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第34章 第 34 章

突然被直呼名字,森田宏一微微愣了一下。

「你是組織的人嗎?」

「是的。」

「來取我的性命?」

「對。」

「那你怎麼還不動手?」森田宏一好奇的問道,他看起來並不害怕,也無慌張。

「因為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降谷零微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偷走這份資料?」

「偷走?」森田宏一搖搖頭:「我什麼都沒偷走,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研發成果,我只是帶著我的大腦出來了而已,除此之外,一張紙都沒有帶走。」

降谷零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次任務沒有銷毀資料的環節,他看向對方,問道「為什麼?」

「沒什麼複雜的原因,」研究員輕聲說道:「這樣的技術應該拿到社會上……而不是留給組織,成為通往永生目標的一塊磚。」

他突然打了個哈欠:「組織出手的話,理事長也要死了嗎?」

「當然。」

「那真是對不住他了,」森田宏一這樣說著,卻沒有什麼愧疚的意思:「你可以動手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今天在會場的科學家們都會記著我的研究,我的研究數據也預存在了網上,過幾天會自動發表,以後會推給全社會。」

「到了那個時候,我的研究就是人類共同享有的財富。」森田宏一很平淡的說道。他絲毫沒有得意之情,也沒覺得自己做了多偉大的事情,反而看起來有點困,他揉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催促道:「你動手吧。」

「正好睏了,可以去長眠了。」

降谷零對他伸出了一隻手,做出了請的姿勢:「那麼請您再往前一步,走到這個窗戶前。」

「怎麼,有狙擊手正對著這扇窗戶嗎?」他飛速的瞥了一眼窗外,喃喃道:「那他得在四千米外的地方進行狙擊——希望他的技術足夠好,不會讓我死的太痛苦。」

「我保證他是最棒的。」

森田宏一聳聳肩,很隨意的往前走了一步。

透過耳機一直安靜的聽著全過程的久我,通過透視鏡瞄準了男人的胸口,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板機。

「砰——」

玻璃碎裂,森田宏一安靜倒地。

過了十幾秒后,降谷零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脖頸,心臟已經不跳了,胸口一大攤血跡逐漸暈開,無論是誰會認為這個人死透了。

也不知道久我的假死葯從哪裡弄的,怎麼這麼好用。

「波本,你真的話很多。」對講機里,貝爾摩德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殺人之前還這麼多話。」

降谷零笑了笑,說道:「你要原諒一個情報人員的好奇心。

實際上,因為善後工作是異能特務科做的,所以降谷零擔心公安沒有機會再接觸到這兩個人,就想提前儘可能的多獲取一些情報。

他扯掉偽裝,往外面會場外面走去。

等有人發現這裡死人了,就沒那麼容易離開現場了,他得提前行動。

「隨你,但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玩過火。」貝爾摩德提醒道:「還有一個呢,那個理事長。」

「基爾在那裡,」久我淡淡的說道:「基爾,你要先做完採訪嗎?」

「——呃,倒也不用。」水無憐奈說道。她心想就算採訪完了,這個人死了之後,這採訪也不能用了。她捂住耳機,說道:「需要我把他帶到窗戶前嗎?」

「不用,那樣太刻意了,有人懷疑你就不好了。」久我不容置疑的說道:「你往前走幾步就行。」

「往前走幾步?」

「對,然後準備好尖叫。」

水無憐奈一臉迷茫,但是對方語氣讓她下意識的就照做了,她往前走的時候,還在想西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平時差距真大,那天見面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吉祥物……沒想到做起事情的時候還挺嚴肅的。

就在這個瞬間,水無憐奈抬起腳準備繼續向前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同時,一枚炙熱的子彈夾著尖銳的呼嘯聲從她的髮際旁擦肩而過,然後準確的射中了還在夸夸其談的理事長。

她的餘光甚至看到了自己有幾根被削斷的長發飄在了空中。

水無憐奈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瞳孔放大,獃獃的停在了原地,耳機里傳來西打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嘿,基爾,尖叫呀——」

「啊——!!」

這個時候現場的人都逐漸反應了過來,尖叫的不止水無憐奈,還有其他的人,一些人恐慌的往外跑去,還有一些則關心的朝理事長的方向擠過去。

「你這聲音也太大了,」貝爾摩德揉揉耳朵說道:「演技不錯,不愧是女主持。」

……並不是演技。

水無憐奈在心裡無奈道。

誰能想到在這麼擁擠的人群中,西打會毫無預兆的從四公裡外的地方進行狙擊,甚至沒有先射破窗戶,那子彈擦著好多人的發和肩,從縫隙中筆直的射中了目標。

這狙擊能力……

難怪琴酒那麼喜歡他。

真可惜,這樣的人物卻在給組織賣命。

水無憐奈一邊想這些,一邊逆著人流,往理事長身旁擠。貝爾摩德見任務完成了,就掛了電話,離開了。

久我用狙擊鏡看了一會兒現場,對著水無憐奈說道:「你可以先維持一下現場秩序,反正人已經死了,過去也問不出什麼了。下面幾層的人聽到了消息也在往外面跑……再這麼下去現場要發生踩踏事件了。」

水無憐奈聽到可能會發生踩踏事件,也著急了,連忙改變方向,朝外面走去。

一個CIA卧底和一個警察卧底,兩個都是對民眾安全很關心的人,誰都沒戳破一個問題——明明都是犯罪組織的成員,為什麼要維護秩序?

如果是琴酒在這裡,一定會發出質問,但是這裡除了卧底還是卧底,降谷零還特意替水無憐奈打補丁,說道:「叫上你的攝影師,無論是踩踏事件,還是女主持人制止了踩踏事件,都是大新聞。」

「哦哦,好的。」

水無憐奈心裡奇怪,這兩個人和組織里的傳聞有些不一樣,但是事情是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她就聰明的閉上了嘴,選擇不多過問。

反正就算出了問題,也是琴酒的事情。

和她無關。

見水無憐奈去維護秩序之後,久我收起了狙擊槍和異能力,把房間里殘留的痕迹打掃了一番,離開了酒店。

他和降谷零都在市內兜了幾圈,才回到家裡。回到家裡之後,有紛紛坐在電腦前,向上級彙報今天的事情。

沒多久,琴酒的電話打了過來,是打給久我的。

「聽說你今天做的不錯,把基爾都嚇到了。」琴酒低沉而愉悅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嗯……原來把她嚇到了嗎?」久我有些詫異也有些愧疚:「那下次見到她,得好好道個歉才行。」

「是她太弱了。」琴酒漫不經心的說道,電話里傳來了他點煙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警校?」

「既然任務完成了,那明天就回去吧。」久我和琴酒講話的時候:「您有什麼吩咐嗎?」

「沒什麼,」琴酒嗤笑一聲:「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不會動波本的,但是西打,你要知道他並不可靠。」

「嗯,您說過。」他想了想,猜測琴酒是來警告他的,就回答道:「我會提高警惕,不被他騙的。」

琴酒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久我放下電話,發現降谷零正盯著他看。

「怎麼了?」

「你要回學校了嗎?」

「一開始和學校請的假不也只有兩個月嗎?」久我撓撓頭,說道:「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了,而且我如果再不回去,在很多人那裡都解釋不通——比如為什麼一個還沒畢業的警察,會住在一個偵探事務所,和一個私人偵探同吃同住。」

「當然是因為他們在交往,」降谷零丟下電腦,探身過來,把久我拉到自己懷裡:「你不會想一直瞞著吧。」

「我確實沒想告訴爸爸。」久我撓撓頭:「他一定會說讓我快點分手,和男人談戀愛不利於升職的。」

「但是我沒打算瞞著其他人,只不過,現在我還沒畢業,又是剛來東京,很難解釋怎麼會認識你的……」久我眨眨眼說道:「但是等我從學校畢業了,就不一樣了,我們有很多個見面的理由。我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降谷零聽到這裡,心裡的不高興稍微減退了一些。他自然知道久我差不多要回學校了,但是任誰第一次和男朋友要分開幾個月,都會有些不捨得。

他把男朋友抱在懷裡,又揉又搓的膩歪了半天,終於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發紅——

一個是因為過於害羞,還有一個是憋的。

降谷零化悲憤為力量,給久我做了一個超級大的便當盒,讓他放到背包里,明天帶到警校去,藏起來吃。

久我看著男朋友奮力做飯的樣子,突然說道:「而且從這個月開始,警校就不封閉式管理了,我每周周末都可以出來的。」

降谷零做三明治的手慢了下來,他這才想起來,警校的完全封閉只有一個月,剩下的兩個月時間,是有雙休的,還可以拿手機。

能光明正大的拿手機聯繫雖然很好,但他免不了開始擔心起福地櫻痴,久我在他的努力下,才剛剛開始不對福地櫻痴言聽計從。然而在久我拿到手機之後,那個人肯定又要繼續給久我洗腦,進行精神控制了。

「爸爸肯定會說些不好聽的,」久我安慰他:「但是我要保護你和哥哥,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像以前那樣一直聽他的話了。」

「也是,」降谷零親親他的臉頰:「久我這樣聰明,是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接下來擔心的人就變成久我了,他拉著降谷零的手,讓他保證如果琴酒要找他,一定要帶他一起去。

「組織有任務的時候也是,給我發個信息,我會想辦法出去的……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久我眨著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我們一起,也會更安全一些。」

「這個就不必了,」降谷零說道:「相信我吧,我會保護好自己。」

久我欲言又止。

降谷零早就發現青年對保護他人的執著,他也見過久我對HIro的事情上,草木皆兵的樣子。他不想傷害到久我,就柔聲勸說道:「我已經在組織里卧底了三年了,不用擔心我。」

久我心想,哥哥也是在組織里卧底了三年,但還是差點死了。

但是他不能說這個話,他知道自己過分焦慮的心態有問題,他不想把這種病態的關心暴露在男朋友面前。

他忍不住咬緊了嘴唇,一言不發。

降谷零伸手摸他的唇,不讓他咬,久我心裡焦慮的厲害,見降谷零伸手過來,下意識的就伸舌頭去頂開他的手指。

舌頭碰到手指的瞬間,久我還沒什麼感覺,降谷零卻被那柔軟濕熱的觸感驚到了,他像是被什麼扎了屁股一樣猛的站了起來,臉漲的通紅,瞪著還一臉懵懂的久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久我壓根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還在想著降谷零出任務的事情,這時候又軟了聲音祈求到:「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還是會擔心呀,叫我一起,好不好?」

降谷零氣笑了。

「可以,」他對青年勾勾手:「過來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這個簡單。

久我一躍而起,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跑到他面前,摟住降谷零的脖子,在他的臉蛋上「吧唧——」一聲,響亮的親了一口。

還行,比起以前蜻蜓點水,現在至少還用了點力氣。

但是降谷零這次要的不止這些。

他左手摟住了親完就想跑的久我,右手溫柔的捏住久我的下巴,臉湊了過去,唇與唇輕輕觸碰了一下。

久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他睜著一雙清瀅的藍色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降谷零。

降谷零在唇與唇第一次觸碰后,沒有鬆開久我,兩個人還是在很距離對方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久我看著那雙漂亮的紫灰色的眼眸,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瘋狂跳動,呼吸卻停止了。

然後男人又湊了過來,在青年的唇上輕輕舔了一下,淺色的唇上留下了晶瑩的潮意。

「讓我親親好嗎?」

久我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的眼睛想躲避降谷零,視線往旁邊落去。

但是降谷零固執的注視著他,似乎不聽到答案不罷休。

久我最終熬不過,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親吻還有更深層的方法,但是他從來沒把這件活動帶入到自己身上來,他閉上了眼睛,胡亂的往前面湊,想加快這個羞人的過程。但是降谷零不讓,他還是固定著久我的下巴,不讓他動,自己湊了過來,舔了又舔,讓那淺色的唇變得鮮艷了起來后,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久我顫抖的更厲害了,突然侵入的,強烈的,屬於他人的氣息,讓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降谷零的肩膀,這一點回饋讓後者忍不住更加用力的舔吻了上去。

「我喜歡你……我不會離開你……」男人的手滑到了久我的腦後,把他用力壓向自己,一邊親吻著他,一邊說道:

「不用擔心,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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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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