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司樊中情蠱

第十一章 司樊中情蠱

「太後娘娘您喝下這杯茶,便會成功操控母蠱。」江流盡量穩住聲音,勸太后喝下帶蠱的茶水。每次成功下蠱,都讓他興奮到瘋狂。

太後有點膈應把不知名的東西放進自己身體,轉念想到司樊,又有了勇氣。

太難熬了,每次想起司樊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那堅毅的眼神,都忍不住地心痛。明明是自己先認識的司樊,謝子依那不知廉恥的賤人憑什麼搶走他。

太后想着,不甘和嫉恨湧上心頭,端著那杯茶一引而盡。

「痛,有東西在本宮肚裏動,本宮好痛啊。」太后捂著肚子尖叫,有東西在肚裏亂竄的感受太可怕了。

「太後娘娘不要怕,這是它在找寄生的位置,一會兒便好了。」

江流緩聲安撫太后,這是他第二次用情蠱。第一次用情蠱的那女子受不了被控制,竟和原本的愛人雙雙自殺。太晦氣了,這次終於可以看到效果了。

太后疼了一陣,忍過去之後起身給了江流一巴掌。

江流也不惱,只是眸色更深。

*

司樊走進景陽宮,只見太后在悠閑地煮茶。

他不耐煩地眯下眼,只覺這女人麻煩,「千方百計地請來本王,說吧。」

太后心裏悲哀,這人對自己一點耐心都沒有。她不動聲色地邀司樊坐下,儘力控住自己的手不顫動。

「別急,事關先帝,本宮不好讓宮人傳達。」

司樊大刀闊斧地坐在一邊,泛著冷意的眸子掃一眼太后。這女人最好別耍花招。

太后奉上司樊喜歡的碧螺春,眼裏全是迷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沉迷,當初對先帝不過是為了在後宮過得舒心些。

「當年,先帝病重,以防萬一,給你發了密信。」

「說重點。」這些司樊早就知曉,他今天不是來聽這些的。

太后自顧自地接着說:「先帝所料不錯,安王和定王果然在先帝病危那天逼宮。若不是你,本宮與煒兒早已是他們的刀下亡魂。」

「當初是先帝求情,本王才得以出冷宮赴邊關。不過是還他恩情。」

「先帝曾私下告訴本宮,若煒兒不爭氣,這皇位就傳於你。」太后還記得當初聽這消息,心中驚懼不已。

「本宮曾為此事和先帝爭執,奈何先帝堅定,本宮未曾說服他。」

司樊心中毫無波瀾,做攝政王一樣權勢滔天,萬萬人之上。等小皇帝長大了,看心情要不要放權。

「你回朝後,本宮才知道當初多慮了。你竟直接扶煒兒上位,絲毫沒想過把那個位子留給自己。」太后深信司樊不貪皇位。

司樊懶得跟太后說這麼多,起身想離開。

太后這時突然拋出一句:「你不想知道當初蕭將軍和你的兩個舅舅的死因嗎?」

司樊轉頭,眼中已然閃現殺意,「他們不是死在沙場嗎?還是你知道什麼。」

太後知道外祖一家是他的軟肋,沒想到要用在這裏,「蕭將軍歷經沙場,向來神勇無雙,有戰神之名。你的兩個舅舅也是人人誇讚,年紀輕輕就戰功赫赫,怎會輕易死在定州一站中。」

司樊想起自己初到軍營,外祖他們看似不曾照料自己,卻暗地裏護著,兩位舅舅更是悉心教授為將為帥之道。

外祖父喝醉,拉着自己的手道歉,說沒有護住自己,他們沒想到母妃會變得如此極端。

定州那一戰,外祖父派自己去鄰州傳信。自己不曾起疑,快馬加鞭地去了。

回來后,蕭家軍的鮮血染紅定州城,八萬大軍,無一生還。

那天他翻了好久,外祖父身中數刀,死不瞑目,大舅更是四肢都沒找全。鮮血染了滿身,他以為自己也和蕭家軍一樣死去了,只是軀體還能走動。

若不是為了找一個答案,他不會苟活至今。他查了好久,所有線索都證明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戰爭。外祖父他們是為國捐軀了。現在有人告訴他,事情不是如此。

司樊眸中充血,餓狼一般盯着太后。

「我自然會告訴你全部。不過攝政王來了許久,連一杯茶都未飲。」太后心裏打怯,卻不容許自己退縮,只差最後一步了。

司樊將手中的茶一飲而進,示意太後繼續說下去。

「那日我給先帝送糕點,無意中聽到先帝說蕭將軍死得冤枉,不該如此。」太后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直直看着司樊。

司樊只覺心神大慟,腦子漸漸迷糊。

「你給本王下藥...」說完倒在里桌上。

「快,讓江流來,看看這蠱成功沒。」太后還提着一口氣,她總覺得不會這麼順利。

不一會兒,江流進來查看一番,狂熱地說:「成功了,成功了,現在等他醒來即可。」

「來人,把攝政王扶到卧房休息,關閉宮人,任何人不得入內。」太后要親自守着司樊醒來,一想到司樊冷漠的雙眼溫柔地注視自己,她就無比激動。

*

攝政王府,暮色四合,攝政王還未歸。

王爺從未在宮中留宿,管家清楚,自家王爺對皇宮是排斥的。

思索一番,管家找來林曉意,「王爺未歸,林先生有王爺給的腰牌,煩請進宮看一看。」

林曉意也覺得不對勁,又想不到在宮中會有何危險,但事關司樊安危,立刻拿着腰牌入宮了。

入宮后,林曉意才知道司樊午時便去了景陽宮,不曾出來。

林曉意也見過太后,當即去了景陽宮。

敲了宮門,景陽宮的人只說太后閉宮謝客,不見任何人。

林曉意不確定司樊是不是在裏面,自己一個外臣也不好硬闖太后寢宮。

轉了轉眼睛,林曉意想起了小皇后。

謝子依用完晚膳,正被采月壓着在院子裏散步消食。宮人來報,一位自稱攝政王幕僚的人求見。

謝子依疑惑,也讓人進來了。

林曉意終於見到了司樊的心上人,來不及多聊,簡單說了來意。

「林先生,你確定司樊在景陽宮?」謝子依眉頭緊皺,司樊多次救自己,這時候不能袖手旁觀。

「不能百分百確定,但至少有八分可能。」

「足夠了。那我們就去景陽宮走一遭。」

謝子依眼神堅定。司樊廢了文祿,太後為侄子報仇,朝司樊下黑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隊人就這麼來了景陽宮,宮門緊閉。

謝子依和林曉意對視一眼,「來人,把宮門給本宮砸開。」

不一會兒,幾人便破門而入。

「太后呢,本宮來向她問安。」

謝子依掃視一圈,只覺這景陽宮蕭條許多,宮女太監們少了許多。

陳嬤嬤頭上還包着紗布,咬着牙站出來應付謝子依「太後娘娘睡下了。皇後娘娘明早再來問安吧。」

「那怎麼可以呢,本宮多日不見母后,甚是想念。想來母后不會介意我偶爾的叨擾。」

謝子依看陳嬤嬤急的額頭冒汗,更加篤定司樊在景陽宮。

「嬤嬤若執意相攔,那不要怪本宮闖一回寢宮了。」

謝子依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找到司樊。

正當陳嬤嬤戰戰兢兢之際,太后的聲音傳來,「這是幹嘛呢,本宮這景陽宮是阿貓阿狗都能隨意進出了。」

謝子依看太后從后廳走來,衣服上的褶皺清晰,明顯是匆匆而來。

「母后,陳嬤嬤說您已經睡下了。」

「是睡下了,這不你們吵吵鬧鬧的,擾的本宮不得好眠。半夜闖宮,有何要事啊。」

太后心裏惱恨,面上應對妥當。不親眼看到司樊醒來,她萬萬不會安心。

「臣妾無意打擾太後娘娘,實在是攝政王府的人找到後宮,說是有一要事需要攝政王親自決斷。」

謝子依笑意盈盈,直指要害。

太后恨極了這人,在這後宮何時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那就去找司樊,來本宮這景陽宮作何。你真以為拿了掌宮之權,孝道也不用遵了嗎?」

太后語氣嚴厲,用孝道壓制謝子依。自古以來,不孝兩個字總會讓人身敗名裂。

「母后說笑了,臣妾自然十分愛戴您。不過這守門的禁衛軍說未見攝政王出宮。」

謝子依也是有人證的,當初司樊將太后禁足,可是留了禁衛軍守宮。

太后眼神慌了一瞬,之後堅持說司樊不在景陽宮。

謝子依看太后不打算說實話,更是擔心司樊的安危。

司樊在之前常年待在軍營,謝子依擔心他著了後宮哪些骯髒的手段。不然怎麼會不露面呢。

「搜。」謝子依不打算等下去了,只要找到司樊,什麼罪名都可解。

「你敢。你竟敢搜本宮的寢殿。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司樊他一個外臣,和你有何關係。」太后氣急敗壞,絕對不能謝子依把人帶走。

「本宮是這後宮名正言順之主,是上了皇家玉碟的皇后。後宮之事無有可越過本宮的。」謝子依強硬極了,直面太后不懼。

林曉意扮作小太監在謝子依身後,低着頭暗贊小皇后,看着病弱不堪實則智謀膽識皆是上品。

「皇後娘娘,人在側殿。」

太后眼中全是怒火,眼睜睜看着謝子依把人帶走了。

「太後娘娘安心,無論怎樣,情蠱已下,不必憂心。」

「為什麼司樊會昏睡這麼久,不是說一個時辰即可。」

太后如何能不憂心,一旦出意外,司樊醒來,必不會放過自己。

「攝政王是意志堅定之人,想要控制他的感情,頗要費力。我剛才一直守在旁邊,已然到了最後階段,子蠱馬上就要成功了。」

江流自信,堅定自己一定會成功。太后這才稍微安心,司樊醒來即可見分曉。

*

昭陽宮,謝子依和林曉意緊張兮兮地盯着御醫。

「兩位不必憂心,王爺身體無礙,馬上就會醒。」

兩人對視一眼,疑惑極了,太后只是把司樊迷暈了?

說着,謝子依看見司樊手指動了一下,眼看就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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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攝政王太難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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