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路家,秦愛平看到是姜梨上門,意外的很,「小梨,怎麼是你來了?」

姜梨看到秦朝媽在,那位黑臉的秦隊長也在,想到昨晚才從他手裏搶回請帖撕掉,姜梨心虛低了頭,解釋說四梨病了來不了。

「四姐昨晚發燒了,我替她來給子汮姐量尺寸。」

秦愛平被迫答應讓兒子跟葉子汮處對象,心裏總歸不好受,一方面要抬舉葉子汮,不叫外人說閑話,一方面又看不上她,心裏鬱結難舒,恨不得兒子回心轉意,哪怕不是姜梨,再找一個至少比葉子汮叫她舒坦。

她把兒子叫出來,「漸文也再做幾身新衣裳,你給他也量量。」

量衣服避免不了肢體接觸,路漸文昨晚才跟姜梨爭執過,彆扭的很,「不必了,我不缺衣服。」

路漸文這樣子,反倒襯的姜梨圖謀什麼似的。

姜梨道:「昨晚說開了,我以為表哥跟我一樣都釋懷了,表哥躲什麼,躲的欲蓋彌彰,叫長輩們怎麼看呢,我量了尺寸好回家去,表哥不要為難我。」

路漸文被說的不好意思,重生回來找葉子汮,那就註定對不起姜梨,現下看她為難,便不再抗拒,站着沒動。

原著的磁場在姜梨腦子裏興奮的放煙花,姜梨想她要是用皮尺把路漸文勒死,原著里的男主死了,剩下的人會不會消失啊?

腦子裏的磁場安靜下來,煙花消失了。

恰好葉子汮跟姜梨說,她來幫路漸文量尺寸,姜梨巴不得呢,把皮尺給了她。

秦愛平攔住葉子汮,也不管大家的尷尬,說道:「不用量了,小梨給漸文做了五年衣裳,知道他尺碼。」

未來婆婆在身邊,姜梨還是要解釋一下,「去插隊的那幾年,我也給知青、村民做幾件衣裳,換點口糧,表哥、大姑、姑父是家裏親戚,我都給做過。」

白玉竹瞄了眼秦愛平這個大姑子,笑道:「你大姑那衣服料子,還是我親手給寄過去的呢,親戚間就該互相照應,這有什麼好怕人說嘴的。」

姜梨感激的看着未來婆婆,白玉竹為顯大度,把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秦隊長推上前,叫姜梨給秦隊長量一下,做幾身衣裳。

「秦隊長不好老穿我們秦朝的衣服,那孩子有潔癖,別人穿過的,他是一件都不肯再穿的。」

白女士在胡說八道,秦朝擺了個黑臉,抬眼看了看姜梨,只能配合,他道:「秦朝同志其實沒那麼矯情,不過他親媽連衣裳都護短,我是不好再穿秦朝的衣裳了,我不矯情,你來量吧。」

姜梨尷尬住了。

「去呀。」白玉竹鼓勵她,「我可不是那樣是非不分的婆婆,你大大方方的去量。「

姜梨垂著眉眼,秦隊長太高了,她墊着腳,壓着皮尺的端頭,量了肩寬和袖長,避免不了的肢體接觸。

酥酥麻麻的觸感,秦朝只覺得制服扣子扣得太緊了,這場合松領口不合適,他極力忍着,終於在姜梨低頭記尺寸的時候,極快的速度鬆了最上面一粒領扣。

姜梨轉身跟秦隊長面對面,量胸圍的時候憋見他敞開領口處白皙的皮膚,沒忍住,說:「你身上還挺白的,臉怎麼那麼黑呢?」

秦朝不動聲色把領口又給扣上,下回連脖子都得塗黑,幸好這姑娘傻兮兮的,她也猜不透這是偽裝,估計還以為是南邊兒的紫外線曬的吧。

姜梨這邊量尺寸,秦朝媽跟路漸文媽,這對姑嫂又掐起來了。

秦愛平想找補點面子回來,話題開始扯到即將跟秦朝訂婚的姜梨身上。

「娶妻取賢,我不是說小梨不賢惠,小梨就是太嬌氣了,愛哭,難哄,當個閨女有個好娘家寵著就成,當媳婦嘛,還是子汮這般賢惠孝順的好,要不子汮婆婆也不能同意她這麼快改嫁,可見子汮有多賢惠了。」

秦朝看到身邊的小姑娘咬着唇,紅着眼睛的可憐模樣,覺得秦大姑過了。

要誇自家兒媳婦,沒必要踩另外一個。

他道:「我聽秦朝說,他小未婚妻還是很好哄的,一個麥芽糖都能高興半天,小時候秦朝給她心愛的新裙子弄破了,她哭了一天,第二天帶她看了場電影就好了,這還不好哄嗎,那還要怎麼樣呢?」

姜梨憋不住笑,這個秦隊長臉雖然黑,人還是蠻好的,昨晚不該把請帖撕掉的,都怪那個該死的原著磁場,但好像那個磁場真被她嚇死了,此刻也沒再出來影響她。

姜梨笑起來白凈的臉上有可愛的小梨渦,秦朝又覺得領口的扣子快把人勒死了。

他別過臉催促,「好了嗎?」

「沒,才量好上半身,還有褲子的尺寸沒量。」

「那你就照秦朝的尺寸做吧。」

秦朝真要被他親媽氣死了,還有他.媽眼光真毒,每一件衣裳都認得,就是認不出眼前易容的是她兒子。

他也是服了秦家大姑,一個市局的支隊長大早上來她家,雖然要說的話被姜梨這小丫頭的到來給打斷了,但是這二位女士光顧著互掐,居然能給一個支隊長晾一邊,不問他來幹什麼。

甚至還拎出來當鬥氣的工具人。

秦朝幾步走到葉子汮跟前,說出來意,「早上有個女孩去市局報案,說你答應的錢什麼時候給,別拖拖拉拉,她肚子大到遮不住了,你弟弟不認,在局裏要死要活的找姐姐和姐夫,去幫他平事兒,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這麼點齷齪事,是歸不到市局的,秦朝本想發回轄區派出所,那姑娘一頭碰到市局門口的石獅子上,血濺了一地,差點一屍兩命。

還有那姓葉的小子叫囂著,指著秦朝,說得罪路家沒好下場,他未來姐夫的外公可是市委大院的,叫他等著脫下那身制服。

秦朝當場就氣笑了,給他銬起來,隨後就來路家,請知道內情的葉子汮回去配合調查。

他挺不贊同葉子汮給娘家出的主意,說道:「你弟弟睡人家的時候,賭咒發誓說過會娶,現在找了個好姐夫,呵呵,就看不上那姑娘的家庭條件了,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呢,還說要在市委大院找個對象,呸,別禍害人家姑娘了,行吧,葉家不願談就不談,人家姑娘要求真不高,要不認下孩子,還不給錢手術,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為什麼要把人家姑娘往絕路上逼?」

姜梨能理解那姑娘破釜沉舟的心,野種和對象的孩子,名聲就是兩碼事,就像她四姐,沒結婚前有了四姐夫的孩子,那也不打緊,趕緊結婚就好,可葉家不認那姑娘的孩子說是野種,那姑娘的名聲就毀了。

葉子汮的兩個弟弟,都是這樣的混賬東西,原著里葉子汮偷着幫了多少,這輩子路漸文一重生就來找她,寡婦再嫁,還是高嫁,葉家這個正經的娘家,更是抖的不行,連懷孕的對象都不要了。

這位秦警官是個好官,有他在一定不會讓那姑娘冤屈,臉雖然黑,又有疤,但是他正義啊。

……

姜梨量了尺寸就回去了,四梨的燒一直退不掉,不敢耽誤,姜梨堅持要送她去醫院,找了專家看,不用住院,開了些孕婦能吃的葯叫回來好好休息。

到家后,姜梨倒了杯水,讓四梨吃了葯,她自己坐到縫紉機前幫四梨做衣裳。

四梨叫妹妹把秦隊長的衣裳做了,「葉子汮的和路漸文的,等我好些了我來做,那兩人不配你給做衣服。」

姜梨說她不在乎,「四姐,我並不在意這些的,不過秦隊長的衣服是要先做,他調來京市沒帶行李,穿的都是秦朝的衣服,我婆婆心裏不樂意了呢,說支隊長工資高,叫我給他多做幾身,免得都給秦朝的衣裳穿舊了。」

正好秦朝媽過來,看姜梨在裁布料,說葉子汮的衣裳不用做了,「你大姑正生氣呢,不會再出錢給葉子汮做衣裳了。」

白玉竹說起葉家案子的後續,說葉子汮大弟弟想跟對象分手,對象懷孕了,提出要不結婚,要不給錢分手。

「有路漸文這個准女婿,葉家現在可抖起來了,就說那姑娘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葉家的,姑娘受不住侮辱要鬧開,葉子汮跟娘家說,路漸文媽正不喜歡她,還是悄悄給那姑娘一筆錢吧,就把丈夫的撫恤金給了娘家,叫娘家賠給那姑娘家,和平分手。」

白玉竹說,沒想到葉家這種錢也貪,從女兒這裏拿到錢后,並沒有給那姑娘,姑娘拿不到承諾的錢,今兒早上鬧上了市局,恰好被秦隊長碰上了。

「差點一屍兩命,事情瞞不住,被我大姑姐知道,跑回娘家一通哭訴。」

姜梨媽問白玉竹,那事情怎麼處理的?

白玉竹說:「聽說葉家跟那女孩家坐下來談了,葉家承認那孩子是葉家的,但是不要,出錢給女孩做手術,又給了一筆錢當營養費。」

最後還是花錢解決,唐蓮心都看不慣,問道:「那路家還能同意路漸文和葉子汮嗎?

白玉竹說葉子汮跪上門認錯,「估計沒分吧,分了我那個大姑姐不會氣的回娘家,罵她兒子不孝了。」

唐蓮心感嘆說,葉子汮不該拿丈夫的撫恤金,替娘家平這麼齷齪的事,「太叫楊嬸子寒心了。」

是啊,不單楊嬸子會寒心,路漸文也會。

白玉竹來除了說葉家案子的後續,還有個事情找姜梨,說她昨晚撕掉秦隊長請帖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一下子就傳開了,說姜梨太不懂事,未婚夫的頂頭上司都敢得罪,不是個賢內助,影響太差了。

她又拿出一張新的請帖來,叫姜梨親自送去給秦隊長補救。

「你把秦隊長的衣服做出來,和請帖一道兒送去,訂婚宴他要是不來,等秦朝回來,在單位都沒法混下去。」

姜梨是打算重新補送請帖的,跟四梨兩個,一天就把秦隊長的衣服做好了,然後帶上請帖去了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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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雜院裏守寡的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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