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嗑10

第10章 嗑10

下午閑來無事,曲秋橙便在房間里練了會兒毛筆字。

系統冒出個頭,冷不丁評判道:「宿主,你的字真的很醜。」

曲秋橙頭也沒抬:「關你屁事。」

系統誘哄:「你可以找顧影風教你練字,他的字不錯。」

曲秋橙:「系統,你姓殷嗎?」

系統:「?」

曲秋橙冷笑:「不然我還以為你是殷折雪化身來逼我嗑cp的呢。」

系統:「……」

靜默一秒鐘,它突然道:「宿主,你和殷折雪好像走的很近,你現在不怕他了?」

曲秋橙放下筆:「系統,我發現你好像很怕我接近殷折雪,這是為什麼?」

系統狡辯:「我只是怕你被殷折雪弄死,我也會跟著你一起死。」

她點點頭:「所以如果我被劇情殺的話,你就不會死?」

系統:「……」

它又躲起來不說話了。

曲秋橙笑了聲,隨手把寫成一團鬼畫符的紙揉吧揉吧扔了,系統這個狗東西除了想誘惑她走進劇情殺,肯定還別有所圖。

搞不好劇情殺只是個幌子。

她撇撇嘴,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圓頭圓腦的臉,又在上面打個大大的叉。

狗系統。

沒多久涿光敲響了她的門,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重九給靈豬接生。

曲秋橙大為震驚,高冷重九居然還會接生?

這畫面著實夠刺激。

涿光驕傲挺胸道:「重九可厲害了,我們山上所有的雌性靈物都是他接生的!」

於是兩人興緻勃勃地去了後山,正在擼袖子的重九看見涿光把曲秋橙也帶來了,有一瞬間的失語,倒也沒把人轟回去,只在最後將小豬崽接出來時喊她們倆來幫個忙。

涿光懷裡抱著一隻清理乾淨的小豬崽,用一隻手把豬崽的兩隻后爪提起來:「這是公的還是母的呀?」

曲秋橙沒經驗,看不懂,重九懷裡抱著三四隻小豬崽,渾身上下的高冷氣質都被幾隻小崽子沖淡,只看了一眼便道:「母的。」

涿光到底是孩子心性,湊了會兒熱鬧就沒興趣了,拉著曲秋橙開始滿後山跑,一會兒挖挖土,一會兒逗逗鳥。

重九看看她倆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懷裡三四隻嗷嗷待哺的小豬崽:「……」

當爹又當媽,真無語。

兩人玩了一下午,晚飯後又去泡了會兒靈泉,涿光的小孩子身體不適合長時間泡,沒多久便先走了。

曲秋橙泡的昏昏欲睡,半張臉埋進水裡咕嘟嘟冒著泡,露在外面的肌膚白裡透紅,長發靜靜瀰漫在水中。

慢慢的,水面漫過頭頂。

忽然,她痙攣似的動了一下,整個人驀地從水裡冒了出來,暖洋洋的水珠滑過臉頰和睫毛,落在精緻漂亮的鎖骨凹陷處。

她抬手抹了把臉,而後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有些茫然。

剛才有一瞬間她彷彿徹底失去意識,深陷濃郁的黑暗不可自拔,那裡很冷,周圍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她幾乎無法動彈。

應該是錯覺吧?

她想到那漫無邊際的陰森黑暗,莫名打了個哆嗦,趕緊站起身,換了一身新衣往回走。

剛回房間不多時,消失大半天的殷折雪果然又來了。

依舊是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袍,行動時腰間的黑簽偶爾相撞,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曲秋橙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外面套了兩件防禦法衣,長發慵懶披散在身後,發尾有點潮,臉頰被靈泉熱氣蒸得到現在還微微泛紅,雙眸染上倦怠,卻自帶一股莫名的濕潤。

看清她現在的模樣,殷折雪似乎怔了下,腰間的黑簽驀地相撞,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狹小的空間。

曲秋橙沒注意,把臉埋進枕頭裡悶悶地打了個哈欠,聲音透著濃濃的困意:「說吧,你今晚又來幹嘛。」

殷折雪看了眼她微濕的長發,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迎著她「你怎麼不說話」的疑惑目光兀自轉身坐下,熟門熟路地倒了杯冷茶。

「說好的九個故事,你還差最後一個沒講完。」他嗓音平靜,好似方才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曲秋橙簡直要被氣笑:「難為你到現在還記著,甚至為此連續三天夜訪我的房間。」

殷折雪絲毫不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你若不想有第四次,今晚便將最後一個故事講了。」

曲秋橙拿著枕頭遮住臉,故意和他對著說:「那我還挺想有第四次的。」

殷折雪放下茶杯,脆響傳入她耳中,她立刻改口:「不過有句話叫做事不過三,今日事還是今日畢比較好。」

她想了想,盤腿坐在床邊,今夜她特地多穿了兩件防禦的法衣,雖然對殷折雪來說可能不堪一擊,但穿在身上她好歹多些安全感。

「講故事之前,要不你先說說你喜歡聽什麼類型的?這樣我方便給你私人訂製。」她刻意加重了「私人訂製」四個字。

殷折雪眼都沒抬,瘦長手指抵在杯沿上,只給了她倆字:「隨便。」

「你知道我最討厭聽見的一句話是什麼嗎?」曲秋橙捶了下枕頭,「那就是隨便。」

「你知道隨便代表什麼嗎?」她語氣陰森,「隨便就代表我可以給你講一個過程甜蜜但結局不美滿的虐心故事,也可以給你講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愛情的故事,還可以講一個只有過程沒有結局的殘缺故事。」

殷折雪沉默了一下,終於正眼看她。

曲秋橙:「想好要聽什麼故事了嗎?」

他放下茶杯,嗓音平淡道:「隨便,給我點瓜子。」

曲秋橙:「……」你這人好難搞啊。

殷折雪:「橙子味。」

大反派的口味還挺專一。

她小聲抱怨:「你會挑瓜子的口味,就不能挑一下想聽的故事類型?專門為難我這講故事的人。」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從床上下來,把裝瓜子的小口袋啪地按在他面前。

她坐在他對面,雙手撐著臉,寬闊的袖子滑落,露出兩截纖細的手腕,左手腕上還有一圈青紫痕迹。

一天下來,這圈痕迹不僅沒有淡卻,反而加深了不少。

殷折雪看了一眼,又偏過視線,對上她濕潤睏倦的雙眸。

曲秋橙打算和他約法三章:「說好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不能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進我的房間。」

殷折雪沒說話,她放軟了聲音,好聲好氣和他商量:「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吃了我的瓜子,聽了我的故事,多少給我點面子嘛。」

於是向來軟硬不吃的殷折雪破天荒地給了她一點面子。

曲秋橙看著他放在桌上一個白瓷小藥瓶,有些受寵若驚地拿起來反覆觀摩:「這是給我的?咦,怎麼有股藥味?」

她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那圈青紫,心裡一動,抬眸瞧著他。

殷折雪不咸不淡道:「外敷,一日三次,明晚痊癒。」

……

涿光抱著一隻小豬崽偷偷溜進重九的房間,蹲在他床邊,用豬崽蹄子把他撓醒。

「重九,醒醒,快醒醒,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重九被她鬧醒,無奈地給她讓了半張床,讓她抱著小豬崽躺上來:「到底什麼事非得半夜來講?」

涿光縮進暖乎乎的被窩,抱著小豬崽,臉朝著他的方向,小聲說:「我好像知道雪君大人要的那瓶葯是給誰的了。」

重九清醒了。

涿光神秘兮兮道:「我今天和曲道友一起泡靈泉,發現她手腕有淤青,當時沒多想,晚上回來越琢磨越不對勁,那個淤青還有指印痕迹呢,你說會不會是雪君大人乾的?」

重九脫口而出:「不可能。」

涿光鼓起臉:「為什麼不可能!曲道友那麼漂亮,說不定雪君大人也喜歡她呢。」

重九肯定道:「雪君大人不喜歡曲道友。」

「你這麼確定?」

重九:「雪君大人若喜歡曲道友,又怎麼會把她的房間安排在顧道友隔壁?應該安排在他隔壁才對。」

涿光:「……」好有道理!

她憋了憋:「說不定,說不定雪君大人現在後悔了呢。」

重九把拱下去的小豬崽提上來,白她一眼:「你以為雪君大人還是三歲小孩嗎?你快乖乖回去睡覺吧。」

涿光憤憤把小豬崽丟他臉上,氣呼呼道:「那我們就來打賭,若雪君大人當真把那瓶葯給了曲道友,那就是我贏,我若贏了,你就得去試探雪君大人是不是喜歡曲道友!」

重九:「……」

這個賭對他而言沒有一絲好處,說不定還會挨一頓揍。

但是不賭的話,涿光今晚肯定會鬧得他更睡不著,挨一頓揍還是被涿光鬧一整晚,重九選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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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逼我嗑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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