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外
菲德爾說來接他的球員，然而他的視線卻落在巴西天才魯迪身上。
剎那間，羅伊斯如遭雷擊，已經想到發生了什麼。
這一批青訓營中，最被看好的是魯迪和米拉，他要明目張胆的搶人。
普約爾怒氣沖沖走過來，沉聲道：「別忘了，魯迪跟我們有合同。」
菲德爾笑道：「草簽的合同，而且是我在位的時候簽訂的，你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嗎？」
「你……你一直有準備？」羅伊斯已經怒不可遏。
菲德爾點了點頭腦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突然，他的笑容瞬間消失，看向普約爾厲聲喝道：「我如果沒有準備，還不被你們玩死？」
一切都明了了。
因為可以帶去魯迪，所以他才能加入皇家馬德里青訓營。
普約爾差人取來那份草簽合同，認真看了一下，上邊寫的清清楚楚，最終決定權在於球員本人。
也就是說魯迪自己說了算。
相處好幾天，自認為跟魯迪比較熟悉，羅伊斯托著大肚子走向前，說道：「你知道我們對你有多麼重視，你知道在這裡將得到什麼，所以請選擇拉瑪西亞。」
這就是天才。
真正的天才不是被球隊選擇，而是選擇球隊。
魯迪手指繞著額前的長發，笑道：「抱歉，教練，我已經答應菲德爾先生了。」
「皇家馬德里給你開的什麼條件？」普約爾搶先問道，無論什麼條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搶過來。
魯迪說道：「主管先生，感謝您看中我，但真不是條件的事情。」
伸出三個手指，魯迪一邊解釋一邊往回聚攏手指：「第一、菲德爾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出自貧民窟，雖然沒錢但講良心。」
「第二，恩德里克是我的偶像，我想跟偶像在一起踢球。」
這兩原因是巴薩不具備的。
說最後一點的時候，魯迪手上只有剩下一根手指，忽然指向雷鷗：「第三，與他有關係，一山容不下二虎。雷鷗，不出意外的話，巴薩和皇馬未來之爭，將會是咱們二人之爭。就如同曾經的梅西C羅。」
當一個天才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所有人驚住了，包括閱人無數的普約爾等人，同樣沒想到他居然這樣高看雷鷗。
「小魯迪，賭一頓牛排，你猜錯了。」菲德爾轉頭看向雷鷗，不屑的撇撇嘴。
不可能的。
他根本不可能跟魯迪比較。
魯迪搖搖頭，說道：「菲德爾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但你眼拙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比貧民窟里的孩子訓練刻苦的，他算一個！」
「可是，光刻苦有什麼用？」菲德反駁道。
足球世界里，從不乏努力刻苦之輩，但真正成功的又有幾個？
除了努力，還需要天賦。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天賦？就如同C羅一樣，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但卻忽略了他的天賦；而梅西，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天賦，卻忽略了他的努力。」
足球界兩大錯覺便是：「梅西不努力，C羅沒天賦。」
「好！咱們走吧！」
菲德爾不想糾結這個話題，內心深處突然有些煩躁。如果雷鷗以後真成才了，那自己的臉得多疼？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耽誤了雷鷗好些年。
「謝謝！」
雷鷗攔住魯迪，說道：「謝謝你看得起我，但你有沒有想過？偶像是用來超越的，
而不是用來模仿的！」
他的偶像是皇馬當家球星恩德里克，這是巴薩所不具備吸引他的條件。
所以雷鷗打算另闢蹊徑，從其他角度分析問題。
偶像，是用來超越的。
魯迪似乎被這樣的話吸引到了，停下腳步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這句話。
普約爾和羅伊斯眼前一亮，再次看到了曙光。
雷鷗繼續說道：「你左路，我右路，巴薩未來雙子星，不好嗎？」
「不好，你以為你是誰？能跟魯迪比？」
菲德爾終於顯出緊張之色。
所有的眼神都看向魯迪，他想了一陣，說道：「相對於做隊友，我更喜歡跟你做對手。要加油，別令我失望，我應該是第一個這樣看你的人！」
雷鷗沒有繼續，認真點了點頭，道：「借你吉言，如果你的話成真了，我請你喝酒！」
試訓的時候，魯迪就偷偷喝酒，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他說作為一個巴西人，怎麼會不喜歡美酒呢？
「韓國小子，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跟我們走吧！」
菲德爾沖朴世昌說道。
「等等！」
羅伊斯攔住朴世昌，「魯迪走了，你可以替補上來。」
朴世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U16的主管：「你是不是傻？計劃本來就是這樣，即便我入選之後也不會留在巴薩。」
雷鷗明白了一切。
這都是菲德爾和朴世昌合在一起設的局。
只不過雷鷗被錄取，結局不算太完美。
看著朴世昌，魯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菲德爾先生，他是我的配搭嗎？」
菲德爾尷尬一笑，低聲說道：「算是吧！」
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意外，以至於普約爾親自向俱樂部主席彙報情況。
錯失魯迪，巴薩損失慘重。
掛掉電話，普約爾苦笑道：「如今看來，整件事情的本質就是，巴薩為了雷鷗失去了魯迪。」
說的沒錯，如果不開除菲德爾，魯迪不可能去皇家馬德里，當然前提是不能讓雷鷗進拉瑪西亞。
怎麼看上去，這都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雷鷗即便很厲害，可怎麼跟巴西天才比？
「普約爾先生，你相信魯迪的話嗎？」羅伊斯問道。
普約爾想了想，說道：「為什麼不呢？他足夠聰明，閱讀比賽的能力強，大局觀出色，而且又知道努力。為什麼不對他抱有希望呢？」
從雷鷗身上，普約爾看到了一種氣質，這種氣質哪怕魯迪都沒有。
那就是領袖氣質。
或許，他以後是巴薩未來的隊長，跟自己一樣。
「希望吧！」
羅伊斯長嘆一聲：「希望這筆買賣不會虧太多。」
雷鷗留下了，所以沒有收拾行李，坐在草地上發了一會兒呆，拿起手機給小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