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春暖花開,萬物復甦,開學后的第一個周末,元蛋和唐母被唐二哥接回老家,看著山林里開出花骨兒的野櫻桃樹,元蛋暗暗將其位置記下,只等著野櫻桃成熟時,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摘櫻桃。
唐母盯著他看了看,「記住出門時你爹娘說的話,先把作業做完了,才能出去玩兒。」
「知道了。」
元蛋趕緊點頭。
剛到家不久,阿壯就跑來了,他拉著元蛋跑到小菜地旁邊的坡上,委屈巴巴地把自己挨打的事兒告訴元蛋。
元蛋嘆了一聲,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阿壯,「我也……唉,下不為例,我以後做完作業再出去玩兒。」
「你不是做完了嗎?」
阿壯疑惑。
「字不工整就是敷衍,得重寫。」
元蛋痛心道。
阿壯樂了,有些得意地叉腰道:「那我就沒這個煩惱了,我的字向來是不好看的,我爹娘又不怎麼識字,只要看見本子上有寫,不管我寫得工整不,都算是我寫完了。」
聞言,元蛋頓時滿臉羨慕,可把阿壯得意壞了。
結果下一秒元蛋就沖阿壯使眼色,而得意的阿壯還在吹噓自己亂幾把寫作業,還沒被家長發現的快樂。
直到耳朵傳來劇痛,餘光一掃,好傢夥,他娘正冷眼看著他,「好啊,你就是這麼敷衍我們的?我看你還是別去念書了,和栓子一樣在家幹活兒吧!」
說完,便扯著阿壯的耳朵往地里走,要帶他去鬆土,好在玉米苗坨坨能栽種的時候下種。
阿壯哪裡敢有二話,乖順地跟著去了,只求耳朵上的力度能輕一點。
元蛋沖他充滿悲壯的身影揮了揮手,然後快速進了家門,洗了手后就衝到堂屋做作業去了。
正準備出門的唐二哥見到這一幕後,笑眯眯地說道:「今天怎麼這麼自覺?」
元蛋一臉正氣:「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話聽得唐二哥一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傢伙之前犯了多大的事兒呢。
「那你好好做人,我出去了。」
唐二哥扛起鋤頭,大步出了院門。
老三說他們家西邊那片荒地適合種茶樹,這不,唐父剛從隔壁隊買來了不少茶樹苗,唐二哥這會兒就要過去幫忙種茶樹。
唐母此時剛從唐大伯家出來,見元蛋在做作業也沒打攪他,見今天太陽好,她把家裡所有的被褥都拿出來曬。
封映月此時也在曬被子。
宿舍沒有家裡那麼大的院子,只能依靠窗檯和陽台那曬一曬。
時不時翻個面。
再把冬天的衣服全部收起來裝好,接著將春夏的所以全部拿出來掛在陽台上曬。
她喜歡被太陽曬過的衣服,全是陽光的味道。
門被打開的聲音讓封映月回過神,她看過去,果然是唐文生回來了,他還買了點菜。
「怎麼回來了?」
不是上班嗎?
「沒有病人,白老師給我放假了。」
唐文生笑著把魚提出來,「中午我做脆皮魚給你吃。」
「好啊,」封映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著陽台牆,「我有點困,再睡一會兒。」
說完就起身進了房間。
唐文生應了一聲,先把魚腌好,然後又燒水把衣服洗了,地拖了,最後還剩下點水,於是就把他們這邊的走廊也給拖了。
羅大嫂她們就沒見過這麼勤快的男人。
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
回頭對自家男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可以說即便是搬離了筒子樓,也有人受到他的影響。
等唐文生把飯菜做好,去叫封映月起來吃飯,已經快十二點半了。
封映月軟唧唧地窩在床上,對把手伸過來要抱她起來的唐文生軟聲道:「文生,下午陪我去趟醫院吧。」
「不舒服?臉也挺紅的,」唐文生聞言立馬坐下,然後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沒有,臉紅是睡紅的,」封映月順勢抓住他的大手,往自己暖乎乎的肚子上一放,帶著點期待與羞澀道,「我好像有了。」
上個月就沒來事兒,這個月到了日子也沒動靜,加上她這段時間老想睡覺,吃得也多,所以難免多想些。
唐文生渾身一僵,結結巴巴道:「有、有娃了?」
「還不確定,得去看看才知道,」封映月見此坐起身,倚靠在唐文生的懷裡,「你也別太高興,萬一沒有,那就該失望了。」
「不會,你身體最重要。」
唐文生抱住她親了親。
吃過飯後,唐文生一個人收拾好,這才與封映月一道出門。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唐文生和封映月都是緊張的。
「封映月同志的單子。」
有護士叫道。
唐文生立馬起身,上前拿了單子,護士姐姐一看,居然是小唐醫生的家屬,便多看了封映月幾眼,想著二人都真登對,郎才女貌。
「有了。」
看見上面的加號,唐文生激動又無措地看向封映月。
封映月提著的心放下,居然比唐文生要平靜許多,她接過單子,「走,去找醫生。」
懷孕兩個月多,應該是元旦那段時間懷上的,唐文生小心翼翼地扶著封映月回家。
雖然養了元蛋,但他們也是第一次面對懷孕,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該控制什麼,都是一臉茫然。
好在那醫生也覺得同事一場,就把之前她給自己女兒寫的那些注意事項,拿給了他們,唐文生表示自己抄完了就還給對方。
「後期要多動,便於生產,」唐文生看到最後的時候已經到家了,「你聽見了,可不能懶,到時候我天天帶著你散步。」
「聽見了。」
啃著果子的封映月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你想要姑娘還是兒子?」
「姑娘,」唐文生想都沒想就回道。
兒子糟心,越長大越皮,養了元蛋后,唐文生最大的想法便是這個,再想大堂嫂家的幺妹,多可愛啊,說話嬌嬌軟軟的。
封映月撲哧一笑,「我以為你會說,只要是我生的,都喜歡。」
小說里大多數都是這麼說的。
「也是對的,」唐文生攬住她的肩膀,手也跟著放在她肚子上,「這幾個月,要辛苦我們阿月同志了。」
「不辛苦,你多賺點稿費交給我,我就很高興了。」
封映月想到他們家的存款,就笑眯了眼。
如今縣裡的銀行已經有好幾家了,他們也把錢放了進去。
縣裡平民能買地的情況太少了,因為國家在發展,四處在建設,大多數的土地都被徵用了。
再說買房,這個年代賣房子的人很少,小區房倒是可以買,但不划算,特別是對他們這種單位會分房的人來說,沒必要買。
開個鋪子倒是可以。
封映月便提起鋪子的事兒,唐文生也跟著討論起來。
他們手裡有點存款,除去一筆給老人養老和孩子念書的錢不動外,其餘錢都是可以動的。
「現在你有了身孕,那再把劃一筆錢出來,」唐文生道。
「行,」她又不是苦行僧,沒有苦自己的愛好。
商量好了后,唐文生便去找楊保國了。
楊保國早就沒在紙廠幹了,如今在做批發的活兒。
他們家的院子被徵用后,賠了錢還有房子,如今住在婦幼保健院那邊的小區里。
唐文生提著東西上門,和楊保國說明來意。
「你們先確定好要賣什麼,我這邊才好給你們找貨。」
楊保國說。
「開車行,賣自行車和摩托車,還有維修和洗車。」
楊保國眯起眼,縣裡確實還沒有一家正經車行。
「你有認識的修車師傅嗎?」
「有,」不然唐文生也不敢開車行了。
「那就好辦了,自行車和摩托車,你只需要擺幾輛在那,客人看上什麼款式,你就來我這訂貨。」
楊保國大手一揮。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唐文生露出笑。
楊大嫂端出一盤花生,一盤涼拌豬耳朵,再拿出一瓶酒,讓他們邊喝邊聊。
唐文生連忙擺手說不喝酒,「我媳婦兒懷孕了,我怕熏著她。」
聞言,楊保國夫婦又驚又喜,畢竟唐文生和封映月這麼多年也沒消息,他們自然也跟著挂念。
「恭喜恭喜啊!到時候我可要來喝一杯酒!」
唐文生自然應下。
他陪著楊保國吃了點菜后,二人便一道出門看鋪子了。
楊保國的路子廣,知道哪些鋪子想出手或者是租,很快就帶著唐文生來到一地段不錯的路口,面前有兩個相通的大鋪子。
「這裡位置好,前面就是縣車站,但是這鋪子現在只租不賣,你看看,要是瞧得上,我們就找個時間去和房東談價錢。」
「行。」
封映月聽唐文生說了位置后,立馬腦子裡就浮現出那邊的樣子了,「旁邊是不是有一家賣茶葉的?」
「對,」唐文生點頭,「正對面一家麵館,還有一家小賣部。」
「我知道是哪裡了,那兩個鋪子原來是賣老年人衣服的,但因為賣得貴,沒多久就倒了。」
這事兒還是聽唐母說的。
唐文生笑了笑,「老闆就是房東的媳婦兒,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後面倒了后,房東就想把鋪子打出去。」
「可以,什麼時候談價?」
「明天就行。」
於是第二天,趁著中午唐文生得空的時候,便請房東和楊保國吃午飯,把鋪子給定下了。
鑰匙到手后,唐文生當天下午下班,就借了同事的自行車,去找自己認識的那位維修師傅,對方待業在家,找不到活兒做,現在每天都在喝酒,唐文生到院子外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夫妻在吵架。
他輕咳一聲后,喊了一聲:「杜叔在嗎?」
而此時封映月正聽唐母說自己以前懷孕時所得的經驗,哪裡想得到,回一趟老家,再回來就被這麼大的驚喜給砸住了。
唐母別提多高興。
元蛋更誇張,唐母說一句,他在一旁拿著小本本瘋狂記,連唐母的口語他都一起記下來了。
封映月忍著笑,也沒打攪這個小忙人。
晚上九點,唐文生才回來。
這時爐子上正燒著洗澡水,唐母讓他提去洗,唐文生放下包準備去的時候,發現元蛋這個時候還在桌子那邊趴著寫什麼。
「回去沒做作業?」
元蛋趕緊抬起頭道:「寫了的,我在給永平哥哥寫信,告訴他我快有弟弟妹妹了!」
唐文生聞言心情極好,「寫吧,郵票在抽屜里,你自己拿來貼。」
「好!」
元蛋大聲應著,顯然比唐文生更高興。
唐母見此心裡也高興,元蛋是個好孩子,弟弟妹妹還沒出生就能這麼惦記,她心裡自然高興的。
懷孕后除了嗜睡一點,飯量大了些,並沒有其他不適。
封映月該幹什麼幹什麼,該加班加班,倒是唐母他們關心得很。
又是一個周末,唐母把這個好消息帶回了老家,唐父便在周末下午跟著唐母他們一起來到了宿舍。
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封映月知道公公也很關心自己。
唐文生把杜師傅的事兒安排好后,就開始和唐二哥一起把車行簡單地裝了一下。
等楊保國把車子等全部運過來放好后,他們就找了個良辰吉日,四月初八,車行開業了。
本來店長是想讓唐二哥來當的,可唐二哥不願意,他和唐二嫂準備再承包一片山養雞和鴨呢。
最後,這個人選落在了紅大嫂身上,她是自己來應聘的。
見老闆是他們,紅大嫂也有些驚訝,原來前段時間她家的牛老死了,沒了牛,她也沒有活兒做,偏偏幾個孩子還在等她一個人養活呢。
見這在招人,她就大著膽子來了。
當了那麼多年的趕車人,現在紅大嫂很是健談,封映月只讓她演示,怎麼把一輛自行車怎麼賣給自己,就見證了紅大嫂那一頓操作,封映月和唐文生直接把人定了。
於是車行的人員便是:店主紅大嫂,修車師傅杜叔,杜叔的徒弟,也就是他的侄兒小杜。
來送慶祝花籃的洪建軍一眼就認出杜叔了,他有些驚訝地看向唐文生,低聲問道:「你認識杜叔?」
「是,那會兒他還在運輸隊上班呢。」
這杜叔原本是縣運輸隊的修車師傅,他技術很好,就是人傲,然後就不小心得罪了人,接著被指他偷車零件去賣,雖然杜叔喊冤枉,可車零件確實少了一些。
於是杜叔就被迫離開了運輸隊。
「當年的事誰能說得清楚?不過杜叔那麼傲氣的人,絕對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洪建軍顯然是站在杜叔這邊的,但杜叔離開運輸隊的時候,他還沒轉正呢,說話也沒人聽。
杜叔也記得這個後輩,他也驚訝對方是老闆的朋友,於是在洪建軍帶著宋枝和孩子們上前打招呼時,杜叔心裡也十分感慨。
封映月是人民教師,她不適合掛生意在身上,於是車行的老闆便是唐文生。
但是每個月交上來的收益,他全部都交給封映月。
封映月也算是幕後老闆了。
開車行的事兒,除了自家人和一些親密的朋友知道外,他們並沒有告訴外人,所以知道的不多。
秦父照顧生意的方式,就是買了兩輛摩托車。
「老秦,你是有小車的人,買摩托車幹什麼?」
得知這個事兒的唐文生趕緊上了秦家的門,他不希望對方為了照顧他們家的生意這麼做。
「我買來兜風啊,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和的媳婦兒都是騎車的好手,」秦父賊兮兮地笑著,「特別是夏天,騎著摩托車到處跑,別提多愜意了。」
「小車適合天冷的時候,或者是帶著老人出去玩兒,」秦母掩嘴一笑,「不瞞你說啊,我們家原本有摩托車,結果因為不常在家,就轉手給了親戚,現在我們長住這邊,當然要買了。」
「對,所以你別胡思亂想,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放心,我們不會亂用。」
於是唐文生不僅沒有把錢退還成功,還被秦家人熱情地拉著吃了一頓午飯。
等他回到家時,對上封映月和唐母的目光:......完球。
還在聽秦留海說他爹媽確實經常騎摩托車出去玩后,這一家人才安下心來。
畢竟摩托車在這個年代也不便宜。
車行那邊可以做飯,所以封映月他們也不用操心員工吃飯問題,他們幾個人知道怎麼搭夥。
五月初,元蛋和秦留海參加了小學三年級到六年級的籃球比賽。
元蛋和秦留海所在的班級一馬當先,直接干趴了同年級其他班到五年級的人,眼瞅著明天就是和六年級三個班的比賽了。
唐母做了元蛋最愛吃的菜,給他加油鼓勁。
元蛋美滋滋地吃著,「六年級最厲害的是二班,其他兩個班我一點都不怕。」
「那你可得打起精神,二班是很強的對手,我聽說去年他們五年級的時候,就是學校籃球第一名。」
封映月說。
「去年我個子小,而且沒有留海那麼配合我的隊友,今年他們可不一定能打過我們班!」
元蛋非常有信心。
還邀請唐文生和唐母他們一定要去現場看。
正好唐文生休息,於是第二天上去就和唐母去小學部那邊看比賽了。
封映月則是在上課。
中午吃飯時,聽到了捷報,下午就要和六年級二班進行冠亞軍爭奪賽了。
「我下午只有兩節課,能趕上嗎?」
封映月問。
「是幾點?」
「三點半后。」
「那能,」元蛋更高興了,「我們一點半就開始了。」
秦父和宋枝他們都來了學校,見都是熟人,便站在了一起。
秦父扯著嗓子給元蛋他們班加油,旁邊的家長也被他的情緒帶動起來了,索性也跟著喊。
小葉子更是坐在他爹的脖子上,小臉都喊紅了:「元蛋哥哥加油!留海哥哥加油!」
說實話,特意來學校給孩子們加油的家長並不多,此時卻全被秦父一個人的情緒帶動起來了。
就連一旁的老師們也緊張地看著場上,一旦有同學體力不夠,就趕緊讓預備員上。
封映月和唐文生準備了溫鹽水,在歇息的時候,元蛋和秦留海過來,大口大口地喝著鹽水,唐文生還拿出毛巾給他們兩個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都擦乾。
喊得嗓子都啞了的秦父感慨道:「還是你們想得周到啊,我一心想著給他們助威,除了我這個人來了,啥也沒帶。」
秦留海喝完水后,一臉嚴肅地拍了拍元蛋汗津津的手臂,「要,贏!」
「嗯。」
元蛋點頭。
小葉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們,被兩個哥哥揉了把腦袋。
洪建軍背著小果子,和宋枝一塊給他們打起。
「元蛋,對面的前鋒雖然技術可以,但是體力不好,他下場兩次了,這就是突破口。」
唐文生也指出對方誰誰誰不足。
秦父聽得一臉懵逼,他就一心去喊加油了,眼裡只有自己的兩個娃,壓根沒看對方的娃怎麼樣。
很快元蛋他們就再次上場了。
不過結果很遺憾,他們輸了,得了亞軍。
元蛋和秦留海拿著獎狀哭得哇哇的,頒獎狀禮后,秦父和唐文生帶著他們回宿舍洗澡,等在外面的時,還能聽見裡面兩小子的抽泣聲。
「至於嗎?」
秦父咂舌,剛要摸出紙煙,又想起封映月懷孕了,唐文生身上要是惹了煙味也不好,於是又給放回去了。
「第一次參加全校正式的籃球比賽,第一次嘗到了輸贏的滋味,能理解。」
唐文生倒是覺得這兩個小子表現得不錯,就是隊友有點拖後腿,但他們才四年級,對手可是高他們很多的六年級。
「四年級這樣已經很好了,」秦父小聲道,「不瞞老弟,我出門的時候,想著能排年級前五,就能讓我高興半天,沒想到他們得了亞軍,居然哭成這樣。」
正說著呢,雙眼紅紅的元蛋他們便抱著臟衣服出來了。
他們也不要大人幫忙,把衣服洗了后,拿回陽台上晾好,接著坐在一起分析他們為什麼會輸。
秦父覺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之前也說好了,今晚去吃菌鍋子,可別忘記了?」
「不忘,您走,吧。」
秦留海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意思不要打攪他們。
秦父輕哼一聲,先回去了,等封映月下班后,一行人便去秦家訂好的飯店吃晚飯。
小葉子他們都在。
包間里的大圓桌子,坐滿了人,幾個小傢伙坐在一起,大人們說話也沒撇下他們,秦母沒得空,所以沒去現場,於是便問他們當時是什麼情況。
雖然輸了比賽,可已經調整過來的兄弟倆,立馬七嘴八舌地跟秦母描述起來。
這頓慶功宴的主角就是他們,大人們安靜吃飯,聽他們兩個說話。
秦留海說話很慢,但他一開口,元蛋都不會搶話,這頓飯結束后,秦父他們帶著秦留海回到家,讓他洗漱完去睡覺。
接著秦母將秦父拉到房裡說話。
「瞧見今天吃飯的時候沒?人家元蛋多尊重留海,過年的時候,留海說話,被你那幾個親戚打斷了好幾次,後面一個字都不說了,再看今天,說了多少?」
秦母示意秦父自己想想。
秦父摸了摸下巴,「這門乾親還真結對了,醫生不是說了嗎?讓孩子多說話,這樣長大后結巴就會好很多的。」
「我說東,你說西,」本想說封映月他們家教很好的秦母乾脆不和他扯了,拿上換洗衣服就去洗澡,「讓開。」
秦父默默側過身,讓秦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