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出陽關

第1章 西出陽關

在一片熙熙攘攘的揚州的一座小鎮上出現了一名頭戴斗笠身上披著藍色袈裟的頭陀。

仔細看那頭陀身上袈裟已經是爛了幾個洞,他滿臉鬍鬚看起來邋裡邋遢,還沒走幾步卻是一口濃痰吐出,雖然說他看起來很邋遢,但是居然長著一對劍眉星目,但是在他旁邊的人還是紛紛讓開道來,好似這人染上了什麼瘟病一般,也是這人是一名頭陀,不然怎麼可能讓他進入這乾淨的街上。

只見這名頭陀進入了一家酒樓之中,裡面的小二瞧見來人頓時迎了上來道:「這位師傅,我們酒樓不施捨飯菜!」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頭陀便拿出一錠銀子,冷森道:「給我把好酒好肉都送了上來,順便給我開間上好的客房!」

小二看見錢銀立馬換了一副態度,接過銀子咬了一口,然後笑道:「好咧好咧。」

隨後向著后廚嚷嚷道:「七號桌,上好酒好菜!」

等菜和肉上來了之後這頭陀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來。

就在這時,幾名官兵手拿水火棍沖入了酒樓之中。

看這陣仗就知是沖著頭陀來的。

官兵中的捕頭胡憲昌手持著一柄寶刀對著這頭陀道:「郝雄,你覺得你瞞得過我胡憲昌的眼睛嗎?」

接著,胡憲昌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先是在山東殺了軍官陳得福等一干人,再是把牢獄中幾名罪犯殺死,隨後在逃亡途中殺了一名頭陀然後再換上了他的衣服,這些都是一條條的人命吶,我身為揚州第一捕現在就要將你就地正法!」

說完之後只聽一聲嗡鳴聲,寶刀出鞘,這把刀散發出陣陣煞氣,看得令人心中發寒,想來這刀定是取了不知道多少位罪犯的頭顱才能有此煞氣。

「哈哈哈哈!」郝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胡憲昌不禁發出疑問。

郝雄喝了一大口酒厲聲道:「我且問你,倘若你看見官兵調戲婦女,壓迫串通當地惡霸欺壓百姓你會如何?倘若你聽見犯人將自己的罪行拿出當做談資,隨後還說我若是活著出去必然再來一次你會如何?倘若一名僧人賊心大起想要將你錢財全部搶去你又會如何?胡憲昌,你我都是血性男兒,我想倘若你遇見這種事你也會同我一般!」

胡憲昌冷笑道:「哼,荒謬,你以為隨意就能嫁禍到死人的身上?就算如此,你就不會報官?」

聽到這裡郝雄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胡憲昌瞪著郝雄道。

「天真,若是報官有用,我何須手刃那幾名畜生?那幾名地痞無賴仗著自己在城裡做過兩年護院就回到鄉下來欺負百姓,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幾名百姓已經被他們這些人給害死了!還有,在監獄之中那些殺人的土匪,強姦民女,拐賣孩童的大罪之人在監獄之中侃侃而談自己的卑劣之事,我身為燕門弟子,想著居然要死倒不如先把這些人給全部殺死,最後的那名僧人更是一名妖僧,我那天無意中撞見此人行兇於是與他鬥了幾個回合,這妖僧也夠厲害,足足吃了老子三腳才死!」郝雄越說越氣,更是想著若是再遇上他們恨不得再殺他們幾百幾千次。

胡憲昌頓了頓,看著眼前之人如此有俠義心腸思索:現在如此有俠義心腸之人怕是不多了,不過我身為揚州第一捕,定然是放他不得了,不如我賣個破綻給他趁機讓他逃了。

郝雄道:「來吧,死之前我們倆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說罷褪去上身衣物漏出來了結實的健肉。

胡憲昌放下手中長刀笑了笑:「也別說我欺負你!」於是便左手化拳為虎爪右手化鶴嘴,蹲出馬步,使得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虎鶴雙形拳。

郝雄看見虎鶴雙形拳自知絕無逃跑機會了,只見他雙拳緊握擺開架勢,左手張開是一象青龍探爪,右手張開是白虎下山,右腳橫空是朱雀橫空,左腳踏地是玄武在海,使得正是燕門四象拳。

郝雄先是青龍探爪直抓胡憲昌面門,胡憲昌一個翻滾下盤隨後使出虎爪直攻下盤,郝雄則是朱雀點地一腳踩向虎爪,胡憲昌再是鶴啄將郝雄這一腳打開,隨後虎爪將玄武腿抓傷之際白虎下山竟是已將身子翻轉,隨後雙腿直直擊中了胡憲昌後勁。

胡憲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已是昏暈過去,看他四肢趴地,猶如要使出蛤蟆功般狼狽不堪,只是郝雄不知道的是胡憲昌若是全速朝他打來的話,那狼狽不堪的就是自己了,畢竟身為州第一捕,實力遠不止如此,只是這一次胡憲昌讓郝雄逃脫了之後,他不知道的就是自己則間接創造出來了一個山頭霸主。

四下官兵眼看著自己頂頭上司昏暈過去以為他死了,一個個也是手腳發軟,都以為郝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於是便一個個下跪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大人放過我們別殺我們啊,我們把身上的銀兩都,都給你!」

看著此情此景,猶如當初自己殺害陳得福之時眾人也是皆如此,於是便怒斥道:「就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官兵才會讓像我一樣的人猖獗不休!你們快點給老子起來!」說話間一把拎起一個官兵的衣領。

然後撿起地上的刀給那官兵道:「砍我!」

那官兵被郝雄那兇猛的樣子嚇住,頓時身子發顫,道:「你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砍傷大人分毫啊!」

郝雄放開手,好似失心瘋了哈哈大笑道:「炎涼世態啊!」

隨即白虎爪探出擊將那人脖頸死死掐住,對著一眾官兵道:「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我,二是被我殺!」

一把甩出官兵飛到柱子上,看那官兵模樣雙眼睜得老大,顯然已是斷氣了。

再看那些官兵終於有一人起來了,他起來道:「他都說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快點,打死他!」說完之後便抄起傢伙打去,眾人也起反抗之心全部上來棍棒相向。

郝雄哈哈笑了起來,眼神變得狠戾,大笑道:「哈哈,來啊,殺死我這個該死的逃犯!」

眾官差看了郝雄這等模樣頓時都面面相覷,都在竊竊私語:「你先上,你先上!」

郝雄看著眼前貪生怕死的官差們不知怎的,怒火直衝三千仗,本是準備閉目待死的他殺心大起,怒吼道:「地獄門前,自私卑劣者沒有活路,你們沒機會了!」

他撿起地上胡憲昌的刀說道:「你們死期已到!」

地獄使者降臨人間,在這一刻,所有人全部面臨著絕望,店內郝雄手握寶刀就斬下人,隨後便一個個的將他們殺害。

店內燈光幽幽暗暗,照著這些人有種莫名的恐懼。

郝雄看著眼前的慘狀,有種莫名的空虛,於是便起了輕生之念,但轉念一想,如若我當了大官或是皇帝,這天下將會是如何呢?

一個利落的轉身,郝雄找到了自己的一條不歸路,斜陽殘影慢慢的走出客棧,踏上了他的梟雄之旅。

意識模糊不清,背後脖頸處生疼,好似骨頭斷了,漸漸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胡憲昌從床上醒來,他想起自己還在和郝雄打鬥,之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他輕輕揉了揉脖頸處,想著自己應該是下屬們帶回來的,於是他走出房間,看見了一眾下屬們正叫著:「早啊胡捕頭!早啊,胡大哥!」他自己則慢慢的回應著早。

突然,下屬們全部都手腳脫落,他驚奇的發現郝雄就在前方,自己下屬們全部都被郝雄殺了,這才想起在客棧中的下屬們慘死的景象,接著,郝雄一刀砍來,要砍刀腦門之際他大叫一聲醒來了。

這已經是案發第三日了,胡憲昌這兩日在忙活下屬們的後事,不過他想到自己做了這一生最後悔的決定他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如果那日他沒有放下刀而是直接將郝雄斬殺,他那些在他跟前叫著胡捕頭的可愛下屬們就還在他的面前。

這次他的防線崩塌,暗自流下淚來,他站在這些下屬的墳前,沉默了很久,很久。

有人叫道:「胡捕頭,我都看你在這站了一天了,不要難過了。」說話的是一名小老頭。

這胡憲昌平日里非常之仗義,為人豪爽,人情味十足,假如是遇到了那種餓了沒錢吃飯的人偷盜糧食倒是會自主賠償給店家,要是碰到了這種專門為偷盜而生的賊,他則是會不擇手段的讓他獲得最高的懲罰,所以胡憲昌都被老百姓而稱讚,百姓還給胡憲昌取了個揚州第一神捕的名字。

「哎呦,胡捕頭你的眼,眼睛變成紅色的了。」那百姓嚇得軟在了地上。

胡憲昌伸手扶起了那小老頭,給他拍了拍身子,道:「沒事沒事,因是我這兩天沒怎休息。」可他眼睛並不是因為沒休息好,而是他的一種後天萃成的眼睛,觀物血眼,是胡憲昌的父親胡陶行使用秘法萃成,血眼在平常之時能夠觀物更仔細,開啟血眼則能觀氣氣息與震動,可預料一些事物,可有必有弊,等到年過半百之時視力便會比平常人下降的多的多,隨之便會失明。

小老頭憨厚的笑道:「原來是這樣,胡捕頭你要好生休息啊,這是我家做的大餅,胡捕頭你吃吧!」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大餅。

胡憲昌接過大餅道:「感謝這位老鄉,吶,我這有兩個銅板。」

老鄉當然是不肯要了,但是胡憲昌非要給老鄉就只好收下了。

胡憲昌啟程了,自此之後胡憲昌再也不會相信邪魔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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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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