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下次那匣子里的裝的腦袋就該是你了,馮叔。」時陵大發慈悲般的鬆開掐著他的手,冷冷的說完后就走了。

重獲了自由,馮天衛開始貪婪的呼吸空氣,他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脖子,他看著時陵的背影,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回到茶室時陸祁已經走了,時陵坐在茶桌前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半響才道:「去把李雲川叫過來吧。」

「是。」常浩眸子一亮,心裡無比欣慰,他家大人終於想通了。

李雲川是時陵三年前從土匪手裡救下來的,因著救命之恩,李雲川這幾年一直心甘情願的跟著時陵。

「大人,您想通了?」李雲川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儒雅男人,常年穿著一身青色長衫,挎著一個舊藥箱。

「嗯。」時陵點了下頭,把胳膊遞給他。

把完脈后時陵把胳膊收了回來,他整理了整理袖子,隨後問道:「如果找不到血靈芝我還有多久?」

李雲川突然沉默了,眸中有些複雜,半響才說話:「大概三年。」

「大人!血靈芝一定會找到的。」常浩眼睛有些酸,堅定道。

時陵倒是沒什麼反應,他以前甚至感覺死了就死了,但現在他遇到了姜憶憶,他想看她笑,看她氣鼓鼓,看她所有的樣子,他想活得久一點。

李雲川又道:「大人中的九琴確實除了血靈芝沒有別的辦法解,但屬下知道一秘法,放血療法。」

聽到這話常浩眼睛里燃起了希望:「這樣就可以解毒嗎?」

「不可以。」李雲川搖了搖頭:「但可以減輕點毒性,如果三年後還沒有找到血靈芝,這個法子可以讓大人多些時日,而且此法對身體損傷極大,要養上好些日子才可再次使用。」

「我知道了。」時陵淡淡的應了聲。

「大人放心,屬下也會尋找別的解毒法子的。」李雲川又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個瓷瓶:「這個可以讓大人減輕些痛苦。」

時陵接過瓷瓶看了一眼,這葯他認識,在三年前李雲川就給過他,不過當時他沒要:「多謝。」

見他收了葯李雲川和常浩都鬆了口氣,他們都見識過九琴發作起來多厲害,半年一次,次次都像死過一回一樣。

偏偏時陵不用藥,就一聲不吭的忍著。

常浩心裡也鬆了口氣,大人終於肯為自己考慮了。

「屬下告退。」李雲川又背著他的破藥箱走了。

「差人告訴公主一聲,明天繼續上課。」時陵吩咐道。

「是。」

姜憶憶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正躺在床上聽紫竹讀話本子。

她叫停了紫竹,然後翻了個身看著頭頂和她寢宮裡一模一樣的床帳胡思亂想。

雖然已經和時陵和好了,但是還是感覺單獨相處有些怪怪的。

她嘆了口氣,算了,不想了,想也沒用。

說起來這公主府她還沒逛過,於是就從床上爬起來和紫竹去逛公主府了。

但是她越逛越驚訝,因為這公主府除了面積大了些以外和她的朝華宮竟然分毫不差。

大到假山花園溫泉宮,小到鞦韆和貓窩房間里的擺設,全部都一絲一毫也不差。

「公主驚喜吧。」紫竹笑道:「這些都是陛下吩咐奴婢們布置的,他怕您住的不喜歡,在收到老太爺的信后就讓奴婢們布置來了,而且還特意囑咐奴婢們給您一個驚喜呢!」

姜憶憶眸光閃了閃,沒接話,幾年前她剛及笄的時候,她的好父皇可是對她不管不問呢。

「讓你查的查到了嗎?」姜憶憶不再想這個,而是問起了皇后的事。

「回公主,還沒有,因為給娘娘照看身子的太醫去世了他的兒女們也都搬了家,不過奴婢已經叫人去打聽搬到哪裡了,那太醫的遺物可能有些用。」

姜憶憶嗯了一聲,又道:「寫封匿名信給三皇兄。」

她頓了頓,想起了前世皇后死因:「信上就寫,陳皇后殺了淑妃。」

姜憶憶唇角惡劣的勾了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既然她暫時找不到證據,但她不妨給皇後娘娘的生活添些樂趣。

………………

姜憶憶也沒因為和時陵單獨相處尷尬幾天,因為時陵來了幾天後就又不來了,朝也沒去上,她聽紫竹說是生病了。

姜憶憶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時陵是得的什麼病,嚴不嚴重。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姜憶憶終於忍不住了,她叫紫竹把時陵的那件披風找了出來。

「公主,您找這件披風乾嘛呀?」紫竹問道。

姜憶憶正在往頭上簪花,聞言便道:「我把這披風給他還回去順便看看他病的嚴不嚴重。」

「那奴婢去給您備車。」

姜憶憶連忙叫住了她:「丞相府和公主府離的又不遠,出了門以後拐個彎就是了,坐什麼馬車呀。」

「那奴婢去給您挑件披風,雖然入了春但還是有些涼的。」

姜憶憶知道她閑不下來,也就由著她去了,而且是挺涼的,她摸了摸那件掛起來的披風,突然笑了一下。

「參見公主,公主怎麼來了?」常浩見到姜憶憶時還有些驚訝。

「你家大人不是病了嗎,本宮來看看他。」姜憶憶指了指紫竹手中提著的補品,又抬了抬她抱在懷裡的披風:「順便把披風還給大人,他在哪啊,本宮去看看他。」

常浩有些為難,他家大人中毒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被人知道的,但這位又是公主,拒絕了她相當於抗旨,雖然知道姜憶憶不會怪他,但是他怕給大人惹麻煩。

正在常浩左右為難的時候,阿肆過來了:「主子讓公主進去。」

姜憶憶還記得這個黑衣侍衛,於是便朝他彎了下唇角:「多謝你了,阿肆。」

「不客氣。」阿肆點頭。

進了時陵的屋子以後,姜憶憶就聽到了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

「時陵?」

時陵正躺在床上,他此時臉色蒼白渾身冷汗,雖然吃了葯,但還是那麼難捱,聽到聲音他艱難的掀了下眼皮,聲音有些沙啞道:「臣在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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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丞相撿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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