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蟒山大蟲
第八章白蟒山大蟲
胡楊聞言有些有些忐忑，但腳已經踏入柴門，看老人一臉慈眉善目不似壞人。
茅屋，真如其名，就是沙漠邊緣極為常見的長葉代穗白茅草捆紮疊壓而成，室內布置極為簡陋，看來主人也是極為節儉。
「大爺，附近可有村鎮，我們補充一下旅遊的給養」胡楊順手掏出一百元錢塞給老人
「哎，人老了！要錢沒用！」老人看似七十有餘，但眼不花耳不聾極為難得，提起一個黑色的鐵壺給兩人面前的碗里倒上水，擺了擺手道「前面路口有個臨時村落，可以去哪兒買點吃的，來這兒的人都在哪兒歇著！」
兩人了解完情況，加上剛才樓蘭的警告，兩人連水都沒喝就告辭而出，胡楊順手將一百元錢壓在碗底下，再三道謝辭了老者。
「你剛才說什麼意思？他真的有那麼玄乎？」兩人出了柴門看著老者扭頭進了屋門，胡楊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說這茫茫沙漠，突然多了一個茅屋，為了安全起見，我試圖侵入他的神識，結果發現探查不到，這種情況以前雖有發生，但差別就是信息微弱而已，但絕對不會是沒有！你不覺得奇怪？」樓蘭也是憋了一肚子話
「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啊，也不算是孤門獨院，不是說前面有村落嗎？是不是太緊張了，你？走吧，去村落補點東西再說，就是剛才老人說來這兒的人，不明白是不是有很多人來這兒，為什麼來這兒？讓你搞得太緊張了都沒敢來及問」
「還是小心點好，人心不古」樓蘭沒有反駁
村落確實不遠，言語間就到了。
確實，不像是個村子，就是一溜十幾間青磚瓦房，看樣子年代不短，房子周圍栽種的梧桐樹已經高過房頂，樹冠遮出一片陰涼引得許多人多不呆在屋裡，都呆在門舍前的條石上，看見陌生人來過也沒有幾人側目，看樣子外來的人來的太多，都習以為常了。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眼望過去就看到街道的盡頭，但招牌都很顯亮，有郵政儲蓄、民宿、商店、雜貨鋪、燒菜館......
燒菜館門口大盤雞的招牌佔了一面牆，看的胡楊口水都不自禁地流下來，還有酒庄，招牌更有意思——三碗！很容易讓人想到武松打虎中的三碗不過崗。
胡楊不等樓蘭跟上就徑直踏進燒菜館，正值飯點，裡面吃飯的人不少，熙熙攘攘，挑了靠窗的一張桌坐下，這才發現店裡的裝飾和古裝電視劇里的雷同，都是厚實笨重的實木桌椅，胡楊知道現在都流行鄉村風仿古風，就是不知道就餐的人裡面有沒有大俠.......
兩人好久都沒有好好吃飯了，點了一個大盤雞，四瓶啤酒，老闆附贈一盤白麵條，樓蘭也是點頭沒有反對，端了一杯熱茶一小口一小口地。
「想不到！人咋這麼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白蠟蟲」隔壁鄰桌一個頭髮毛躁的小伙操著一口生硬的關中口音道。
「都是撞大運，不過聽說上個月有個老兒硬生生捉了有一斤」同桌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接道
「一斤？一斤？」關中小伙聞言驚訝道，差一點嘴裡飯噴口而出「原地倒一次手，凈賺四萬！我的媽呀！」
胡楊聞言，感覺都和自己這次來白蟒山的意圖差不多，多多少少可以得到一點訊息，看樣子來對地方了，剛好老闆將啤酒送過來，胡楊看了樓蘭一眼就拿起兩瓶啤酒一扭身，遞給關中漢子一瓶啤酒，大聲道：哥呀，你陝西鄉黨？
「你也是......陝西的？哪兒？」關中漢子一愣
「咸陽北塬上的，北魏，知道不？」
「北魏村，一撅頭地里就能刨出個古董，咋能不知道先！」
陝西關中方言：鄉黨見鄉黨眼淚淚汪汪！關中人重情，胡楊乘機給兩人滿斟一杯，三人會意就碰到一起。
「哥呀，你咋來這？這地方荒的！」胡楊低聲問道，一副愣頭青啥都不知道的實誠勁。
「還不是為了弄幾個錢！」關中漢子一杯酒下肚，聞言抬頭一指鄰桌，偏三桌「那個不是為了弄錢！你聽聽哪兒口音都有，東北的，河北的，河南......咱這兄弟四川的！」突然想起什麼一抬手指指對桌的四十歲的漢子。
「白蠟蟲！比金子還貴！」關中漢子抬手自斟一杯，胡楊見狀趕緊給滿上
「哥，你都把額說蒙了，什麼白蠟蟲這麼值錢，剛聽你這個兄弟說一斤就能買四萬？」胡楊繼續問道
「白脖！白脖一個！」漢子聞言笑了，白脖關中話就是啥都不懂的愣頭青。
「對著呢！快給兄弟說說！」胡楊乘勝追擊
傳說，也許不是傳說！白蟒山上有一種寶物，白蠟蟲，據說提煉過後，含有特有的蛋白物可以延緩人體衰老，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特別是對於愛好美容的女子，都願意花重金求購，從最初的一斤一百，到五百、八百、一千.......最近這幾年直接衝上三萬關口，最主要的就是它的數量稀少，而且據說只有白蟒山裡有，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白蟒山裡一種大白蟒蛇身上分泌的油脂豢養的一種寄生蟲，全體軟若凝脂，散發淡淡的清香.......
「蟒蛇？這不是說了和沒說一樣！」胡楊從小最怕的就是蛇，聞言瞬間雞皮疙瘩一聲，頓時覺得這份財運和自己無緣，還不如想法把那口胡楊木棺運回去現實。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關中漢子神秘道「每年八月就是蟒蛇發情期，它就會離開蟒蛇洞.......知道現在飯館生意咋這麼好不？都是沖著過幾天蟒蛇發情空窗期撿漏來了！以前這地方什麼都沒有，你看現在這個規模，就是每一年都有一波一波的人來，所以吃住用度都是開銷，所以有生意頭腦的就聚集到這形成現在的村落…….」關中漢子抬頭示意一下店裡的食客，又努努嘴示意一下窗外的店鋪，胡楊明白了一點。
「有沒有人能搞到？」胡楊問道。
這是個敏感話題，對面四川中年人急忙道：難！沒人見過！據飯店老闆講，他開店十六年也沒有見過誰搞到白蠟蟲，大蟒蛇行蹤無常，有人進去沒有出來，也有出來的，據說沒有找到蟒蛇洞！
「哪有那麼容易？容易的話就賣不了那麼貴了！」關中漢子急忙插嘴道，四川中年人認同。
大盤雞端上來，樓蘭喊胡楊一聲。
「呦！妞不錯！兄弟，你是幹什麼的？」關中漢子扭頭看了一眼。
「兄弟，旅遊瞎胡轉！」胡楊示意要吃飯，就和兩人最後碰了一次杯，就迴轉身。
吃完飯，店裡的人已經窸窸窣窣走了差不多，胡楊去結賬，順口和老闆打聽道「老闆，這麼多人都是為了白蠟蟲，真有這個東西？」
「我開店十六年，都沒有見過真正的白蠟蟲！」老闆手上划拉著嘿嘿一笑言道。
「那，這麼多人，烏央烏央地，應該也不是空穴來風吧？」
「也是，要說沒有！最多就沒人提及，也就不會有更多人來來回回！不過，你可以去峽谷山口那兒有個老頭，他在峽谷口住了二十多年，聽說他祖上都在那兒住著，搞不清多久了，他應該見過白蠟蟲」老闆說話間看見店裡進來客人，急忙起身招呼而去，臨走又說了一句「不過，那個老頭古怪！聽說以前搞祭祀的！」
二人逛了逛街，置辦了出行一應物品，當然物價也是以缺為貴，好在銀行都有，樓蘭也是給自己重新買了一身緊身女士夾克，胡楊路過一家戶外店，更換了新的的電筒、砍刀和防護護具。
隨後通過打聽，胡楊感覺山口那個茅屋主人不簡單，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這點樓蘭也驗證過了，要想真的做到有備無患看樣子還得從他那兒了解更多情況，做好更充分的準備，主意打定從超市又給老人專門買辦了一些茶葉、茶具之類的東西，胡楊覺得老人一人獨居應該性情孤僻，而性情孤僻的人最大的愛好就是飲茶，這好像已經形成一套人行為的一種準則之類的東西。
帶著禮物，二人重新回到茅草屋，門是虛掩的，呼喚半天沒有反應，推門輕輕進來才發現家裡沒人，兩人靜等一個時辰也沒有見到老人歸來，這中間，胡楊仔細打量了這間簡單的茅舍，清貧，清貧到無法居住。唯一有點分量的是胡楊突然發現一本書籍，書籍頁面發黃，線裝本，時代久遠，封面已經找不到，裡面奇奇怪怪地畫著許多東西，好像是日月星辰、河流沙漠，還有胡楊木，一排一排一溜一溜，這幅圖好像是在哪兒見過…….想不起來，但圖案影像太熟悉了，就是色彩因為時間原因幾盡模糊。
又等了一個時辰，終是沒有等到老人回來，通過今天得到消息，知悉最佳進山時間就是明天，不管怎說，這次來到白蟒山，這可能是與苔蘚谷消息最近的一次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當然胡楊一聽說白蟒蛇就渾身引起不適，那也沒有辦法的事情，關中方言曰：碌粗拽到半坡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