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竟然是交心
優紀少見的幹了壞事,回去之後心虛的不得了。
她把事情告訴了黃瀨，然後亡羊補牢般的問道：「應該不要緊吧？反正灰崎君應該也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噗。哈哈哈哈！這真不像是小優你會做的事。」聽說了始末的黃瀨沒忍住笑出了聲：「你也太可愛了。」
優紀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抱怨道：「那誰讓青峰君已經動手了,如果我再讓小捲動手的話,萬一傷情加重了都算在青峰君的頭上導致他禁賽不就不好了嗎？所以就只有這種辦法了。」
黃瀨笑的直不起腰來還要安撫優紀：「確實還是小優考慮的到位。不過小青峰只打了一拳,今年同行也沒有比賽了，所以就算有競賽處分應該也影響不大。」
「這樣嗎？那就太好啦。」
這場比賽打完唯一不好的就是黃瀨的腿傷和腳傷又加重了。
原本就因為模仿青峰，對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現在又在比賽中遭到惡意傷害,對他的身體不可能不造成影響。
賽后黃瀨被教練壓着去醫院做了完善的檢查。優紀也在隨行。
「怎麼比上次來的時候還嚴重了呢？」醫生詫異：「我不是說過需要靜養嗎？雖然可以進行正常的訓練，但強度不宜過高。」
面對醫生的質問，黃瀨只能訕笑着不回答。
他何止是訓練,他還比賽了。甚至還有下一場。
醫生嘆了一口氣：「好吧。你們這些學生都是一樣的不聽勸,也不遵醫囑。今年還有比賽嗎？」
黃瀨老老實實地點頭：「但是不多了。」最多也就兩場。
「吧,那手頭上的比賽打完之後一定要休養了,最好連日常的訓練也省掉。」
「那怎麼行？」黃瀨又下意識地起聲抗議。
醫生睨了他一眼：「如果你以後還想打球那就最好按我說的做,不然你爭這朝夕,以後的日子就都沒了。」他這句重話一出來黃瀨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從醫院裏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教練叮囑了黃瀨幾句就打車離開,優紀知道黃瀨很看重下一場和黑子君所在的誠凜高中的比賽再怎麼勸也是無用功,所以在琢磨著是不是晴屬性火焰的活性對治癒這種傷也有幫助。
她所知道的人裏面擁有晴屬性火焰的人好像只有並盛中學的笹川學長，到時候……等等，Reborn先生好像也是晴屬性火焰？要不要拜託Reborn先生試試看？
打定了主意,優紀久違地回了一趟並盛。
「腳傷？黃瀨涼太嗎？」聽她說起的時候，Reborn向她提議：「那要不要結束之後來並盛醫院治療？」
「並盛醫院？」
「彭格列送了人過來,現在並盛的綜合醫院也有掌握晴屬性火焰的醫生。對黃瀨涼太而言應該正好。」
優紀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那就太好了。我一定會讓涼太來的。」
這一次回來她還順便把小卷和尤利跟哥哥換了回來。
尤利大概是在哥哥身邊被訓練狠了，一見到她就一點蒼鷹的威嚴也沒有的撲進她懷裏拱來拱去的撒嬌。
「好啦,尤利辛苦了,晚上給你多吃點。」優紀笑着一邊安撫蒼鷹,一邊抬頭去看接回小卷的那人：「哥，聽說你前段時間跟迪諾先生去了一趟意大利？」
「嗯。」雲雀恭瀰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去找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雲雀恭彌沒回答她，但是隨手拋了個東西過來。
優紀手忙腳亂地接住：「不要亂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反應速度，萬一沒接住掉在地上怎麼辦？」
「掉就掉了。」
「怎麼用這麼沒所謂的口氣，這明明是你特地飛去意大利找來的吧？」她低頭一看，是枚寶石指環。
結合他們所使用的匣兵器，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能夠點燃火焰的指環了。
她有些無奈：「你看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以亂扔呢？不過哥——」她知道這肯定是給她的，但哥哥肯定不會直接說，所以很自覺地自己帶上了指環。
「剛好合適，謝謝哥哥。」
「嗯。」雲雀恭彌撇了一眼少女蔥白纖細的手指。
確實很好看。
比彭格列給的那個好多了。
他滿意了。
等優紀帶着這枚指環回去又有別人不滿意了，不過那都是后話。現在的時間點還是她趕着回到黃瀨身邊去觀戰他和黑子君之間的比賽。
這場比賽他期待已久，是從今天初春輸掉第一場訓練賽之後就沒能再戰的復仇戰。
只是全盛狀態的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現在所擁有的的實力並不是半傷狀態下的黃瀨所可以比擬的。
他拚命打了大半場，到了最後時刻，為了他以後的路着想，教練強制將他換了下來。
儘管不甘心到牙關咬緊，但他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他該這麼做。
海常的其他前輩也都不是等閑之輩，具有全國大賽前八強的素質。但就和黃瀨之於他們一樣，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也是遠超於全國八強普通球員的水準。
當他們失去了可以制衡這對組合的黃瀨涼太，也就失去了和誠凜高中爭奪勝負的能力。
競技體育的殘酷就在這裏，身體素質上天賦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像黑子哲也這樣特殊的球員也不會遍地開花。
這場比賽最終以海常的落敗告終。
這次的優紀早有了心裏準備，又或者說，在她得知涼太的腳傷根本沒有治癒完全開始她就有了這種預感，所以並沒有像海常輸給桐皇那場比賽那樣南國。
只不過這場比賽的敗北對涼太而言也是具有不同意義的。
這是他第一次從一開始就想要和隊友一起，想要為隊伍而戰，想要帶領大家獲得勝利，最後卻是他自己最先下場。
他不甘心的不是輸掉了比賽，而是沒能和大家一起在球場上站到最後。
也是吃了這場比賽的教訓，他終於正視了他的傷病。
所以在結束之後，優紀沒怎麼勸他，他就很自覺主動地收拾好東西搬到了並盛醫院過年。
意大利來的醫生本身就是彭格列總部派過來專門為十代家族的成員治療戰損傷的，對身體機能方面的醫療水平相當專業。像黃瀨這樣過度使用身體而造成的負擔對醫生來說不在話下。
黃瀨的住院生活什麼都好，就是探病的人有點鬧騰。而且這醫院的工作人員好像有點針對他。
他都差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雖然他並沒有那種心思吧，但他好歹也還是頂級模特，現下最火的模特排行里必然有他，怎麼到了並盛醫院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看他不順眼？
很奇怪！
再就是沢田綱吉聽Reborn說黃瀨君在並盛醫院住院，畢竟他們也是在十年後和十年後的黃瀨君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所以他在休息天的時候打算來探望一下。
他的這一決定招來了綁定忠犬獄寺隼人，而獄寺隼人又招來了碧洋琪。
沢田綱吉來的時候帶上了奈奈阿姨準備的便當。
他剛要把便當遞過去，就有人從天而降一腳踹在他的頭上：「。」
綱吉摔了個狗啃泥，手一松，便當盒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了，有另一雙手穩穩噹噹地從旁接住了便當盒。他順着手抬頭一看。
是碧洋琪。
……
出事了。
對此還惘然不知的黃瀨君打招呼：「好久不見，Reborn先生，優紀她剛出去了。」
「我知道。」Reborn笑了一下：「你和優紀得出結論了嗎？來年開春你們就要升上高中二年級了，如果決定要去的話就得提早做準備。」
「你在說什麼啊，Reborn？」毫不知情的沢田綱吉一頭霧水。
黃瀨點了點頭，眼神決絕：「雖然還沒得到小優的同意，但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
「好。」Reborn頷首：「那麼後續的手續彭格列這邊也可以幫你一起辦了。」
聽出了一點端倪，沢田綱吉皺着眉從地上爬起來：「你又隨隨便便把普通人扯進來了嗎？」
「他可不是我要扯進來的。」Reborn從沢田綱吉的頭上跳下來，穩穩的站在了山本的肩膀上：「是他自己這麼決定的。」
「為了優紀同學嗎？優紀同學也要走這條路？」他不懂。
黃瀨幾乎是光速表態：「她要繼續拉小提琴的。」
房間里短暫沉默了一下，接着有人從外面刷的一下打開了病房門。
「為什麼擅自替我做了決定？」在門外聽了許久的優紀面無表情地進來。
剛才還警犬般威嚴的大金毛立刻了蠢態畢露：「小優。」
Reborn：「你還要再逃避嗎？」
優紀一愣。
「他選擇這條路完全是他自身的意志，你不需要承擔起任何責任。你一直不願意認可這樣的選擇是覺得他走上這條路一定會後悔，而你不想讓這種局面發生，害怕牽連到你，不是嗎？」
面對Reborn的質問，優紀啞口無言。
其實早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她就有了答案，只是一直不願意麵對。
其他人都被碧洋琪安靜地遣散了。
Reborn留下這句話就功成名就地退隱，房間里只剩下了優紀和黃瀨。
黃瀨笑了起來：「小優怎麼會這麼想呢？無論如何我也是想要一直和小優在一起才會有所追逐。所有行動都是為了這一目的。未來是有各種不確定性，但即便不是我最初設想的那一種，即便遇到難以想像的困難或是挫折，我怎麼可能背離我的初衷呢？」
「我們之間最開始是小優告白的吧？」
「真是的，這種事情應該是由我來主動。」
「被小優佔了先機是我的失誤，所以可以聽我說一說嗎？」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極少說那些肉麻又動聽的情話。優紀是不擅長這些的，所以一向是實際行動大於語言。
而黃瀨又是切切實實的狗狗直球派。「喜歡」、「可愛」這樣的話每天都會掛在嘴邊，說的多了，優紀也就免疫了。漸漸聽起來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最開始注意到小優的時候是一節素描寫生課，我見小優的第一眼就知道小優超級漂亮，但是一直到那節課上我才仔細看過小優的樣子。」
「我到現在都還能回憶起來當時我畫完之後問小優在做什麼，你回答我……」
他這麼一說，，優紀也漸漸回憶了起來。
「在數葉子！」他們異口同聲。
黃瀨又笑：「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新同學好像有點無厘頭。」
優紀挑眉：「不對吧，當時想的肯定是『新同學怎麼有點呆啊』。」
黃瀨討饒地笑了一下：「那畢竟是還沒有喜歡上小優的時候嘛，我也不知道後來會這樣。在那之後我看小優做什麼都覺得超可愛的！不是恭維話，是認真的！」
「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就會不停的在紙上畫圈，上課遇到聽不懂的問題雖然很想向老師提問但最終只會在筆記本上匆匆記錄一下然後打上問號。還有還有，遇到不太熟的同學表現得很熱情小優就會手足無措，雖然臉上不會表現出來但其實桌子下面腳一直都是想隨時離開的狀態。當然啦！每次上體育課之前小優都會愁眉苦臉的！」
優紀獃獃地看着黃瀨如數家珍般絮絮叨叨。
「不過這些都只是表象，最重要的那次小優應該還記得吧？」
「就是小優在體育館里挺身維護我的那一次。」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是，我絕不會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