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盡頭

生命的盡頭

不會在告訴任何人,這個世界屬於某個人,某個事物,甚至某個人,也不在屬於你,他即將死亡

在死亡之前他必須承認,人應該擁有一種精神氣質,來讓自己心滿意足。

他也必須承認,那是徒勞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虛鏡,依靠自己的靈心來獲得生命。

「哦!我臨死前,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是荒謬的,只不過人與人組成的一個夢境,分子與分子之間形成的奇妙化學空間,我對這個世界的愛,將會成為我唯一值得驕傲的事。」

他躺在病床上,他沒有親人,是的,他不記得,這是多少次對抗外界。

也不知道這是多少次與生命為敵,敵人的意志就是讓他屈服,順從,匍匐在大嘴巴,白皮膚的腳下。我滴天,他還有兩個大耳朵,可以聆聽整個世界。

他陷入了這種遐想,瀕臨死亡的人,聽說都會這樣子,他的眼睛可以看透整個清透的宇宙。就像他們都是分子之間的吸引與排斥,交惡與情感的虛鏡之中,雙手可以觸碰。

夢讓他拉回了曾經的地方,那不是大海,是一個無數雙異樣眼光的福利院,孤立,頹廢還有禁錮。除了這些似乎就是能夠活下來,他還不知道活下來,這個詞語將會成為一生的追求。

他們有時候就是靜止的,他發現只有記憶與人在行動,他們難道要破解,這個宇宙的秘密,把這個宇宙變成他的私密空間,宇宙本身的存在。

只是維持人類現在的平衡,這種破壞,將會形成一種新的模式和災難,戰爭還有衰退,也是物質理論嗎?他的心那時候頓時澎湃,像熱血少年那般,不,這種禁錮后的衝動,他本來就是少年。

倘若一個從不撒謊的人,說出自己的謊言。那將會是一生的遺憾。

「虛鏡靈心,隱與顯的一次彰顯。」

他開始為這次旅行,做好自己一生最大的準備,哪怕生命與烈火般的信念被擊垮,哪怕被整個世界誤解。

人是基本粒子構成,這足夠說明這次使命的猜測。認識這個世界的缺陷,也正是這種編排,讓人從中獲得幸運。

就像他曾經討厭大地,他從大地的陰暗中,窺見了渾濁的生命,可是他們的允許讓這個世界豐富多彩,不得在此懷疑的投向窗外。

第一次感覺呼吸的魅力,他沒有名字,也叫不上名字,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更不是瞎子,他是一個孤獨的人。

他贊同人類的思維只存在野蠻與文明的較量,他相信野蠻是原始的貪婪,邪惡,他也相信文明的虛偽,偽善,但這並不妨礙人的生存,生存的最終目的只是活着與體驗人生的幸福時光。

甚至只是苟且與卑躬屈膝的上流社會,知足的一天。

風吹過,他從夢中醒來,他的助理,開始為他準備一切的早餐,他從來沒有自己體驗過,自從他從福利院備受欺負后,就一定發誓自己成為這頂流社會的孩子,他穿着黑色西裝,領帶還有皮鞋。

突然有一天,一封信改變了他

「親愛的,我愛的風箏,如你所說,我終將不會對一個人愛的如一,我甚至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可我想選擇守護,責任與忠貞不二。

聽說,你最近的論文,不太符合主流潮流的事傷心,我想說人就像流水,這個世界本就是生存的事物,無趣的玩物。

可是他依舊給人生命的珍貴,望你不要介意,生命的言辭,當一切陷入危機,他們的內心才是最真實的,計較一個自己記憶中辱罵,諷刺和不可言喻的事,是多麼讓人傷心,可是你不是要透徹這個世界嗎?

病入膏肓的愛人」

他緩緩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在客廳中,一遍遍帶着眼鏡看了起來,似乎他的眼睛並不好,哦,我只是想表達,他已經獃獃看了半個小時。

我想說,我看過他的字跡,清醒脫俗,並不那麼難理解,是的,小巧玲瓏,秀麗輕柔,並不筆直的像生活那般枯燥無味,這或許是他不肯放下的原因。

每當他說起,各個故事的時候,眼睛都有淚花,我也從此後,沒有聽過這種聲音與哭訴,絕音,像某一種音樂讓人揮之不去,他已經入土了。

按照他的指示:

一口紅棺材,一個老樹林,是我和村裏的人,一步步送上去山去的,真的很靈靜,幾年後就已經沒有路了,腐蝕的青苔,雜草還有灰色的碑文,我始終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風箏吧!紅色,鮮活生命才有的氣息。

「人生匍匐與背後的陰暗的山間,前面所能看見的儘是光明。

他們害怕太陽的暴晒,而放棄穿過森林的勇氣。」

記得,這是第一次認識他,他就叫風箏吧!風箏有自己的信念,卻被迫四處飄蕩。

他是一個虛構在腦海中的人物,或許是某個人物的刻畫,或許永遠也不會餓出現,但他伴隨我,將有過整個生命的盡頭。

風箏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是討厭他的,他是一個鄉下孩子,說話土裏土氣,夾雜着不清楚的方言。

他每天會有一個習慣,我觀察過很久,他會對着地上的灰塵,也顧不得臟。

后兩腿匍在地上,用兩個手撐著臉頰,又時候會劃出傷痕,我曾看到他疼痛的表情,他肘上,膝蓋都是灰塵,是一群螞蟻還是灰塵,也會對着樹葉撫摸,打量。開始,我和鄰居認為,一定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風箏足足保持了將近五十年。

現在回想起來,才感覺人意志的瘋狂與可怕。他的日記卻這樣寫道:

「當瘋子成了這個世界的主流,正常人就會被當精神病患者。」

我很愧疚,從來沒有和風箏說過一句話,哪怕一句爭吵都沒有,鄰居,像一個機器奮鬥,工作甚至深夜才回來。

我沒有選擇,我之所以以年邁的雙手,顫顫巍巍回憶腦海中的故事,是我害怕,生命的病痛侵蝕內心,像一陣白光吸食這尚存意識的時候,還能有所念想,這種自私,慢慢讓我不敢言語,不然厭惡,甚至在樓梯口,都要靜靜地望一眼。

當一個人一句話,破壞周圍和諧,破壞別人家庭,社會環境,甚至讓自己內心的一種假象的凈土,都骯髒的被細菌,屎殼郎吞噬的時候。

我明知道,那是最真實的事情,聽說人死後會減少六克,我想我的記憶只有六克。

當有一天大腦成為編程,數字與密碼的方程,某種無意識物質共同組合的時候,我被取代,這輩子我唯一說過的話,是風箏死後,對自己的懺悔。

我打開窗戶,手並不靈活,年邁的人,喜歡懷舊,是心靈的空蕩無處安放,是內心的苦澀無法訴說,還好,風箏的日記與我的故事。

都還在,我也要以日記的方式,記載我夢中的那段故事,他不是真實的,卻在無數次延伸我的生命。

我忘記介紹自己,我就叫:「虛鏡靈心」,可以叫我鏡心,畢竟我也不清楚我的名字,時間太久了。

(本書純屬虛構,請謹慎閱讀,軟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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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體之虛鏡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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