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挑釁
張老師很快讓人重新聯繫了黑山羊App公司，公司那邊很快回復了張老師，說是工作人員失誤，工作人員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太緊張所以失誤了。
「好吧，只能這麼解釋了，還是感覺怪怪的，」白譜聽后搖搖頭說道。
「沒有意義，隱瞞這種事情沒有意義，一查就查出來的東西，對我們的調查也沒多少干擾，」張老師搖搖頭說道，「雖然很多時候巧合背後是不尋常，但更多時候巧合也只是巧合。」
「嗯啊，可這不是現實世界，而是虛擬世界，就像一款遊戲，其中出現這麼個點，總覺得會有什麼特殊之處。」白譜說道。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再想想吧。」張老師沉吟道。
「行吧，那我們接下來呢，怎麼行動，對了，那個轉接單子的賬號查到了嗎？」白譜問道道。
「查了，沒結果，」張老師聳聳肩道，「是用別人的手機號註冊的號碼，也可能是買來的，機主是位老人，不可能和這件事有關係。」
「這麼說來，眼前的線索基本都斷了？」白譜皺眉道。
「嗯~確實，」張老師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眼手錶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繼續。」
「也行。」白譜點點頭道，白譜自己是不是很累，不過這個案子還是以張老師為主的，白譜以張老師的意志為主。
「對了，你住哪？」張老師問道，「我送你回去。」
「呃，這個，」白譜微微一愣，仔細搜索了一下腦海，裏面還真沒有這方面內容，「不知道，我感覺我這個中途加進來的玩家，很多內容沒有給到我，我完全想不起我住哪。」
「那好吧，你跟我回去，我那可以住人。」張老師聞言笑道。
兩人說着發動了汽車，一路無話，然後在一個小區路邊，張老師停下了車，這是一個老小區，門口有那種老破小便利店，店主是一個大伯穿着洗的快融化掉的寬鬆t恤，正在一張搖搖椅上閉着眼乘涼。
「大伯，拿兩瓶水。」張老師走到店裏拿了兩瓶水，然後對大伯說道。
「小張警官啊，這麼晚回來啊。」大伯聞聲睜開眼，笑着說道。
「嗯，有點忙。」張老師笑着點點頭。
「忙什麼呢？」大伯倒是毫不見外的問道。
「大伯，這個不能跟你說哦。」雖然是虛擬世界，張老師還是遵循着職業道德。
「是，那個戀愛App的殺人案子？」大伯說道。
「呃，大伯，你都知道了？」張老師微微有些驚訝。
「哈哈，不要小看老人家，」大伯不無得意地說道，「我還知道，這次是連環案子，後面還發生了一次殺人案，對吧？」
「那倒不是，」張老師微微皺眉道，「關鍵是，大伯你從哪看見的，第二個案子沒有死人，也沒有對外公開，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哦，前面有幾個小年輕來買東西，他們聊起的，說網上看見的。」
「網上還是流傳出來了？」張老師愣了下說道，「好快。」
「我還聽那些小年輕說，有人在網上發帖挑釁那個兇手，想要一舉成名，現在的年輕人啊……」
「什麼？還有這種事。」張老師臉色一沉，馬上意識到了這個做法的不妥。
但隨即又和白譜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好像也不乏是一個辦法，特別在現在，沒有明確線索的時候，就看具體怎麼操作了。
「走，我們去調查一下那個人。」張老師對白譜說道。
「好。」
兩人連樓都沒上，重新趕回警察局，路上，張老師就和同事聯繫，了解挑釁兇手的傢伙。
到了警局，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看樣子是個杠精啊，」張老師翻看着手中的資料，看完之後，又把資料遞給白譜。
白譜低頭看了會，也是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簡單說這位大哥，真是杠精，之前黑山羊App火的時候噴黑山羊App用嚇人的手段收集流量，這會又噴身穿黑山羊人偶的罪犯，說什麼有本事就不要穿着人家公司的人偶服抹黑人家。
「不只這些，你看他以前發的。」張老師又遞給白譜一些資料，這位兄台，只要是熱點事件就蹭一蹭，事實上，他發表這些杠精言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這次火了。
「他還把自己地址公佈出去了，看來是為了流量豁出去了。」張老師說道。
「那還真有夠狠的，他不怕嗎？」白譜也有些愕然，見過膽大的，直接挑釁殺人兇手然後公佈自己地址的，還真沒見過。
「怕，當然怕，」張老師面色古怪地回答道，「因為他已經報警了。」
「呃……」白譜哭笑不得道，「原來如此，那我們過去？」
「嗯，已經派人過去了，」張老師頓了頓說道，「不急，你覺得兇手會去嗎？」
「應該不會，」白譜搖搖頭道，「那個兇手做事小心謹慎，這一路下來，都沒留什麼破綻，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挑釁成功。」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覺得這是個思路，如果我們也僱人進行那個驚嚇任務，你說那個兇手會不會出現？」
「……」白譜默默思考了下，「有這個可能，現在外界還不知道這兩次的案子和驚嚇任務有關，所以還是有很多人預約驚嚇任務的，問題就在於……」
「問題就在於兇手會不會接吧？頭大，我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兇手做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麼？」張老師拍拍腦門說道，「見不得小情侶約會？見不得黑山羊App火爆？還是單純報復社會？」
「我覺得……是見不得情侶之間雇傭人嚇唬彼此這種方式吧~你看，兩次任務的起因都是女方雇傭黑山羊人偶嚇唬自己男朋友。」白譜說道。
「那行，我們去加那個黑山羊App公司的驚嚇群，然後在裏面發佈任務。」張老師想了想說道。
「嗯，」白譜點點頭，隨即說道，「等等，這事不要通知黑山羊App的人。」
「你還是懷疑是他們公司內部的人作案？」
「不止如此，現在加進去太明顯了，我問下，我有個同事似乎是那個App的用戶，我問問看，她是不是會員。」白譜突然想到剛來這世界時碰到的趙雨欣。
「喂，小雨，睡了嗎？」雖然時間有點晚了，白譜還是決定給趙雨欣打個電話。
「小白哥？呃，我是說，白，白譜，你怎麼樣了，聽說你和洪星辰被警方帶走了，你們兩怎麼樣了？發你信息也沒回我。」電話那頭傳來好聽的女聲。
「呃，不好意思，忙了一天沒看手機，對了，小雨啊，你是黑山羊App的會員嗎？」白譜問道。
「是啊，我是啊，等等，你剛才叫我小雨？你再叫一聲。」聽到白譜的話，趙雨欣似乎很興奮，看來這位是白譜的小迷妹。
「呃。小雨啊，你有加他們那個驚嚇任務群嗎？」白譜有些哭笑不得道。
「有啊，怎麼了？」
「事情是這樣的……」白譜言簡意賅的和趙雨欣解釋了一下，「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哈哈，這樣啊，聽上去很有意思啊！」電話那頭趙雨欣似乎很興奮，「那你們快點來找我，我這就發佈任務。」
「等等，我們就來，任務的話，等我們到了再發，想想措詞，不要着急。」白譜趕忙說道。
二十分鐘后，白譜和張老師匆匆趕到一個小區，這個小區離白譜的上班的遊樂場挺近的，而趙雨欣已經在門口等待了，看她表情一點沒覺得這是件多麼危險的事。
「上車。」本來白譜和張老師是想去小雨家裏的，被她這麼一整，只好開車帶着她，去附近沒人的地方商量怎麼發。
「你就這麼發，」白譜想了下說道，「你就說，你的男朋友是黑山羊App上認識的，你懷疑他有可能是個渣男，所以要狠狠嚇唬他一下，看看他對此是不是很有經驗……所以，你需要一個比較專業的嚇唬人的高手。」
「為什麼要強調比較專業的？」張老師問道。
「那個兇手肯定在群里對吧，而且在兇手心中，肯定認定自己是最專業的，對吧？」白譜說道。
「嗯，有道理，就這麼發吧。」張老師點點頭說道。
很快，趙雨欣組織了下語言，然後把任務發佈到群里。
不到十分鐘，群里有三個人表示可以接單。
「怎麼辦，怎麼選？」趙雨欣看向白譜問道，事實上，自從她上車后，一直盯着白譜看。
「不着急，今晚還有人在挑釁那個兇手，估計兇手就算不會去，現在的心思也全在那邊，這會來接單的，多半不會是兇手。」
「而且那個兇手也不直接接單。」張老師補充道。
「嗯，所以，再等等，然後再選一個，選一個后，讓警方聯繫對方，讓對方把單子轉掉，看看能不能釣出兇手。」白譜說道。
「啊？那小白哥，我們直接找個熟人接單不就好了？」趙雨欣說道。
「啥？還有誰也在用這個App？」
「你們組裏的周文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