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何

許葵：「啊？」

余仲夜伸出手臂。

許葵心臟砰砰跳的朝前探身，把下巴搭上他的手掌。

余仲夜手指微動，搓了搓送上門來的白嫩小下巴，聲音依舊冷淡：「小美給我的名片呢。」

「我……」

「敢撒謊試試。」

許葵喉嚨滾動：「我比她好。」

余仲夜怔松一瞬，看她往前伸著下巴可可愛愛的樣有些想笑：「什麼比她好？」

許葵細白的手指在昏暗中哆嗦地抬起來，指自己的臉：「我比她白。」

余仲夜鬆手。

許葵屁股還是坐在後座前端，且又往前面坐了坐，指自己的胸：「我比她年輕。」

說完倔強又不服輸的接著說：「我還比她便宜。」

噗嗤一聲，老林笑了。

許葵慢半拍臊紅了臉，還是大著膽子推銷自己，「我……皮膚比她好。」

余仲夜嘆了口氣，手指重新探出，停在她臉頰前側兩寸。

許葵飛快的覆了上來，把臉貼在他指尖，小嘴叭叭，小孩子氣十足的吐話：「我智商高，學習好，學東西很快。」

許葵的眼睛長得很特別。

眼尾微挑，帶了些紅，卻又很圓，長睫毛蜷曲，有著狐狸的狡猾眼尾，又有兔子般乾淨和明亮的瞳孔，清澈到一眼便能看見她在想什麼。

余仲夜指尖從她嫩得像是要出水的臉移至眼睛，指尖輕觸的眼睫毛顫了顫。

許葵吐話，一字一句很堅定的說：「余先生，我可以學。」

「學什麼？」余仲夜困惑。

「學她的技術。」

話說完，許葵的臉在黑暗中清晰可見的發紅，熱氣隔著余仲夜的指尖朝心口鑽。

那方面指的哪方面不言而喻，余仲夜嘆氣：「你倆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看許葵快哭了，余仲夜補充，「ktv門口坐著的老四還記得嗎？」

許葵愣愣的點頭。

「老四齣了點事不能出門，這是他昨晚點的妞，手段花了點，小姑娘受了不少罪，我在給他善後。」余仲夜說完，手指曲起砸她的額頭：「你要跟她學什麼？」

余仲夜的聲音很溫柔，隱約帶了些低低的笑。

許葵心臟跟著酥酥麻麻的，抿唇半響：「可我還是想學。」

「為什麼？」

「這樣……」許葵想說你就不會嫌棄我不要我了，但不敢，說好的不能違約，許葵嚴防死守還是違約了數次，不敢再拔老虎的鬍鬚，想了想，「我才能從您這接著掙錢。」

車廂里安靜下來，余仲夜推了她一把：「回去坐著。」重新丟給許葵一個涼颼颼的後腦勺。

許葵沒懂他什麼意思，手攪在一起，心裡七上八下的。

片刻后，車在a大後門停下。

余仲夜側臉，似乎在無聲催促她下車。

許葵：「有……有同學在。」

後門零星走過兩三個學生，沒人看這個和大眾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防窺膜很到位的輝騰，這個理由不成立。

在兩三個學生離開后，余仲夜點了根煙，「你有個毛病要改。」

「啊？」許葵愣愣的。

余仲夜按下車窗，把煙氣吹至窗外后淡道：「貪玩又愛撒謊的臭毛病。」

話音落地，身後驟然響起一聲鳴笛，在漸暗的天色下炸開滿車寧靜，老林睨了眼後面，下意識要啟動車輛。

余仲夜按住他的手，側臉看向許葵：「你只是向姝的同學，下車。」

許葵怔鬆了瞬，聽話下車，隨後被一個拎著棒球棍的男人堵住。

斜眼看過去，余仲夜車后的黑色商務車下來七八個男人。

拎著棒球棍的男人凝眉上下掃視許葵：「你是余仲夜小雜種的馬子？」

許葵：「我……」

「不該只讓老爺子把老四那個混賬關起來，該連著你一起，不然老三早晚會被你這隻奴才狗帶溝里。」余仲夜按下車窗，半個身子外勾，瞟了眼許葵：「你叫什麼來著。」

許葵嘴巴開合半響。

余仲夜打斷：「不重要，回去吧。」

話音落地，在許葵的眼皮底下，男人的棒球棒砰的一聲砸向了余仲夜所在的副駕駛座。

許葵臉上的血色褪盡。

手掌緩慢的握成拳。

這些人怎麼敢？

笑話他、罵他、打他。

這人還不是余家的子孫，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的欺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