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

第118章 第 118 章

田芯處對象了,對方還是一名俊美的年輕軍官。

這個消息,在他與汪臨坤相偕著走進衛生站時,驚呆了不少人。

也不怪大傢伙兒這般驚訝。

畢竟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島上盯上田芯的軍官可不少。

但小姑娘明顯不願意在這個年紀談對象,不管是誰的示好都拒絕了。

當然,世人多愛八卦,哪怕田芯沒有給任何人曖昧的態度,依舊有不少人在背地裡打賭猜測。

好奇最後嬌花會落入哪家。

如今答案揭曉,卻實在出乎眾人的意料。

誰都沒想到,這朵小白花會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雖說這男人瞧著的確很優秀,但...競爭到最後便宜了外人,這叫海島上那些個時不時來衛生站露個臉的軍官們,面子往哪裡擱?

再一個,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田芯小姑娘工作麻利,學習的拼勁兒更叫人嘆服。

但性子特別害羞膽小,很多人都以為她起碼25歲以後才會考慮找對象呢。

這也是為什麼,大傢伙兒這般吃驚的其中一個原因。

當然,有這樣那樣的誤會,還是因為大多人都不認識汪臨坤,只以為他是旁的軍區的軍官。

來島上,也只是為了見女方家人。

沒看田芯都領著人去了程老的辦公室了嘛。

這絕對是要定下來了呀!

待那一高一低,卻極其相配的兩道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後。

空閑著的醫護人員瞬間聚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

田芯對於身後的議論一無所知。

此刻的她正粉撲撲著臉頰,跟老師說明天訂婚的事情。

程老挑剔的上下打量了汪臨坤一眼,才看向小姑娘不解問:「不是訂過婚了嗎?」

當時徒弟決定訂婚時,特地給自己這個當老師的來過電話,老爺子雖然遺憾沒能參加,但也慰貼她惦記著自己。

汪臨坤笑眯眯道:「兩邊都辦一次,這樣比較妥當,再一個,芯芯也希望您能親自參加她的訂婚。」

聞言,田芯訝異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不懂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心中的遺憾。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察覺到小姑娘的視線,汪臨坤側頭溫聲問。

田芯搖了搖頭,又點頭:「對的,就是...我都沒跟你說過,你怎麼知道我想老師參加我的訂婚宴?」

聽得這話,在老爺子看不到的角落,汪臨坤快速的捏了捏女孩兒的小手:「我猜的,你的想法我都會認真對待。」

轟!

田芯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又紅了。

這人...這人怎麼不分場合,什麼話都敢說啊。

老...老師還在呢。

想到這裡,田芯下意識就朝著人看過去。

果然...老爺子正一臉嫌棄的盯著他們。

這下田芯的臉就更紅了,甚至生出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的衝動。

程老對著徒弟教育:「丫頭,這樣一肚子心眼,嘴巴還溜滑的,瞧著就不靠譜,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汪臨坤嘴角的笑容一僵。

田芯紅著臉,回捏了下男人的大手以示安撫,才看向老師:「老師,您放心吧,臨坤對我很好。」

程老自然知道汪臨坤人品上佳,不然他當時在北京那會兒就不會任由兩人發展。

只是自己當孫女看待的小徒弟被人拐走了,還當著他老頭子的面油腔滑調,給點臉色怎麼了?

不過...小徒弟麵皮薄,留點面子也不是不行。

思及

此,程老嚴肅的面上和緩了幾分:「你自己喜歡就好,如果臭小子叫你不開心了,或者欺負你了,也別憋著,老師給你做主。」

聞言,田芯鼻頭一酸:「嗯,老師,我知道的。」

「好啦,這麼大了,可別哭鼻子,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本來打算明天的,現在得後天了,我等下去跟護士長說一下。」

「做好決定就行,去說吧。」

「那我先回去了...老師,我二姐去捕魚了,晚上您來家裡來吃飯吧,會做您喜歡的海鮮湯。」

「好好好,下班就去。」

=

出了老師的辦公室后,田芯又去了一趟護士長那邊。

護士長在島上已經好多年了,所以她是認識汪臨坤的。

前面她正忙著,並不知兩人一起過來,這會兒見到他們親密的站在一起,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笑容爽朗,張嘴就道:「哎呀,不得了,這下汪旅跟梅嫂子可要高興壞了,你倆可真相配!」

汪臨坤勾了勾唇:「謝謝!我也覺得我們很相配!」

沒想到他會這麼回,護士長怔愣了下,又樂不可支:「好好好,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倆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田芯便說了後天上班的事,順便邀請對她照顧有加的護士長參加自己的訂婚。

聞言,護士長看了眼汪臨坤,才道:「後天就上班嗎?要不要多休息幾天?最近不怎麼忙。」

田芯當然想多陪陪未婚夫,但工作也很重要,更不想叫護士長與老師被人閑言碎語。

不想她剛要說不用,身後就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真不得了,姐夫是團長到底不一樣,把旁的部隊的人帶到島上不說,假期居然也可以隨便休。」

房間內的三人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眉眼陰鬱的林進源。

林進源這兩年多來,沒少在田芯身上花功夫,但每次都被拒絕了。

在他看來,田芯不過是佔了兩個姐姐的光,他一個大學生能看得上她,她居然還不識好歹,拿腔拿調,簡直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顧忌她身後的兩個姐夫還有程老,他早就給她小鞋穿了。

當然,其實這兩年下來,他基本上也放棄了。

只是今天在聽到田芯帶著對象過來,對方還是一個陌生的軍官時,難免有些不爽,更生出了比較的心思,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只是還沒看到對方的長相,在聽到護士長的話就已經炸了,不管不顧的一通噴。

如今再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心裡更是酸的厲害,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道:「原來是個小白臉。」

哪裡來的神經病?汪臨坤將未婚妻拉到身後,眼神嫌棄的看著對面的弱雞。

就這...還敢說自己小白臉?夠他一腳踹的嗎?

護士長黑著臉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林醫生你胡說八道什麼?明天田芯訂婚,多請一天假怎麼了?倒是你,這兩年請的假更多吧?哪有臉說旁人?還有,誰是陌生人?且不說臨坤是汪旅長的兒子,就算不是咱們島上的戰士又怎麼了?還不允許家屬探親了?門崗那邊放人進來就代表沒問題,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護士長噼里啪啦一長串話砸下來,其實林進源只抓住了一句。

這小白臉居然是汪旅長的兒子?

這個認知,叫慣來欺軟怕硬的林進源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這是得罪了島上的一把手嗎?

那他往後還能有好?

田芯對象是汪旅長的兒子?她為什麼不說?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他哪裡會過來得

罪人?

想到這裡,林進源又恨恨的看向田芯。

果然...說什麼年紀小,不考慮找對象,不過就是借口,想要攀高枝還要找個體面的噱頭。

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虛榮又貪婪...

「碰!...嗷!」

就在林進源心裡各種怒罵詛咒時,整個人就騰空起來,待反應過來時,人就已經砸到了牆上。

緊接著,後背與肚子上就傳來了劇痛。

等掉到地上,林進源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瞪著向著自己走來,依舊笑眯眯的男人,想不通他怎麼敢動手的?

「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倒了?」汪臨坤俊美的面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心,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一腳踩上了他的腳腕。

「...嗷!」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沒看到,來,我扶你起來。」

「不...不用....嗷!」

「哎呀...你的手指怎麼塞到我的腳底下了?真是不小心。」

「......」

田芯與護士長面面相覷,都被汪臨坤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最後,林進源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扭曲了,大概是疼的地方太多,不知道該往哪裡捂。

總之...很是凄慘就是了。

=

而田芯,一直到出了衛生站,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怎麼了?嚇著了?」以為小姑娘被自己方才的舉動給嚇著了,四下無人,完全沒有壞心思的汪臨坤擔憂的拉著人,往不遠處的小樹林後面走去。

田芯搖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人,滿臉的崇拜:「你好厲害,我們衛生站好多小護士都想揍他。」

汪臨坤呼吸一滯。

為小姑娘從未有過的崇拜眼神。

其實她說了什麼,汪臨坤沒怎麼聽清楚,只是盯著人看了一會兒后,沙啞著嗓音警告:「別...別在外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沒再給小姑娘反應的機會,大手掐著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抵在樹上,傾身吻了過去...

相較於昨天短暫的親吻,今天這個,無疑是漫長、纏綿的,親密度更是跨了一個大大的台階。

漫長到...田芯覺得上不來氣,嘴裡全是對方的味道,才被放過。

狂風驟雨般的熱吻過後,照例的,汪臨坤憐惜的親啄女孩兒泛著水霧的眼睛,啞聲問:「怕嗎?」

不怕的,田芯還在大口喘氣,與其說怕,更準確的說,她只是...從來不知道親親...會這麼激烈,心臟都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怕嗎?」沒有得到回答,男人低笑了聲,繼續湊近問道。

田芯抿了抿髮麻的唇,躲開對方靠過來的動作后,抬手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男人的脖頸處:「別...別親了。」

汪臨坤眯眼將人抱緊,喜歡她主動親近自己的姿態,格外滿足的問:「怎麼了?」

小姑娘老實巴交:「我...我心臟跳的好快。」

「噗...」汪臨坤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老實,頓時就給逗笑了。

但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大約都會有惡劣的小心思,就比如此刻的他,很是有商有量問:「那...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親好不好?」

聞言,抱著人脖子的田芯沉默了一會兒才乖乖道:「...好。」

「喜歡?」

「...喜歡。」

「噗...你怎麼這麼乖!」

「......」

=

熱戀中的小情侶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做渾身都能散發著愉悅的粉

紅泡泡。

更何況,這裡避著人,兩人可以放心親昵。

待汪臨坤饜足,再次從樹林里出來,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那個林進源以前是不是經常騷擾你?」

田芯看他:「你知道?」

汪臨坤眯了眯眼,斂去眸底的厲色,不想嚇著小姑娘:「猜的,他都做了什麼?」

「其實姐姐們經常過來看我的,也警告過他...他就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止是對我,還有別的護士,他...挺奇怪的,老是貶低人,可是嘴上又說喜歡...喜歡一個人不是覺得對方哪裡都好嗎?」田芯是真的不懂,當然,她每天很忙,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懶得搭理,所以,兩人之間的交集其實很少。

未婚妻不懂,他懂!

汪臨坤眸色暗了暗,看樣子剛才揍的太輕了,得找個機會再收拾一頓才行:「這種人可能腦子不大好,不要搭理他,放心,他以後不敢再去你面前說三道四了。」

「之前也不怎麼敢,有姐姐們呢,你別擔心。」

汪臨坤低笑:「好,我不擔心,不過,這幾天,我跟著你去上班好不好?」

怕她拒絕,他立馬加了一句:「我不打擾你,就在程老辦公室坐著。」

果然,這話一出,小姑娘到嘴的拒絕就咽了下去,其實她也捨不得他:「...好。」

=

訂婚宴結束的第二天。

婁路回上班了,順便帶走了田雋小少年。

龍鳳胎被送去了託兒所。

渾身輕巧的田宓在家裡睡了一個美美的回籠覺,直到十點,才滿足的爬起來做中飯。

回到島上第三天,田宓還是第一次在家裡開火。

雖然沒出去買東西,但家裡食材並不缺,除了她在海里撈的海鮮外,基本都是家屬院的鄰居們給的回禮。

小傢伙們想吃紅燒肉,昨天的訂婚宴上有這道菜,但幾桌分下來,到每個人嘴裡也就一個小方塊。

龍鳳胎人小胃口卻大,沒吃過癮,回家就纏著媽媽要吃。

於是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出。

這廂,田宓剛將肉塊焯水,就聽到門口有人喊自己。

聽出是葛雲的聲音,她直接在廚房裡喊了一嗓子:「小雲姐,你自己進來,門沒關。」

「...你也做了紅燒肉?」葛雲端著一碗紅燒肉走進來后,看到田宓手上的肉塊,頓時笑了出來。

「不做不行啊,兩個小子鬧騰的很。」田宓笑著接過紅燒肉。

倒進自家碗里,將空碗刷洗乾淨后,直接放在了鍋台上:「我不跟姐客氣,等我做好了,也端一碗給你嘗嘗我的手藝,就用你這個碗。」

葛雲也不拒絕:「那感情好,我聽小雨姐說你的手藝很好。」

田宓一點也不謙虛,抬了抬下巴:「那是,我手藝可不賴!」

這下,饒是性格內秀的葛雲也被她臭屁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又說笑幾句,她才說出自己的來意:「馬上又要放假了,我聽家屬院里的嫂子們說,春麗湖那邊新建了個適合小孩子游完的場地,好幾個嫂子已經帶著孩子去過了,說還能坐船划水,我想問你要不要去的。」

「划船啊?」對於這個年代遊船簡陋的程度,田宓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再加上,上次在昆明湖,孩子們還落了水,她實在沒什麼興趣。

「聽說大船可以坐幾十個人呢,這個其實還好,咱們天天在島上,三面環水,跟坐船也差不多了,主要還有旁的,滑梯放風箏什麼的,家裡小崽子太煩人了,我就想著帶他出去轉轉。」

「那就去唄,到時候多約幾個嫂子一起呀。」這個年代孩子們可以玩的遊戲

太少了,難得能叫小朋友開心開心,田宓自然不會拒絕。

聽她願意,葛雲心裡鬆了口氣。

重新回到這個家屬院,雖然大部分軍嫂都認識,但...她這樣的情況比較尷尬,往常都不怎麼熟,現在就更不知道如何相處了。

說實在的,除了田家姐妹,葛雲也不知道找誰一起:「小雨姐什麼時候過來啊?要不咱們等她一起?」

田宓算了下時間,趕緊搖頭:「算了,她回來差不多都10月中旬了,那就太冷了。」

「......」

=

晚上。

田芯跟程老爺子去了汪旅家吃飯。

難得只有一家四口聚在一起。

田宓便跟丈夫說起了星期天去玩的打算,問他有沒有空。

只是還沒等男人回答,兩個小傢伙就先興奮了起來:

「媽媽去玩兒!」

「媽媽,什麼是風箏?好不好玩兒?」

「媽媽,明天不能去嗎...」

「媽媽...」

「媽媽...」

田宓被吵吵的腦瓜子疼,瞪著兩個孩子兇巴巴道:「吃飯都堵不住嘴。」

沒生孩子之前,田宓覺得那些個動不動就暴躁的媽媽很不好,會嚇著孩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但等她自己有了孩子后...呵呵....三天兩頭化身成噴火龍信不信?

珍珠噘嘴,有理有據道:「媽媽自己先說話的,你們大人真奇怪。」

奇怪的田宓咬了咬牙,壓制住火氣,換一句話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婁路回抬手拍了拍身旁還想頂嘴的閨女:「吃飯!」

等小丫頭老實的低下頭扒飯,他才看向妻子歉意道:「這個星期我沒時間,休息了一個多月,部隊里有很多事情等著我。」

田宓本身也就那麼一問,聞言擺手道:「沒事,到時候好多人一起呢,你放心,我們不坐船。」

「坐船也沒事,那邊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

聞言,田宓怔了下:「這麼快?爸給你打電話了?」

「嗯,下班前打的。」

「怎麼說?」

婁路回語氣嘲弄:「一開始范家可能只是想要教訓我一頓,比如斷腿或者斷手的...只是沒想到連續兩三次,我都沒出事,反倒是激發了他們的怒氣,再加上我們一直沒有抓到把柄...陳副司多年的嬌慣,還有范娟她的父親得了重病,最近才會下了重本,想在死前拉我陪葬...可能之前幾次沒抓到尾巴,叫他們自大了吧...」

田宓依舊不懂:「殺人動機未免太兒戲了...」

婁路回見識過太多人性的黑暗,對於一些扭曲衝動的人來說,別說這麼多個因數了,就是簡單的一件小事情,不經意的得罪,在有些偏激的人看來,都是痛下殺手的理由。

但有小孩子在,婁路回便沒有說的很詳細,最終只是做了總結:「不用再在意他們了,哪怕未遂,參與者也都是要勞改,至於勞改多久,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定下來,陳副司那邊...有不少人求情,父親也不好做的太絕,降了兩級,病退了。」

當然,這副司病退,跟團級病退,完全是兩碼事。

田宓大快人心,將腦袋湊到丈夫身邊,又八卦兮兮問:「那他知道...他喜歡的小嬌妻,那個范娟前面有一個孩子,這麼些年還一直跟對方聯繫不?」

婁路回最喜歡妻子靈活的小表情,一如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般嬌憨,很是樂意叫她更加高興些:「知道了,聽父親說,受到的打擊挺大的,哪怕范娟承認之前有私生子,他也堅定認為對方是為了不連累他,才故意那麼說的。」

田宓被噁心的哆嗦了下,一言難盡道:「還真以為人家喜歡他啊?」

倒不是說年齡的差距阻止愛情什麼的。

但他們?可別玷污愛情這兩個字了,婚內出軌的陳世美人渣,跟一個沒有廉恥的小三,可去特么的。

婁路回捏了捏妻子氣道鼓起來的臉頰:「別生氣,為這種人不值當...證據不少,容不得他自欺欺人,還有,他那不算真愛,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眼瞎,為了一個蛇蠍女人放棄自己有出息的親生兒子罷了。」

田宓認同丈夫的觀點:「也是!就是有點可惜,要是我在當場,肯定要衝著他大笑幾聲!嘲笑死他!」

「呵呵...放心吧,媽幫你笑過啦!」

聞言,田宓眼睛一亮:「不愧是鍾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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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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