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該隱

第241章 該隱

自從聖戰開始,絡易他們轉移后,他還真挺少再和博爾特弗勞爾見面。

博爾特弗勞爾對他的態度依舊如從前,不冷也不熱,不過絡易知道,從他們拒絕參與到聖戰中開始,他們之間本來就不算近的距離又拉遠了幾分。

絡易也不是善於應付聊天的人,和博爾特弗勞爾一起最多也只是呆坐著,偶爾回答他一些話。

博爾特弗勞爾也沒有呆太久,很快便被叫走。

只剩絡易一個人無聊的在房間裡邊和朱雀用意念聯繫。

雖然雷菲爾和古萊西都是青龍的化身,但也因此,他無法和兩人遠距離意念溝通,這種力量是專屬於四神獸之間的溝通福利。

現在青龍已經不是純粹的四神獸之一,況且他原本的力量也對半分了,參了些魔氣,所以雖然很鬱悶,但是無法溝通是事實,除非兩人再次合二為一,然後剔除魔氣,但是這樣的話,便相當於有一方會消息。

這點別說可能性了,想都不會去想。

簡單的報備了下自己的行程,絡易便也沒多再說什麼,切斷了意念,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裡邊逛了起來。

人類科學通訊設備在這裡也不知道受到什麼干擾,都是無法使用,手機等在身上也是白帶。

這間房很大,但是也很空,似乎只有中間的一套沙發外,並沒有過多其他的擺設,只有四周每隔一米防止一個盆栽,紅色花帶著紅色果實,絡易也看不出是什麼品種。

不過曾聽博爾特弗勞爾說過,血族並不一定要吸人血才能補充能量,只是人血味道相對比較好而已,血族中專產一種血果,裡邊的汁液和鮮血很像,也能補充他們的能量,就是口感不怎麼受歡迎。

所以初期的血族才會喜歡吸取新鮮**血液,直到后來引起了公憤,面臨了一個危難期,那段時間血族幾乎被剿滅了三分之二,若不是最後時刻血族始祖該隱醒來,或許血族就要滅族了。

之後在得知事情的緣由,該隱訂下了許多限制血族的規定,才慢慢的轉好,延續到今天,才恢復了那時候的輝煌。

這也為什麼血族在其他種族眼中一直是邪惡的種族,即使他們是神這一方的,卻依然備受排斥,不止因為他們的屬性,還因為他們曾經的作為。

俗話說,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但也有前人砍樹後人遭殃,如今的血族,就是背負這先輩們曾經的過錯。

而整個血族,卻都背負這始祖該隱曾經的過錯。

血族的很多建築都專愛浮雕,幾乎只要是有空著的地方,都要雕刻東西,連地板都是,除了沙土鋪陳的徒弟。

四方的浮雕不管從哪裡看,似乎都只有兩種形容,恢宏大氣,巧奪天工。

這應該是有不少年代了,難得那時候竟然有這樣的人才。

他正看著浮雕猜測著浮雕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卻突然頓住腳步,眉心微微皺了皺,側頭掃了下四周。

房間里安靜得幾乎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但是他卻覺得似乎有什麼在窺視著,有一種被鎖定的錯覺,但,到底是不是錯覺,還不一定呢。

他收回目光,垂眸暗暗思索,假裝認真觀看浮雕,神識立刻散開,卻似乎全入了無底洞,什麼都探查不到。

他警惕的轉身,沉聲道,「誰在?」後背微微靠上後面的浮雕,不想意外便就此發生。

當他觸碰到浮雕的時候,好似浮雕突然活了過來,直接把他卷了進去。

絡易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陣黑紅的光芒,再睜開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

不是他眼睛問題,而是四周都是黑乎乎的,那種濃稠的黑並不是自然現象,因為他竟然也看不穿黑暗。

感覺隱有股陰暗的氣息散開,他連忙往氣息聚集之處望去,卻只見黑暗中,兩點血紅的幽光……不,是血紅的眼瞳,正沒有情緒的盯著他。

在這樣的環境,被這樣的眼瞳盯著,就算是絡易這神獸,也頓時後頸發涼。

他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警惕的盯著那雙眼瞳,道,「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你也是血族?」

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沉默一直在蔓延,直到絡易要認為那眼瞳其實只是假的時候,一個略帶低啞卻很磁性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東方的神級,不過如此。」

接著四周的黑暗慢慢淡化,極點火光跳動起來,光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慢慢的驅散黑暗。

絡易這才慢慢的看到周圍的情況。

這可以說也是一個房間,只是這房間,顯得很古老,不是建築類型的古老,而是不管是從氣息顏色還是空氣,都顯出一種腐朽卻不難聞的味道。

四周的牆壁都是用一塊塊已經變得青灰色的磚塊砌成的,這裡的擺設也很簡單,周圍一大片空地,之後中心高台上,一個很大,滿是浮雕的青灰色石棺,而開口和他說話的那個人,便是半坐在石棺中,只現出胸膛以上位置,只能看到是綉著精美花紋的寬大領口。

再上,便是一張算是比較中性,既不粗獷,也不陰柔,相當俊美的臉,一頭黑髮披散而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慵懶,只是那雙血紅的眼眸卻讓人無法放鬆。

在打量著這個男人的時候,絡易感覺到了一種迫人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他很少出現,而現在出現了,只能說明,這個傢伙,實力絕對在他之上,而且還高了很多。

他是誰?血族竟然有這麼強的存在,又為什麼總被壓迫,這感覺就算他對上六翼墮落天使也沒有存在過。

四周的空氣似乎在不斷下降,從來都不感覺冷的他,覺得皮膚似乎緊了許多,寒氣正在不斷入侵。

可那雙打量著他的眼睛依舊沒有什麼情緒,似乎無論什麼都無法進入他眼中。

好似打量完了,那雙眼睛終於轉開了視線,但是絡易只覺眼前一晃,原本坐在石棺中的人卻失去了蹤影。

他心中一驚,連忙轉眸四周看,便見到一個修長的背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頭垂到地上散開的黑髮,看起來如同一件披風,

而那人正背對著他,修長白如紙的手捻著一條金色的鐵絲在撥弄牆壁上油燈中的火。

絡易呼吸頓了頓,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他的動作。

許久后,才聽那低啞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似乎在自言自語,「真奇怪,為什麼只是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光,卻能驅散那遮天的黑暗,莫怪那麼多人嚮往光明。」

絡易看著他,聽著話中音,好似能感受到他的惆悵和那淡淡似有似無的心酸。

男人放下鐵絲,慢慢的轉身,看著絡易,說道,「聽說東方有個典故,叫飛蛾撲火,即使明知道會被燒為灰燼,卻依舊為了感受那最後的一點光明而義無反顧,你說,是不是,一定非要光不可,光,是否真那麼重要。」

絡易看著男人微微抬眸,視線也不知道落在哪裡,眼中滿是迷茫。

「東西的存在意義並不是本身多麼重要,而是因為需要,重不重要,只看你需不需要他,你不需要了,他什麼都不是,你需要了,那就是寶,飛蛾撲火,並不是因為它多麼義無反顧,而是因為,他並不知道後果,他只能看到那點光,所以他想接近,他需要確定,只是付出的代價讓他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絡易忍不住慢慢的說出自己的見解,血族存在那麼久,即使無法見到光明,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他們嚮往光明,只是因為沒有感受過,好奇而已,只是好奇后的代價太慘重。

很多東西,往往都是越得不到,越受歡迎,就如同血族與光明。

男人似乎聽進了他的話,轉頭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好一會後嘴角才微微勾了起來,原本沒有情緒的眼中也出現了些許的情緒波動,「你似乎,說得有道理。」

「這麼多年了,我都忘記觸摸光明是什麼感覺,可我發現,我並不喜歡光明,光明有的時候,比黑暗還黑暗,知道血族的十字架為什麼是倒過來的嗎?」

絡易在聽他說前句話的時候心裡就咯噔一下。

血族生來便不能見光,而整個血族中,唯一曾經與光明打過交道的,便只有他們的始祖,該隱,難道……可不是說該隱已經沉睡了幾千萬年沒有醒嗎,怎麼……

又聽他後邊的問話,絡易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說出自己的見解和所知。

其實安傑利娜和他聊天的時候又說過,血族的十字架之所以是倒的,是神給血族罪人的標記,因為神殿的十字架是正的。

血族都會對著倒十字祈禱,期待那天能洗去罪責,十字架能再倒過來,而蝙蝠之所以倒吊著睡,便是因為,他們期待著,面對正的十字架,只有倒吊著祈禱時,他們所見的十字架才是正的。

「我知道你一定了解過。」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男人笑了笑,那笑很淡,淡得幾乎沒有,卻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倒十字,不是神賜予的,而是我賜予的,並不是因為罪責,相反,是因為無罪,神也有犯錯的時候,可他不能認錯,那便只能由別人擔著他所犯的錯。若神真能那麼完美,公平公正,路西法也不會帶著天使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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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tot,昨晚頭昏腦漲竟然把章節傳到男妃那本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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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獸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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