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失落的村子

第七章:失落的村子

到村子的時候,周圍已是非常的寂靜。

那些居住在此的人,看到我們臉色驟然一變,隱隱約約帶着憤怒和傷心。

聯想起之前已是有兩批人先來到這裏,想必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我們,剛走到浮梯的正中間,便看到一名年約14歲的小夥子,朝着我們望了一眼,隨後拿起手中的匕首就對着浮梯上的繩子劃去。

這還得了,要是繩子被割斷了,身下可就是萬丈深淵。心中震驚的我們,眼看着小夥子使勁的划繩子,卻也是無奈,前進不得,恍惚之間已是感覺的到,整座弔橋已是開始不斷的晃動,生死存亡就在一瞬之間。

就在這時,小夥子的身後跑過來一名中年男子,朝着我們望了幾眼,便掄起兩隻粗壯的大手,把那小夥子給抱了起來。一時之間,小夥子的掙扎聲響徹在整個周圍,見此情景,我們再也不做遲疑,飛快的沿着浮梯走去。

等走到近處的時候,恍然才發現,小夥子與那個中年男子長的很相,而我們也清晰的聽到,小夥子對着中年男子開始大喊著,「放開我,阿爸」,弄了半天,這中年男子是他的父親。

剛才被嚇得不輕的胖子,大腳朝前一邁,臉色怒道:「小孩子,怎麼這麼調皮,那浮梯能隨便割嗎?」。

壞蛋!壞蛋!

話音剛落,那小夥子掙開中年男子的雙手,趁著胖子的不注意,抬起腳便對着胖子的肚子用勁的踹去,「啪」的一聲,胖子大呼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

旁邊站着的麻六,一見胖子被干倒在地上,臉色一變,拿起腰上配着的槍,便正對着那小夥子。見到這一幕,那中年男子頓時攔到小夥子的面前,大擺着手,嘴裏不忘的呼聲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與此同時,先前還空曠的屋子,幾乎所有人都竄了出來,臉色不善的望着我們這些「外來人」。裏面肯定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事情,想到這兒,我當即朝着麻六遞了道眼色,會意的麻六哼哼的收起槍,瞪了一眼還在地上哀嚎的胖子,抬起腳便對着胖子踢去:「死胖子,還裝什麼,別給老子丟人」。

也許是麻六心情不好,連小五都不喊了。這一腳下去,胖子頓時把聲止了下來,捂著肚子,緩緩的爬起來,臉色哀怨的看着麻六,道:「六哥,剛才真是疼啊!回去你得給我補補,這一腳下去,差點要了胖爺我半條命」。

那中年男子,想必也是會察言觀色,誤把我當成這夥人的頭頭,徑直走到我的身前,微微躬了躬身子,歉意道:「各位,不好意思。小兒不懂事,希望你們不要和他見怪,請到我家裏坐坐,讓我慢慢對你們解釋」。

阿爸~

小夥子不滿的喊了一聲,跺起腳直接朝着我們瞪了幾眼,便飛快的朝着人群中跑去。

這小屁孩子!胖子怒瞪了一眼,看着猴子無辜的朝着自己望來,頓時做出一副抬腳的姿勢,嚇得猴子「吱吱」的大叫着,忙朝着旁邊躲了開去。

據中年男子自己介紹,他名為鍾偉,先前攻擊我們的小夥子,是他的兒子,名為鍾曉,母親早年去世,缺少管教。這十幾戶人的祖先,曾是為了躲避災荒特意來到這裏的。後來,意外的發現,這裏雖然偏遠,但土地肥沃,便再次居住在這裏,一直流傳到現在。

跟着鍾偉也沒走出多遠,便看到一間比周圍要好出許多的屋子,矗立在我們的面前。那先前對我們不友善的鐘曉,躲在木門後面,瞥了我們一眼,便又鑽了進去。

鍾偉歉意的笑了笑,朝着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進去。屋子裏面擺設的很簡單,並沒有什麼電器之類的,左右兩個卧室各擺放着一張床,屋子的正中間則是大廳。

由於找不到什麼可以聊下去的話題,整個周圍的空氣變得凝滯了起來,而那些先前所看到的「村民」,站在外面凝視着我們。

咕咚~

恰在這個時候,胖子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頓時引來麻六的一道鄙視聲,緊接着鍾偉便大笑了起來,不顧我們的阻攔,準備飯菜去了。

也就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不大的桌子上面,已是擺放着許多的食物,琳琅滿目的,其中不乏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昆蟲。

這種程度的招待,再與先前的那個小夥子鍾曉對待我們的情景,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端著最後一個盤子的鐘偉見我們也不提筷子,愣了一下,緊接着便招呼着我們,聲音有些急迫道:「你們怎麼不吃,這些都是我們這兒最好的菜」,見我們根本沒有動手的打算,鍾偉又氣又急,「難道你們怕飯菜裏面有毒」,說着便提起筷子,每樣嘗了一下。

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初次見面,這鐘偉就對我們這麼好,肯定有什麼事情。顧及到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忙擺了擺手,道:「鍾偉,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你這樣做,讓我們心裏沒底」。

我話音剛落,那鍾偉便朝着地上跪了下來,速度之快,讓我們有些接受不了。而那躲在屋內的鐘曉,飛快的跑出來,一邊嘴裏喊著,「壞人,壞人」,另一邊就對着胖子打去(這麼多人,這鐘曉只打胖子一個,也許胖子長得像壞人吧!)。

心情極度鬱悶的胖子,一隻手就把鍾曉給提到腿上,眼睛怒瞪道:「給我老實點,否則就讓我旁邊的「猴哥」來收拾你,知道不?」。

說着,胖子便把手指著旁邊坐在椅子上的倒霉猴子,沒想到的是,鍾曉竟然頃刻間安靜了下來,目光也是好奇的朝着猴子身上望去。

我順勢扶起跪倒在地上的鐘曉,那鍾曉見我們很是和善,便開始訴起苦水來,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早在二個星期前,就有一批美國人來此。由於語言上有着溝通的障礙,那些美國人並且看上去也不像是旅遊的,便把村子裏面最有學識的,也就是鍾曉的爺爺鍾強給抓走了,說白了就是當嚮導。由於這些美國人身上全副武裝,更是清一色的黑色人種,個個身強體壯,村子裏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鍾強被押走。

事情到這裏並沒有結束。距離鍾強被押走的后的一個星期,又來了一批法國人,他們只是向鍾偉他們問了幾句,之後便不停留的朝着對岸走了過去。

聽到這兒,我總算是明白了。在我們先前的兩批人果然已是走到了最前頭,說到這兒,鍾偉已是有些泣不成聲,含着眼淚的望着我們,哀求道:「求你們一定要救出我的爸爸,鍾曉的爺爺啊!」。

我朝着其他幾人望去,皆是沉默不語。直覺告訴我,我們遲早要與那些人要遭遇到一起,眼下那批美國的隊伍,不僅時間上超出我們,更是有了人帶頭,進度上肯定要比我們快出許多。顧及到此,我當即對着鍾偉點了點頭,「我代表大家答應你,但是,作為條件,你要找個人給我們當嚮導」。

聽到我答應后,鍾偉先是臉色一喜,轉而又變得苦悶了下來,「村子裏,只有父親有去過那裏,我實在是………」。

話還沒說完,鍾曉便搶著道:「阿爸,那地方我有跟着父親去過,讓我帶他們去」。

本想勸誡自己的兒子,但又看到那稚嫩的臉龐顯得很是堅定,鍾偉艱難的點了點頭。稍不宜遲,我們幾人簡單的吃了下中午飯,便快速的沿着前面的弔橋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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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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