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化魔破妄！

墨靈夢幻顯作塵，錚繞浮仙褐中人，踏路雖為同一轍，前夕升天此時繩，哀蒼天，傷意聚顯，銀髮觀。柳如華冷嘲道：「多年鷹窺瞅不得，哪想會有醋瓶出？清揚，你這分身手段盡廢，有新的絕招使出來。」清揚九命妖火的分身雖被煉殺浮空，背留月殘，月悲無法挽救，還遲遲沒有消散，或許是承受了業劍詛咒，再無解體的資格。

綠老有些受驚：「多難堪，赤練歲月，多駁斑，赤練業，把意看，饒是真龍飛蒼天，亦是頭重俯落足下瀾，清揚的分身招式，算是廢了。」綠童子道：「哼，廢了也好，省的再戲弄我們，不過不用擔心，這傢伙精通的是劍，箭術，武道，這分身之舉無傷大雅。」清揚有些心寒，自己分身，被人道業火吞噬種業，所以衣服全然不同，被標記了象徵。自己該如何破解這難題，讓自己分身重生？

清揚仰頭冰心問天，虛空撫臉：「如果是宰相，會如何提點我？沒了他，我真的毫無靈巧之法，不，我要做到！宰相也沒教過我什麼，唯有八字仙訣，我沒有過於專註，應用實戰。」

柳如華看出清揚毅然決心，冰言道：「戰吧。」虛空染藍，藍重於墨，墨印月輝，為柳如華吐息般，業劍如染布之缸，舞動染布之輝力，靜靜等候主人抬手斬。真意流，爆虛空，冷嚎聲，深吸然，力之諦，飛其眼前，柳如華有些震驚，雖然見他大戰過那異界天邪，但也意識到這形態和武道是真的傳統正宗，比柳如華生平見過的招式堅定太多，甚至在重生者某些秘密之地遇到過的異界牛人，招式之霸道也勝不了清揚的幾分。戮地斬，柳如華避開直擊面部的直拳，紅艷禮袖幾乎是擦著柳如華側臉而過，撥起了柳如華烏髮，發如柳絮高吹，柳如華如深邃神明，威嚴注視俊過神明的紅艷清揚，無限後退，跨越無數空間，斬出了這一劍戮地斬。

武道這東西，柳如華雖然不精通，但也和類似武道修士大戰過，所以知道面對這一類修士，不能拼手臂力道，攻下盤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些修士是會卸力的。戮地斬，二人足下，褐色業火叢生冒出，如無數醜陋騰蛇，燃灼清揚腿部，清揚鐵鞋猛然一踏虛空，氣勢如瀑，成為準仙后，那水火不侵的體質再度激發！還增強了！燃燒怒火顫蒼天，也近不得高踏虛空之上的傲世清揚，不過這過於兇猛的爆破火勢，讓虛空都如玻璃瓶子一般劇烈搖晃，綠童子更是被顛簸得暈頭轉向。清揚底盤太硬，柳如華也是一臉驚咦。

「既然如此，那我就真不留情了，煉赤天！」虛空突沾駁斑，深褐緊粘，整個漆黑虛空，只剩三分，深褐色的火，如不滅火種，招搖招呼，溫度雖不及帝炎罪業，但也很煩心，清揚身體出現微微熱汗，這業火勝在數量多，範圍極廣，還有專屬的火焰領域，讓柳如華修為暴漲。柳如華淡淡開口：「清揚，這樣一來，你就無法靈活閃避，我更有一式，絕對讓你心慌忐忑，回歸孩童時期，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你當年成功躲閃掉我深海烈火印的逆天秘密。」

清揚笑道：「來便來，我不懼。」柳如華左手負背，右手出掌：「火舞拳，攝心！」虛空天外褐火垂落，落如硬地坐佛，座清揚，末世龐大火球！清揚仰頭，握拳，「砰！砰！」急速兩拳，爆破虛空，形成兩團和落火同樣大的驚天氣團，纏噬抵消。柳如華訝異：「好驚艷的拳法，瀟灑！有趣，只是你為何不受攝心之苦？」清揚不語，面無表情，剛剛見天火落下的一刻，心臟是狂跳不止，心驚的恐懼，纏繞肉心上身，如蛇蟄咬，可清揚桀驁狀態何等狂傲，心境已然巔峰，加上武道之心之堅毅，立即破除了妄念。

柳如華召喚業火球，七道業火球擁身，將他圍繞成尊貴的太陽，柳如華形態如真神，疾苦般襲來，那擁身烈火也一同襲來：「攝心技，殺心！」清揚嚴正以待，雙掌化刀，前後而立，只是，清揚錯估了柳如華之想法，不是在清揚周圍攻打引發爆發，而是直接穿透而過，連清揚都沒反應過來，速度，是乘風之速！讓人始料未及！這速度，第一次讓清揚無力！

一股狂暴的不安催發着恐懼，這恐懼，如被扔進瘋狗窟，爭相撕咬，讓人喪失心神，清揚氣勢盈盈，爆破周身，破虛妄出現，斬殺了眼前的幻覺。柳如華有些震驚，但還是催發修為，繼續進攻心神，清揚頭腦嗡鳴，不知他是如何連接自己識海的：「殺，有多種，刀斧之殺，唯有二路，一路屠牲畜，凡人都鄙夷，二路戰神出，可遙遙夜曇，吾之殺，煉化心神意志，巧奪天機，逆天改命，稱殺心！」清揚聽柳如華聲音於腦海侃侃而談，知道是施展了講道攝魂殺心一路之類的法門。柳如華喋喋不休之言繼續澎湃：「殺路爭鋒，屠人，屬虛殺，落馬補刀罷了，勝之不武，殺心！屬盈殺，噬魄斬血脈，使血脈不能通天阻於冥冥，而我眼觀玄冥，神眼決斷.....」清揚全身冰寒，柳如華不愧即是仙又是神，言出法隨就算，還達到了傷身傷神之地步，太玄有餘！清揚壓力甚重，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盤坐，虛空打盤，盤底盛清，清化太盈，太盈透盈。

成就准仙后，清揚多少能引發一些無之空間的氣，這氣少如微末，但能應用於現實，是創新之大奇迹，大菩提。清揚閉眼盤坐調息之餘還不忘猛然出劍破柳如華法身，可劍氣穿透過他時，清揚才知道只有等柳如華殺心招式停止才能攻擊到他，否則一切的實質化攻擊都是多餘，於是清揚就想到了氣山，那玩意可重著呢，連清揚都不知道能否憑全身氣力抬起他，於是毫不猶豫丟出氣山，壓在柳如華虛化身體。

「怎會這樣？」柳如華停止了喃喃不休的講道，突然說出震驚之辭，清揚神識一掃柳如華真身，看見後背被壓得有些低屈，汗流浹背，知道氣山有效了，看來氣山果然除了對自己輕飄飄外，對他人都是沉如大山，就不知道柳如華能撐多久。

不過，柳如華可是個即是仙又是神的絕對恐怖存在，殺心之意之氣橫掃清揚意志心臟，讓清揚盈盈之氣強行消散，唯有那少量的無之氣沒有受到影響。不過清揚嘴角已然血流，情況愈加嚴重，有些無氣力的清揚單手撐地，施展大舍形態：「縱然得菩提位果欺世菩薩，秉殺心而來，終將空歸，位果落葉，淪為凡人。」大舍形態第三形態出，清揚變得嬌小俯世，臉稚如青棗，眼神冰冷，身形縮小三倍，變化惡魔始祖，虛盈沖世！怒指虛化柳如華：「仙不守仙，神不持神，殺心一式，還是自己交代果位吧，斷你，只一葉足以！寒心錐骨的攝魂與殺心，可曾想過會落於自身頭上？」清揚清脆極美的聲音聽在講壇柳如華耳中，如萬界初造時的惡魔之祖言罰與斥責，但心中的畏懼勝過咆哮！柳如華從殺心招式中鬱郁解脫，睜眼奇異難澀地看着清揚，沉默都不再如之前平靜，良多苦楚與羞愧，只得嘆息：「殺心無數回，再回首，竟不如一侄子輩，難道真中了前人良苦之言，訓不過三，父母得其二，弟侄居其一？」遂即運轉龐大偉岸修為，竟然硬生生用右手臂，將氣山推開。

清揚有些震驚：「我這玩意，有多重？」柳如華本不想回答，但礙於被清揚如三歲小兒般教訓，還是耐心說道：「有些沉，至少，那異界首領天邪抬不起來。」綠童子痴痴看着這一幕：「難道這就是顯化講道？太霸道了，前人誠不欺我。」綠老邪笑：「桀桀，他說的沒錯，至少那透明山狀物體，能壓死你，即使你用上力之星辰，僅推開它，也懸啊，這清揚，竟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嗎？能讓神明負山，成就了預言啊。」

清揚道：「即使天邪，在我桀驁真無形態下也沒能如此恐懼我，你，是例外。」清揚內心的恐懼，只有清揚自己清楚，那是勝過了天邪壓力的，是神明的弒心，如天外招式，防不勝防，無力招架，即使是第二重心境傲如火，竟然也被悄然壓成死水，已來不及震驚，只能默默承受，這方面，柳如華遠勝天邪。柳如華苦笑：「看來我錯估了你的實力，你知道，你成就了某種預言，能讓神明負山，是多大的殊榮和能耐。」

清揚微笑，紅袖擦了擦嘴角畏懼不已的鮮血：「多謝誇獎，和你交手，讓我成長了太多，你的教導，對我太珍貴。」柳如華苦嘆：「你是個極為倔強的對手，以你現在的心智，去罪界應該是差不多了，我再問一句，你想好了？」

清揚開心地點點頭：「四海為王，你還有最後一劍吧，我拭目以待。」柳如華眼神暗沉，心志再度剛毅：「好，只是我想問你，你剛才坐地禪化的招式，到底從哪裏習來的？叫何名？」清揚笑了笑：「自創的招式罷了，你若喜歡，就叫大舍形態吧。」柳如華這才確認，當日侵略，那罪界元老說的大舍形態便是如今的化魔破妄。柳如華道：「在我的回憶中，你這招式，和一招叫化魔破妄的神通極為相通。」「化魔破妄？」聽到這裏清揚靈感一現，如果將破虛妄加持在大舍第三形態上，呵斥之力會不會更強？

柳如華繼續說道：「剛才，你使用這大舍形態時，有沒有察覺你的聲音還伴隨着另一道惡魔之詠？」清揚略微搖頭否認，清揚豈會沒有察覺，可能是大舍形態太真所引起的現象，確實，剛才自己的聲音，在另一個時間點，惡魔兇殘咆哮，和猙獰的紅絕沒什麼兩樣，不過柳如華又豈會懂陷於惡魔宿日的命運，清揚雖是惡魔之主，但處境連卑微的惡魔都不如，甚至可以說是只能高捧惡魔，不如卑微惡魔地位，可那又如何呢？與活的乾淨坦誠比，這處境，比那些骯髒修士強太多，還能救出宰相，為何不以此為榮？清揚靈光又一閃，下次施展大舍形態第三形態時，除了破虛妄，再變化紅絕形態，自己惡魔之祖的威嚴會不會於高浮太玄三階，白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