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畫中的秘密

第三十四章 畫中的秘密

沈雨看着面前的女人,臉龐十分精緻,身上的白色毛衣襯的她膚白如雪,大大的眼睛像小鹿一樣,靈動甜美。

「這位是?」沈雨看向一旁的顧明和,緩緩開口。

「你好,我叫蘇清,是明和的女朋友。」顧明和沒有接話,反倒是那個女人率先回答了她,她的嗓音很是溫柔,像是能掐出水來。

沈雨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接話,她看向蘇清,明明她長得和沈雪一點都不像,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看着蘇清微微笑的樣子,就是看到了沈雪的影子。

沈雨低下頭看着蘇清伸過來的手,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寬厚的手掌突然搭在了沈雪的肩膀上。

「顧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桑岩緩緩開口,他特意加重了「我們」這兩個字。

桑岩繞到對面的椅子,把沈雨的包包拿了起來,挎在了自己的胸前。

「小雨,走吧。」桑岩的眼神十分溫柔,語氣里掩蓋不住的情意。

說罷他禮貌的沖着顧明和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沈雨的手,迅速的走出了咖啡店,不讓顧明和有一絲接話的機會。

顧明和牽着沈雨走到了街邊一個無人的角落,沈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忘了把自己的手從桑岩的手裏抽出來。

「是他嗎?」桑岩盯着沈雨,問出了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忍不住的緊張。

他和沈雨大約是半個月前在雲南相遇的,相遇之後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搭伴旅行,這半個月來,沈雨給他講了很多自己的故事,其中當然也包括顧明和。

沈雨看了一眼桑岩,眼神里包含了淚水,她遲疑的點點頭,不說話。

「小雨,想哭就哭吧。」桑岩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沈雨可以靠過來。

沈雨綳不住了,她趴在桑岩的肩上號啕大哭起來:「原來在他的心裏,我真的什麼也不是。」沈雨的聲音很小,但桑岩卻聽的清清楚楚。

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其實從來沒把自己當回事,一想到兩人不過才分開不到兩個月,顧明和的身邊就站着另外一個女人了,沈雨的內心很是痛苦。

「小雨,既然已經不可能了,那你就應該向前看。」桑岩把手搭在了沈雨的肩膀上,柔聲安慰她。

「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沈雨用手擦拭著自己臉頰上的淚水,語氣倔強:「你說,我真的有這麼差嗎?就一點都不值得被愛?」

沈雨的語氣很委屈,桑岩看着眼眶通紅的沈雨,一字一頓的說道:「小雨,你很好,他不愛你是他的錯,你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桑岩看着她為別的男人哭的這麼傷心,他的心在隱隱做痛。

沈雨聽到桑岩這麼說,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看着面前這個溫柔又紳士的男人,忍不住充滿了感激:「桑岩,謝謝你,幸虧有你。」說完,就一把抱住了他。

沈雪自從上次從爺爺的老房子裏拿出了一個空的木盒子后,最近就一直心不在焉,因為她實在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多反常的舉動,這個空盒子,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嗎?

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沈雪,想起了爺爺曾經在信里說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去找周行長,她便拿着空盒子,來到了中大銀行,作為爺爺最好的朋友,沈雪想也許周行長會有辦法。

「周叔叔,您看出有什麼問題了嗎?」沈雪看着周行長捧著盒子端詳了這麼久,卻一直不發一言,心裏不免有些着急。

「小雪,我實在看不出來。」周行長敲打着盒子的底部,傳出來的聲音雄渾有力,不像是有夾層的樣子。

沈雪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她低着頭不說話。

難道連周行長也沒有辦法嘛?沈雪看着木盒子情緒十分低落。

爺爺在信里只提到了周行長一個人,如果他都不知道怎麼辦,那她還能去找誰呢?

「周叔叔,我家裏有一幅畫有些脫色,能否麻煩您給我養護一下?」沈雪想起了爺爺在遺書里說,周行長會教自己養護名畫,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對面的老人。

周行長聽完面露難色,語氣也變得有些僵硬:「畫?小雪,你找錯人了吧。」

作為自己老友的親孫女,沈雪提出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答應的,但是對於字畫,自己實在愛莫能助啊。

沈雪不解的看着周行長,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她在心裏把爺爺留下的畫回憶了一遍。

「誰告訴你我懂畫的?」周行長看着不明所以的沈雪,隨口問道。

「難道周叔叔,您不是一個養護畫的高手嗎?」沈雪皺着眉頭,眼神十分困惑。

「我對字畫,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啊小雪。」周行長笑着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呢!」沈雪的思緒亂了,她看了一眼周行長,眼神里充滿了困惑。

「周叔叔你看,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書,上面特別提了一句如果我不知道怎麼愛護那幅畫,可以來找您。」沈雪手忙腳亂的從包包里翻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周行長。

自從知道爺爺的死可能和陳慧母女有關以後,沈雪做事便格外小心,她幾乎一直都隨身帶着爺爺給她留下來的幾樣東西。

周行長接過沈雪手裏的紙,展開來細細品讀起來。

「周叔叔,如果您從來都不喜歡字畫,爺爺怎麼會特地在遺書里留下這句話呢?」沈雪不解,她目不轉睛的盯着周行長。

「我也覺得很奇怪,你爺爺一直都知道,我不喜歡字畫一類的東西,就算是古玩,我也不過是收藏些鐲子玉佩之類的。」周行長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道。

「小雪,你爺爺給你留下的畫,是不是我上次和你提到的董其昌的《岩居圖》?」

沈雪點點頭,她在想是不是周行長想起了什麼。

「太反常了,給孫女留下一幅自己並不喜歡的畫,還讓從來不懂畫的老朋友教孫女養護。」周行長在越想越覺得不合理,但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

「周叔叔,您仔細的想一想,爺爺曾經有沒有和你提過關於董其昌或者關於《岩居圖》的任何線索。」沈雪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看來這位周行長能提供的線索實在是有限,但是她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周行長坐在椅子上,看着老朋友沈進留下的遺書,悵然若失。

他用手指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企圖能夠讓自己想起什麼。

沈雪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不敢打擾。

兩個人各懷心事,中大銀行的辦公室里安靜的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的清楚一樣。

沈雪看周行長依然是毫無頭緒的樣子,她緩緩起身,走到茶水桌旁,泡了兩杯茶。

「周叔叔,先喝杯茶吧,慢慢想,不着急。」沈雪把手上的茶遞到了周行長的面前。

周行長接過茶杯,看着杯子裏的茶葉散了又聚,他輕輕的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也許是杯子裏散發出來的撲鼻茶香衝擊了他的大腦,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小雪,我想起來了!」周行長慌忙的放下杯子,一臉激動的看着沈雪。

沈雪的臉色一下由白變的通紅,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周叔叔,您想到什麼了?」

周行長迅速起身,端起茶杯往辦公室門口走去,他輕輕的打開門,確保門外沒人偷聽,才緩緩走到沈雪面前。

「大概是五年多之前,你爺爺和我一同去了一個古玩市場,當時就有一個小攤販在賣董其昌的《岩居圖》。」周行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思緒飄到了幾年前。

「小攤上怎麼會賣這麼名貴的畫,不是真跡吧。」沈雪一下聽出了問題所在。

「是的,你爺爺一下就識破了那個小攤販是個騙子,還當眾教了大家怎麼識別董其昌的畫是不是真跡。」

「爺爺是怎麼說的?」沈雪知道,重點來了。

周行長頓了頓,他當時也不過是隨便一聽,哪裏能記得一字不差。

「你爺爺說,董其昌的所有字畫都用松油烘乾過,茶潑上去不散墨。」周行長的語氣也十分亢奮,他想來想去,沈進也就只有和他提過這一次有關董其昌的事情。

「對,他就是這麼說的!」周行長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茶潑上去?」沈雪的語氣將信將疑:「所以,周叔叔你的意思是,我回家用茶水潑一下爺爺留給我的那幅畫,就知道真相了。」

周行長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因為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東西了。」

沈雪沉默不語,她決定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都要回去試一試。

「好,謝謝你周叔叔,我回家試一下。」沈雪現在無比後悔,自己沒有把那幅畫隨身帶着,否則也許現在她已經知道真相了。

匆匆告別了周行長,沈雪開車往公司走去。

「老公,你在哪兒?現在去辦公室等我。」她一邊開車一邊給木然打了個電話。

看來今天也不算白跑一趟,雖說自己沒有找到盒子的秘密,但好在並不是一無所獲。

木然掛了電話,一臉的疑惑,但他去暮雪公司找沈雪了。

沈雪一路車速開的都很快,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了。很快到了公司,她急急忙忙的停好車,誰知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木然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等著了。

沈雪沒有多說話,直接走到了保險櫃旁,從裏面拿出了那幅爺爺留下的畫:「老公,你給我拿着。」

她把畫展開,示意木然雙手托著兩頭的畫軸。

沈雪拿起從抽屜里取出一盒紅茶,用熱水泡了一會兒,她現在緊張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老婆,你怎麼了?這是在幹嘛?」木然看着沈雪的一系列動作,不太理解。

沈雪沒有回應,她估摸著茶應該泡的差不多了,緩緩端起茶杯,往木然面前走去:「老公,你拿好了,別拿偏了。」

木然看沈雪臉色凝重,自然也不敢懈怠,只好雙手托著畫一動不動。

「嘩!」的一聲,沈雪把茶杯里的水潑在了面前的畫上。

「老婆!你在幹什麼!」木然大驚失色,他不知道沈雪想幹嘛,但是這是爺爺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東西,沈雪怎麼能這麼糟蹋!

「老公,別動,你千萬別動!」沈雪立馬提高了聲音,語氣也十分嚴肅,她根本來不及和木然多解釋什麼。

木然被沈雪嚴肅的語氣嚇住了,他不知道沈雪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

沈雪死死的盯着畫,任由茶水在畫上慢慢的浸染開。

不過短短几分鐘,整張畫都被水浸濕了,茶水所到之處畫跡盡被暈開,果然,這幅畫有問題。

「這不是真跡。」沈雪邊搖頭邊嘀咕說。

待所有的墨跡都被浸染以後,整個畫的顏色竟然開始變淡了,沈雪盯着畫,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

「老公!你快看!!」沈雪突然尖叫了起來。

木然連忙把畫換了個角度,看着和剛剛完全不一樣的畫,他的瞳孔也突然變得大了起來:「老婆,怎麼會這樣!這上面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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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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