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值嗎？當然值

晚飯的餐桌前只有沈雪和楠楠，夏嵐和陳君秀因為甜點吃的太多了，根本就不餓，也都各自在各自的房間里待着。

「秀秀，今晚可以在我這裏多吸一些血嗎？」

「科研部那邊已經在準備血液檢測裝置了，你沒必要這樣遷就我的，我真的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恩情～」

自得知夏嵐有讀心術之後，陳君秀就知道自己的『飢餓』一直都沒有被滿足這件事瞞不住她了，他只能儘可能的不在她身邊想這些。

但他越是控制自己的想法，越容易暴露，以至於他這藏了好久的秘密被對方猜出來了。

但好在科研部足夠給力，幫他弄出了攜帶型血液檢測儀，可以讓他隨時隨地的檢測哪些鏡面生物的血液可以食用。也正在進行納米化，想辦法安裝到他的裝甲或是A27上，估計明天中午就能搞定。

夏嵐眼神複雜的看着陳君秀，欲言又止，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君秀的眼神也是挺複雜的，他當然知道夏嵐這般主動找他是為了什麼。

她血液中的妖力含量也就是比摩爾克斯龍多一些，遠遠趕不上沈雪和楠楠的程度。她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好好的睡一上覺而已～

……

「吆！你怎麼主動找上我來了？」

還是那個滿是冰晶的世界，只是這次是陳君秀主動進入的，沒用得着她把他拉進來。

「我想好自己想要什麼了，你能控制慾望嗎？」

「哦～你放棄那個拿眼睛換眼睛的想法了嗎？」

「對，可以交換嗎？」

「可以，當然可以！你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那道聲音聽起來好像心情挺不錯的，她高興的說道：「我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交易，只是……你沒得再選了，我給什麼，你就得要什麼……」

……

「也沒想像中的那麼嚇人啊～」

陳君秀在鏡子前看着被自己黑漆漆的左眼，最初眼球是整個消失的，但魂靈額外給了他一個可以撐起眼眶的黑色眼珠當作贈禮，只是一個沒有視物功能的裝飾物而已。

「道歉的禮物到手了，也該給人家送過去了～」

降下牆壁，這時正好是凌晨一點，也是夏嵐最瘋狂的時候，陳君秀強忍着自己也跟着發狂的想法，伸手抱住了正不斷撕扯着他衣物的夏嵐，將她的某種慾望慢慢降到了正常人該有的程度。

「晚安，祝你好夢～」

「你的眼睛呢！你把頭轉過來！」

夏嵐渾然不顧自己滿是紅暈的無力身軀會不對被他帶倒，強行把陳君秀拉住。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帥嗎？」

反正明天就會被其他人看到，他也沒必要去藏，陳君秀轉身扶起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夏嵐，將她攔腰抱進，打算把她送進浴室里。

「帥什麼帥！你哪怕換一個真正有用的能力也行啊！你換這個做什麼？這根本就沒什麼用啊……」

她都快要做好放棄最後的矜持，讓科研部幫忙弄一個仿生人出來了，她都做好了被別人罵作淫婦的準備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誰說沒用的？我的那位魂靈說過，只要我的魂力足夠強，我就可以直接把敵人的求生慾望直接抹掉，讓它任我宰割，這能力很逆天的好不好？」

「好什麼好！魂力是你想用就能用的嗎？我不是告訴過你魂力只能用來保命嗎？」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夏嵐滿眼希冀的望着陳君秀，

焦急的問道：

「這個能力必須要用魂力才能發動是嗎？」

「這到不至於。」陳君秀將夏嵐抱進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她光滑的髮絲，語氣請緩：「只有直接抹掉某種慾望的時候，我才需要魂力的輔助，只是降低慾望的情況下，只是比較耗費心力而已，睡一覺就好了，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夏嵐依靠在陳君秀的肩膀上，雙手死死的抱在他的腰身上，呢喃道：「那你答應我，除非你面臨死亡威脅，否則絕對不會使用魂力～」

「好，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使用魂力～」

……

下一次交易我會失去什麼呢？

陳君秀坐在床邊，看着手裏的香煙一點點的燃燒。

這次的交易是他自己選的，他也不覺得後悔。只是有些擔心下一次的交易會被對方奪走什麼。與魂靈的交易是契約者必須接受的，否則就會因為違法契約而出現鬼化，變成一個只知道施虐的失智怪物，然後死在自己夥伴的手裏。

七情六慾，肢體器官，五感六覺，這些都在交易的範圍之內。只看魂靈想要什麼，想讓契約者怎麼慢慢感到絕望，一步步的墮入深淵。

「哎～」

先睡吧，明天還得去鏡面世界執行巡查任務呢，不養足精神可不行。

放棄思考這些不可預知的未來，猛的吸了一口手裏的煙，將煙頭摁死在煙灰缸里，將自己摔在了床上。

明天去唐哥家看看吧，我都好久沒看到娟娟了，挺想她的～

……

「還是換了嗎～」

沈雪早就猜想過，已經失去了惡意的陳君秀很可能也失去了對他口中的那隻破鞋的厭惡感。很可能會為了夏嵐而去和本就是以玩弄情感和慾望而出名的狐狸，換取這種可以控制慾望的能力。

這個人情不好還啊！

沈雪看着臉色明顯好了很多的夏嵐，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換都換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別隨便用就行，特別是那個需要使用魂力的招式，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絕對不可以使用。」

沈雪重複了一下夏嵐昨晚就已經說過的話。這真的很重要，陳君秀這種天天想着怎麼耍帥的大男孩，很可能會為了耍帥和逞英雄就隨意使用魂力。

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要命的，不能再讓他自己一個人去鏡面世界了。

「秀秀，你今天的巡查任務就帶着楠楠一起吧。雖然她並沒有被配給裝備，但也不弱，說不定比現在的你還要強一些。」

聽到沈雪的話，陳君秀也是一愣，獃獃的看着正跨坐在他腿上吃零食的小丫頭。

「這是事實，你才獲得妖力多久～我可是一出生就帶有妖力的，稍微強一點不也挺正常的～」

楠楠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抬頭看看了看身後的陳君秀。小樣兒，這聲姐姐還能讓你白喊了嗎～

……

那就帶着……跟着楠楠一起去唄～有大腿不抱的都是傻子。

「秀秀，你上次弄得那個視頻，點擊量挺不錯的，要不要再弄一條？」

剛進界隙，楠楠就開始誘惑陳君秀再耍一波帥，她可是知道這次的巡查任務是為了尋找可供他吸食的妖獸而專門下發的，絕對少不了打鬥。再加上她也在，他就是去挑戰龍種，她也能帶他全身而退，讓他小帥一波還是可以的～

陳君秀果然沒忍住，兩眼放光的看着被他抱在懷裏的楠楠，興奮的說道：

「真的嗎？那你這次可不許再告訴雪姐了～我不想再用陳秀秀的名字也發一次誓～」

陳君秀又不傻，他怎麼可能猜不到沈雪為什麼在楠楠回房后不久，就掐斷了他屋裏的網絡是因為什麼。

「你這傢伙～」楠楠抬手在陳君秀的耳朵上輕輕掐了一下，一臉玩味的笑罵着：「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誰知道你會不會再用阿秀或者秀秀的名義再次違反誓言呢～」

額……

這就尷尬了，陳君秀訕笑一下。他也知道契約者的妖力剩餘量關乎界隙和其身後的現實世界的安全問題，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中二之魂，好不容易才有了超能力，不浪上一浪，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

「A27，這裏的彈藥儲存還夠嗎？」

這是陳君秀需要完成的附帶任務，輔助器並不能自行進入界隙，需要契約者用妖力覆蓋后才能進入。這裏的防守火力也都是契約者一點點帶進來並安裝好的，彈藥的補充和零件更換也是由他們各自的輔助器完成的。

「它們一槍沒開，您上一次鬧得動靜有些大，這附近的妖獸基本上都被那些屍體吸引到七公里之外了；」

「吭！」陳君秀裝模裝樣的咳嗽了一下，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連忙岔開話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二號界隙看看吧～」

這附近的妖獸早就被他摸清了，不是丑到陳君秀下不去嘴，就是顏色怪異奇特，味道腥臭的要死的那種。最主要的還是妖力含量太低，根本不值得他受這麼大的罪。

二號界隙處在一所大學里的大門附近，也沒無法做隱藏，也是通道內架設自動火力最多的三個界隙之一。

彈藥下去了不到十分之一，能源剩餘在87%，也不用管。陳君秀在這逛了一圈，也沒發現新種類的妖獸，畢竟這裏離基地上方的一號界隙只有不到二公里的直線距離，可能它們的親戚就在一號界隙那邊定居呢。

三號也是差不多，發現了幾種陳君秀沒見過的妖獸，但A27的資料庫里顯示它們是屬於死屍的一種，血液中的病毒含量冠絕群雄，根本就不需要再去測試。

四號，五號，六號，直到十一個界隙的彈藥補充都完成，陳君秀也都在它們附近逛了一圈，但依舊是沒有發現能供他飲用的血食提供者。

……

「秀秀，是不是因為它們的等級太低，又是獸型生物的緣故啊？」

楠楠也是跟着陳君秀逛了快一整天了，也是總結了一些東西。

「應該是這個原因，今天就先這樣吧～我明天再去離界隙遠一點的地方看看，天都快黑了，我們得回去了。」

最主要的還是夏嵐的問題，她那邪門到變態的慾望是一種很特殊的詛咒。在今天早上，他就發現了詛咒有回彈的跡象，得需要他定時為夏嵐降低這個負面效果。

「好吧，來，先吃點飯前甜點～」

楠楠勾住陳君秀脖子的手緊了緊，把陳君秀的臉扭了過來。

陳君秀也是習慣了這種足以讓他蹲上幾年的行為，甚至已經開始享受起了這種感覺。

人家身份證上的信息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的，她已經23歲了，都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他這麼做，是完全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