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天生靈
柴刀老者一連串的問詢，屬實將周凡問住了，他看著近在眼前的柴刀，有些猶豫道：
「我…應該是個人。」
「廢話！」
柴刀老者怒喝一聲。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周凡只能將這段時間的經歷全盤托出。
從九靈宗的愁冥澗，再到大荒的黑石洞府，以及闖入封魔地斬殺魔物的事，都老老實實告訴了柴刀老者。
「你居然是九靈宗弟子？」
「三年前，老夫去往靈界之時，還曾去那裡借用過升靈台！」
看著眼前的柴刀，周凡對這個「借」字產生了懷疑。
「無論是這九脈之法，還是輪海戒指內的那樁法門，都是天大的造化啊！」
「傻小子，你確定不要我幫你斬殺伴生靈？」
柴刀老者似乎有某種手段，可以辨別周凡話里的真偽，此刻他收回柴刀，老臉湊近周凡，朝他挑了挑眉。
周凡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果斷搖頭。
「沒勁！」
柴刀老者後退兩步，在原地轉了個圈，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后，他拍了拍自己光禿禿的頭頂，想到了一個點子。
「來，叫聲師叔聽聽！」
他突然轉身，將手按在周凡的肩頭，一臉的壞笑。
眼看周凡不答話，柴刀老者嘆了口氣，指了指周凡腰間的臨淵，繼續道：
「這把劍的主人，曾經與我是同門。」
「雖然宗門已經沒落，我與他也許久未見，但這依舊不妨礙我是他師弟的事實。」
「既然承了我師兄的衣缽，那你說說看，這聲師叔該不該叫？」
周凡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於是他試探著叫了一聲。
「師叔？」
「哎！」
周凡一開口，柴刀老者臉上便樂開了花，連連點頭道：
「乖得很乖得很！」
「雖然你這樣貌不如小雨桐討喜，可壓不住咱倆隔代親啊！」
周凡：「隔代親？？？」
你到底在說什麼？
周凡突然感覺眼前這老頭跟程尚武有些相似。
那裡不行！
「你師叔我名諱玄天！」
「聲名那是響噹噹！」
「初次見面，想要什麼儘管說！」
「師叔一定滿足你！」
周凡默默指了指玄天手中的柴刀。
「我要這個。」
玄天頓時語塞。
「師侄啊，你現在修為淺薄，應當想著壯大己身！」
「外物再強，也終究不能完全儀仗啊！」
周凡覺得玄天這話也有道理，略一沉思后，再度開口道：
「柴刀我還要，同時也希望師叔你能助我修行九脈之法！」
「師侄在此先謝過師叔了！」
周凡正要起身行禮，玄天卻一早就做好了防備，直接將他定身。
周凡：「對了，還有這個能把人定住的術法，我也要學！」
玄天扶額。
二人商議良久，最終玄天妥協，答應助周凡修行九脈之法，並傳授一樁術法給他。
至於柴刀，玄天死活不給。
晚飯席間，程天明一家都沒怎麼動筷子，只是顧著看周凡與玄天之間你來我往夾菜的場面，彷彿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博弈。
「明日一早，我再助你修行九脈之法！」
晚飯過後，玄天丟給周凡一本小冊子，頭也沒回地離開了偏殿。
周凡接過冊子，上面記錄著一樁功法——《定身術》。
簡單翻閱后，發現這術法只能對修為低於自身的人使用，而且還有諸多限制。
比如周凡眼下是淬靈境九層，那他就可以用定身術輕輕鬆鬆地定住一個淬靈境七層的修士。
反之，如果對方的修為達到了淬靈境八層，就有一半的概率失敗。
若是修為同級，術法直接無效。
翻到最後一頁，上面還有一行字。
若是不敵，跑路為上！
更多優質術法，請君輕移步萬法閣！
這短短兩行字，周凡需要用一整天來治癒。
感情自己廢了這麼久的口舌，就拿到一個毫無用處的術法？
一整夜，周凡都沒能專心地修鍊。
直到第二日清晨，玄天抱著小雨桐前來敲門時，周凡那一臉憔悴之色，將他都是嚇了一跳。
「這本子最後一頁是什麼意思？」
玄天這才弄清楚個中緣由，尷尬一笑道：
「這不是忘記撕…」
「什麼？！」
「別提這些了，趕緊來修鍊九脈之法吧！」
懷中的小雨桐還有些睡眼朦朧，臉蛋粉撲撲的。
「乖啊小雨桐，你好好看看，大哥哥體內是不是有六道明亮的光點？」
玄天坐在一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看著周凡誘導無知少女。
小雨桐揉了揉眼，下一刻便露出笑容。
「有的有的！大哥哥，那是什麼啊？」
周凡神秘一笑道：
「這是柴刀爺爺跟哥哥玩的遊戲，除了這六個光點之外，還有其它三個，只要雨桐幫哥哥找到它，哥哥就給你買好多好吃的！」
「好啊好啊！」
小雨桐甜甜一笑，高興地蹦了起來。
半柱香過後，第七脈與第八脈的所在都被指出，只是第九脈遲遲沒有顯現，將小姑娘急得差點哭出來。
周凡默默記下這兩脈的位置，又安撫了小雨桐半天，順手把鍋都甩給了玄天。
「都怪柴刀爺爺弄錯了，明明只有八個光點，哪來的第九個啊。」
「你已經很棒了，大哥哥帶你出去買好吃的，好不好呀？」
小雨桐這才轉移了注意力，將心思放在了好吃的之上。
走出院子，周凡看到福伯侯在一旁，開口道：
「福伯，借我點錢！」
福伯：「？？？」
陪著小雨桐逛了一個上午，直到周凡再也拿不下東西，一大一小才回到程府。
將小雨桐送還給福伯，周凡回到廂房內，與玄天開始討論起來。
「為何會尋不到第九脈所在呢？」
玄天搖搖頭，他對這九脈之法是一竅不通。
「若是我師兄在此便好了，可惜他忙著鎮壓魔碑，分身乏術啊。」
周凡一愣，將腰間的臨淵提了起來，疑惑道：
「師叔，你之前不是說許久未見過我師父了嗎？」
玄天擺擺手，解釋道：
「我這個師兄，不是你那個師父，而是我在另外一個宗門的師兄。」
「八百年前，他橫空出世，隻身一人便將極北的魔亂鎮壓！」
「同時，他也是一位先天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