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知道的太晚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知道的太晚了

只見那小廝來到柳府後門院牆下,鬼頭鬼腦的四下里望了望,拔起身形,越過了圍牆。

剛一落地,看見一位錦服男子戴着高帽彎著腰在池塘邊餵魚。

那錦服老者頭也沒回,警告道:「下次走正門。」

噗帽小廝憨憨一笑,道:「習慣了。」

轟——

錦服老者轟出一掌,噗帽小廝腳下的青石碎成了齏粉。仟仟尛哾

反觀老者,依然保持着彎腰餵魚的姿勢。

剛才那一掌是暗衛打出的。

「遵命!」

噗帽小廝不敢再行嬉皮笑臉之事。

「什麼事?」

錦服老者語氣不善的問道。

「卑職探查到京城來的密碟司辦案能手和他的屬下去了清音閣。」

噗帽小廝恭敬的回道。

「查到哪一步了?」

「他們似乎對吳大人的身份起了疑心,但是,不知道為何沒來咱們府上調查,掉頭去了清音閣。」

「嗯……」錦服老者沉吟著。

噗帽小廝繼續道:「路上遇到一件小事。」

「說!」

「在墜馬橋,他們遇到了一位黑衣人擋路,發生了衝突,那位小金牌展示了功力,

七品鐵壁境修為,另外兩位是八品精武境,不足為慮。」

錦服老者似乎對許默言並不感興趣,停下投食的動作,側着臉問道:「黑衣人的身份可曾調查清楚?」

噗帽小廝一怔,回道:「侍衛已經跟了下去,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錦服老者點了點頭,扔掉手中魚食,拍了拍手掌,道:「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誰才是洛州的老大。」

老者似乎對許默言沒有來拜訪他很生氣。

「是,卑職這就去辦。」

……

洛州。

清音閣。

律動樂揚,舞步款款。

許默言平躺着把頭枕在一條大腿上,一隻纖纖玉手夾着一顆葡萄送進了他的嘴裏。

糯糯甜甜的聲音響起:「公子,葡萄好吃嗎?」

他壞笑着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道:「太甜了,我想吃鹹的。」

咯咯咯……

女子笑的像母雞下蛋。

她聽懂了。

三賤客每人摟着一位清秀的美人,使出渾身解數做着「白日」夢。

馮天奇很不服氣許默言白嫖姑娘,今晚他決定要試一試。

因此。

和那位姑娘的情調的格外賣力。

許默言的只是說些葷話挑逗,心裏卻在想着案子。

吳刺史是被殺的,這已經毋庸置疑了。

割掉舌頭就是在掩飾作案手法。

以及毀掉能證明兇手身份的證據。

這兩者都能在舌頭上的傷口體現出來。

那麼。

問題來了。

如果吳刺史是在宴會上遇害的,兇手是如何將死了的吳刺史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回到府上的?

現有條件不足以讓兇手將一個死人運進府內,而不被發覺。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腦仁疼。

福爾摩斯告訴我們,這條路想不通,就嘗試着從殺人動機出發。

看看吳刺史死了之後,誰是最後的受益者。

八成就找到了殺人動機。

沿着這條線倒推回去,案件就會慢慢浮出水面。

現在看起來,受益者還不好說是誰,動機也有很多。

滅口、奪權、仇恨等等,都有可能是殺人動機。

這條線又走進了死胡同。

明面上的線索無非是為了賑災糧。

分贓不均?還是吳刺史壓根就沒打算和他們同流合污,被聯合起來做掉了。

這些都有可能。

隱性線索就是洛州即將要改為陪都,陪都別駕的位置成了香餑餑。

吳刺史作為最高長官,極有可能原地提拔,火速上任別駕,監督建造陪都宮城。

這是一項大工程。

裏面的利益要用億作為單位。

這麼大一塊蛋糕,吳刺史自然不肯讓出來。

於是。

便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麼想其實也很通順。

但是。

捕頭為何也會死?

按理來說,捕頭屬於行動隊,和司法參軍應該是一條線上的。

司法參軍在吳刺史死亡這件事兒上,出工不出力。

已經證明司法參軍和吳刺史不是一條心。

由此可以證明陸捕頭和司法參軍是一夥兒的,那為何還要對自己人下手呢?

難道是陸捕頭掌握了他們什麼重要的秘密?擔心他狗急跳牆嗎?

太複雜了,裏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梳理清楚。

只能寄希望於明日突擊柳府能有所收穫吧!

這時。

一位穿着紫色羅裙的姑娘端著一壺酒,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出來。

她一出來之後,所有的女子都起身站着見禮。

看來。

她是這裏的花魁。

她給許默言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滿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豎起蘭花指捏著酒杯,展顏一笑。

「奴家身子不適,小憩了一會兒,來遲了,先自罰三杯。」

說罷。

揚起一隻手就能握住的脖子,一飲而盡。

如此三番。

喝完之後,雙手托著酒杯朝三位亮了杯底。

他們三人自然也不能落後,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見許默言他們喝完了自己倒的酒,她復又說道:「奴家叫雅竹,是這裏的花魁娘子,今晚就伺候三位大人盡興。」

她說話做事過於職業化,沒有生活氣息。

許默言很不喜歡。

他還是比較喜歡吃剛才那位女子的咸葡萄。

回頭朝那位女子招了招手。

那位女子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叫雅竹的花魁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立馬說她肚子疼,起身離席上大號去了。

雅竹乘勢佔了那女子的位置,朝許默言莞爾一笑。

那笑。

比後世點着小粉燈房間里姑娘的哼哼聲還要敷衍。

一副你們快點盡興,老娘還要趕下一場的趕腳。

許默言頓感無趣。

只顧著吃肉喝酒,再也沒有興趣看她一眼。

「不如這樣吧,奴家為幾位老爺彈奏一曲吧,最近長安那邊傳過來一首曲目,叫《西宮秋月》,特別入耳。」

雅竹為了烘托場面,主動要獻奏一曲。

奏的還是自己寫給翠香的。

「我要去噓噓。」

許默言剛剛站起,看見門外走進來一位男子,與馮天奇打扮無二。

開口道:「你狗日的何時出去的?尿尿也不叫老子一起。」

回頭看見馮天奇正端坐在自己身後。

這一刻。

他茅塞頓開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許默言難掩興奮。

「明白的有些晚了。」

這時。

雅竹的聲音響起。

只見她抱着胳膊,面沉似水,聲音冰冷。

許默言只覺得眼睛發酸,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他倒下去之前,看見馮天奇和崔懷先一步倒在了身邊姑娘的懷裏,不省人事了。

「酒有問題……」

話還沒有說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

雅竹撫掌。

俄頃!

幾道人影竄了進來,將許默言三人抬走,從後門離開了。

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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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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