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天真單純年下攻x溫柔寵溺哥哥受

第63章 天真單純年下攻x溫柔寵溺哥哥受

清晨。

西澤爾緩緩睜開眼,入目是卧室溫馨的天花板。暖意融融的米白色花紋,鋪展在每一寸,頭頂晃悠着的可愛坐鴨吊燈,透著與西澤爾喜好格格不入的風格。

但這又確實是他的卧室,之所以佈置成這樣,因為這都是裴懷清喜歡的。

懷中窩著一個暖烘烘的身體,像一個巨型火爐,西澤爾其實早就醒了,小心翼翼從仍然熟睡着的裴懷清身下抽出自己的手臂,眯着眼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是一個閑暇的周末,他不用去上班,裴懷清也不用去上學,晚上便偷偷摸到西澤爾的房間來睡了。

他們兩個關係從小就親密,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一起長大,只是西澤爾比裴懷清大了八歲,習慣性把人當小孩子來寵。

裴懷清在七歲那年來到西澤爾家裏,和他一起長大。

彼時十五歲的西澤爾第一次見到裴懷清,粉粉軟軟的小糰子躲在母親身後,怯怯地伸出半個腦袋沖他張望。

「這孩子害羞呢。」母親笑着說,把裴懷清輕輕往前推了推。隨後把西澤爾拉到一邊,悄聲說道。

「鄰居的孩子,怪可憐的。來咱們家住幾晚。」

沒有多說,但西澤爾聯想到自己晚上睡覺時間隱隱聽到的叫罵摔打聲,心下有了猜測。

他瞥了一眼在沙發上抱着狗狗玩偶的裴懷清,小孩雙腿太短踩不到地,在空中晃着,小手捏著狗狗的兩條腿,大半張臉埋在毛茸茸的毛毛中,只剩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漏出來,自以為很隱秘地偷偷看着他。

……像小狗一樣,好可愛。

西澤爾那個時候就決定要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來養。

而裴懷清在他面前也一直和沒長大一樣,到現在十**歲的人了,對着西澤爾說話黏黏糊糊的,面對着哥哥還是每天伸開雙臂要抱抱,晚上還抱着抱枕敲哥哥的門,可憐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癟著嘴撒嬌說他一個人睡害怕。

西澤爾能怎麼辦呢,當然只能寵著了。

但裴懷清睡眠習慣實在算不上好。夢裏都要抱着東西就算了,還喜歡到處亂摸,西澤爾二十六七的年紀,每次都被摸得一身火氣,只能忍着把弟弟的手挪開。但弟弟醒來卻什麼也意識不到,只會無辜地與哥哥複雜的眼神對視,頂着一頭毛茸茸的亂髮,揉着眼睛委屈巴巴地抱怨哥哥怎麼不愛我了啊。

西澤爾也不知道裴懷清是不是故意的,但看着對方乖巧又討好的表情,即使不是真的,他往常時候,也就算了。

但是昨天晚上……

西澤爾手臂遮住雙眼,兀的回憶起來昨天的情形。

大概是有個同學生日聚會,一群年輕人玩真心話大冒險,裴懷清被迫喝了一兩杯酒又被抓起來玩大冒險,夜晚西澤爾剛準備出去接裴懷清,就收到了弟弟打過來的電話。

「哥哥……」

又是這樣拉絲一樣的語氣,尾音好像都帶了甜膩的小鈎子,裴懷清對西澤爾說話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撒嬌。

喊了一聲,西澤爾應了。那道聲音頓了頓,隨後又是一句:

「怎麼還不來接我啊。」

「就來了。」

西澤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也不算太晚,弟弟一向很乖,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出格的舉動,這點他很放心。

「哦。」

裴懷清迷迷糊糊回了一聲,隨後又咧起嘴,在酒桌上跟只狗子似的趴着,直勾勾看着手機屏幕上「哥哥」的備註,開始傻笑起來。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一聲又一聲,十分單純的少年,情緒卻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像是抱怨,像是撒嬌,又像是……西澤爾沒有再敢想,但聽得出來他好像不太清醒了,懷疑是被灌了酒,不由得蹙起眉,有些警惕,換上鞋子就開始下樓。

「我這就來。你旁邊有人么?」

「有呀,好多——好多——人!哈哈哈……」

結尾是醉漢慣常有的笑聲,聽上去不止有點不清醒,是很不清醒了。西澤爾很擔心,按電梯鍵的力度有點大,帶上幾分不安。

「小清?」

「好多人。好多人。但都不是,嗝,我想要的那個人……」

西澤爾蹙起的眉就沒鬆開過,聽到這話后連眼睛都危險地眯了起來。

「小清?你在說什麼?」

「我……」

電話里瞬間變成了一片嘈雜聲,大概是裴懷清實在醉得有些厲害,幾秒后,一個聽上去有些猶豫的男生開始說話:

「你好,請問是裴懷清的……額,哥哥么?」

「是我,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嗯……多的還是他回家和您說吧,他醉了,哈哈哈。」

最後的笑聲聽起來十分尷尬,西澤爾眉頭皺得更緊了。

真心話大冒險?

到底抽中了什麼?

懷着這樣的疑問,他快踩油門,差點闖了幾個紅燈,最後有驚無險地到達了目的地。

在把裴懷清抱上車的時候,當事人還有些不配合,捏着手機不願意離開,嘴裏胡亂叫着:「哥哥在手機里,不準搶!」

西澤爾只能放手機從到衣服兜改成回他手裏,這孩子才痴痴笑起來,嘴角的小酒窩看上去很滿足。

西澤爾嘴角漾出一絲笑意,讓一向清冷如月光的氣質驟然變得溫柔,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裴懷清的那些同學一個個扒著門注視着他們,還有幾個誇張到躺在地上從門縫偷看他,在見到他回視的目光時,又一個個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視線。

「啊今天晚上天氣好晴……」

古怪。

西澤爾眯了眯眼,斂下心頭一絲難以言喻的不悅。

上車的時候他還在想,裴懷清心中「想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誰偷走了他跟寶貝疙瘩一樣護著的弟弟的芳心?

回到家的時候,西澤爾才發現自己一路上都在想着這個問題。

……真是瘋了。

他看了看弟弟泛著紅暈的臉蛋,可能因為被放在床上太舒服,裴懷清熟悉地側過臉,蹭了蹭床單,嘴裏嘟噥道。

「哥哥的味道……」

西澤爾無可救藥地嘆了口氣。

算了,弟大不中留,裴懷清這個年紀,喜歡上別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總不能,讓他變得和自己一樣。

他是那麼年輕,又是那麼優秀,像陽光一樣的氣質吸引了無數人,西澤爾不是不知道,那些情書堆得都滿小山了,他一字一句地看在眼裏,看着那些和弟弟相同年齡段的少年少女青澀的情懷,說來都像是詩,想起來也是純潔美好的。

但他不是,他只是一個覬覦著自己弟弟的無恥傢伙,連感情都只能藏在兄長的關愛里,將不可言說的感情融化在裴懷清那一聲聲「哥哥」里。

是啊,他是裴懷清的哥哥,永遠也不可能……是他的另一半。

「唔……」

裴懷清忽然嚶嚀了一聲,眉頭皺着,腳隨意把鞋子蹬掉,就支著長腿往床上爬。

「去睡覺……」

西澤爾回神,也沒因為自己的潔癖去把裴懷清扯下來,把煮好的醒酒湯給對方灌下去,裴懷清一開始不樂意,但後來窩在熟悉味道的懷抱里,掙扎力度慢慢小了下去,鼓著臉喝下了那碗湯,也清醒了不少。

他吐舌頭給西澤爾看:「沒了!喝掉了!」

卻不知西澤爾看着那紅潤小巧的舌頭,眸色深了深,良久才慢慢「嗯」了一聲。

裴懷清打了一個寒戰,天真地歸咎於是天氣太冷的原因,擦了擦手臂:「我要去洗澡。」

說到這裏,他又抬起頭,又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般望向西澤爾,眼中亮晶晶的:

「哥哥要和我一起洗么?」

西澤爾一聽就知道弟弟的酒可能還沒醒全。

但其實……他也很心動。

但是,

「別胡鬧,快去洗。」

輕斥了一句,裴懷清卻沒如西澤爾想的那般,乖乖應了去洗澡。

他低下頭,像是被罵傻了一樣沉默了。

正當西澤爾無措之際,他看見裴懷清肩膀一聳一聳的,同時有細微的哭聲傳來。

——弟弟哭了。

是被自己弄哭的。

這個認知讓西澤爾又是心疼又是責怪自己,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酒的裴懷清心理會如此脆弱,畢竟他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呵斥……但既然人已經哭了,西澤爾就得去哄。

「哥哥、凶我……」

「對不起,我錯了。」

西澤爾用拇指擦著裴懷清的眼淚,沒想到卻越擦越多,只能微微低下身,盡量放柔聲音。

「別哭,我們小清很堅強的。」

多年的哄孩子經驗,讓西澤爾在這一方面非常地熟練,就連語氣也很到位。平時冷峻如雪的嗓音放軟下來,就像是大殺器一般——反正對於裴懷清是非常有用的,至少他平靜了下來,抬頭和西澤爾對視,眼珠被淚水洗禮,清透一片。

接下來說出的話略帶着哭音。

「那我要哥哥陪我洗澡。」

裴懷清也知道,自己這樣就像個霸道又嬌蠻的小孩子。但這都是被西澤爾寵壞的,他喜歡哥哥喜歡得要壞掉了,但哥哥卻只把他當做孩子來看。

他稚氣地想向哥哥證明,自己已經發育完全了,不是小孩子了!

換做從前任何一個夜晚,西澤爾都是不能答應的。

但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弟弟的聲音太軟,還是酒氣醉人,亦或者那句「我想要的人」實在是令西澤爾如鯁在喉。

總而言之,他只能在裴懷清鍥而不捨的糾纏下答應了。

其實裴懷清提出這個要求,也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他小時候自己不會洗澡,都是西澤爾幫他洗的。

從此裴懷清就依賴上了西澤爾,但自從青春期到來之後,西澤爾別說給他洗澡了,連見他身體都要避開眼神,以至於單純的裴懷清一度以為哥哥不喜歡自己了。

醉酒之後的裴懷清比之前更會鬧了,那些隱而不發的想法也被直白地說出來,坦率又嬌縱,西澤爾好不容易在裴懷清的糾纏下把水放好,就聽見他在耳邊說:

「哥哥好香……」

裴懷清就像小狗一樣在西澤爾身上嗅來嗅去,西澤爾只能忍着把他推開,側過臉去:「水放好了,洗吧。我就在這裏待着,哪兒也不去。」

雖說是答應了,但如果真的一起洗澡,西澤爾壓根兒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對裴懷清做什麼。後果他承擔不起。

裴懷清委屈地應了,隨即又開始脫衣服,西澤爾臉側的弧度更大,從裴懷清的視角來看已經見不著了,只能看見他優越的輪廓,從耳根開始發着紅。

坐進浴缸的時候,裴懷清歪了歪腦袋,忽然往西澤爾身上潑了一瓢水。

西澤爾避之不及被澆到,瞬間渾身濕了。原本禁慾修身的白襯衫緊緊貼在身上,隱隱透出一大片肌膚的顏色,以及鍛煉良好的肌肉線條。

他閉了閉眼,心底像是一團火在蓬勃燃燒,又氣又難耐。裴懷清明明什麼也沒穿坐在他面前,還往這邊洒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哥哥你怎麼了?怎麼都不陪我玩。」

軟軟的調子勾著西澤爾的神經,將他的思緒拉回。他抹了一把被濺到水珠的臉,把自己的表情神色調整好轉了回來,不經意掃了一下裴懷清白赤赤的上半身,隨後輕輕垂下眼帘。

「別鬧了,哥哥在這裏陪你,快洗吧。」

哄小孩的語氣,裴懷清聽得又撅起嘴,但看哥哥的冷淡的表情他又不敢再鬧,只能哼哼唧唧地自己開始擦身體,撩起的水聲間,夾雜着一兩句小小聲的抱怨:

「哥哥不疼我了……」

西澤爾當真頭疼。

還要怎麼疼你?去床上疼么?這個真的不刑。

不知道這溫柔的酷刑過了多久,裴懷清忽然歡快地站了起來:

「哥哥我洗好啦!」

西澤爾也站起來,轉身就出了浴室。

他可不想再看着弟弟換衣服。

洗完澡,裴懷清整個人看上去水潤潤的,眼睛黑亮得像兩顆大葡萄,大葡萄巴巴盯着西澤爾,一雙手纏了上來,晃了晃:

「哥哥……」

「還要做什麼?」

「哥哥今天晚上陪我睡覺!」

「……」西澤爾梗了一下,心動歸心動,理智歸理智,「小清這麼大了,還是一個人睡吧。」

裴懷清霎時癟起嘴,腦袋失落地低了下去,手指有氣無力抓着西澤爾的胳膊:

「可是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哥哥連這點心愿也不滿足我……」

「我明明都洗得香香了,哥哥親眼看着我洗的!我洗得可認真了!」

見西澤爾還是一副冷麵模樣,裴懷清鬆開手,耍賴一樣撲倒在西澤爾床上,像是要打下標記似的滾了又滾:

「哥哥的就是我的!所以現在這也是我的床!我命令哥哥和我一起睡覺!」

西澤爾:「……」

裴懷清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啊。

但他看上去都要哭了,西澤爾捨不得裴懷清哭。

「那……好吧。」西澤爾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他坐到床邊,揉了揉裴懷清的腦袋,把他柔軟的頭髮揉亂:「以後還得自己睡。」

裴懷清頓時一改頹靡姿態,從床上「騰」地坐了起來,興奮地一把抱住哥哥細窄的腰身:「太好了!」

他習慣性埋進西澤爾的懷裏,腦袋埋在西澤爾胸前,幸福地蹭了蹭。

他倒是沒問題,西澤爾卻僵了僵,裴懷清恰好蹭到了一些不該碰的地方,肌肉頓時有些繃緊,但沒被發現,他便不動聲色地舒緩了身體,將手安撫似的環在裴懷清背後,擁着他。

熟悉的冷香包裹着自己,裴懷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同時心頭又有那麼一絲絲酸澀:

這還是他求來的同床機會,哥哥都不允許他碰,也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有這麼好的時機……

今天的真心話大冒險,自己抽中的大冒險是給自己暗戀已久的人打電話,裴懷清想到自己聽到哥哥在電話里出現的聲音,哥哥一定不知道他有着這樣卑劣的心思。

嗚嗚嗚,哥哥被他弄髒了,但是他還是不捨得放手。

他抱緊西澤爾。

深夜來臨,裴懷清緩緩閉上了眼睛。

西澤爾看了他許久,才伸出手悄無聲息地關了燈。

「晚安。」

他低聲道。

他閉上眼,本以為這就是結束。接近清晨的時候,他卻在睡夢中模模糊糊醒了。

好像是有什麼在他胸前……

西澤爾微微撩開被子,低頭一看。

是裴懷清的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衣擺鑽了進去,一直摸到了胸前,另一隻手更不安分,西澤爾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尾音被勉強吞進去。

他腦子混亂無比,心跳如擂,又怕吵醒裴懷清,只能輕輕把弟弟快伸下去的手拿出來。

他想起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裴懷清睡覺的時候的確喜歡抱着抓着什麼,比如他床上那隻玩偶熊,還是自己當年送的。

一起睡覺的時候,他也總是不安分,喜歡動來動去,還喜歡捏著些什麼玩兒,西澤爾一直以為他上了趟大學,回來會有所改進,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而且……更加過分。

真的很過分。西澤爾想道。

弄得他只能大清早念著清心咒,等待着反應平息下去。

但直到裴懷清也醒了,對他歡歡喜喜地道「早安」,西澤爾也沒有表露出半點破綻。

只是偶爾的刮擦,會讓胸前被摩擦一晚上的皮膚變得生疼,但裴懷清根本發現不了西澤爾做飯時那幾秒鐘的停頓。

他只知道自家哥哥身形還是那麼挺拔,做飯的姿勢還是那麼從容不迫,一切美好的辭彙用在西澤爾的身上都不為過,英俊,帥氣,事業有成,魅力過人,潔身自好,宜室宜家……

所以他才會喜歡哥哥呀。誰會不喜歡呢?一個從小到大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鄰居哥哥,甚至因為之前有人欺負他,生性淡漠的西澤爾為他打架,讓那些小混混一個個被迫親自上門向裴懷清道歉。裴懷清早已把對方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西澤爾做完早餐,回來的時候裴懷清已經舉著筷子雙眼亮晶晶地等飯了。他無奈露出一個自己不太擅長的微笑,收穫了裴懷清一個大大的笑臉:

「哥哥,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西澤爾把盤擺好,隨口問道。

「我夢到……」裴懷清說出來似乎又有些糾結,他微微埋下腦袋,又悄悄泄出視線看西澤爾,嗓音軟軟的:「我夢到哥哥親我了。」

西澤爾拿筷子的手一頓。

他以為是自己喜歡裴懷清的事情敗露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弟弟。

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沒有對裴懷清動手動腳,那只是一個夢。

他喝了一口豆漿,視線卻沒往裴懷清那邊瞥:「……然後呢?」

你喜歡么?還是生氣?

他又非常不合理地想到弟弟似乎有喜歡的人。

……那應該是不喜歡的吧。

西澤爾甚至感覺手心都出了些汗,他握了握,只抓得住空氣。

「然後?」

裴懷清歪著頭思考幾秒,眼珠轉了轉,隨後像只豎起耳朵的小狗笑着說:

「然後我也親了哥哥一口!」

「……」西澤爾嗓音發啞,在裴懷清看不到的角度,眸光深沉,「怎麼親的?」

裴懷清一時之間沒有回答,而是離開了座位,忽然來到西澤爾身邊,趁他不注意「啵」地親在他左邊臉頰上。

「看!就是這樣!」

明明是親人的那個,裴懷清臉頰卻紅了,但仍然理直氣壯:

「我就是這麼親哥哥的!」

西澤爾心下一驚,欣喜的情緒猝不及防襲擊而來,讓他心臟漲漲的好像塞滿了無數軟綿綿的棉花。

但……

「小清不可以隨便親別人。」西澤爾克制住自己,「這是很親密的行為,不可以隨隨便便。」

裴懷清一時愣了。

他沒想到自己鼓起勇氣想要表明心意,哥哥卻好像興緻缺缺的模樣,並不欣喜,似乎還很為難。

——他讓哥哥為難了么?

眼中霎時霧蒙蒙一片,裴懷清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生平第一次喜歡人喜歡的是自己從小長大的鄰居哥哥,但哥哥卻不喜歡他,甚至還警告他。

從小到大被護得嚴嚴實實的裴懷清傷心了,他賭氣說道:

「哥哥不喜歡我,我就喜歡別人去!」

喜歡別人?

這可真是觸碰了西澤爾的逆鱗了,看着弟弟的眼淚,西澤爾一時之間也有些失去理智,他抿起唇,忽的伸出手捉住了裴懷清的臉,同時霸道地親了上去。

炙熱的唇與唇相貼,帶來全然陌生的奇妙感覺。唇齒相依間,被擠壓的空氣醞釀成了酒氣,熏得兩人一時之間分不清東西南北。

直到分開的時候,裴懷清下意識在西澤爾胸前蹭了一下。

西澤爾渾身僵硬住了,一晚上難耐的感覺重歸於身,裴懷清卻渾然不知地幸福地躺在他的懷裏,一臉羞澀又期待地看着他,哪裏還有剛才哭泣柔弱又無助的半分模樣?

這個時候,西澤爾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上當了。

「我喜歡你,西澤爾哥哥。」裴懷清笑得像只白毛薩摩耶,「你也喜歡我吧,哥哥哥哥?」

「……喜歡。」

西澤爾心想,不止喜歡。

但弟弟喜歡他這件事本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驚喜,西澤爾本來做好了一輩子單身的打算,但裴懷清卻如此強硬又霸道地闖進他的私人空間,以至於那些原本不算美好的圖景換了個模樣。

他抱緊了對方。

「哥哥很喜歡小清。」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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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成了白月光![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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