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糾結
「我現在急需你告訴我，你究竟來源於哪裏？你到底是不是鳥籠的公民？你們倡導的主義又是什麼？」
林不凡馬不停息的來到審訊室里，對着馮明來了一個三連問，當他問出這三個問題時，他內心的宗旨信仰也就出現了動搖，他已經不確定，他是否還要繼續待在這鳥籠之中，還是說前往另一個地方生活。
但至少那個新地方，不能再有與鳥籠相似的，清除人口的黑暗政策，顯然馮明有很大大幾率就來自於新世界。
難道鳥籠之外，真的存在供人類生存的其餘的安全區嘛！
馮明道：「當然，鳥籠之外還有其他的棲息地，就是我之前與你所說的天元！在那裏人與人之間沒有等級之分，在那裏生活的人們非常團結，沒有像鳥籠這般黑暗的政策。」
天元！
原來這是一個棲息地，當初林不凡還以為這是一個行動代號。
林不凡又問：「那你既然是生活在那個叫作天元的地方，那為何你又會出現在鳥籠，還殺害了那麼多的無辜人？」
馮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我的過去，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等你我脫離鳥籠后，我會將我的過去，慢慢的說給你聽。」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與你一起脫離鳥籠！」
「你若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你就不會跑過來問我這些了，鳥籠以價值決定一個人的生存，當你沒有任何價值的時候，任你有天大的豐功偉績，鳥籠依舊隻字不提，這種地方真的適合人長期定居嘛！」
聽着馮明這一番話，林不凡內心有所動搖。
在異怪沒有侵入貧民窟時，在貧民窟里的那些勞工們還不是一樣生活在這水深火熱的生活中。
那些頭上掛着名號的監工，視勞工們的性命為草芥，可以私自決定一個勞工的生死。
而這一切，內閣不是不知道，卻從來沒有出手整治過，這也就說內閣是默許監工的做法的。
在沒有遇到馮明之前，林不凡似乎並不知道，內閣為何要默許監工的行為，直到現在他貌似懂了。
或許這些殘暴不仁的監工們，也是內閣清除人口的一部分實施者！
「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所說的？」林不凡再次向馮明問道。
「據我所知你與鄭玉米相處時間也不長吧，而她的黑暗一面我也告訴過你了，你不相不相信我已經不重要了，我也沒想着要你相信我。」
馮明表現的一臉無所謂，但說到這時，情緒卻變得應激了起來。
「我大不了接受鳥籠的處決，但是我要告誡你一句，你在鳥籠里也不會善終，現在鳥籠需要你異變的力量，去幫助他們奪回貧民窟，可奪回過後，你有沒有想過，你又成功將那些脫離地獄的勞工們親手送了回去，這樣的做法，你覺得很高尚嗎？」
林不凡沉默不語，他認為馮明說的確實在理，貧民窟是勞工們的噩夢，他怎麼能費盡心力去幫助鳥籠，重新迫害這些勞工們。
「英雄是有雙面性的，就看你站在那群人的立場，與內閣統一立場你就是內閣的英雄，與底層的勞工們統一立場，你就是內閣的敵人。」
見林不凡若有所思，一言不發，馮明知道自己是說進了他的心裏了。
突然這時，馮明不知為何愣了幾秒鐘，隨即一臉壞笑，繼續向林不凡說道：
「可悲啊，真可悲!」
林不凡對於馮明這突兀說出來的話，感到有些不解。
「可悲？誰可悲？」
馮明笑而不語，用手點着林不凡。
「我？」林不凡疑惑，「我有什麼可悲的？」
馮明笑道：「我猜，鄭玉米從來就沒信任過你吧，你在她眼裏只不過是一粒棋子，我猜測她已經知道昨晚你我見面的事情了，並且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明天8號她會實行新的計劃，而你將會被她定義為背叛者，從而脫離此次的計劃當中!」
「你在說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不信的話，明天，咱們拭目以待!」
林不凡總覺得現在馮明所說的話有些怪怪的，他完全聽不懂馮明到地要向他表達什麼。
「昨晚我沒休息好，我先回去了!」
林不凡此刻心裏很亂，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靜，讓糟亂的心好好的沉澱一下。
當他走到審訊室門前時。
馮明給他留下了一句話，「若你想開始新的生活，明天就繼續按照你與鄭玉米之前所定的原計劃實施，若你想繼續效力鳥籠，那你最好回去告訴鄭玉米實情，取消明天的計劃，這樣或許可以打消你在她心中的疑慮哦。」
林不凡沒有搭理他，推門而出了，但是馮明所說的話，卻一字不落的記在了心間。
等他回到鄭玉米的家中后。
鄭玉米正坐在客廳等着他，但左顏與劉語晴不見人影。
「回來了!」鄭玉米手持裝着熱咖啡的杯子，放在嘴邊呡了一口，「辛苦了，趕緊回房休息一會吧，明天畢竟還有計劃要實施呢。」
林不凡「嗯」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此刻的他，也略感有些不對勁，鄭玉米剛剛竟然沒有詢問他與馮明又聊了什麼。
這要在平時，每次與馮明談完話，鄭玉米都會第一時間問他。
明天就要實行計劃了，反而鄭玉米卻沒有問他與馮明談了什麼。
難道是鄭玉米，真的是看他太累了，所以故意沒問。
還是說，真如馮明所說，鄭玉米將要實行新的計劃，對於他與馮明談了什麼，已經無關緊要了。
想不明白的林不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內心也是非常焦灼。
他翻身下床，決定主動將馮明的談話告訴鄭玉米，看看她有何反應。
誰知，就當他要推門而出時，竟然隱隱約約的聽到門外傳來左顏與鄭玉米談話的聲音。
「師傅，你真覺得林不凡有問題啊？」
「我不太確定，但為了保險起見，明天我們兩手準備，若明天林不凡出現變故，我們就按照新制定的計劃來。」
聽着二人的談話，林不凡心頓時涼了半截，馮明還真的說對了，鄭玉米從始至終就沒相信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