第17章 水井裡有毒
爹爹還沒好,娘親又病了,這對他們家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
吃過早飯,唐小鍾坐在桌子前,嚴肅地看向其他幾人,「爹娘都病了,所以我們得主動幫爹娘分擔一些事情。」
「對,」唐甜甜立即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甜甜是乖孩子,要幫爹娘分擔。」
「甜寶真乖,」唐小鍾笑著看向唐甜甜,眼神里滿是讚許,「那從今日起,小陽負責劈柴挑水,甜寶負責去地里拔雜草,我負責做飯。」
「那我呢?」聶遠衡蹙眉,不知道唐小鍾為什麼不給自己分配任務。
「你還病著,不能這麼勞累。」唐小鍾抱歉地看著聶遠衡,不打算給他分配任務。
一是因為聶遠衡身體還沒好,不能幹這麼重的活,二是因為…
唐小鍾皺眉,眼神在聶遠衡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上徘徊了兩秒。
雖然聶遠衡記不起來他的身世了,但看他的氣度,還有這幾乎沒什麼繭子的手,就知道他的身世必定不凡。
而且之前張秋娘和唐瑞祥專門囑咐過他們幾個,讓他們不準支使聶遠衡幹活。
「那不行,我如今吃著這裡的,住著這裡的,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們幹活怎麼能不叫上我!」
聶遠衡不能理解唐小鍾將他排除在外的想法,心裡有些難受。
「那你就跟甜寶一起吧,正好她年紀小,獨自出去,我也不放心。」唐小鍾見聶遠衡一臉的失落,連忙給他指派了一個任務。
拔草這件事情不算特別累,所以他才交給了唐甜甜,如今聶遠衡想做,便讓他一起去吧。
聽見這話,聶遠衡的心裡才算好受了一點,高興地吃完了飯,然後拉著唐甜甜鑽進地里。
趁著陰涼,兩個人飛快的拔完了半畝地的草,然後就累的癱倒在了地邊上的大樹下。
溫度漸漸升高,大太陽掛在天空上,整個外面就像一個蒸籠一樣。
唐甜甜熱的滿頭都是汗,在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聶遠衡也沒好到哪去,汗珠大滴大滴地滴落,看上去就是熱的緊。
「甜寶,那邊有個井,我們過去打點水解渴吧。」聶遠衡突然看向一旁的水井,高興地站起了身。
唐甜甜興奮地看了一眼,突然臉色大變。
這個水井,分明就是她夢裡的那個。
回憶起前幾次的經歷,唐甜甜連忙拉住聶遠衡,怎麼說都不讓他去打水喝。
「甜寶,你又夢到了什麼嗎?」聶遠衡看著反常地唐甜甜,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嗯,」唐甜甜點頭,將昨晚的夢跟聶遠衡講述了一下。
聶遠衡聽完,滿心都是疑惑。
又看了眼看上去非常清澈的井水,聶遠衡猶豫地後退半步,低下頭看向唐甜甜。
「甜寶,既然你夢到了這個事情,那我們就打點水送給你大哥哥他們查驗一下吧,要是這井水真的有問題的話,我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嗯,」唐甜甜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辦就辦。
兩個人齊心協力打了小半桶水上來,然後直接拎著這水去到了葯攤。
「你們怎麼了啦?」唐小鍾隔著老遠就看見了他們,連忙向他們招手。
「大哥哥,你能不能看看這個井水有沒有什麼問題啊?」唐甜甜指著桶里的水,滿臉嚴肅地看向唐小鍾。
「這井水能有什麼問題?」唐小鐘有些不解,但是又不想讓妹妹不高興,還是蹲下仔細看了一眼那井水。
只見那井水澄澈透明,沒有什麼異常。
唐小鍾笑著移開視線,剛想跟唐甜甜說話,就突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勁。
這桶壁分明有一層薄薄的白色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有問題!
「師父!」唐小鍾跑到自己師父旁邊,靠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劉洪柱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急忙讓唐小鍾攙著自己走到水桶前,仔細低頭看了一眼。
半響,劉洪柱抬頭,一臉肯定地開口,「這是一種葯,名喚蒙石散,用了就可能導致高燒和腹瀉,和這次流感的癥狀很相似。」
這句話,直接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到了這邊。
「什麼意思,這水裡有毒?」
「這是哪裡的水啊?不會是地邊上的那個吧!」
「壞了,我家剛打了三桶水。」
大家頓時驚慌起來,人群里像炸了鍋一樣,不停地傳出咒罵聲。
得知消息地村長匆匆趕了過來,看著劉洪柱,急切地開口,「劉大夫你能不能確定這水裡就是你說的那種葯?」
「八九不離十。」劉洪柱摸了摸鬍子,一臉認真地開口。
他行醫這麼多年,這點東西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是誰那麼缺德!趕緊站出來,要不然然後我查出來,我一定報官!」村長將拐杖敲得震天響,顯然是氣氛到了極點。
他萬萬沒想到,這場看似合理的流感竟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想著最近死去的無數村民,老村長的臉上滿是悲戚。
「誰這麼缺德!」
「就是,想死想瘋了就給自己下藥,給我們這群人下藥是怎麼回事!」
「簡直不可理喻!」
大家紛紛咒罵起來,心裡簡直恨死這個下毒的人了。
就在此時,人群中的一個男人悄悄的後退幾步,想要偷偷溜走。
「你現在跑什麼!心虛嗎?」唐甜甜眼尖地看見了那個男人,然後大聲地喊了一句。
大家聞言紛紛轉頭,卻只見村裡出名的「混子」二偉一臉害怕地看著眾人。
「二偉,這水裡的東西是你倒的?」村長住著拐杖,快速走到二偉面前。。
「不是。」二偉迅速搖頭,嬉皮笑臉地開口,「我哪懂這東西,村長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那你跑什麼!」唐甜甜插著腰,沖二偉大喊一聲。
「這…」二偉有些慌亂,然後連忙解釋「我尿急,憋不住了,才想趕緊回家。」
「胡說,你剛剛才回去尿過!」唐小鍾突然跳了出來,看著二偉的眼神里滿是鄙夷。
這二偉分明剛剛才回家了一趟,如今又要回家,擺明了就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