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第98章 第98章

「萩原桑,一起去逛逛?」九月擺擺手,「你們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搞得定不代表不會累,忙了大半個上午,她真的累得夠嗆。還是歇一會兒,再去找爸爸媽媽。

誰知道一歇息,放鬆之下竟然不小心睡過去。

「前輩?前輩?」誰在叫她,好熟悉的聲音。

「這位前輩!」

九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睡眼朦朧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步美,你找我?為什麼突然叫我前輩?」

搖晃她的女孩動作一頓,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小夥伴,「前輩認識我?」

不等九月回答,又關心道:「天快黑了,前輩趕緊回家吧,就這麼睡在戶外會生病的。」

光彥點頭,「沒錯,現在可是冬天誒,前輩怎麼躺在地上?」

要不是柯南說她只是睡著了,光彥差點以為又遇到命案現場。

察覺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后,九月徹底清醒。順著光彥的聲音看過去,他身邊依次站著元太,柯南,小哀。步美站在最前面,此時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且不說突然變小的朋友,光是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存在已經足夠讓九月明白,這個世界不太對勁兒。

怎麼回事?她只是小憩一會兒而已,為什麼一覺醒來便換了天地?

九月有些驚慌,下意識看向柯南——這是看著她長大的鄰家哥哥,人品性格都值得信任的存在。

被那雙滿是依賴的眼睛看著,柯南只覺得莫名其妙。看校服是帝丹小學的學生沒錯,可記憶告訴他兩人之前並無交集。對方對他的熟悉,到底從何而來?

「柯南君,我可以單獨和你聊幾句嗎?」

「誒——為什麼要單獨和柯南說話?前輩也喜歡柯南君嗎?」

步美不情不願地被灰原哀拉走,元太和光彥雖然不解,但也跟著走開幾步。

「你想說什麼?」男孩眼中出現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睿智,九月見了卻鬆了口氣。

「新一哥哥,我是九月。」

彷彿有炸彈在腦海爆開,猝不及防下被陌生人揭開身份,柯南因為過於震驚一時無法回神。

沒能從他臉上看到想要的反應,九月越發著急,「我是九月,住在米花町220的萩原九月。」

將臉蛋懟到對方眼前,「你仔細看看,再看看。」

按捺住心中的狂風暴雨,柯南努力鎮定,仔細看了看女孩的臉。

「抱歉,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叫我新一哥哥,我的名字是江戶川柯南,是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的學生。還有,我不認識叫萩原九月的人,也不認識你。」

「怎麼會——你仔細想想,好嗎?」

九月面色慘白,語速飛快地爆出一大段話,「我媽媽叫高橋美惠子,她和有希子阿姨是好朋友,還是小蘭姐姐的師父。我們一家住在工藤宅隔壁的220,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

「220?自從兼原先生一家出國,那裡荒廢很久了。」

小蘭根本沒有師父,220也沒有姓萩原的一家人,這個謊話編造的未免太過離譜,破綻百出一戳就破。

九月的表現讓柯南稍稍安心,這樣的年齡和水準,不像是組織成員。灰原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應該和那個組織無關……吧?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打聽到新一哥哥的事,還強行按在我身上,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天色不早,我先走了,前輩。」

擦肩而過的瞬間,一枚小小的紐扣從他掌心滑落,不經意間黏在九月的裙擺上。

「走啦,回家了!」

「柯南君,前輩跟你說了什麼?」

「對啊,有什麼話不能讓我們知道?」

「被高年級的前輩青睞了?你這傢伙,魅力還真大。」

「什麼?!前輩喜歡柯南君?我不同意!」

「步美,元太,光彥,小哀……」

眼看他們嬉笑著離開,九月蹲在地上,眼睛濕漉漉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新一哥哥,別丟下我,嗚嗚嗚嗚……爸爸……媽媽……」

恐懼和茫然隨著眼淚一起奔流而出,九月擦乾眼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決定靠自己的能力尋找真相。

因為準備校慶,手機和錢包都存在儲物櫃。除了身上的帝丹小學校服,九月什麼都沒有。當務之急,先找到爸爸媽媽,其他的事可以再說。

這裡的柯南不認識她,但沒有說謊的必要。爸爸媽媽不在米花町220,會在淺井公寓嗎?

短暫思考後,她決定過去看看。

記憶里媽媽提過,自她大學畢業,便和爸爸一直住在那兒。後來有了九月,家裡逐漸施展不開,於是在她三歲那年,一家三口搬到新一哥哥家隔壁的大別墅里,原來的房子租給陣平爸爸和千速姑媽。

九月經常過去,來往路線爛熟於心。

常年鍛煉的好處這個時候顯現出來,帝丹小學到淺井公寓不算近的距離,對九月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等身體感覺到疲累,便已抵達。

柯南的表現讓九月心驚不已,目的地就在眼前,她心中卻驀然升起一股膽怯——如果、如果這裡也沒有爸爸媽媽的痕迹,怎麼辦?

下意識不敢深想,腳步卻猶豫起來。

「小朋友,你找誰?」保安見她在門外徘徊,從崗亭里探出頭,關心的問道。

「我……我找1601的高橋醫生,她在嗎?」紫色的大眼睛巴巴望著保安大叔,渴望又小心翼翼,看得人憐惜不已。

「稍等,我幫你問問看。」

保安大叔坐回原位,開始打電話。半晌,他放下電話,「1601確實住著一位醫生,但她姓萩原不姓高橋。小朋友,你要找的人是她嗎?」

萩原?

九月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是她!萩原醫生本姓高橋,她在家嗎?」

「抱歉吶,小姑娘。物業的人說萩原醫生不久前出門了,我不能放你進去。」

九月有些失望,「您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個不好說,你要在這裡等嗎?」

「……不了,謝謝您。」

九月深深記得,新一哥哥變小的這一年,東京的犯罪率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人性中的惡彷彿被無限放大,有些明明只是一點小誤會,卻誰都不願開口說清楚,有多少人在誤會中無辜死去?

外面天色不早,再怎麼自恃武力超群,九月的年紀擺在這裡,可不敢大半夜還獨自呆在外面。

想到離淺井公寓不遠的高橋宅,她心中一動,決定投奔和子奶奶。

這樣來迴轉悠,當她站在高橋宅熟悉的庭院外時,時間悄悄走過八點。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九月看著不遠處黑黝黝的一片,一顆心慢慢沉到湖底。忍不住大喊,「和子奶奶!健吾爺爺!我是九月啊,快來開門!」

小女孩帶著哭腔的呼喚沒能叫亮黑夜裡的一盞燈,只引來隔壁還不曾入睡的鄰居。

「小乖乖,你找誰?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頭髮花白的老婦人推開柵欄,站在自家門口揚聲問道。

九月淚眼朦朧地看過去,「奶奶,我找和子奶奶,她去哪兒了?」

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和子?她走了三年多了。」

九月嚇得眼淚都停住了,「走了……是什麼意思?」

「不在了,去世了。」

「那、那健吾爺爺呢?」

「和子的丈夫嗎?聽說是殉職了。」老婦人唏噓不已,「那樣沉重的打擊,和子怎麼承受得住?原本身體就不好……」

一聲轟鳴在腦海炸響,九月看著老人張張合合的嘴,卻一個字都聽不見了。

混沌中,模糊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和子奶奶的那位侄女兒,您知道她的近況嗎?」

「……警察……殉職……辭職……醫生……誒,真是命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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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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