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就是賣點
張恆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引起這麼大的轟動，他把參加選秀想像地太簡單了。
張恆打開虎撲，發現和自己有關的信息佔據了整個虎撲的封面。
尤其自己的證件照，就明晃晃的擺在那裏沖着所有人傻笑，多虧是彩色的要不多不吉利！
他簡單地瀏覽了幾篇點贊量比較高的文章，發現內容非常失實，讓他非常失望。
他把手機扔在床上，趕緊走到窗邊，發現外面已經人山人海了。
最裏層的是幾個身穿白色襯衫的中年人，看樣子像是領導，圍在一起聊天，不時還揮舞著胳膊好像在那指揮着什麼。
領導再外面一層是維持秩序的警察，已經拉好了警戒線，估計是怕圍觀群眾太多存在安全隱患。
再外面一層是架起長槍短炮的記者，都在那裏嚴陣以待，準備得到第一手的資料。
按照張恆現在的熱度，一篇報道，一張照片就可以引起轟動。
如果能有個專訪的機會，那直接就會在華夏體育記者圈裏聲名鵲起。
趁著張恆還沒出國，他們才能佔得先機，一旦出國了，再想採訪可就難了。
最外層就是一些吃瓜群眾了，大家有的是看到新聞就過來湊湊熱鬧的，看看這個神秘的華夏籃球新星真人到底啥樣。
還有一些大爺大媽純屬是逛完早市沒事做，圍在這塊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有沒有可能是免費發放雞蛋的活動現場。
他還在人群中看見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是幾個他高中的同學。
有的同學昨天晚上接到過打探張恆信息的電話之後，今早就趕緊看看他們電話里問的那個張恆是不是自己那個同學。
最讓他感到無語的是人群中還有幾個打着標語和燈牌的年輕面孔，而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燈牌上有的寫着「火星撞地球，張恆你最牛！」，還有寫着「自古關公無人敵，今有張恆萬人迷！」等等。
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一場球沒打，都有自己的粉絲了。
是不是自己相貌太過於出眾了，才一下子就出圈了，真要感慨現在飯圈文化真是太牛了。
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他，也被外面的陣仗嚇了夠嗆。
他趕緊走出自己的卧室，發現張振興正在老神在在的看着早間新聞，彷彿外面發生的一切跟自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爸，外面都人山人海了，你還在這看電視呢！你快想想咱們怎麼辦吧！」
老張聽完兒子的話，連頭都沒抬一下。
「我記得咱們是晚上的飛機吧？你不用收拾收拾自己的那些破爛啊。該帶的都帶全了，我可沒錢到外國給你置辦。」
「我可沒見過那麼多記者！我也不會說啥啊。一會兒他們問起來我該怎麼辦啊？！」
張振興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你就放心吧！你不想說自然有人替你說，愛說話的人可不缺。再說你那點出息，NBA隨便哪個球場不是上萬名觀眾，到時候就你現在這個狀態，你還打個屁啊，嚇都嚇尿了！」
「噹噹當……」
這時有人敲響了他家的防盜門，張恆突然開始緊張起來。
老張擺擺手，示意張恆去開門吧，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啊。
張恆往門口走這幾步，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邁哪只腳，都有點順拐了。
張振興看見他這種狀態，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臭小子，
老爹再送你八字箴言：謝謝領導，無可奉告。」
張恆白了老張一眼，心想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這個不靠譜的老爸還跟自己開玩笑。
當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他發現姜還是老的辣，八字箴言最起碼有一半絕對能用上。
外面站的不是什麼記者也不是什麼狂熱粉絲，而是那幾個穿白襯衫的領導模樣的人。
他趕緊把幾個人讓進自己的屋裏，那幾個人滿臉堆笑，挨個跟張恆親切地握手。
旁邊還有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給張恆挨個介紹這些領導的來頭。
有分管文體的陳副市長，有所在區的區高官和區長，有市文體局的局長等等。
張恆這裏唯一談得上熟悉的就是自己剛畢業的高中的校長，也是其中官最小的。
這些人圍着他和他的父母一頓祝賀和恭喜，還旁敲側擊地打聽他真正的籃球水平。
張恆肯定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只能紅著臉靦腆地一直小聲說道：「謝謝領導！」
這幫領導看他這麼懂事更是喜出望外，一個個笑得更加燦爛了。
張振興在和領導們寒暄完，覺得該表達一些自己家的訴求了。
「各位領導，張恆這一路上都是在各位領導的關心和愛護下成長起來的。」
「我們今晚的飛機就要去紐約參加選秀大會了。希望各位領導能夠給與我們更大的支持和幫助。無論張恆走到什麼程度，都不會忘記是各位領導的栽培和自己家鄉熱土的養育！」
陳副市長往前邁出一步，重重地把手搭在張恆的肩膀上。
「張恆父親，你放心！張恆能夠出國參加選秀為國爭光就是我們整個Q市的驕傲。」
「我們絕對會保護好你們一家人的安全和私隱。我來之前，咱們市委劉書記親自跟我通過電話，讓我轉告張恆同學一定要放鬆心態，從容應對。我們Q市永遠是張恆同學的堅強後盾，Q市人民永遠是張恆同學的鐵桿球迷。」
「一會兒呢，我們準備開個新聞發佈會，希望張恆同學能夠參加。還有市電視台的台長，求了我一晚上說想要給張恆同學做個專訪。之後呢今天剩下的行程就由你們自己自由支配了，但是我們絕對會保證你們一家人的安全，你們看這麼安排能接受嗎？」
老張趕緊故作為難的說道：「陳市長，這個……張恆當然很想參加市裏的新聞發佈會，但是他的這個事情一直是一個外國專業的經紀人團隊在運作。」
「他們之前和我探討過，說張恆現在的主要賣點就是神秘，越神秘越好，就是要讓外界不過多了解張恆的信息。」
「利用這種信息上的不對稱，沒準能在這次選秀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真是能讓球隊選中的話，那咱們就算勝利了。」
「到時候咱們Q市的籃球甚至是體育方面一下子就出名了，張恆也算是給自己的家鄉代言了。希望各位領導能理解！」
陳副市長聽完老張的話，思索了一下。
「那好吧，雖然說外國經紀人團隊的意見也不一定全都正確。但是NBA畢竟是外國的聯賽，咱們還是需要尊重一下他們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