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洗衣

第一百五十六章 洗衣

沈嫻閉上眼偏過頭。

明顯不願意和他多說話。

時煜倒也不氣惱,語氣溫和道:「阿嫻,你不了解如今朝陽動蕩,我需要你爹的支持,可他不願意支持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說著他走上前來,伸手勾起沈嫻的一縷髮絲,彷彿在把玩著什麼玩具一樣。

「若你願意幫我勸勸你爹,我倒是可以考慮將他們換個地方。」

沈嫻冷笑一聲:「你求我?就這態度?」

時煜眯了眯眼,原本玩弄著她髮絲的手忽然劃過她的肩膀落在她的脖子上,稍微用力沈嫻就喘不上氣來了。

猛地被時煜掐著脖子坐了起來,漲紅了臉拚命的用嘴呼吸。

時煜如同看戲一眼欣賞著沈嫻像自己求救的眼神,直到沈嫻的動作逐漸微弱他才鬆開了手。

沈嫻立即恐慌的躲開他趴在床板上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咽喉間的刺痛彷彿在提醒著她,時煜瘋了。

「你想殺我何必折騰…咳咳!」

時煜:「我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想殺你呢?」他又變了臉色,嚴肅道:「可你方才的樣子實在是太氣人了,我沒忍住而已。」

沈嫻如同吃了一顆蒼蠅一樣噁心,甚至作勢乾嘔了一下。

似乎見她痛苦能讓時煜心情大好。

只是沒多久就來了個人說蕭將軍進宮來了,請他快些去。

時煜便不得不離開。

他前腳一走沈嫻立馬將身邊的茶杯往門口砸去。

茶杯瞬間四分五裂,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以前她很不理解人生氣了為什麼要砸東西,那都是花錢買的,砸了多可惜啊。

可是到了今日她才明白,真的氣極了哪裡還在意什麼東西貴重不貴重,只想把心中的怨氣給撒出來。

以前的自己又何曾會受這般委屈?

若是時凌在哪裡捨得這麼對她?

只是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如今的處境不能一直這麼消沉下去,她要想辦法離開皇宮,將父母從大理寺帶走。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沈嫻費力從床上爬了起來,幾日未出門一雙腿踩在地上都覺得不實在,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門口。

梅霜殿前院的紅梅幾乎都開了,大片火紅的梅花如火如荼的盛開著,讓原本荒寂的宮殿莫名有了一絲生機。

可這些紅梅的顏色太暗了,更像是血紅,看多了竟然覺得慎得慌。

香濃此刻正在寒風中洗衣服。

整個梅霜殿現在就他們主僕二人,活兒肯定不能小姐干,那就只能落在香濃一個人的身上。

她泡紅的雙手不斷的揉搓著衣裳,幾乎麻木感覺不到冷熱了。

抬頭看見沈嫻站在寒風中,立馬轉身將晒乾的斗篷拿了下來跑上前披在沈嫻的背上,埋怨道:「這麼冷的天您怎麼出來了也不多穿點啊。」

沈嫻低頭握住香濃凍紅髮腫的一雙手。

香濃怕冷著她想往回縮卻被沈嫻緊緊抓住,並且藏在了自己大袖裡,紅著鼻頭看她道:「別洗了,凍壞了身子怎麼辦?」

香濃喝出一口白霧,笑的憨厚:「我不怕冷,就幾件衣裳而已,很快就好的,小姐快些過屋吧。」

沈嫻鼻頭髮酸。

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道:「我是想要你先去找個人。」

香濃眨眨眼,收斂起笑意:「小姐您說。」

「去找我阿兄來,就說我有要事要跟他說,他若不來我就明白他不再要我這個妹妹了。」

香濃點點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世子爺給您請來。」

雖然如今的沈嫻早就是別人口中的王妃,沈遠鶴也已經是朝廷重臣,可香濃還是習慣喊小姐世子。

聽著這些稱呼,好像一切都沒變。

沈嫻也沒有糾正她,只是放開她的手叮囑道:「若是阿兄不來,或是有人為難你,別逞強直接回來就是。」

以往的沈嫻哪裡會想到這些?

她向來是想做的事情必須做到,可是如今她沒有靠山,到處都是與她敵對之人,她只能伏低做小才能過得好些。

沈嫻將她送到門口才發現,整個梅霜殿外都被禁軍圍了起來,見她出來立即嚴肅道:「請王妃娘娘回宮休息!」

沈嫻心裡的酸澀似乎衍生到了全身。

時煜為了防她,還真是願意下血本啊,禁軍都用上了。

香濃:「這些人來了許多天了,就連三皇子妃來了幾次都碰了一鼻子灰,門都沒進就走了。」

沈嫻蹙眉。

那她還怎麼離開?

香濃沒看出來沈嫻的顧慮,只是討好的朝禁軍笑笑說:「我家小姐不出去,我去給小姐辦事兒,一個時辰就能回來。」

禁軍忌憚的看向沈嫻。

後者明了,這是怕她跑了。

於是直接轉身走近梅霜殿,遠遠的沖香濃點頭,禁軍這才放她出去。

沈嫻的心卻落入谷底。

看來想憑她自己,根本沒法離開梅霜殿,更別提是逃離京都城了。

這座漂亮的宮殿竟然成了關押她的牢籠。

她揉了揉眼睛,轉身走到香濃剛剛洗著的那盆衣裳面前。

這裡面大多都是她的衣服,材質特殊,不能用洗衣錘也不能用太大力,每一件都得用手洗。

沈嫻坐下撩起袖子,一雙從未沾染過陽春水的手剛剛接觸到涼水就凍的縮了回去。

只是如今她要是不幫忙,就得香濃一個人來。

她現在可不是什麼國公小姐宣王妃了,沒有人會慣著她,她也不想意志消沉墮落。

水涼的很,沈嫻哆嗦著好半天才搓了一件衣服,可卻沒有力氣擰乾,水淋淋的就往麻繩上面掛,結果還弄的自己滿身都是水,風一吹就冷的打哆嗦。

又覺得跟香濃晾的衣服差距太大,想把衣裳下擺擰乾,結果那些水直接順著她的手臂掉進了衣服里。

都不算冷,是凍的疼。

不過只洗了一件衣服,沈嫻的手就已經紅腫了,從微微顫抖著不能捲曲。

「小姐!」

香濃見到渾身濕透了的沈嫻,又看她自己晾的衣服,無奈道:「小姐啊…這是我的活兒您這樣我就又得多洗一件衣服了。」

沈嫻身上這件。

沈嫻迷茫的看她,有些內疚:「我就是想幫你。」

香濃心中暖暖的,可小姐怎麼能幹活呢?

「還是我自己來吧。」

沈嫻失落的哦了一聲。

抬頭卻沒看見沈遠鶴,奇怪道:「阿兄呢?」

香濃表情有些凝固,很快便恢復了過來開始準備繼續洗衣服,一邊低頭洗衣一邊說:「世子爺說今日不便,過兩日得空了再來。」

沈嫻獃滯一瞬。

「你沒告訴他我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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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嫡女又軟又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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