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82

第 82 章 82

溫酒瞳孔猝不及防的驟然一縮。

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幅畫。

只覺得。

指尖冰涼。

不,準確的說,這一刻,她渾身都在發涼。

血液都像是被凝固住,無法通暢。

那幅畫。

畫里的小女孩。

跟她夢裏的。

如出一轍!

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她一時竟無法呼吸。

溫酒猛地弓下腰,按著心口,大口呼吸,喉嚨像是無形之中被一隻惡鬼狠狠攥住,她喘氣都難。

臉色陡然失了血色。

溫酒扶著牆,瞳仁里始終映着那幅畫,那個小女孩,那周遭令人絕望的氣息,像是從裏面衝破而出,直面撞向她。

如果說她夢裏只是一次巧合之下,那麼如今這幅畫如此赫然醒目的彰顯出來——

心臟像是被挖空了一塊。

是鑽入心骨的疼。

溫酒把唇瓣抿的發白,調整呼吸,用盡全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她轉身找到一個服務者:「你們老闆呢?」

「老闆在哪兒?」

「我想見他。」

說出口的聲音都在發啞。

此時此刻。

她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了一個巨大的泥沼,讓她止不住的想要掙扎,想要撥開這層層迷霧。

「老闆不在。」

老闆不在。

溫酒雙眼死死盯着那幅畫,手指攥著牆。

倏地。

像是有什麼東西引誘着她一樣,溫酒猛地偏頭,看向另一格局下的巷弄中。

下一刻。

她邁開腳步。

往裏面走。

壁燈昏黃,牆面極有設計感的懸掛着層次不一的油畫。

有簡單的景象刻畫,也有抽象做派,還有別具一格的靈魂構畫。

原本應該是很值得欣賞的美好畫面,現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被這昏黃且偶爾晃動的燈光影綽下。

平添詭譎。

令人忍不住背脊發寒。

倏爾。

那本就晃動的燈突然變得劇烈搖晃起來。

緊接着,一聲重響,視線陷入一片漆黑。

…………

普城的氣溫在還沒有正式入冬就已經感受到了寒氣。

深夜更甚。

涼風襲來,刺骨的冷。

林清跟攝製組交涉討論完之後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九點。

她需要把明天的流程走向跟溫酒交代一下,去按了溫酒的門鈴。

沒有動靜。

「還沒回來嗎?」

這姑奶奶,別是又被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迷眼了。

林清不放心的撥打了溫酒的電話。

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再一次撥打。

仍舊是。

心裏隱隱的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從來不會這樣過。

林清心頭一陣慌,轉身忙不迭的就衝下樓,直奔畫廊。

…………

江城。

會局散場后。

秦湛去了一趟梟k,將剩下的事情處理了之後時間已經很晚。

他坐進車裏,指尖漫不經心的敲打着方向盤圈面兒上,旋即,摸出手機,點開微信。

目光落在某個對話框兒上。

小混蛋。

平時一有空就想方設法的對他旁敲側擊。

如今讓她得逞了,倒是將沒良心進行到了底。

連個標點符號都懶得有。

「嗤。」

他倏的發出一聲嗤笑。

而後熄了屏將手機扔到一邊。

垂頭,重新點燃一支煙,細緻的眉眼被那跳躍的火苗襯的愈發的勾人心魄。

心頭沒有來的,突然升起了幾分燥。

燥?

他已經很久很久不曾有過了,這種情緒。

男人降下車窗,扯了扯襯衣領口,讓冷風從脖頸灌入進去。

試圖澆滅這陡然陌生的情緒牽扯。

可。

卻有越躥越烈的趨勢。

秦湛咬着煙,薄唇輕輕扯了一下,發出一聲極其低沉的:「……操。」

那小混蛋。

想咬死她。

那隻被扔在擋風玻璃下的手機又被撿回手裏。

秦湛直接點開了通訊錄,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當那冰冷的機械聲傳了過來,那張原本不大好的臉色瞬間,有幾分沉。

他又繼續撥打了一遍。

如舊。

秦湛擰著眉,重新回到微信界面,編輯了一條文字發送過去。

幾分鐘過去。

對方杳無音訊。

實屬反常。

一點都不像那小混蛋的作風。

秦湛眯了眯眼,點開溫酒的頭像,看見她最新那條朋友圈,點開,女人漂亮的半張臉,以及那同樣只露出半截來的機票。

具體信息並沒有顯露出來,只有一個目的地。

普城。

下一刻。

他立刻登陸app去訂飛往普城的機票,但當天航班已經沒有,最早的都是明天早上。

沒有任何猶豫。

他徑直給謝書淮打了個電話:「調專機,我要去普城。」

謝書淮:「???」

「你沒病吧?大半夜的要調專機飛普城?」

都多少年沒有動用過專機的人了,這麼突然的就要調專機?

還是飛普城那麼一個城市?

連出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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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謀寵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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