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支向日葵

第96章 第九十六支向日葵

初來乍到的奧列沙,第二天就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

昨日還是明媚的陽光照在茵茵綠草上,今天就紛紛揚揚落起了雪,歡快的聖誕鈴聲響徹在街道上,如果不是街道上有裹得厚厚的人匆匆走過,也有纏繞著燈帶的聖誕樹,誰能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

就只是眼睛一閉一睜,然後時間就像是開了加速器,對於奧列沙的驚詫,亞歷山大倒是已經習慣了如此。

「如果去問街邊的行人,他們的記憶就停留在昨天而不是隔了許多天,無數次重複的節日,變幻莫測的天氣與季節,還有凌亂的年份劃分,但沒有人能意識到這個問題。」

「甚至告訴他們,他們也只覺得這是個正常現象,明明日曆上的時間都是正常的。」習以為常地推開窗戶感受了一下外面刺骨的寒意,亞歷山大走到衣櫃前,翻找著冬季的衣物。

對亞歷山大來說,這確實有些讓人費解,但他尊重這個世界的發展規律並迅速融入了這裡,只不過這不代表著他不想吐槽一些這個世界。

真是一個奇妙的世界,奧列沙雖然不能理解,但還是乖乖裹好了大衣與圍巾,呵著寒氣推開了門。

下一刻他就將門關上了。

「發生了什麼?」正在系圍巾的亞歷山大走過來,伸手將奧列沙往後一撥,毫無設防的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往下一摁,奧列沙的阻止堵在喉頭又被艱難咽下去。

門外是琴酒。

顯然,琴酒也沒從剛才的驚鴻一瞥里回過神來,他確定他所看見的是和他完全相像的人,他們有一樣的銀髮,一樣的綠眼睛,除了裝束不同他們一模一樣。

沒來得及敲門,門被再次打開,隔著亞歷山大的臉,他還能從縫隙里看見他剛才所看見的人。

黑衣組織雖然進行著不法的實驗,但克隆這項技術,或者說克隆人這項技術並不在琴酒的理解範圍之內,克隆器官倒是有在研究。

亞歷山大也反應過來了,他恍惚想起來他似乎一直沒和奧列沙說他在這兒有個同位體的事情……?好像他什麼都沒說,難怪剛才奧列沙會有那樣大的反應。

「聖誕驚喜?」他對琴酒攤了攤手掌,語氣中的尷尬與沉默顯而易見,殊不知對面的琴酒腦子裡已經過完了無數個陰謀詭計。

奧列沙已經反應過來了,雖然他猜不到更多的細節,但作為陪亞歷山大打過一些遊戲的人,同位體這個可能還是以摧枯拉朽之勢佔領了他的腦子,畢竟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落到某個世界里。

直到坐在沙發上,琴酒還有些恍惚,不同於奧列沙,他想的更加奇妙也更狗血點,從克隆人到出生的雙胞胎,只不過這些在看見奧列沙與亞歷山大之間那毫不掩飾的親密時,都被他丟出了腦子。

人總有移情,但亞歷山大對他的態度在某些時候簡直差的不可思議,何況他現在有很多時間觀察對面的人,他們相像又不完全相像。

相像的是外貌與風雪裡帶著殘紅走過的氣質,不相像的也是外貌與氣質,一方是霜雕雪鑿雕塑,而另一方像雪紛紛揚揚落下軟和又清亮。

他們完全不一樣,琴酒確認了這個事實。

「這似乎有點難以解釋。」亞歷山大嘆了口氣,解釋並不難,只是要琴酒接受這樣的事情,好像是很難的事情,他決定用一句話來概括。

「我們來自一個平行世界,至於你們的關係,同位體。」

也不管自己丟下了多麼重的一顆炸彈,對琴酒而言。亞歷山大起身將手遞給奧列沙,在他牽住然後站起來時,用著近乎於逃跑的速度拉著他走了出去,留一個琴酒在沙發上頭腦風暴。

「這似乎有些不好。」

「噓,這樣好極了。」亞歷山大對他眨了眨

眼睛,眉目間的戲謔神色已經快能寫到紙面上,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起來一秒就被亞歷山大精準掐斷。

「他比你可討厭多了,沒有什麼不好的,順便他還在黑衣組織工作,也不來自蘇聯。」寥寥幾句解釋了琴酒與奧列沙之間的不同,亞歷山大低頭看著手機上源源不斷發送來的消息,乾脆利落的摁滅了屏幕然後將手機塞到兜里,不管消息一條接一條。

哦,奧列沙想他懂了一些,他是想過自己如果在黑衣組織成長而不是在蘇聯成長,也沒有遇到亞歷山大會是什麼樣子,在他的偶爾設想里,他的確會是琴酒的那副模樣。

「我該怎麼稱呼他?」

「琴酒,總之不是奧列沙也不是奧列格,喊他琴酒。」對於如何稱呼琴酒一事上,亞歷山大頗有些不耐煩在,或許是琴酒泄露的日本名戳到了亞歷山大不想提起來的回憶?

那確實是一段糟糕的回憶。

「那就不稱呼他,等到我們回去。」奧列沙拍了拍他的後頸,看亞歷山大相當氣悶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換上一副快樂的神色。

「慶祝我們的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聖誕節無論是站在什麼角度來說,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無論是俄國一月的聖誕節,還是十二月的聖誕節有一個靈魂死去,這都值得奧列沙與亞歷山大記住,顯然,他們慶祝的是聖誕快樂而不是紀念我們的聯盟。

落雪的聖誕是多麼好,如果坐在咖啡館里的時候沒有遇到亞歷山大所說過的討厭小學生。

「快樂正式宣告死去了。」亞歷山大戳著盤子里的提拉米蘇,得益於視角的原因,他們的身影被綠植遮的嚴嚴實實,就連看見他就會下意識發抖還要壓抑恐慌的女孩都沒有看見他。

說起來這真的是很神奇的雷達,不過這個世界都這麼神奇,有一些神奇的能力似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奧列沙緩緩扣出的問號還沒有寫完一半,身後的座位上就傳來了似乎能刺破耳膜的尖叫聲,然後是慌亂的腳步聲停在邊上。

「看,快樂正式宣告死去了。」亞歷山大對著琴酒攤手,除了神奇的黑暗人士雷達之外,某位藍西裝小學生的走哪兒哪兒死人雷達也相當奇妙,報紙上雖然寫的都是那位「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但飛出的麻醉針還有完全不做遮掩的偽裝還是被亞歷山大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說,多麼奇妙的一個世界,有那麼多的不對勁與不科學存在,但沒人發現這些不對勁的事情。

柯南早在跑過來的時候就留意到了亞歷山大,他許多次的出現在案發現場,更讓灰原莫名其妙感到恐懼,他早就留意了亞歷山大很久,幾次偶遇下來觀感尚且不錯,他決定來問問亞歷山大有沒有留意到什麼。

「好巧啊大哥哥,好久——不見。」稱呼連帶著接下來的問候停在空氣中,柯南雖然留意到了亞歷山大對面坐著人,但因為背對著他,加上穿著打扮都與他認識的琴酒完全不同,他打著招呼走到桌邊的時候才看見了是誰。

亞歷山大好整以暇的看著柯南靜止在那裡,冷汗順著臉頰滑入衣領之內,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學生跟「琴酒」有什麼糾葛存在,但想來也只能是琴酒,或許跟黑衣組織研究的藥物有關?畢竟看柯南那拙劣的表演實在很好認。

「並沒有什麼線索。」伸手在柯南面前晃了晃,亞歷山大帶著剛才得到的所有快樂堵住了柯南想問的所有問題,接著握住了奧列沙的手堵住了奧列沙的所有疑問。

雖然不知道亞歷山大用意如何,但奧列沙一向很會配合他,在手被握住后就迅速收起來了自己剛才的那點迷茫,以相當冷酷且兇狠的眼神看向柯南,視線緩緩掃過他。

不然怎麼說是同位體,在對待不熟悉的人時,琴酒與奧列沙的相似度

就是百分百的,何況柯南與琴酒的接觸沒有多到那個地步,恐怕只有亞歷山大能分清這樣細微的區別。

「不去看看剛才還想問的人嗎?」欣賞夠了就要及時收手,亞歷山大出聲喚醒了柯南的神智,新綠的眼睛里一如既往是柯南熟悉的溫和,只是現在看來怎麼都像是高高在上的戲弄與佯作和善。

直到案件結束他們走出咖啡廳,依舊有兩束目光緊緊鎖著亞歷山大的背影,也沒有忘了邊上的奧列沙。

「仇人真多啊,走到哪裡都是,雖然不記得死人的名字但到現在也沒殺死過哪個仇人的樣子。」直到背影轉過街角,亞歷山大伸手將衣角沾到的竊聽器拿下來捏碎,方才氣哼哼的發表了對琴酒的許多不滿。

對此,同樣不記得死人名字的奧列沙又能說什麼呢?只能乖乖當一個附和的機器,時不時跟著亞歷山大吐槽自己的同位體兩句。

畢竟他這位同位體仇人太多,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影響到了他不是嗎?

影子拉出長長一道,奧列沙想,不能和亞歷山大出門看看似乎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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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廠興風作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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