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組建手術室，正合我意

「沒事了，溫師傅需要住院觀察一天。

鄭姐，讓您久等了，我現在就幫您推拿一下！」

「不著急，不著急！你先喝口水歇歇！」鄭姨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這孩子，做事局氣，做人有禮貌，還有本事，長的也帥氣。

可惜，自家姑娘孩子都會跑了。

越看越感覺張衍和佟梅合適，是天生的一對。

「沒事，我年輕，不累。

咱抓緊時間開始，這也快中午了，推拿完中午，鄭姐可以睡個午覺。」

做個十幾分鐘的小手術，能有多累？

這具身體可比自己原來的身體強壯太多。

比較起來，就是國家一級運動員和普通人的差別。

給鄭姨推拿用了二十多分鐘，這還是張衍特意放慢了速度，給梁燕、小李、小袁三個小護士講解推拿按摩要點，不然十分鐘搞定。

推拿按摩絕對不是時間越長越好，時間長了，反而會造成肌肉損傷。

一些足療店，推拿按摩店裡，時間都挺長，實際上，你自己區分一些，每一個部位時間都不會超過十分鐘，而且裡面還夾雜一些無用的動作。

目的就是通過延長時間，讓你感覺自己的錢花的值。

和昨天給劉大媽按摩腰部一樣，沒有得到任何獎勵。

「小張啊！你這手藝真不錯！按完之後，姐這肩膀頓時輕快不少。」鄭姨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鄭姐，你這肩膀最少得連續推拿半個月才能真正見到效果。

我再教您一套動作，您回家以後，堅持每天練習。」

張衍又把八段錦教給鄭姨。

「哎呦，你這動作太複雜了，姐這腦子笨，學不會咋辦？」

鄭姨笨拙的跟著張衍做了一遍，然後有些犯愁道。

「沒事，這不是還要給您推拿半個月嗎？以後每次推拿完，我帶著您做一遍，慢慢學。」

「好，好！謝謝你啊小張！」鄭姨看張衍更加的順眼。

做完一遍八段錦，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鄭姨回辦公室去拿飯盒，張衍則帶著三個小護士來到食堂。

食堂一個幫工早已經在食堂門口等著，看到張衍，連忙笑著迎了上來。

「張大夫，玉主任讓我在這等您，請您去小餐廳。」

「你看看，這····玉師傅真是太客氣了！」張衍謙虛了一句，帶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三個小護士來到小餐廳。

「張大夫！快，快請坐！

我一個廚子，別的也不會，就炒了幾個菜，感謝您！

您放心，這菜都是我自己掏錢買的材料。」玉宏升很熱情的把張衍讓到主位上。

至於材料是不是他自己花錢買的，這個沒誰會傻的和一個食堂主任計較這個。

玉宏升之所以對張衍這麼客氣，也是受了誤導，剛剛在醫院裡，聽醫生說，溫有良的傷要是不及時止住流血，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這是所有醫生都會說的套話，先把病情以及後續可能發生的事情往嚴重了說，這樣治療起來才有迴旋的餘地。

可是，玉宏升不懂這個，他真的以為，今天要是沒有張衍，溫有良小命就沒了。

是真心把張衍當成了救命恩人來對待。

今天請客真的像玉宏升說的就一點心意，後面他早已經交代了后廚，只要張衍來打飯，撿好的往滿了打。

打飯可是一門學問，想整你，這一勺下去，看上去滿滿一勺，上面七八塊肉，這麼一掂，就只剩一兩塊了，能把你心疼死。

反過來，想要照顧你，這勺子在鍋里一攪，打的菜，你看上去沒幾塊肉，實際上，你吃去吧。

肉都藏在菜底下呢。

一番客套之後，吃完午飯，張衍擺脫熱情的有些過火的三個小護士，回到宿舍眯了一覺。

下午，張衍看書學習的時候，食堂的劉大媽再次來到醫務室，找張衍給推拿按摩。

推拿完，張衍又把八段錦教給劉大媽。

「小張，不錯！真的很不錯，我沒有看錯你！」不知什麼時候，老梁頭來到處置室。

「梁院長，您過獎了。」張衍笑道。

兩個人說著話，來到張衍的辦公室。

「上午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做的不錯！」老梁頭笑眯眯的誇獎道。

「梁院長，您過獎了，我只是盡到了一個醫生的責任。」張衍謙虛道。

「好，好！小張你有這個覺悟，實在是太好了！」老梁頭笑的很假，刻意誇獎的成分很濃。

老梁頭之所以過來，確實是因為聽說了張衍上午救人的事，他聽到的可不單單是救人，就連趙鵬程想要挖張衍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老梁頭雖然也是軍醫轉業，可他以前只是個土郎中，部隊實在是沒有醫生了，沒辦法才讓他當了軍醫，實際上他就懂一點中醫，然後在部隊上學了一點傷口包紮。

可耐不住人家人脈廣啊！

革命老前輩，這四九城各個機關單位都有熟人，消息自然靈通。

上午的事情，他就已經全部聽說。

「好啊！居然敢來挖我的人！」老梁頭心裡那個氣啊。

可是，他和趙鵬程又不是一個單位的，也奈何不了一個醫院的普外大主任。

只能來找張衍。

「小張啊！我聽說你還會做手術？」老梁頭誇獎了幾句之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張衍一聽頓時樂了，心道：我還沒去找你呢，你先找上門來了。

「會一點點，像縫個血管、割個闌尾、剌個痔瘡啥的外科小手術都能做。」張衍實實在在的回答道。

「好，沒想到你還會做手術，真是太好了！」老梁頭一聽頓時興奮起來，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在老梁頭看來，割闌尾可不算是小手術了，以前當郎中的時候，遇到過不少因為闌尾炎丟了命的。

闌尾疼起來，那是真要命。

「梁院長，我會是會，可是用不上啊！

咱們醫務室也沒個手術室，這些手術根本做不了。」張衍給老梁頭潑了一盆冷水。

「怎麼不能做了？當年在部隊的時候，那樣的條件，不都照樣做？」

「梁院長，我也是戰場上下來的。

您也說了，那是在部隊上，戰場上，一切從權。

咱們現在可不是在戰場上，不能拿工人兄弟的健康開玩笑。

沒有無菌室，貿然給人做手術，是一種極度不負責的做法。」張衍義正言辭的說道。

「嗯，你說的對，咱們現在的條件，確實不適合做手術。」老梁頭鬱悶的點點頭。

張衍心裡那個急啊！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您怎麼就不開竅呢？

沒有無菌室，做不了手術，咱不會建無菌室，建手術室？

「梁院長，很感謝您這一段時間來對我的照顧！」張衍恭恭敬敬的沖老梁頭鞠了一躬。

「你這是幹嘛？」老梁頭嚇了一跳。

「梁院長，我想著這段時間，好好培養一下小梁她們，等她們學會包紮，肌肉縫合之後，我·········」

「等等！你想幹嘛？

小張，你可不能撂挑子！」

「梁院長，咱們醫務室沒有無菌室，沒有手術室，我留在這裡也只能做些包紮，肌肉縫合的事情，這樣的活，隨便一個合格的護士都能幹。」

張衍攤攤手，一副有才無處施展，很憋屈的表情。

「小張啊！咱們雖然現在沒有無菌室，沒有手術室，可不代表永遠沒有。

既然咱們成立了紅星醫院，無菌室、手術室這些，都要建立起來。

以前之所以沒有建這些，是因為咱們醫院沒人會做手術，建了也是浪費。

我過來找你，就是想確認一下，你真的會做手術？」

「會！」張衍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好！手術室的事，交給我老頭子！

一年之內，不，半年之內，保證把手術室給你建好。

做不到，你離開，我絕不挽留！」老梁頭非常認真的對張衍承諾道。

「梁院長，您放心，只要有手術室，能更好的為工人兄弟服務，為祖國建設出力，我絕不離開。」老梁頭都已經承諾了，張衍也不再矯情。

「好！」老梁頭使勁拍了一下張衍的肩膀，「咱爺倆一塊努力，把紅星醫院建設成大醫院。」

「我聽燕子說，你在教她們中醫推拿？」老梁頭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情。

「對，咱們軋鋼廠屬於重體力勞動，不管是鉗工還是鉚工，工作時間長了，都容易得職業病，比如腰間盤突出、頸椎病，肩周炎之類的慢性病。

所以，我就想著教小梁她們一些推拿按摩的手法，這樣能夠幫助工人兄弟們，緩解一下病痛。」

「好，你的想法非常好！我支持你，三個人夠嗎？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派人來。」老梁頭更加高興。

作為革命老前輩，思想覺悟還是很高的，一輩子都在講為人民服務，張衍的話，無疑是老梁頭最喜歡聽到的。

「咱們廠一萬多將近兩萬工人，加上職工家屬，能有五六萬人，這個推拿業務真要是開展起來，您再給我二十個人也不夠用啊！」張衍笑道。

「也是！還有其他困難嗎？一塊說出來，我好去找廠領導彙報。」老梁頭理解的點點頭，又追問道。

「還需要一些中草藥！我打算熬制一種膏藥，這個對肌肉損傷，骨骼損傷都有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