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小姐的反派生涯(10)

第40章 大小姐的反派生涯(10)

這一邊魔教苦苦支撐,另一邊,長安城也沒消停。

謝沉流一回京,立馬奏請了聖上賜婚。多年前李家與謝家聯姻,經過了先皇首肯,誰知李家小姐逃婚去了漠北,此事也不了了之。

這回,被謝沉流重新提起,皇上倒也想起此事,有意要成人之美,問起了李家如今有哪位姑娘正適齡。

謝沉流迫不及待:「當年逃婚的李夫人就有一……一女!」

皇帝愣了一下,朝中也響起笑聲。

「那不是魔教的人?」

謝沉流在父親針扎般的目光下清咳一聲:「他清純不做作,和旁人自然不同!」

剛回長安,謝沉流就收到李家的密信,說其實停燈也對他心意未表,只是他離開得太倉促,錯過良緣。還附了一封停燈的親筆信。

謝沉流原本就不是自己要回京,被硬拖回來又看了這信,簡直是心碎不已,恨不得立刻飛回郾城,好好安慰美人。美人信中說的什麼出身魔教,他也早早想好了,聖旨一下,還有誰會議論。

皇帝也只是一時興趣一問,既然謝沉流自己提起,李家也樂見其成,他當然順水推舟,早朝就下了聖旨。

謝相表面微笑著接受同僚們的道賀,心中暗罵這些老賊,心裡指不定怎麼笑話謝家有毛病。

如今李家式微,子嗣不成器,李老爺早些年又落罪於聖上,閉門謝客許多年。和李家繼續聯姻,簡直是自找麻煩。

謝家書房。

「有何不同?」謝大公子也是恨鐵不成鋼,「那日我在魔教也偶然得見一面,不就好看點嗎?你也不是貪戀美色的人,這簡直就……」

謝沉流滿臉警惕:「你見到了?嫉妒我有聖上賜婚是不是?詭計多端。」

謝大公子:「你好好想想,你們才見過幾面。」

「一見鍾情再見終生,」謝沉流振振有詞,「你不懂就閉嘴吧,俗!」

外頭,小廝通報:「李大公子來府上拜訪。」

謝大公子神色淡了淡:「就說謝府最近正祭掃先人,不迎客……」

謝沉流卻已經大步走了出去,「我大舅子在哪兒呢?」

謝大公子:「……」他不管了,人各有命,尊重祝福。

等聖旨傳到了漠北。

魔教眾人都是幸災樂禍,右護法又舉著小紅旗出來了,「竹籃打水一場空,鏡花水月,都是什麼意思啊,卓盟主?」

武林盟眾人:「皇上必然是不知道那妖女已經和盟主私定終身!」

「就是,盟主和夫人情比金堅,豈是區區一道聖旨可以阻攔的?」

右護法:「什麼金?金垣的金?」

「你這魔教小人!看我不替盟主教你做人!」

馬車裡,情比金堅的停燈已經在收拾細軟,準備赴京。

「你看這也沒有辦法,不能抗旨。」

反正魔教打得差不多了,卓凜也不可能臨時撤走。停燈尋思,不是有個劇情里的天之驕子就在長安。

李大公子,他的哥哥,多麼好下手!月黑風高夜,一麻袋打暈扔天橋,就是大量任務完成度!

「那我讓皇兄收回旨意。」

「君無戲言。」

「這就是戲言。」

停燈打量著卓凜神色,面露猶豫:「我之前開玩笑的,我們兩個都是男子,怎麼能在一起呢?男男授受不親。」

「玩笑?」卓凜驚訝,「你非要我刀了魔教老教主的時候,怎麼不說玩笑?」

「這是一回事?」停燈咳嗽一聲,「這是為了天下大義。」

卓凜看了他一會兒,笑了笑,「鬧劇就到此為止,皇兄那裡我會應付。」

停燈平靜道:「自古正邪不兩立,我這個邪魔外道也看不起你們正道,沒什麼好談的,你留我多久,我也是……」

「哦,」卓凜點點頭,「想起來了,那日你拒絕比武招親,也是這麼說。」

「知道我態度的堅決了嗎?」貓貓期待。

「倒不是,」卓凜禮貌地說,「只是在想,要不要讓魔教重開比武招親,想來謝沉流打不太過我。其他人也稍遜我一籌。」

「自戀。」

停燈猶豫一下,「其實我早就心有所屬……」

卓凜面色微微變了,有些難以置信:「就謝沉流那個紈絝?你和他才見了幾次?明明是我先來的,他還是頂了我的名義……」

「首先,是你頂了他的名字,」大小姐淡淡指正,「其次,不是他。那個人叫做亞斯蘭。」

【?】

【外國名不容易誤傷(?ω?)】

卓凜震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亞斯蘭?」

「……凱撒!」

「表字凱撒,」卓凜眼神已經有點感動了,「沒想到你……」

停燈張了張口,又閉上,過了一會兒,才憂鬱地說:「我記錯了,我的真愛是蠟筆小新。」

「又號小新居士。」

停燈深吸了口氣,倒回了馬車,把玩頭髮,馬車窗的剪影落在昳麗面容,神情顯得有些迷惘,「總之不是你。」

卓凜微笑:「那說明有緣。」

【統,我懷疑他在騙我。】

【……你才發現?貓的腦容量比人類小這麼多的嗎?】系統驚訝。

【你的宿主暫時不想和你對話】

【好的】

【……但如果你真心收回剛才那句話,也是可以好好相處的】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系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道德經》。

貓貓泄氣。

當天夜晚,武林盟發出數道天價通緝令,分別通緝了「崖司藍」「開撒」「拉彼小心」三名作惡多端血債累累的惡徒。

次日,一直負隅頑抗的魔教終於被撕開一角,魔教眾人對停燈的怒罵聲還沒出來就被簡單粗暴抹布堵了嘴。

狐假虎威的大小姐暫時沒有在這裡暴露男裝,還是換了件雪白夏裝,跟在卓凜旁邊進了山中。

卓凜手中抓著個銀鈴鐺,已經把玩了一上午,叮叮噹噹聽著格外喜慶。

停燈:「吵。」

卓凜:「你不問問這是什麼?」

「丑。」停燈嫌棄,「你審美真差。」

「美醜不重要,重要的是實用就好,」卓凜鎮定自若道:「手下建議我用這鈴鐺做個防離線關,戴在你腳踝上。」

「想得不錯,下次不要想了。」

卓凜笑笑,隨手把銀鈴順著山坡丟了下去,「好。」

山路上,斷了一臂的左護法攔住他們去路。

魔教撐不住幾天,他出來也是送死。但停燈和卓凜都停住了腳步。

「大小姐……」左護法下意識出聲,想要說什麼。

「還記得你發的誓嗎?」停燈輕飄飄打斷了他,「萬劫不復,武功盡廢,家破人亡,生生世世不得解脫。」

左護法神色微暗,「職責所在,無愧於心。」

武林盟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是戲謔出聲。

「你們魔教連毒誓都能作假?還有幾句真話?」

「當年李家小姐對左護法有恩,左護法回報得好啊!」

被當眾譏諷,左護法面色還是露出了些許惱怒,冷冷道:「我有一事要單獨告知大小姐……」

「就在這裡說,」停燈手傷未愈,卓凜自然不會同意冒險,「人之將死,也沒什麼可保守秘密了吧?」

左護法看向停燈:「事關李家聲譽,我想魔教若是覆滅,大小姐還是要回李家,留一條退路,總比滿盤皆失好。」

停燈抬眼,眼瞼下淡淡紅痣露出星點,「我能失去什麼?」

見他如此執迷不悟,左護法也不再勸,乾脆說道:「那就當著諸位英雄的面,將事情說開。」

「當年都說李家小姐逃婚,與教主私奔來了漠北,性情中人痴情女子,事實上,我們教主是被算計了!」左護法大聲道。

眾人面面相覷。

「你這話什麼意思徐石?」

「還以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想到還是如此恬不知恥!」

卓凜握緊了停燈的手。停燈沒開口,他未曾與那位母親謀面過,但想到貓貓星的母后,也有點不快。

左護法深吸了口氣,「當年教主年少輕狂,去長安打探私鹽之事,被當年的李公子,也就是如今的李老爺請進了府中,灌得酩酊大醉,只得下榻。」

「李小姐竟然……」

「夠了,」停燈開口,「無恥。」

「沒錯,」左護法大聲道:「李家上上下下真是無恥透了,包括如今背叛教主的……」

不等左護法說完,一片飛葉已經割破了他的喉管。同一時間,卓凜抬手遮住了停燈的眼睛,

「別看。」

停燈:「……你不說這句,我根本沒看到發生了什麼。」

卓凜咳嗽了下。

「現在倒是猜出來了。」

聞到血氣,有點暈。

卓凜及時抱住了他,「先回去休息,我讓人把守關口,魔教撐不了多久。」

停燈很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說一句別看……」

卓凜眉頭一挑,感覺到他不由自主靠著自己,微微笑道:「怎麼會。」

統統突然出現。

【怎麼不等徐石說完,說不定是關鍵任務劇情。】

【喝醉了不能boki,】停燈說,【他在說謊,我有經驗】

系統:【好了夠了】

停燈正想報復昨天之仇,它越不聽越要拿個大喇叭在它耳邊說,

系統空間里,貓爪舉成喇叭狀,

【我還沒說完呢,喝rio醉了身心都會得到休息,具體就是……】

【喝rio都能喝醉?】

被反將一軍的停燈:「……你閉嘴聽我說。」

卓凜莫名其妙:「我沒說話。你說。」

喜怒無常的大小姐冷冰冰推開他,撐著暈血的步伐往回走。

長安城中。

謝沉流和李大公子坐在京中最好的酒樓,神色從一開始的熱情,到後面沉默了起來。

李大公子敏銳察覺了他的態度變化,連忙開口:「這也是為了小燈好,將來他來了長安,多些人做他的倚仗。」

「是嗎,」謝沉流撓了撓頭,「為李家子弟在朝中和邊鎮安排些補缺職位倒不難,左右也不是什麼肥差,誰補都一樣。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兵部……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怕大舅子不高興,謝沉流補充了句,「得先問問我父親。」

李大公子立刻道:「兵部的事一時不定,那江南絲綢通商呢?謝公子任在江南織造,母家又是江南第一富商,和外公幾封書信,就能解小燈之急。」

謝沉流沒立刻答應,「這是你的意思,還是……」

「其實來長安之前,我和老二都見過停燈幾次,」李大公子無奈道,「謝公子消息靈通,應該早就知道吧。」

謝沉流面色不變,笑道:「我就問問,李兄別多想。我這裡是沒問題了,能不能成我可不作保,要看李家的人符不符合地方就任的標準。」

李大公子笑意更盛:「好好好,我就提前謝過謝公子。」說著,敬了謝沉流一杯酒。

謝沉流也鬆了口氣,象徵性舉了舉酒杯,迫不及待問,「那我夫人什麼時候來長安啊?」

漠北,停燈打了個哈欠。

卓凜替他將燭火挑滅了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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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貓貓拿了反派劇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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