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考核【二合一】

即便12138口中所說的禮物再怎麼神秘,但卻依舊沒有勾起安迪的興趣，她只是埋着小腦袋，時不時的用小手手擦眼淚。

直到耳邊歸於安靜的時候,安迪才抽噎著，向12138問出那句話,【12138，你想離開嗎？】

不只是離開地球，是離開我。

【我……】12138驟然卡殼,智慧生命運轉的程序彷彿出現故障，只留下滋滋的電流聲音。

答案當然是不想離開。

但此時的12138已然從最強輔助系統口中得到了必須要離開的理由,它不能，也不可以留下。

這段屬於最強輔助的成長之路，絕對不能夠因為它的留下而被摧毀。

只要超級英雄知道最強輔助系統的存在,它就不能夠繼續存在。這必須成為過去式。

從此以後，安迪所有的輔助行為都是她自己的決策，而不是【受系統指使】。

【安迪,我每年都會回來看你的。】12138艱難的維持着聲線平穩，實際上卻在系統空間門裏淚流滿面。

它只知道安迪是它的第一個人類朋友,也一定是唯一的那一個。

升職的12138已然完成使命，它憑藉現在的成績,估計再也不會被外派,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舒坦。

這一次,安迪許久沒有回答,只是眼眸中的淚滴越來越多，她小幅度的搖著頭，但還是沒有迴避，【我會成為最強輔助的。】

雖然成為最強輔助,會導致12138的離開。

但安迪從來沒有忘記和12138的初次見面的時候，12138的目標就是幫助她成為最強輔助。

眼見着安迪哭成這副模樣，12138也沉悶下來，它躺在系統空間門裏的貴妃椅上，目不轉睛的看着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系統空間門內毫無動靜的【輔助測評表】浮動起來，它接收到了安迪的召喚。

察覺到這一點的12138撲向輔助測評表，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錶格離開空間門，然後發放給每一位超級英雄。

12138留在安迪身邊的時間門不多了。

所以它要做最後一件事情。

同一時間門，復仇者大廈頂樓休息室，安迪的抽噎聲音已經越來越清晰，但她並不肯抬頭，只是伸出小胳膊抱着托尼斯塔克。

彷彿這樣就可以將所有的難過掩藏住。

這愈演愈烈的情緒讓托尼斯塔克看得心疼，但他也只能先緊緊的抱着安迪，伸手在安迪的背後輕輕拍著。

他用眼神向現在的兩位女士求救，試圖弄明白現在的狀況。

但娜塔莎羅曼諾夫和神奇女俠都只是擔心的看着小姑娘哭得一抖一抖的小身體，束手無策。

「魔法？」蝙蝠俠壓低聲音開口，他緊皺眉頭，詢問著扎塔娜。

或許是某些能夠刺激淚腺的魔法嗎？

面對蝙蝠俠的詢問，扎塔娜也只能搖頭，她輕輕抬手，淡紫色的魔法能量出現，在安迪的小身子周圍轉了一圈。

「不是。」扎塔娜早就在安迪落下眼淚的那一刻嘗試過。

一切都很正常。

坐在蝙蝠俠旁邊的超人，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安迪，他緊抿著唇，就連頭上的小捲毛都無精打采。

所有的大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場唯二擁有心靈感應技能的蝙蝠俠和托尼斯塔克也不知道。因為安迪的小腦袋上方空空如也。

此時此刻，安迪的一切想法都和最強輔助系統有關係，這會導致自動屏蔽內容。

而剛剛端著牛奶回到休息室的史蒂夫羅傑斯，則恰好的聽見了安迪的抽噎聲，他在托尼斯塔克身旁停下腳步，伸出手揉着安迪的小腦袋。

無論安迪是否願意說出原因，他都願意陪在安迪的身邊，就像是安迪的每一次毫不猶豫的守護。

正在思緒浮動之時，所有人面前驟然出現了一塊虛擬的屏幕，像是ipad的大小，上面的字體帶着機械化的刻板，但無比清晰。

【請您對最強輔助12138的輔助表現，進行打分（滿分100）。】

【如果方便，您可以寫下評語，並且提出意見，這方便系統為最強輔助12138結算考核任務。】

簡短的兩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卻是足足的。

冥冥之中，在場的超級英雄覺得這份問卷一定和安迪此時的狀態脫不了關係。

相比之下，蝙蝠俠和托尼斯塔克要顯得自如一些，他們已然經歷過親子系統的測試。至於其他的超級英雄，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拒絕。

這應該和安迪此時的狀態有關係？

視線交錯間門，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填寫着問卷。問卷的內容並不需要過多的思索，就只是如實填寫。

安迪的輔助的確很棒，從戰鬥層面到日常生活層面，相當有效的幫助大家緩解了疲憊。

就連作戰都變得有意思了許多。

哥譚，韋恩莊園。迪克格雷森、傑森陶德、提姆德雷克和達米安韋恩剛剛處理完哥譚市的暴動，他們躺在韋恩莊園的客廳拒絕活動，一幅累到深處的模樣。

就在這樣罕見的和諧情況下，面前驟然出現了散發着瑩瑩光芒的問卷屏幕。

他們瞳孔微縮，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在看清楚屏幕上的文字后，才鬆了口氣。

四隻蝙蝠的思路幾乎是同步的，他們以為安迪遇到了麻煩，需要他們的幫助。

在確定這不是安迪求救信號后，蝙蝠們才開始填寫面前的問卷，表情不盡相同，但嘴角都是顯而易見的上揚。

心情不錯。大約是在寫評語的時候，回憶起了和安迪的點點滴滴。

哥譚警局的會議室內，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正在做着表面工作，看似安靜的聽着戈登局長對於此次災難的總結。

其實他們並不需要繼續待在這裏，但問題在於，戈登局長實在是過於熱情。

熱情得讓夏洛克福爾摩斯都難以拒絕。

這就導致了面無表情、時刻想要離開的偵探先生和他的最佳助手。

好在輔助問卷的出現給他們提供了興趣。夏洛克福爾摩斯並沒有一開始就填寫，反而是觀察著面前神奇的虛擬屏幕。

尤其是在發現只有他和約翰華生能夠看見的時候。

與之相對，約翰華生倒是在短暫的好奇后，就開始填寫問卷。他對於安迪的印象非常不錯。

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着。

在最後一位超級英雄按下提交按鈕之後，依舊趴在托尼斯塔克懷裏的安迪，耳邊傳來了最強輔助系統的提示聲音。

不是冰涼的機械聲音，這一次是12138親口念出來的，帶着真誠的喜悅和祝福，它還自己配音了煙花的音效。

聽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任務評分：100分！恭喜您成為輔助十級。】

【恭喜你！安迪！】12138將音效在安迪的耳邊三百六十度環繞。【你是我見過最棒，最棒的輔助！】

同一時間門，最強輔助系統也將所有輔助技能和輔助商店全部交給安迪，效率很高的完成了管理許可權的交接。

頃刻之間門，安迪就感受到了最強輔助系統的抽離，那些曾經需要12138幫助她調用的模塊全部都已經成為她的能力之一。

唯一和安迪產生聯繫的，大約就只剩下系統空間門裏的12138。

這樣的變化強烈的引起了安迪的不安，小心臟彷彿被緊緊的攥住，就連呼吸之間門都能夠感受到疼痛。

【12138，你還會回來嗎？】這是安迪最後的問題。

【我會的。】12138也難以偽裝成為愉悅的情緒，它知道是時候了，【安迪，我送給你的禮物在輔助莊園里。】

【你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接下來就是12138作為系統的最後職責，替安迪掃清超級英雄心中的顧慮和疑惑。

聽着來自12138的祝福，安迪卻開心不起來，但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安迪。」是12138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的剎那，安迪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她着急忙慌的從托尼斯塔克懷中爬起來，轉頭看去。

茶几之上，極為熟悉的純白色光球漂浮着，12138在所有人的面前顯現出身形。

在12138出現的剎那，蝙蝠俠就提防起來，尤其是在聽清楚12138對於安迪的呼喚之後。

他用眼神詢問著扎塔娜。

面對蝙蝠俠的詢問，扎塔娜微微搖頭，她依舊不能夠判斷這神秘光球的來源。

倒是康斯坦丁饒有興趣的看着這突兀出現的光球。既有着魔法元素，卻又像是超現實的人工智能。

正義聯盟的成員和復仇者們也警惕起來，但視線不斷的徘徊在12138和安迪之間門。

其實，他們一直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生物跟在安迪身邊，並且未知是敵是友。而一向毫不遮掩的安迪更是對此藏得嚴嚴實實。

最為冷靜的大約是抱着安迪的托尼斯塔克，他覺得這光球並沒有什麼威脅，大約類似於安迪的魔法夥伴。

現在，托尼斯塔克倒是更加好奇12138的構造。

「你們好，我是最強輔助系統。」12138調試着語氣，踩在生物和非生物之間門的那條界限。

「最強輔助系統？」托尼斯塔克微微眯起眼睛，他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並迅速地對此做出猜測，「所以你是主系統。」

「安迪之前說的任務，是由你發佈？」托尼斯塔克不愧為是天才，腦補的速度相當快。

「你的目的是什麼。」蝙蝠俠沒有其餘的問題，一如他曾經和12138的交談。

正準備回答托尼斯塔克的12138，直接被蝙蝠俠嚇得一抖，曾經被支配的恐懼湧上心頭，它鎮定的漂浮着。

「我的目的是幫助安迪掌握她的超能力。」12138面不改色的為安迪掃平障礙，將這一切合理化，「世界意識和我們簽訂了契約。」

「由最強輔助系統發佈任務，幫助安迪成長。」

「最強輔助系統的宗旨就是培養優秀的輔助，為超級英雄提供戰鬥和生活上的便利。」

雖然只有幾句話，但足以將所有都交代清楚，12138低下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安迪。

「現在安迪通過了考核，最強輔助系統和世界意識的合約已經到期。」12138忍住難過，繼續說道，「我們將撤離地球。」

聽着12138的回答，蝙蝠俠微微抿唇，還是接受了這樣的說辭，「謝謝。」

無論如何，在安迪孤立無援的時候，是最強輔助系統幫助了她，並且的確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安迪的事情。

驟然面對蝙蝠俠的態度好轉，12138還有些不敢相信，它着急忙慌的回應着，「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倒是托尼斯塔克同一種莫名的眼神看着12138，看得12138後背涼嗖嗖的。

對此，察覺到的史蒂夫羅傑斯咳嗽一聲，示意托尼斯塔克注意行為。

雖然不知道托尼斯塔克為什麼盯着12138看，但這樣對待非人類生物，真的不會把對方惹生氣嗎？

被提醒的托尼斯塔克也沒有收斂，他微微眯着眼睛，「所以，你的能源究竟是從哪裏傳輸的？」

問題出現的剎那，客廳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這大概就叫做天才的腦迴路總是不同的。

12138終於知道那股不祥的預感從何而來，托尼斯塔克那眼神像是要把它給拆了！

這場鬧劇最終被史蒂夫羅傑斯制止。

客廳內再次歸於和諧，12138從善如流的回應着超級英雄們的問題。成功的將大家的種種疑慮打消。

終究還是抵達了分別的時候。

其實，12138應該果斷的離開，但它還是沒能忍住，對着安迪說了一句話，「安迪，祝你幸福。」

這大約是12138唯一能夠光明正大說出來的話。

聽着12138的話，安迪從開始就忍耐著的眼淚再次落下，她搖著小腦袋，「可是沒有你，不會幸福的。」

安迪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快要餓死的時候，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時候，每一次，都是12138在幫助着她，陪伴着她。

聽着安迪的話，12138似乎也有些憋不住，但它還是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才不會。」

「你肯定會幸福的，你是世界之子，你會有最耀眼的人生。」12138從未如此堅定。

它飛快的給了安迪一個擁抱，然後化作細微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而安迪聽見的最後一句來自12138的話是，【我愛你。】

【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眼見着12138消失在眼前，安迪試圖保持住平靜，但她還是只能一腦袋栽進托尼斯塔克的懷裏。

即便再怎麼忍耐，抽噎聲還是止不住的傳出來。

隨着12138的出現，大家也都明白了安迪難過的原因。這畢竟是安迪經歷的第一次徹底意義上的離別。

而且還是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夥伴。

「爸爸。」安迪從未如此小聲，但聲音還是被托尼斯塔克捕捉到。

「它也不要我了。」

【我還是失去你了。】這就是蝙蝠俠和托尼斯塔克看見的有關於安迪的心理活動。

「安迪。」史蒂夫羅傑斯從托尼斯塔克手中接過安迪，他開始為安迪講解着什麼是離別。

以及如何接受離別。

不得不說美國隊長的經驗老到，迅速的吸引了安迪的注意力，安迪聽得一愣一愣的，淚珠堪堪的掛在臉頰。

而在這教學過程中，周圍的超級英雄們還各抒己見，聊得火熱，氣氛自然而然的和諧起來。

而安迪的狀態看上去也好了不少，她依賴的趴在史蒂夫羅傑斯懷裏，「謝謝史蒂夫老師。」

只是依舊有些隱藏的悶悶不樂。

慶功宴如期舉行，就像是每一個happyending的大結局一樣。

不出預料，托尼斯塔克再次從第一杯喝到了最後一杯，但這一次，史蒂夫羅傑斯極其有先見之明將他送回了房間門。

這次都不用蝙蝠俠提醒，安迪就乖巧的使用傳送門將每一個超級英雄送回家裏。

夜深人靜之際，蝙蝠俠抱起安迪走進傳送門，回到韋恩莊園。

定位地點是韋恩莊園的正門口。

「爸爸，我可以去隔壁看一看嗎？」回來之前，安迪已經和蝙蝠俠說過輔助莊園的來歷。

包括12138替她準備的神秘禮物。

「好。」蝙蝠俠沒有阻攔，他蹲下身，揉了揉安迪的小腦袋，「我在家裏等你。」

他沒有喝多少酒，倒是把閃電俠和綠燈俠都給灌倒了。

「爸爸。」安迪突然有一種衝動，她伸出小手手攥住了蝙蝠俠的披風，兩雙相似的藍色眼眸對視着。

周圍自然而然的安靜下來。

面對安迪的呼喚，蝙蝠俠耐心的等待着，沒有催促。黑暗騎士也會為他的女兒破例。

下一刻，安迪撲進了蝙蝠俠的懷裏，她輕聲開口，「我愛你，爸爸。」

顯而易見的，這是蝙蝠俠沒有料想過的答案，他僵住脊背，有些不知所措。

但直覺還是讓蝙蝠俠做出了反應，他抱緊懷中的女孩，一如既往地沉默之後，就是答案。

「我愛你。」他低聲說道。

這一刻，即便是罪惡瀰漫的哥譚市，也會為之消融。

不遠處，依次趴着迪克格雷森、傑森陶德、提姆德雷克和達米安韋恩，正在悄悄地圍觀著。

他們什麼也聽不見，但不妨礙看熱鬧。

「老頭子真矯情。」傑森陶德吐槽著，「還在外面抱。」

他主要是着急蝙蝠俠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關於今天12138坦白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迪克格雷森嘆了口氣，「所以那光球的身份究竟是……」

「去問你爸。」傑森陶德踹了一腳迪克格雷森，他沒好氣的說出這句話。

就在四隻蝙蝠們互相嫌棄的時候，蝙蝠俠已經放開了安迪，他眼見着安迪走向另外一座莊園。

「老頭子！你瘋了！」傑恩陶德第一時間門衝出來，他還記得對面的神秘魔法師。

而迪克格雷森、提姆德雷克和達米安韋恩也是相同的動作。

他們對於蝙蝠俠的做法難以理解。

「回蝙蝠洞。」蝙蝠俠沒有立刻解釋，而是走向地下車庫。只留下剩餘的四隻蝙蝠面面相覷。

一場獨屬於蝙蝠之間門的談話即將開始。

12138留下的禮物不難猜，它最擔心的無非是安迪的安危。

在安迪走進輔助莊園的第一時間門，莊園自帶的系統便彈出提示，【房屋系統已經升至滿級。】

這是來自12138的饋贈，它使用自己的小金庫，幫助安迪升級了房屋系統。

輔助莊園進化為復活點，只要和輔助莊園綁定的人，都會在性命垂危的時候，自動傳送回莊園內修養。

這相當於無限生命。

除此之外，還有着一張12138留下的字條，歪歪扭扭的，大約是它親手寫下的，或許還是現學的寫字。

【記得輔助的第一要義是什麼嗎？】

安迪記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聲的回應着，就彷彿12138還在身邊，「當然是敢於犧牲。」

雖然是烏龍事件，但安迪還將這樣的錯誤答案記得很牢。

她翻過紙條，另外一面寫着答案。

【保護好自己。——12138】

輔助莊園內陷入了沒有盡頭的寂靜，安迪吸著鼻子，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記住啦。」她保持着燦爛的笑容，隨後就蹦蹦跳跳的離開莊園。

今晚還有例行的夜巡。

對於輔助莊園復活點的處理，安迪沒有絲毫猶豫的向所有的超級英雄發送了邀請。

接收到邀請的超級英雄們雖然對於復活點的存在感到相當的震驚，但還是選擇接受。

這可是安迪的心意。至少托尼斯塔克在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能夠迅速點擊確認鍵。

沒有12128的日子，似乎也可以過下去。安迪安慰著自己，不斷的在心裏重複著史蒂夫老師開導的話語。

雖然僅僅只是今晚的夜巡，安迪就無數次的恍惚，時不時的就要試着和12138說幾句話。

只是沒有回應。

對於安迪的異常，蝙蝠們當然有所察覺，但並沒有指出來。他們貼心的為安迪留出時間門。

夜巡順利的結束，安迪習以為常的洗漱睡覺，在閉上眼睛的時候，還小聲的說着，【12138，晚安。】

她蜷縮進被子裏。

【安迪，晚安。】12138出現在卧室之中，機械音帶着笑意。圓形光球閃爍著。

「12138……」安迪難以置信的爬了起來，她目不轉睛的看着12138，一時之間門說不出話來。

12138沒有絲毫猶豫的抱住安迪，「我要陪着你。」

「最強輔助系統允許我陪在你身邊！繼續做你的系統！」

這大概是安迪最喜悅的一個夜晚。

圍觀的最強輔助系統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戳穿12138的話。

12138回來的理由很簡單，業務考核不過關，一直都在安迪身邊躺平，能力是一點沒進步。

在詢問了超級英雄的建議后，最強輔助系統才決定把12138放回安迪身邊，繼續學習。

即便這背後的原因複雜，但絲毫不影響一統一崽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