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0 章

第62章 第 60 章

晚上,為了慶祝早上的行動的大勝利,降谷零烤了一個六寸奶油芝士巧克力蛋糕作為晚餐后的甜點。

久我的口味有點像小孩子,喜歡吃甜甜蜜蜜的東西,帶著奶味得更好,比如像奶油燉菜,奶油意麵,還有奶油濃湯都是他的最愛。降谷零不讓他吃太多的甜品,雖然久我沒有熱量的煩惱,但是他仍然堅持要控制精製糖的攝入。

所以他很少會有機會,能一次性吃完這麼大的蛋糕。

奶油芝士巧克力蛋糕是久我最喜歡的味道,奶味兒濃郁,因為放了巧克力,微苦微甜的一點都不會膩,芝士的口感又很醇厚,吃在嘴裡感覺特別好。

久我吃完又吃了蛋糕,最後一本滿足的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消食。茶几上還放著降谷零泡好的茶,享受的不得了。

稻草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了,順著沙發背,一下子跳到了他吃的鼓鼓的肚子上,久我瞬間捂住肚子叫了一聲:「蛋糕要被踩出來啦!」

稻草也不走,蹲在他的肚子上舔爪子。久我難得能與稻草親近一會兒,受寵若驚,呼吸都放輕了,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降谷零走了過來,稻草見有人來了,毫不留戀的就往別的地方跑去,久我看了降谷零一眼,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我都沒抱過他幾次,好不容易主動親近我,被你打擾了。」

降谷零伸手掐掐久我的臉,說道:「怪誰?」說完,他在久我左臉寫著不可置信,右臉寫著你竟然還掐我臉的目光中喊了一聲:「稻草,過來。」

剛剛跑到好遠的大橘貓瞬間邁著與體重不相符的輕巧步伐回來了,主動朝降谷零的小麥膚色的手上蹭了蹭,還抬起頭喵喵的叫了兩聲。

這把久我羨慕壞了,一雙貓兒似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降谷零:「他為什麼不粘我?」

「誰叫你太忙,沒時間陪他。」降谷零揚起眉毛說道:「我可是每天堅持會陪他玩半個小時的。」

「……你明明也很忙,到底從哪裡來的時間?」

降谷零的偵探工作做的相當不錯,因為他解決委託的效率特別高,價錢不貴,而且對客戶的態度也很好,長得又帥,所以評價好的不得了。不僅回頭客很多,並且也會給他介紹新客戶,現在的業績基本做到了這附近偵探事務所的第一名,收入比做公安警察的收入要高的多。

久我就曾見到過降谷零手上同時有五六個委託一起在解決,忙的腳不著地,又彷彿有影分身一般,把所有事情都做的乾淨利落。而且,他本職的公安工作一點都沒少,事實上因為久我本來是公安的新人,結果被調到了警視廳,所以現在降谷零所在的部門人員不足,他的工作甚至比以前還要多。

對了,自從西打和波本的戀情暴露出來之後,琴酒分配給的任務有之前兩倍那麼多。

他到底從怎麼做到的,還能擠出半個小時的時間陪貓咪玩。

久我認為降谷零可比他忙多了,目前無論是獵犬福地櫻痴,還是異能特務科,甚至是組織,還有警察廳警備局,全部沒有給他再下發過任務了,都齊心協力地讓他好好在警視廳幹活,早日升職。

想到這裡,久我不由得感到汗顏,心想如果這麼多組織支持著自己,如果自己還不能早日升職,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他得更加努力一些,向男朋友學習。

而且他也要擠出時間陪貓咪玩,人的一天都是24個小時,他不相信自己就會比降谷零效率低。

降谷零見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只見那張小臉上滿是凝重,眉毛也有些擰了起來,眼皮垂著,睫毛也耷拉著,墨藍色的睫毛長長的,久我的睫毛不是那種彎彎瞧瞧的,而是直直的,看起來有點軟,像嬰兒的睫毛一樣,特別純特別好看。降谷零看的心裡痒痒的,就想伸手去摸摸那睫毛,還想去親一親。

這個時候,久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還是福地櫻痴的專屬鈴聲,久我的睫毛顫顫,趕緊伸手去拿手機,他剛要站起來接聽電話,降谷零伸手把他摁了回去:「坐著接,他又不在你面前,坐著接電話也沒關係吧。」

久我每次和福地櫻痴通電話的時候,都會站得筆直筆直的,降谷零看這一點不爽很久了。

於情於理,他都希望久我面對福地櫻痴的時候,心態能更放鬆一些。

久我從來沒有坐著和爸爸打過電話,局促的不得了,不敢摁下通話鍵,降谷零俯身湊到他耳邊,在他耳朵上迅速的舔了一口,又狠狠的咬了一下,說道:「放鬆,乖」

然後替他摁下了通話鍵。

久我捂著耳朵,滿臉通紅的瞪著他,直到手裡的電話傳來了福地櫻痴的聲音:「久我,今天沒受傷吧。」

「爸爸,我沒受傷的。」久我回答。

他的注意力被福地櫻痴拉了過去,又不是完全被拉了過去。他耳朵上還有點濕,蘇蘇麻麻的,隱隱約約有點痛,他99%的大腦用來應付福地櫻痴,剩下的1%大腦在生氣降谷零做這種事情,在看著金髮公安笑眯眯的模樣,那1%的大腦突然當機,一衝動,抬起腳踹了降谷零一腳。

久我沒用多少力量,和撒嬌差不多,降谷零順手抓住他的腳踝,捏了捏,心裡想再逗弄一下,但也知道過猶不及,也怕壞了正事,就鬆開了腳。

「今天做的還不錯,我在東京的老朋友都給我打電話誇你了。」福地櫻痴難得誇了久我一句,雖然只是一個「還不錯」,但這罕見的評論,也讓久我愣了神,過了幾秒才說道:「謝謝爸爸。」

「你的上級們現在對你的印象還不錯,提前升職的事情指日可待。」

「好的,爸爸,我會努力的。」

「但是,下次如果再有今天一樣的情況,你不要去出這個頭了。」

「您指的是?」

「這種會出現在直播鏡頭裡,還不一定會有什麼評論的事情。」

「對不起,爸爸,今天是我想的不夠充分了。」久我先道歉,然後問道:「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您能教教我嗎?」

「民眾的喜好是很難琢磨的,」福地櫻痴說道:「事實上,這次也是,你在前半段被國民罵的很厲害,如果不是最後十秒戲劇表演一樣的反轉,還有那張出現在直播上看起來還不錯的臉,你在國民心中的好感度,就要徹底成為負數了,一個沒有民意支持的人,在日本是很難繼續晉陞。」

久我沒想到福地櫻痴說的原因竟然是這個,他猶豫了一下,沒什麼底氣的說道:「可是,爸爸,我想救他們。」

福地櫻痴很久很久,沒有聽過久我說出這種我想做什麼的話了,時間久到他甚至沒有什麼防備心,只是順勢又給久我洗了洗腦,說道:「久我,爸爸知道你很想保護大家,對不對?」

「嗯。」久我輕輕的應了一聲。

「但是你也知道,你有人格障礙的,你沒辦法做出正確的決定,沒有辦法真正保護其他人。」

久我又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看,兒子,你在這次的行動中不出頭露面的話,這幾個女人就會死掉嗎?不一定吧,現場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甚至說,如果網路上的直播被掐斷後,你也可能會有無數個機會可以救他們,對嗎?」

「是的。」

「你看,你不去出這個風頭,她們依舊有很多機會可以獲救,但是你出了這個風頭,你可能會斷送你的前程——而你知道嗎?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坐到了政府高位上,去做正確的決定,才能拯救更多的人,在爬上高位之前,一些犧牲勢必要的。」

「你做了錯誤的決定,」福地櫻痴一錘定音:「讓更多的人失去被拯救的機會。」

久我眼睛里閃過一絲迷茫,他極具特色的明亮的藍眼睛中閃著光,那個光像星辰,一閃一閃的,卻開始暗淡了下來,這個時候旁邊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降谷零的手掌中有很多硬繭,很粗糙,溫度偏高,他的手掌包裹著久我微涼的手,那發燙的體溫瞬間暖透了久我的手,並順著血管,將那點熱氣傳遞到了久我的心臟中。

久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藍色的眼睛又變得明亮起來。他沖降谷零甜甜的笑了笑,然後對福地櫻痴說道:「對不起,爸爸,下次我會更小心一點。」

福地櫻痴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和你說了什麼?」降谷零問道,剛剛久我沒開公放,他也可指著自己沒去聽。

「他說,我今天出現在直播中很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前程,他還說,只有爬到更高的職位才能拯救更多的人,為此可以犧牲一些。」

降谷零抿抿嘴,突然嘲諷的笑了一下:「倒像是他會說的話。」

久我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眨眨眼,問道:「怎麼了?」

「身居高位的人確實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變得深邃,彷彿能把人吸引進去一樣:「但有個前提,就是需要這個人初心不改,一直為國為民。」

久我看著降谷零的眼睛,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問道:「你想說什麼?你已經弄清楚爸爸的打算了嗎?」

「還沒,但是我查到了上次那個男人是誰。」

久我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穿著魔術師衣服的白髮男人,他身後的袍子讓久我印象深刻。

「你怎麼查到的……他是誰?」

「我本來不想現在就和你說的,現在還不到你跟福地櫻痴對立的時機,提前憂慮也沒有用。」降谷零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說道:「不過既然提起了,就給你看看吧,來吧,一起來書房。」

久我被拽起來,傻乎乎的跟在降谷零身後,來到書房。久我其實很少用這個書房,一方面作為刑警,大多數工作資料是不能帶回家的,所以他很少回家加班,另一方面,書房裡只有一張桌子,但大多數時候,他倆是在同時辦公,所以一般會選擇在沙發上擠一擠,或者乾脆躺在床上辦公。

進了書房,降谷零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遞給久我,久我看到后倒吸一口氣,讚歎道:「零,你怎麼這麼全能,畫畫都會……辛苦你了。」

白紙上,用彩色的鉛筆惟妙惟肖的畫出了那個男人的全身,降谷零的記憶很好,不僅是臉畫的非常準確,包括衣服和配飾,都栩栩如生。久我注意到紙面被橡皮擦了很多次,看得出降谷零為了把對方畫的像一點,沒少下功夫。

降谷零聽到久我的誇讚,含笑道:「畢竟是久我的事情呀,我肯定要努力。」

然後他繼續說道:「我把這張畫像發給了公安,嘗試著查了一下對方的身份,理所當然的,沒有收穫。後來我進了暗網進行關鍵測搜索,白髮、魔術師、斗篷,最後找到了這個人。」他打開電腦,把電腦屏幕推向久我,說道:「果戈里,俄羅斯人,在俄羅斯很有名的傢伙,算是愉悅犯吧。」

久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寫這果戈里做過的事情,他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愉悅犯三個字確實能很好的概括他乾的事——比如突然闖入兩個俄羅斯大型黑暗組織交易現場,強行拉著雙方進行把生死當作籌碼的遊戲。或者是突然出現在政治重要場合,把正在發言的人當作魔術表演的助手,給對方來一個人體切割的魔術之類的。

「他自恃不凡,認為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蠢貨,只會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喜歡追求愉悅感,道德觀念基本為零,但是不會特意為難普通人,討厭政治和規定,討厭束縛……追求自由?」久我徵求的看了降谷零一眼:「零是怎麼想的?」

「和你的想法差不多,這種人就是我們公安最討厭的傢伙了。他和死屋之鼠的頭領關係比較密切,那個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降谷零念完這個名字,表情微微有些扭曲:「這個費奧多爾,最近也有在日本活動的跡象。」

「你是說,爸爸可能和犯罪組織聯手了?」比起最開始的不敢相信,久我現在已經開始努力去思考這個可能了:「但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現在名聲、地位、金錢都不缺少,」

「這可能只有他才知道了。」降谷零伸手關掉了電腦,把果戈里的畫像夾進一本書中,他擔心久我聽到關於福地櫻痴的這些,會心裡難受,就伸手抱住了男朋友,他用自己的鼻尖輕輕碰了碰久我的,安撫道:「總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福地櫻痴還沒有真正的露出馬腳,我們還要繼續等待。」

「就這麼等待?」

「森

鷗外的建議不是很好嗎?建立你自己的勢力。」

「……你別開玩笑了,他說的那個部門還是否真的會成立都很難說。」

「會的,不是開玩笑,黑田長官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東京方也在等一個時機。」

久我先是勉強點點頭,後來覺得有些不對,皺起眉,問道:「那這不還是要等著嗎?」

「久我著急離開福地櫻痴了嗎?」金髮公安問道,等到對方否定的回答后,說道:「那就趁著這段時間,再多吃一點飯,再長胖一點。不管是什麼階段,我們都要一起好好生活。」

久我有點點頭,小聲補充道:「嗯,以後,我們也要一起。」

久我已經會對未來充滿希望了。

降谷零按耐著心中的狂喜,親了親他的眼睛,牽住久我的手,笑吟吟道:「嗯,好好吃飯,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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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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