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流沙傾城 377 袁大夫

第四卷 流沙傾城 377 袁大夫

一般說來,詐屍總有一定的原因,因為病毒、菌類、詛咒等,各種物理的、化學的、生物的、靈異的解釋層出不窮。

但是眼前的詐屍現象,我們卻着實想不出來是是么原因。但是為了安撫二娃子,韋瑩不得不撒謊道:「二娃子,不用害怕,這種現象很正常,屍體入土一段時間后,因為腐爛產生化學反應,使屍體殘餘的肌肉發生收縮,帶動骨骼,所以才會動,這也是城裏人死後要火化的原因」「。」

韋瑩一邊解說,一邊撿起竹帽,抖乾淨后,幫二娃子戴在頭上。

二娃子呆坐在地,對韋瑩的話不聞不問,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頭,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對韋瑩說道:「知道了,我沒事。」

在韋瑩的眼神示意下,我和劉大寶硬著頭皮,抬起裝有腐屍的棺材,放進墳坑中,將已經變成稀泥的土堆推進墳坑,覆蓋滿,重新立好墓碑,此時幾個人身上早已變得污穢不堪。

還好,這一guog中,沒再發生詐屍的現象。

通過墓碑,我們得知二娃子的父親名叫彭昌凡,死於三年前,享年三十九歲。

大寶在我耳邊小聲抱怨道:「這都是報應啊,咱倒了那麼多斗,也該幫別人填填鬥了!」

我拍拍手上的泥水,說:「是啊,倒斗有損陰德,是該積德了。」

韋瑩在一旁安慰二娃子道:「我們幾個能幫的就這麼多,等你回去后,通知你媽,叫她買一副好棺材,將你爹重新下葬。另外這些都是誰家的墳,你都知道吧,回去通知他們的家人來。暴屍荒野不好。」

二娃子看着他爹的墳墓,默然點了點頭,轉身帶着我們繼續上路。

墳場另一側的籬笆。已經被是么東西扒開了一個豁口,我們穿過豁口,相繼向林海深處走去。

路上,劉大寶忍不住問二娃子:「你父親怎麼去世的?」

對於這個問題。二娃子似乎極不情願回答,我見狀暗地拉了劉大寶幾下,示意他不要再追問下去。

劉大寶非常識趣地沒有再問。然而良久后,二娃子卻自動開口說道:「我爹……他進山打獵,回來后就瘋了,沒過幾天死於一場疾病。」

「當時還有其他獵人嗎?有沒有和你爹類似的情況?」我問道。

「有,和我爹一起的兩個獵人,出去打獵就沒再回來,全都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找到。我大伯也是進山回來發了瘋的,他雖然沒死,但是也斷了一條胳膊……」二娃子道。

「看來山裏邊真有古怪!」我喃喃道。

「咱們不節外生枝,找我師傅給你看完病,咱就走。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韋瑩道。

山路崎嶇,在林中穿梭多時,前方一棟不小的木屋出現在視野,二娃子指著木屋叫道:「到了,那裏就是袁大夫家了!」

木屋着實不小,修葺得有模有樣,比起之前在山村見過的木屋,顯得既寬敞又美觀。

「你師傅有沒有家室?」劉大寶問韋瑩道。

「沒有,我師傅這些年來一直獨居。」韋瑩嘆了口氣道,「她或許終生不嫁了……」

走到正門前,發現門上已經上了鎖,劉大寶不甘心,又咚咚咚咚敲了一陣子門,沒人回應。我們圍繞木屋走了一圈,發現凡是有門窗的地方,不是上鎖,就是打不開,看來袁大夫果然不在家。

此時大雨仍舊嘩嘩地下着,打在房頂劈啪作響。

「這麼大的雨,袁大夫去哪了?」劉大寶抹了把臉上的水道。

「她不在家,很可能出去行醫了,你們在這等等吧!天快黑了,我得趕緊回家去,不然我娘又得着急。」二娃子說完,轉身一溜煙跑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間。

目送二娃子離開,劉大寶扭過頭問韋瑩:「你這師傅沒啥聯繫方式嗎?」

韋瑩道:「我這師傅醉心研究傳統醫術,討厭現代科技,也沒有手機和其他聯繫方式,再說就算有手機,這裏也用不了,要聯繫她只能寫信或者上門來。寫信少則要一個多月才能到,所以咱們這次來,她並不知道。」

「沒辦法,只好在這裏等着她了。」我看着漸晚的天色,「看來今天得在這過夜。」

荒山野嶺,古木參天,大雨傾盆,只剩下我們三個,瑟瑟縮縮地站在袁大夫家的屋檐下。

屋檐並不大,甚至不足以為我們三個遮風擋雨,冰冷的雨水不時地打在身上,使得渾身上下涼意驟增。

劉大寶呆不住,圍繞着木屋走了幾圈,說道:「咱仨在這過夜應該沒問題,我看這木屋夠大,好像還專門為病號準備了房間和病床。」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說道:「經大雨這麼一淋,咱們就算身體再硬朗,也大有可能生病,到時候再住病號室,睡病床,那可就名副其實了。」

韋瑩雙手抱肩,吐著冷氣說道:「咱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偏偏趕上這一場大雨,現在要是有一個火堆烤烤就好了。」

我笑了笑,點頭稱是,沉默片刻后,說道:「看來你這個師傅還挺有醫德,她醫術這麼精湛,性情卻有點古怪,原來是是么來歷?」

韋瑩一邊揉搓著雙手,一邊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這師傅,你可能也認識,她早期綽號『葯姑』,曾經救治過我叔叔,兩人因此結識,憑着這個關係,我便有機會拜她為師……」

不等韋瑩說完,我便驚訝地問道:「啊!原來是葯姑!和草頭王同屬於盜墓十三雄?」

「就是那個隊醫?」大寶也一挑眉毛道。

「對,我就知道你們認識她,不過她性情的確有些古怪,一會兒見了她你們可多擔待着點,畢竟是給張兄弟你治病。至於治不治得了,我不敢打保票,這麼說吧,要是連我師傅都治不了你的病,那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治,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平淡地說道。

三個人一直百無聊賴地等到天將要黑,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們幾個同時打了個激靈,齊刷刷站起身子,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樹木間,站立着一個單薄的身影。

那人身披灰色雨衣,頭上挽著一個小小的髮髻,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的大布包,看到我們后明顯一怔。

「師傅!你總算回來了,可把我們好等!」韋瑩如同俏皮的小姑娘一樣雀躍而起,向袁大夫飛奔而去。

看清來人模樣后,袁大夫臉上明顯露出驚喜的表情,疼愛地將韋瑩攬入懷中,摸着她的頭說道:「瑩瑩,你怎麼來了,我好些年都沒見你了。」

韋瑩一臉歉疚,說道:「師傅,都怪我不好,沒能經常來看看您老人家!這次來,也可能要麻煩您了!」

說着,韋瑩回頭指着我和劉大寶,說道:「他們兩個是和我一起來的,其中一個得了怪病,到處都無法醫治,迫不得已,才來叨擾您的。」

我和劉大寶連忙畢恭畢敬地弓腰行禮,說道:「袁大夫,您好!」

袁大夫,也就是葯姑,淡漠地瞥了我們兩個一眼,說道:「有話進屋說吧……」

這時我才真正看清葯姑的容貌,她長相普通,臉龐瘦削,素麵朝天,看樣子很會保養,四五十歲的年齡,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一樣。

我心中不禁嘖嘖稱奇,不施粉黛,不做面膜,不打美白針,不拉皮,也能保養得如此之好,除去大山環境宜人,恐怕在中醫藥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葯姑拿出一串鑰匙,打開門后,說道:「你看你們,全身都濕透了,何不等雨停了再來,出門也不帶雨具,快進屋暖和暖和吧!」

進屋后,葯姑先讓我們在椅子上坐下,她自己則去搬柴生火。韋瑩心靈手活,見狀忙去幫忙。

我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客廳,客廳佈置得清幽典雅,樸素大方,桌椅板凳擺放有序,除了一些日常家居用品或掛在牆上,或擺放在桌子上,客廳內再無任何值得關注的東西。

葯姑和韋瑩此刻正在一間偏房內生火做飯,不一會兒,韋瑩在門口招呼我們道:「火生好了,你們快過來圍爐暖和暖和吧!」

我起身走向偏房,發現這是一個簡易的廚房,空間不大,雖然幾個人在裏面略顯擁擠,但是卻讓人感覺格外溫暖。

我和劉大寶坐在竹子編製的小板凳上,圍繞火爐,伸出手來取暖,一旁的韋瑩和葯姑忙着洗菜切菜,淘米做飯。

窗外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大山裏沒有電,只能靠着爐火和蠟燭的光芒來照明。白色的蠟燭,擀麵杖粗細,火苗在上面一跳一跳的,不時地發出嗶啵之聲。

葯姑頭也不回,一邊做飯,一邊問道:「你們兩個是誰要看病?」

我站起來,說:「是我。」

奇怪的是,葯姑頭也不回一下,初次見面,彷彿只聽聲音,就能知道是誰。這其實也不是是么難事。

「是么病,說來聽聽。」葯姑道。

「我被一種032/'>人頭蛇給咬了,中了蛇毒。」我老實交代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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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墓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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