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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背緊貼著牆壁,用右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那下一秒,會一不小心叫出來。而於這黑暗狹小的空間內,一時間,只有她那內心,在狂跳個不已。

透過木板的縫隙,她的視線,一直在注視着眼前那驚心的一幕。那是一個男子,他踉蹌著跑上了此刻的天台,他顯得驚慌失措,那破爛的衣服上還帶着斑斑血跡。對方不住地喘著大氣,並在地上跌了好幾下,他慌忙跑到圍欄前,像是對周圍環顧着什麼。

而在同一時間,身後卻又緊跟來了兩個人。一個染著黃髮,一個則剃著光頭,二人各自拿着一把刀具。他們互看了一眼后,便一步步朝那人逼了去。

那名男子在不住地往後挪去,他顯得手腳無措,把能抓到的東西都往面前扔了去,但似乎依然阻擋不了那兩人的步伐。直到慢慢靠近,兩個人已慢慢舉起了手中的刀具。躲在木板后的她,此刻嚇得緊閉了雙眼,不敢再去看。而直到幾分鐘過去了,她才慢慢睜開了眼。

再次看去,她發現那兩人已是準備離開,地上有一攤鮮血。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飛來的一根木棍,竟狠狠地擊中了二人中光頭男子的手,痛得他直咧起了嘴。那二人猛然順着對方看去,眼前站着的,卻是一個人。

這個突然而來的人,從穿着上看倒顯得很普通,只不過那兩眉間,似乎是透著一道說不出的氣息。光頭男子朝對方叫嚷了一聲,但對方卻沒任何回應,他有些惱怒,又試着叫了一聲,但結果卻還是一樣。

黃毛男子這時啐了一口唾沫,他用手抹了一把自己那標誌性的黃毛,然後把靠在肩上的刀具揚了揚,就像是……那開戰前的徵兆。

果然,緊接着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對面步步逼了過去,臉上頓時充滿了殺意……

(二)

10月25日中午,C縣某都市頻道播報了一條新聞:24日下午3點左右,在本縣市某街道某棟居民樓頂層天台,發生了一起惡性持刀傷人事件,目前傷者因傷勢過重仍在觀察,暫未脫離生命危險,傷人者均為兩個二十幾歲的社會青年。而奇怪的是,當民警趕到案發現場時,發現兩個作案人正被五花大綁,捆於天台的鐵欄桿上,動彈不得。

事後經一報案女士稱,當時是看見有一位穿着普通的男子,徒手兩三下,便治服了兩個傷人者。因為當時沒有錄像,光憑目擊者的印象,已很難描述那人具體的面目特徵,所以媒體也在試着儘快找到這位匿名人士。

電腦前,范雨生剛看完這則新聞,他伸了一個懶腰,朝對面正閱著卷宗的程奇道:「程隊,最近這新聞感覺沒出什麼新奇事兒了。你看這篇報道的內容,這才剛有點意思,犯案者居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追捕的過程更是沒有,太沒意思了!」

程奇一時間只顧著繼續看卷宗,沒理他,倒是一旁的肖玥回了一句:「怎麼,這好不容易消停幾天,你倒還覺得悶了?這種清靜的日子,平常可是很難得的。」

范雨生有些尷尬笑道:「……理兒雖是這麼個理兒,只是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沒活動活動筋骨,抓個小偷罪犯什麼的,甚是有些無聊。」

肖玥不住一笑:「那這好辦呀!你可以申請去地方派出所嘛,那整天可有的是事兒做。」

范雨生忙搖了搖頭:「得得得!那可不行,怎麼說這搞刑偵的也得抓個狠角色,不然……這也太浪費人才了吧!」

肖玥不經哼了一聲:「你可少臭美!」

這個時候,一直看着卷宗的程奇突然說了句:「昨天的這起事件,倒是有一點,有點意思。」

二人不解地對他看了看。

「你們說說,這個能把兩個持刀者輕易治服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角色呢?他到底是有備而來,還是說只碰巧經過呢?」

肖玥接過了話:「如果報案人說的屬實,那麼這個人的舉動,應該不太是為了張揚自己。可能只是碰巧經過,看到這種事不得已才出的手。」

一旁的范雨生也不由點了點頭:「嗯……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今的社會,就得需要這樣的人。比如說,我!」

肖玥又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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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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