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霍凜跟曼斯之間的接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總之,他深知這不是一個愛樂於助人的人。
「謝謝。」
霍凜低低的對著曼斯說了一聲,即便對方大概率是母親叫來的,但該有的道謝還是要道的。
曼斯看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哈迪已經答應了曼斯的提議,但他越看這隻小胖崽,越覺得對方上擂台就是挨打的。他心裡後悔答應的太快,但事實已定,也沒法更改。
「比賽時間在下午,你既然這麼想來這裡上學,那在比賽開始之前,你就先在這裡體驗一下吧。」
哈迪說著,還轉過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幾本書和一個文具盒。
他沒把這些直接交給被曼斯拎著玩兒的小幼崽手上,而是交到了霍凜手上:「給你,等他被曼斯放下來的時候,你再給他好了。」
他說著,開始送客。
「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就不要在這裡打擾我了。太子殿下,我就不送您了。」
如果是在學校外,哈迪對小太子會恭敬許多,但在學校里,皇帝陛下親口說過,這裡老師最大。
皇室子女在學校里不應該擁有任何特權,小太子上學至今,也的確沒有因為身份而被格外對待過。
哈迪眼皮子耷拉著,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曼斯見狀,也不再打擾他,兩人雖說是舊識,但彼此之間也沒有多少話題要聊。
出了辦公室。
霍凜對著曼斯,終於開了口:「曼斯,你可以把寧崽放下來了,你這樣拎著他,他會不舒服。」
曼斯垂眸看著在半空中晃小腿的崽崽,不覺得對方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他倒是覺得,這個小崽子現在把這個舉動,當做一個遊戲在玩了。
他鬆手,把小胖崽放到了地上。
果然,剛被放下來的小崽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著小胖臉,小奶音禮貌的請求著:「可以再拎一下嗎?」
霍凜:「……」
霍凜捏住他后脖頸的衣服,不許他再抱著曼斯。
「寧崽,走,我送你去上課。」
霍凜說著,還抬眸對著曼斯告別道:「曼斯,我們先走了,再見。」
抱大腿失敗的寧崽,被哥哥給牽走,他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曼斯,嘴裡還在說著:「哥哥,崽崽還想玩兒。」
霍凜也能把小胖崽給拎起來,只是他的力氣跟曼斯比,還是要弱一點。
看見小胖崽這麼想玩,他思索幾秒,出主意道:「等今天回去后,你可以找我父親把你拎起來,他很高,也很有力氣。」
帝國皇帝從來不是什麼虛職,在多戰時期,皇帝陛下都是親自率軍敵御外敵的。幾乎每一代的皇帝,都是經過戰爭的洗禮,才愈來愈強大。
「路路叔叔壞,他嚇崽崽。」
「曼斯不壞嗎?他剛才還說你不長個。」
霍凜雖然不太待見自家父親,但是看著父親要被曼斯比下去,他還是偏心眼的選擇給父親加點分。
小胖崽聽著哥哥的話,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好一會,小胖崽還是覺得路路叔叔最壞,可是路路叔叔如果願意把崽崽拎起來晃一晃,他可以原諒路路叔叔嚇唬他的事。
一大一小手牽手走到一個教室的門口。
在教室門口。
簡寧認真的道:「哥哥,我們去找路路叔叔!」
霍凜:「……」
霍凜眼皮子跳了跳,想也不想就回道:「不去。寧崽,你不要找理由逃課,你現在應該進去上課。」
小崽崽現在已經不是一歲多的時候了,他現在是能聽得懂話的。
剛才在哈迪園長的辦公室里,園長說的清清楚楚,還拿了書本跟文具出來。
寧崽看看哥哥手裡的書跟文具,還是不想接,也不想進去上課。他伸手抓住哥哥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哥哥:「崽崽想回家。」
「寧崽,關於上學的問題,我們已經說過了。」
哥哥送崽上學的態度太堅決,讓崽在意識到掙扎也沒用后,終於選擇了屈服。他把書本跟文具抱好,小臉上的表情宛若要去英勇救義。
「你好,我是寧崽!」
抱著東西走進去的寧崽,在門外哥哥的注視下,勇敢的嚎了一嗓子:「我是來上課的!」
霍凜給簡寧挑的是幼兒園的小班,小班裡的小朋友們年紀都更小一些,相處起來的摩擦應該相對來說會少一點。
小班的老師是個扎著高馬尾的年輕女老師,她是剛畢業后就被錄取到這裡來的。
跟面相看著就古板的哈迪園長不對,莉莉老師看起來有親切力多了,她笑起來燦爛又陽光,很受小朋友們的喜歡。
「你好,我是莉莉。」
莉莉老師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就軟嘟嘟的小幼崽很有好感,她彎下腰,在問了小幼崽幾個問題后,就把小幼崽給牽到了一個空桌椅上坐著。
「小朋友們,現在我們來了新同學,大家應該怎麼做啊?」
在莉莉老師的提醒,還有小班長的帶頭鼓掌下,其餘的小朋友們也一個個的開始鼓掌起來。
霍凜挪到了窗外看著。
他看著自家小崽崽板板正正的坐在位子上,明顯是很緊張的小模樣,倒是這股子緊張勁兒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小朋友的鼓掌歡迎聲中,慢慢消散了。
霍凜單是自己看還不夠,他還錄了視頻,視頻錄完后,他傳給了展希。
展希很快就打電話進來,為了不影響在教室里上課的小朋友們,霍凜拿著星機,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去接聽。
他走後,坐在教室里的小崽崽,也跟身旁的小朋友說上了第一句話。
「寧崽,你長得好可愛呀。」
「謝謝你,你長的也很……很白呀!」
小朋友們之間吹起彩虹屁來,還你來我往的,而打小話還說不全就已經會誇誇別人的寧崽,吹起彩虹屁來,完全秒殺同班小朋友。
他也不是主動去跟別的小朋友們說話,而是等別的小朋友來找他了,他才會跟對方聊天。
時間一點點過去。
霍凜挑選的這個班級,目前看著很適合第一次進幼兒園的小幼崽。就是這個班教的課程內容,都是小崽崽早就學過的了。
幼兒園的活動課很多。
在上了一節帝國語言課後,就又到了活動課。
「寧崽,我們這一節是格鬥課,我帶你去領工具叭!」熱情的新同學拉住他,就要往老師的方向跑去。
沒有上過格鬥課的簡寧,對著工具卻是認識的。他高興的摸摸護具,小奶音響亮:「我哥哥有這個!」
「你還有哥哥呀,你哥哥幾歲啦?」
「你哥哥也在上學嗎?」
小朋友們的精力一個比一個旺盛,他們沒看見剛才在班級門口送崽崽的小太子,所以這會兒問起來也是七嘴八舌的。
簡寧頭一遭看見這麼多的小朋友,也是頭一遭被這麼多小朋友們圍著。
他晃了下腦袋,覺得腦袋被吵的嗡嗡的。
被吵懵了的簡寧,只回答了幾個問題:「我哥哥在上學,他在那裡上學!」
簡寧的小胖手指著帝國軍事小學的方向,他這一指,小朋友們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哥哥好棒呀!」
「哎?寧崽哥哥跟小暴君在一個學校呀!他會被小暴君欺負嗎?」
「不知道鴨!小暴君好可怕的,寧崽哥哥好危險!」
「我覺得瓦格納更可怕!他總是欺負我們!」
「沒錯,瓦格納壞死了!」
小朋友們的話題總是跳躍的很快,簡寧還沒有聽懂他們說的小暴君是誰,就又聽見了他們一起說瓦格納的壞話。
他腦袋裡裝滿了問號,小胖臉也茫然的不行。
「瓦格納,是誰呀?」
「是聯邦來的小朋友,他脾氣好壞的!」聽見簡寧發問,正在組團說瓦格納壞話的小朋友們,立馬解釋了起來。
「他總是跟我們的小朋友打架,他還說我們帝國的小朋友們都很菜,比不上聯盟的小朋友!」
在小朋友們的解釋下,簡寧聽明白了這個瓦格納是誰。
他板著包子臉,氣鼓鼓:「我們才不菜呢!我們帝國的小朋友們才是最棒的!」
簡寧自己雖然是個小黑戶,不過卻有一顆熱愛帝國的心。他愛國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什麼沉重的歷史因素,而是在他的觀念里,哥哥是帝國的小太子,他愛國就等於愛哥哥!
簡寧的愛國宣言一出,小朋友們也立馬嚷了起來。
「帝國最棒!帝國最棒!」
嚷到最後,小朋友們小臉紅撲撲的,喊起了口號。
簡寧攥著肉乎乎的小拳頭,也附和的喊了起來:「帝國最棒!哥哥最棒!」
他們的「最棒」聲,早就吸引了附近一堆人的注意。
上活動課的地方還有其他人,以及其他的老師。這些人看著一群小蘿蔔頭奶聲奶氣的喊愛國口號,眼底都有笑意浮現。
雖然路德維希很有暴君的作風,但不可否認的是,帝國正是有他的存在,民眾才能過上安安穩穩的生活。
身為帝國人,所有人的骨子裡都刻著愛國。
小蘿蔔頭們的叫嚷聲最後終止於走過來的一個小黃毛崽崽。
其實準確來說,也不是小黃毛崽崽,而是一個金黃色頭髮的崽崽。這隻崽崽比簡寧要高出一個腦袋還多。
他穿著一身在帝國上沒見過的服裝類型,踩著小皮靴,那張還算好看的小臉上,表情不善。
「換個口號。」
他一來,就命令著面前的這群小蘿蔔頭換口號,他未脫稚氣的嗓音里透著蔑視:「你們帝國的小朋友都菜死了,你們不應該喊這個口號。」
這個說話語氣還有一頭的金毛,都讓簡寧立馬鎖定了他的身份——
瓦格納。
這就是來自聯邦的瓦格納。
簡寧攥著肉拳頭,擋在了一眾小朋友面前。
「帝國的小朋友不菜!」
簡寧氣呼呼的說道:「園長伯伯說了,讓我跟你打架!我會把你打哭的!」
簡寧平時雖然被爸爸還有叔叔們教了不少防身的東西,但爸爸跟叔叔們最常提的也是讓他不要輕易打架。
爸爸說了,崽崽要做一隻有禮貌的崽!
可面前的幼崽太不禮貌了,簡寧拉拉著小臉,也不想對他禮貌了。
瓦格納在聽見面前的蘿蔔頭說要跟自己打架后,他看著有幾分陰鬱的小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你……還想跟我打架?」
瓦格納看著他掛在脖子上的奶瓶,壞心眼的道:「還沒有斷奶的小崽崽,信不信我把你奶瓶揚了?」
簡寧脖子上掛著的奶瓶里沒有奶粉,安德烈叔叔知道他在戒奶戒的不太順利后,就給了他奶瓶,但奶瓶里裝的是甜絲絲的甜水。
是廚房裡的伯伯們給寧崽特意做的糖水!
動崽崽可以,動崽崽的奶瓶不可以!
受到揚奶瓶威脅的寧崽,眼睛里都燒起了小火苗。
眼看著兩隻崽崽要打起來,走過來的莉莉老師連忙要制止。她抱起氣鼓鼓的小崽崽,溫柔安撫著:「寧崽,我們的活動課要開始了,我們開始上課好不好?」
在莉莉老師老師的溫柔哄勸下,簡寧抱著自己的寶貝奶瓶,去上格鬥課了。
上格鬥課之前,簡寧身上還戴了各種護具。
他跟班裡另一個小蘿蔔頭分到了一組,莉莉老師老師為了不讓他跟還沒有走的瓦格納繼續起衝突,所以把他排到了最前面。
「寧崽,開始吧。」
格鬥課顧名思義就是兩隻崽崽交手,跟打架差不多,但又比打架多出很多規矩。
畢竟格鬥課也不能沒輕沒重的,最起碼,雙方都要保障安全。
簡寧會打架,可不會格鬥。他肉乎乎的小拳頭也不敢砸在面前小朋友的身上。
面前的是個小朋友,是一隻好小朋友呀!
簡寧在上一課的時候,還吃了對方的巧克力呢!
格鬥沒開始多久。
莉莉老師看著被小朋友推倒在地上,還沒有還手的寧崽,有一點無奈。
唉。
寧崽小朋友可愛是可愛,但也跟他的長相一樣,實在是太軟乎了。
這樣柔軟的小崽崽,也幸虧是在他們這個班裡,否則換一個班級,這個小崽崽都得吃虧。
還沒有離開的瓦格納,看著剛才還說要跟他打架的捲毛小崽崽,轉眼就被人推翻在地,他環著胳膊,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測:這些帝國小朋友,沒有一個能打的。
帝國的教育跟聯邦比起來,還是很不足。
瓦格納又看了一會兒捲毛崽崽各種被推倒的畫面,他扭頭離開。
他前腳剛走,霍凜後腳就走了過來。
霍凜看見了自家小崽崽被推到的畫面,不過他並沒有上前。
他知道這是在上課,而課堂規矩,還不可以進去隨意打斷課程。
不過……寧崽的格鬥課確是太差了點。
霍凜皺著眉頭,開始了錄像。
等簡寧這一組終於結束,莉莉老師給他脫下了身上的護具,又把他的奶瓶給他掛到脖子上,溫柔的給他打氣:「寧崽,下次一定要努力呀。」
被推來推去推到很累的寧崽,額頭都出了汗,他抱著奶瓶吸了一大口甜水:「老師,崽崽知道了。」
知道了,但沒聽。
對寧崽來說,打架是不好的事。他不可以揍其他的小朋友呀。
不過其他的小朋友不可以揍,囂張的瓦格納可以揍!
簡寧坐到休息的小凳子上,一邊咕咚咕咚的喝著甜水,一邊看新一組的小朋友開始上台。
不知過了多久。
霍凜終於收到了哈迪園長的通知。
瓦格納的擂台時間要開始了。
他站在原地,叫了莉莉老師。
莉莉老師看見他,表情倒是沒有多大的波動。
「殿下,請問你有什麼事么?」
「寧崽跟瓦格納的比賽要開始了。」
霍凜語氣平靜的對著莉莉老師說道:「我要把他帶去比賽。」
莉莉老師老師剛才還不變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太好看。
「太子殿下,寧崽不適合去跟瓦格納比賽。」
瓦格納是一隻極其蠻橫的崽崽,幼兒園大班的崽崽都打不過這隻外來崽。
把小班且還是剛來的寧崽送過去,簡直就像是送菜行為。
莉莉老師老師有意讓太子殿下放棄帶寧崽比賽。
但是霍凜搖搖頭,還是選擇了帶著寧崽走。
只有打贏了瓦格納,寧崽才能來這裡上學。
這所附屬幼兒園是全帝國最好的幼兒園,如果真能來這裡上學,就連展希也會心動的。
霍凜牽著寧崽,在快走到擂台時,哈迪園長就攔到了他面前。
哈迪園長的表情不太好:「太子殿下,出了一點變故。聯邦元帥要親自來觀看瓦格納的比賽,您的父親也會到來。」
「有這兩位的出場,瓦格納的擂台比賽會變成一件很嚴肅的事,您確定還讓您身邊的小胖崽上台么?」
「確定。」
霍凜對自家的崽崽很有信心,哪怕自家崽剛輸了格鬥課。
哈迪園長看著固執的小太子,總是古板的面容上都浮現出一抹的不贊同。
他低頭,目光又看向了太子殿下手邊的小崽崽。
小崽崽攥著奶瓶,見他盯著自己,還嚇得多咕咚了兩口。
哈迪:「……」
哈迪一臉沉重的走了。
完蛋了。
這隻小奶崽馬上就要被當眾打哭了。
由於聯邦元帥跟帝國皇帝同時來臨,所以幼兒園的其他小朋友們都得以暫時不上課。他們被允許觀看比賽,但前提是要乖乖的,聽老師的話,遵從紀律。
很快。
擂台被布置好,在更高處,元帥跟路德維希陛下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小朋友們還沒有親眼見過皇帝陛下,他們一個個的都仰著小臉,努力的朝著皇帝陛下看去。
霍凜蹲在面前的小崽崽面前,仔細的跟他說了一遍規則后,就把他交給了老師。
寧崽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所以他小胖臉堅定,跟哥哥認真保證道:「我一定把他打哭!」
霍凜捏捏他小胖臉,點點頭。
簡寧要去等著跟瓦格納打架,霍凜則是被人請到了高台上,他的位置就在皇帝陛下的身側。
在過去之後,霍凜跟元帥問了好,隨後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擂台上的比賽很快開始。
瓦格納自己定的規則:只要有人打敗他,他就會撤掉擂台,結束這個遊戲。
哈迪園長準備了好幾隻崽崽,這幾個崽崽都是園裡的小霸王,但他剛要讓其中一個小霸王上台時,簡寧就拉住了他的手。
「伯伯。」
簡寧見他低頭看向自己,忙張開小手,禮貌乖巧地請求道:「可以把崽崽抱上去嗎?」
擂台太高了,崽崽爬不上去。
哈迪:「……」
哈迪看著積極的小幼崽,也許是腦子一抽,他還真把這隻小崽放到了擂台上。
在看見捲毛小崽崽出現到擂台上時,路德維希的眼底劃過一抹趁意。隨後,他微微皺起了眉,看向了兒子。
霍凜彷彿沒有接收到他的視線,看都不看他一下。
路德維希見狀,把目光繼續放到了擂台上。
擂台上,瓦格納看著這隻小崽崽真的過來時,他挑了挑眉毛:「小奶崽,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吧?你要是真敢過來,我會把你的奶瓶都揚了。」
簡寧攥著拳頭,哼了一聲:「我把奶瓶給哥哥了!」
瓦格納:「……」
瓦格納還想再說點什麼,可面前沒斷奶的小奶崽,已經像個小炮彈一樣,朝他沖了過來。
簡寧的同班小朋友們,看著擂台上的寧崽,也都捉急極了。
「寧崽,加油!」
「寧崽,打他!」
小朋友們使勁兒的叫著,小臉兒都漲的紅紅的。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跟瓦格納打在一起的寧崽,打氣聲響亮的蓋過了大班的小朋友。
瓦格納也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這個小奶崽的路子有點邪門,跟帝國的這些幼崽們連風格都是不同的。
看著除了可愛一無是處的小奶崽,下起手來,卻知道什麼地方打起來最疼。
瓦格納只能在自己的個頭體型,還有力氣上佔一點優勢。
簡寧雖然被爸爸還有叔叔們訓練過,但他沒有跟同齡崽實戰過的經驗。
打著打著,簡寧不小心嗑到了腦袋,啪嘰栽到地上。
同班小朋友們看著這一幕,揪心極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朋友,突然把口號搬了出來。
「帝國最棒!寧崽最棒!」
這個口號叫出來,其他小朋友們立馬就附和了起來:「帝國最棒!寧崽最棒!」
在最棒最棒的聲音里,擂台上摔到的小崽崽也爬了起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裡包了淚花。但即便是眼淚汪汪,也不影響崽崽打架!
在口號的鼓勵下,寧崽再一次沖了過去。
高台上。
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路德維希依舊能清楚的看見小幼崽的臉,以及小幼崽淚汪汪打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