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新的遊戲

第46章 46.新的遊戲

短暫休息后很快迎來第三局。

而這局的規矩更絕,需要張教練從替補和青訓生中挑選5人來對戰DT的5名首發隊員,因為吳天麒不在,所以首發上單由陸時暫時代替,但即便如此DT的首發陣容依舊強得離譜。

得知自己獲得四張大佬體驗卡的陸時笑得嘴裂開,「這把不得嘎嘎亂殺?」

而他們的對手則是愁雲慘淡,又期待被選中,又害怕被選中。尤其是打下路組合的,都害怕對上林瀾和江金。

會被虐殺的吧?

張教練確定好中上野,輪到下路的選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往後退,只剩徐生畏筆直站立在原地。

這正中張教練下懷,「徐生畏,就你了。」

徐生畏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林瀾,他似乎也很想和他對戰,眼底有藏不住的躍躍欲試。

和偶像來一場對決,應該是每個選手的夢想吧?

徐生畏也不例外。

他寧願來DT當個青訓生,就是想要這樣的機會,如今終於等到了。

他一話不說就拉緊外套,坐下戴上耳機,調整設備,眼神專註地盯着遊戲面板半刻度不曾放鬆。

在開賽前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在腦海中模擬過和林瀾對戰的細節,可真正到了對線時他才發現自己和林瀾的差距有多大。

林瀾的手速太快了,比他想像的還要快,而且對方就像一隻身經百戰的狐狸,不停地給他挖坑、上套,戲弄到他懷疑人生。

徐生畏用了最大的努力,仍舊鬥不過他分毫,一波極限卡位直接送他回泉水。

林瀾和江金的配合太完美了,兩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選手,彼此一個走位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從他們決定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在腦海中演練好了對手的死法,沒有獵物能逃脫他們的鎖定,他們是最高級的獵人。

徐生畏頭一次接觸到這麼高端的打法,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藏在血液里的東西都在逆流。

他一次次地上線,一次次地被打倒,又一次次地站起來。

林瀾身上有他最渴望的力量,只要一看到他就會不由自護地想衝上去較量,想將他打倒,想從他身上撕咬下一塊肉來……

可想法終究是想法,現實是不管他打得有多極限,在林瀾面前仍舊不堪一擊。

將他再次殺死後,林瀾站在他屍體旁邊不動了,隨後公屏打出一句話:前兩局學的你都還給我了?

徐生畏忽然愣住,翻湧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他才意識到林瀾前兩局真的在教他,結果自己還是改不掉亂莽的習慣,他會不會很失望?

林瀾打完這句話頭也沒回地離開,後面也根本不給徐生畏任何機會,用最殘忍果斷的方式拿下勝利。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硬碰硬都是找死。

打完第三局這場訓練賽也拉下帷幕,張教練帶着他們短暫復盤后,青訓生也要回到自己的訓練室。

徐生畏走之前回頭看了三次,都沒看到自己想要嗯,林瀾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和隊友說話,看都沒看他一眼,彷彿之前對他的關注只是隨口一提。

「你怎麼不走了?」同行的隊友喊他:「徐生畏,你看什麼呢?」

他悶着頭不回話,轉身融入離開的隊伍中,走得越久,越感覺自己離想要的東西越遠,走到最後他忽然停了下來。

「徐生畏,電梯要關門了,你不上?」

徐生畏沒有進去,他似乎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忽然拔腿就往回走。

「徐生畏,你幹啥去啊?喂,徐生畏!」

他越走越快,企圖甩掉那些人的呼喚,最後一路小跑回到訓練室,氣喘吁吁地攔住林瀾:「我能不能,能不能加你好友?」

他慌手忙腳地拿出手機,翻開自己的一維碼遞到林瀾面前,「我想跟你打一場solo局。」

和蟬聯兩屆solo賽的冠軍打solo局?

林瀾迷惑地看着面前的人,「你確定你打得過我?」

「打不過,」他盯着林瀾目不轉睛,「但我想試試。」

林瀾看了看他手中的一維碼,又看了看他本人,他長得很高很瘦,膚色有點深,留着寸頭,但是再愣頭青的外表也掩蓋不了他對電競的野心。

徐生畏,他對電競是有野心的。

但那種野心並不是要爬多高,走多遠,而是不斷地去挑戰自己極限的野心。

他的生長方式特別野蠻,也特別與眾不同。

林瀾對他還算認可,就拿出手機加了他好友,「你想什麼時候約戰?」

「越快越好。」徐生畏說完,或許覺得自己不太禮貌,又低頭加上一句:「謝謝您。」說完悶着腦袋又走了。

林瀾被那句「謝謝您」弄懵了。

陸時在旁邊毫不客氣地大笑,「哈哈哈搞得你好像他長輩一樣,笑死我了,你不就比他大一歲嗎?敬語都出來了,哎呀媽耶……」

收拾完東西的肖盛景從裏面出來,問他們:「笑什麼呢?」

「剛剛那個徐生畏,就是那個愣頭青,他跟林瀾說了句『謝謝您』,真的笑死我了,他就比林瀾小一歲啊。」陸時笑完,又故作親昵地扒住林瀾的肩膀,「不過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中那小子了?親自點他,還給他打輔助,江金當初都沒這待遇……」

林瀾懶得跟他解釋,笑而不語。

陸時還警告他:「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兩撞位置了,你對他再好將來也是有可能反目成仇的。」

他只顧著跟林瀾說話,沒注意到自己靠得太近。

肖盛景用力咳了一下,「陸時,你是不是很閑?正好,你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去青訓營,給他們每人發一份,簽好收上來。」

陸時:?

怎麼大家都覺得他很閑啊?

把陸時支走,肖盛景也開始試探林瀾:「你看中那小子了?」

林瀾毫不避諱地點頭,「他資質還不錯,只是缺人指點。」

「你想指點他?」

「嗯,反正舉手之勞嘛,他的打法也很適合江金,萬一我哪天不在了,DT也有個選手能應應急。」

說者無意,聽着有心。

肖盛景本能地皺了一下眉。

他注意到林瀾說的不是離開,而是說自己有一天不在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隨時會死去一樣。

肖盛景停下腳步,有些不安地叫住他:「林瀾。」

林瀾回頭,「怎麼了?」

「你最近壓力很大嗎?」

林瀾搖頭,感覺他這個問題莫名其妙。

「心情是不是不好?」

林瀾再次搖頭,拿到股份后簡直不要太快樂。

肖盛景實在想不到他會用什麼樣的理由自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人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無法掌控的事。

他躊躇半晌后,告訴他:「不管遇到什麼難事,都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扛。」

他說完上前輕輕摸了下他的腦袋,似乎在安慰他。

林瀾本來是不需要安慰的,結果被安慰后,莫名有種被安慰了的溫暖。

隊長和傻狗果然是不一樣的啊。

自己在傻狗眼裏是無所不能的冠軍林瀾,但在隊長眼裏,就好像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肖盛景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林瀾的思緒,他抬手示意肖盛景處理事務要緊,自己先回去了。

他回到房中,手機上有一大堆謝子路發來的信息,他最近出差去了,沒什麼動作,但每天跟林瀾發消息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林瀾打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謝子路像個有病的,看到什麼都要跟他感慨表達自己的心情。

一直翻到頭才終於看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那是謝子路出差后和一個女生的合照,女生看起來狀態很差,帶着眼鏡,留着短髮,目光閃躲地看着鏡頭。旁邊的謝子路和她截然相反,帶着墨鏡,嘴角勾著一抹笑,舉止乖張,還朝着鏡頭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他發完照片又問他:猜猜這是誰?

林瀾認不出來,當時沒看到消息,謝子路後面又發了一堆有的沒的,絲毫沒有提及這個女生。

謝子路發給他,說明這個人和他有交集,林瀾將照片放大,終於在女生的手背上找到端倪,她手背上有一顆痣。

她是姜熙!

林瀾心臟都停了半拍,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記憶中明媚靚麗的姜熙會變成這幅樣子,她退學后發生什麼了?

他快速給謝子路發消息:姜熙她怎麼了?

謝子路秒回:終於捨得理我了?也不枉費我專程坐車去看她。

林瀾知道謝子路是去美國出差,那麼姜熙應該也在美國:她去了美國?

謝子路沒反駁,他自顧自地說着:我真沒想到你還會記得她,看來她留給你的印象很深刻嘛,呵,只可惜她命不好,家裏出事破產了,把她送出國避難,賬上資金全部被凍結,她現在讀個大學都要半工半讀,我去看了一下,嘖,過得特別慘。

林瀾不知道姜熙的事是不是也和謝子路有關,如果是的話,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謝子路見他不回消息,又發:害怕了?其實你不用怕,這世上我最捨不得死的人就是你,不然你能活着從那個學校出來?不管你信不信,姜熙的事和我沒關係,你如果想知道實情,等我回國,咱們慢慢玩遊戲,規矩還是和以前一樣。

林瀾:能不能給我姜熙的聯繫方式?

謝子路:呵,我要是給你了,這遊戲還能玩下去?林瀾,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現在離真相差得非常遠,這個遊戲還有的玩。

他發完這句話不再回話,林瀾看着他最後的消息又陷入困惑中,他不知道謝子路說這些話是想迷惑他,還是什麼,但這確實給他的思路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

林瀾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隔壁的肖盛景。

肖盛景看着照片,忽然想到什麼,「這是美國的唐人街。」

他打開電腦,上網一頓搜索,還真被他找出了差不多角度的照片。

林瀾仔細核對過,確實是同一個地方,而且謝子路是最近拍的,照片上的招牌也都對得上。

「這條唐人街很出名,周圍的大學並不多,接受留學生的只有一所,」肖盛景又是啪嗒一陣搜索,其中將目標確定在某所大學內,「這所大學的留學生不算多,勤工儉學的更少,我有個朋友住在附近,我可以托他去幫我問問,或許能找到姜熙的聯繫方式。」

他說完就給他的朋友發消息,然後等待對方回復。

林瀾被肖盛景的一通操作看傻了,「啊,這你都能找到?」

肖盛景只是做了舉手之勞的一件事,他點點頭,透過薄薄的鏡片看向林瀾,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還要別的需要我幫忙嗎?」

林瀾趕緊搖頭,「隊長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謝子路今天跟我說姜熙的事和他無關,還說我離真相差得很遠。」林瀾一直覺得只要找到姜熙就等於找到受害者,只要抓住謝子路就是小丑男的證據,就能徹底定他的罪,但謝子路今天的說法又讓他有點不確定,「他是故意引導我,還是在點我?」

肖盛景想了想,「只要找到姜熙,不管他什麼目的都清楚了。」

林瀾想了想也是。

他回去安心等待肖盛景的消息,等了兩天後得到的消息卻是:學校根本就沒有姜熙這個人,照片上的是唐人街一名清潔工,她說她當時只是拿錢拍照,手上的痣是那個人專門帶她去點的,她甚至都不是一名中國人。

林瀾再次翻出謝子路發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謝子路笑得不懷好意,彷彿在笑自己的愚蠢。

這張照片是謝子路故意發給自己的,地點也是他挑選的,怎麼可能留這麼明顯的地理特徵給自己?

林瀾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那就是太小看謝子路了。

謝子路可是「哥譚」校會的頭子,他每次作案都會戴面具和變聲器,他具有極強的反偵查能力,又怎麼可能是個沒

腦子的?

和林瀾猜的一樣,隔天就收到謝子路的消息:!驚喜嗎?哈哈哈哈……林瀾,我給你的美國大禮喜歡嗎?她手上的痣是我拿着照片親自去找師傅給她點的,是不是點的一模一樣?林瀾,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今天比賽結束后我們見個面吧,地點你來選,我來赴約,這次換個玩法,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直到其中一方答不出來為止,怎麼樣?

林瀾關掉手機,想了想又打開:好。

手機關機,全部上交。

今天DT的對手是YTF,對方來勢洶洶,上來就拿下DT一局。

DT的粉絲還在自我安慰,這是戰術性後撤,等林瀾的狀態回來就能讓一追一。

但第一局並沒有比第一局好多少,DT的4保1在強隊的時候特別吃力,不管林瀾再怎麼努力打輸出,在巨大的劣勢之下也顯得無力。

DT毫無疑問輸掉第一局,看着彈幕上鋪天蓋地的嘲諷,DT的粉絲終於不得不承認,DT就是偽強隊,它和真正的強隊差距太大了,什麼讓一追一、戰術性後撤,只不過是以微弱優勢贏下比賽的借口而已。

DT本質就是一個一流戰隊。

它沒辦法跟強隊比。

這場比賽打完,DT的排名直接滑到第4名,再輸一場會滑到第5名,再輸可能季後賽都進不去了。

休息室愁雲慘淡,引以為傲的4保1被撕下偽裝后,DT似乎已經窮途末路。

林瀾跟張教練,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張教練還擔心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網上的消息你別看,你打得很好,輸了不怪你,千萬不要有壓力。」

林瀾沒有壓力。

他在打之前就知道DT必輸無疑,輸了也是意料之中,不肯放棄4保1後面也只會輸得更慘。

林瀾請假后找了一家咖啡店,給謝子路發定位,自己點了飲料和甜點,坐等對方過來。

謝子路穿了條紋西裝,很扎眼的藍色,一手的戒指,帶着墨鏡像個明星走秀,一入場就有好多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怎麼沒點我的份?」他一屁股坐在林瀾對面,拿起菜單就準備點東西,對面的林瀾說了句:「AA。」

謝子路笑了,「幾十塊錢的咖啡都捨不得請我喝一杯?」

林瀾實話實說:「我比較窮。」

「那正好啊,我很有錢,」謝子路依靠着沙發,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考慮下?」

林瀾想都沒想:「不考慮,我怕神經病。」

「切,你自己都是個有病的,還有臉說我?」謝子路翻開菜單,給自己點了杯卡布奇諾和一塊甜點。

林瀾還真沒看出來,謝子路一臉狠相,口味居然偏甜?

「看我做什麼?」謝子路又不成型地依靠着沙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言語間難掩乖張:「你今天的比賽我沒趕上,聽說輸得很慘啊。不過說來也奇怪,你怎麼會去打ad?我記得當初和你交手的時候,你中單玩得很不錯,也很適合你。」

「我喜歡打ad,不行嗎?」

「呵,」謝子路不以為意,「你跟我是同一種人,生來就是要掌控一切的,我覺得還是只有中單最適合你。」

「不過你想打什麼就打什麼,跟我也沒關係,」他說着就挽起衣袖,伸手拿走林瀾手邊的甜品,直接動手開吃:「我今天馬不停蹄飛回來赴約,連東西都來不及吃一口,你的給我先墊墊底。」

他大口大口吃着甜品,在這一刻倒有幾分符合他年齡的少年感,他看起來更像是故意裝成熟的小孩。

謝子路三口吃完他一個甜品,還喊:「餓。」

林瀾又把手邊沒動過的果汁推給他,謝子路也不嫌棄,拿起就大口喝。

喝完,將杯子重重放下。

吃飽喝足后的謝子路仍舊有些不知饜足,他喜歡仰著頭,用那種極具審視的視角去看着對方,很像獵人把玩著獵物,「誰先問?」

林瀾沒有禮讓他,直接問:「真正的姜熙是不是就在美國。」

「是。」現在該謝子路了,「主人格消失后,你就沒了那部分記憶,是不是?」

「是。」林瀾繼續問:「把姜熙害成這樣的兇手,是不是就是逼我服藥的真兇?」

謝子路眯眼,他沒想到林瀾會問這麼犀利的問題,他微微張嘴動了動嘴唇,權衡了大概5秒鐘才回答他:「是。」

林瀾問完,該謝子路了。

他似乎沒想好,想了很久才問:「你記得姜熙,是不是主人格的記憶在慢慢恢復?」

被謝子路猜中了,他在這方面真的敏感得嚇人。

電光火石間林瀾想了很多種可能,就算他不回答這個問題,從自己的遲疑中對方也能猜到,就像自己上次猜到那樣。

謝子路很聰明,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前幾次之所以能讓自己佔據上風,是因為謝子路沒有準備,等他準備好進入這場遊戲,自己可能並不是他的對手。

林瀾回答:「是。」

他繼續問:「害姜熙和我的兇手,是你?」

謝子路笑了,「不是。」

就在這時,謝子路點的咖啡和甜品到了。

他又用那種三口一個的吃法吃光甜品,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上的奶油,輕笑道:「說來也奇怪,在飛機上一點胃口都沒有,一看到你就胃口大開。」

他隨意用紙巾擦去嘴角的殘留,用戴着戒指的手輕扣餐桌,饒有興趣地看着林瀾,緩緩問出他的問題:「消失的主人格不會回來了是嗎?」

林瀾沒有回答他,但謝子路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像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不由自主就笑出聲,他絲毫不掩飾他的高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他果然徹底消失了,不然你也不會着急找出真兇給他報仇,我說的對吧?林瀾,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今天的遊戲到此為止。」

林瀾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急着確定主人格會不會回來,難道是因為主人格知道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當他知道自己在慢慢恢復主人格記憶的時候,他也並不是很在乎……

林瀾不明白謝子路的目的,但他能感覺到這場遊戲是自己落了下風,他不動聲色地提議:「下場遊戲我來制定規則,你來選地方。」

謝子路欣然接受,「當然可以。」

既然說開了,留着也沒意義了,林瀾背起他

的背包就要走。

謝子路喊住他:「不陪我多坐坐?」

「戰隊還有訓練。」

「你賬單也不結嗎?」

「AA。」

東西都是謝子路吃的,當然該他全A。

「林瀾,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謝子路又笑了起來,跟個神經病一樣,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林瀾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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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個替補[電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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