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差點被訛上
這變故讓大家都有些傻眼,看著過激的婦人,唐小鐘有些頭疼。
現在這個情況幫誰都不是,著實讓他難辦。
唐甜甜皺著眉頭看向婦人,眼前突然閃現了幾個畫面。
畫面中,這婦人抱著孩子,氣勢洶洶地指著唐小鍾他們是庸醫,然後死賴著要錢。
比起傷心,看起來倒更像是訛人。
唐甜甜小臉一皺,連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甜寶,你離這邊遠點。」唐小鍾只當她是過來湊熱鬧,連忙開口讓她回去。
「這位姨姨,你的孩子就要不行了,就別想著訛錢了,早些安葬他吧。」唐甜甜奶聲奶氣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皆是一驚。
「我呸,你個小丫頭說什麼晦氣話呢!我兒子活的好好的,就是發著高燒而已,你別在這詛咒他!」
那婦人愣了一下,旋即惡狠狠地看向唐甜甜,伸手就要推她。
誰知唐甜甜早就跑到了她的身後,死命拽著她的衣服往後拉。
這婦人沒想到一個孩子的力氣能有這麼大,被拽的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這是誰家的丫頭?趕緊出來管管,還有沒有天理了!」婦人撒著潑,抬腳就要踹唐甜甜。
「等等!」唐小鍾見此,連忙跑了過去,抬頭看向婦人,「這是我家妹妹,她童言無忌,你別往心裡去,我現在給您孩子瞧瞧。」
說罷,唐小鍾就仔細地給孩子把了脈,但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出一點脈相,表情頓時詫異起來。
真讓唐甜甜給說對了,這個孩子就是已經沒了,而且應該剛走。
若是剛剛自己像平常一樣把脈遞葯,恐怕葯才灌下去,這孩子就已經沒了。
到時候,這個責任可就不好說了。
心裡頗有些后怕,唐小鍾抬眼看向婦人,語氣里夾雜著歉意,「這孩子確實已經沒了,您節哀吧。」
「都是因為你們不給我兒子診病,才害得他小小年紀就沒了性命!我不管,你們得賠我!」婦人聽見這話,頓時咬牙切齒地看著唐小鍾,發瘋似的讓他賠償。
「這孩子已經病入膏肓,根本無力回天,就算我今天開了葯,它也活不過今晚。」唐小鍾只當她是悲憤欲絕,好聲好氣的開口解釋。
「我不管!」婦人撒著潑,死死盯著唐小鍾,「就是你見死不救,害我兒沒了性命,我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賠我!」
見這婦人話里話外都離不開賠償,唐小鍾眉毛一皺,屬實有些不知所措。
生死病老本是上天註定,他們這些做大夫的,再有能耐也不能跟閻王搶人啊。
「我不管!」婦人越發癲狂起來,把手裡的孩子往地上一扔,然後拽住唐小鐘的衣領,忿忿地開口,「今天沒個二兩銀子,你別想離開。
她這幅反常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擔心孩子,圍觀的眾人看著被無情拋到地上的孩子,心裡一陣唏噓。
這分明想榨取孩子身上的最後一絲價值,為自己訛點錢罷了。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村長領著人匆匆前來,一眼就看見了瘋瘋癲癲地婦人,當即大喝一聲,「王翠香!你幹什麼呢?」
「哎呦,我怎麼那麼命苦啊?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就這麼被耽誤沒了!」王翠香突然變臉,直接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你胡說什麼呢?昨日我就告訴過你這孩子活不過今晚。」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聽見這話,頓時就不滿了起來,直接從村長身後站了出來。
「師父,您來了!」唐小鍾看著白髮蒼蒼的劉洪柱,心裡一驚,連忙跑了過去。
「劉大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村長二丈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向身邊的人。
「她昨日就去了藥鋪問診,但是她的孩子病得實在是太重了,大羅神仙下凡也難以挽回,所以我便讓她早早回來準備後事。」劉洪柱冷聲開口,眼裡皆是不滿。
聽見這話,知道前因後果的眾人皆是一驚,心裡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剛剛的急切不過都是裝出來的,這婦人一早便知道她的孩子活不過今晚,所以硬來看診,好訛上一些銀錢罷了。
幸虧小丫頭及時識破了她的陰謀,不然被她潑了黑水,那可是有口難辨吶。
幾個村民對視一眼,迅速猜出來了婦人的意圖。
事到如今,這個事情變得清清清楚,婦人臉上掛不住,還欲胡攪蠻纏,卻被村長打斷了。
村長厭惡的看了一眼婦人,慢慢地開口,「王翠香,平日里你苛待孩子也就算了,可是如今連孩子走了,你也不讓他消停,你這是什麼蛇蠍心腸?「
「就是,天下哪有你這麼當娘的?」
「孩子在你手裡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趕緊滾吧!你這種人也不怕遭報應!」
大家聽見村長的話,頓時激動起來。
村裡的人大多數純樸,雖然不能給孩子好的衣食,但都也是費盡心思的愛護孩子,怎麼可能忍受這種拿孩子換錢的惡毒女人?
被所有人一起聲討,王翠香就是臉皮再厚也待不住了,灰溜溜的轉身就走。
「滾回來!」村長氣的不行,「把孩子帶回去好好安葬,要不然小心他半夜回來找你。」
王翠香敷衍地轉身,隨手拽起孩子的屍體,然後直接就跑了。
大家仍然氣的義憤填膺,恨不得壓著這個女人去安葬孩子。
「好了,」村長抬手,招呼大家先別說話,然後開始介紹自己身邊的劉洪柱。」
大家一聽說這裡最好的大夫也來給他們看診了,連忙乖乖排起長隊,有序的往前移動。
「甜寶,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有問題的?」唐小陽好奇地看向唐甜甜。
聶遠衡聽見這話,也不由自主的側目。
「這和我昨晚夢到的一模一樣,我怕她像夢裡一樣訛上大哥哥。」唐甜甜撅起小嘴,知道不能說是自己剛剛「看」見的,就撒了一個謊。
夢見的?
唐小陽皺起眉頭,但是很快他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畢竟除此之外就沒有再合理一點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