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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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阿賈克斯帶著阿思翠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至冬,並且動用所有的權利去尋找最好的醫生,甚至還尋找了神職人員前來幫忙救治。

一番操作之下,救人心切的阿賈克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哦,請原諒我沒有辦法體面的招待您,閣下。」儀錶狼狽來不及梳洗的少年對眼前矮小的老者行禮,阿賈克斯怎麼也沒想到公事纏身的第五執行官會親自過來探望。

「放輕鬆些阿賈克斯。」普契涅拉背著手,笑呵呵的示意隨行的醫生前去檢查少女的身體,同時語氣親和的看著神情緊繃的少年道

「我只是過來慰問一個因公受傷的功臣,同時,阿思翠德怎麼說也是我同僚的女兒,作為叔叔我理應看顧一二。」

普契涅拉的話瞬間令阿賈克斯睜大了眼睛,能被執行官稱呼為同僚的也只能同是執行官。

「我,我沒想到……」

愚人眾的執行官可以稱得上是至冬國權利的巔峰,雖然阿賈克斯能從少女平日的言行舉止中猜測對方的家世必定不凡,但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是執行官的女兒。

不過幾息之後,阿賈克斯便平靜了下來。

即便是位高權重的執行官又如何,他早晚有一天也能達到那個地步,不,他的目光才沒那麼短淺,不僅僅是人的極限,哪怕是神的權能終有一日他也要登頂觸及。

普契涅拉不動聲色的看著少年人眼中被點燃的野心,心想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個年輕人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至冬的中流砥柱。

而就在此時,阿思翠德的傷勢也基本穩定了。

「市長先生,這位的資料需不需要……」神職人員打扮的醫師說到後半段逐漸將聲音隱沒,顯然是顧慮一旁的阿賈克斯。

「不必,阿思翠德可不是試驗品,今天的事,你們皆不能泄露。」普契涅拉揮揮手,那些醫師便恭敬的褪下。

「實驗?」阿賈克斯顯然也聽到了普契涅拉的話,他替阿思翠德掖好被角,站起身慢悠悠的掏出那枚從阿思翠德身上掉落的邪眼。

「和這個脫不了干係,對嗎。」雖然是在向普契涅拉徵求答案,但阿賈克斯心中已經有了基本的猜測。

「你想要知道嗎?阿賈克斯,可我要提醒你,有些事情哪怕只是知道,便代表你已身處於陰謀詭計的旋渦之中。」

阿賈克斯現已不耐煩和普契涅拉拐彎抹角了,他直接挑明了這位狡猾老者的態度「可是這不正和您的意願嗎?」

阿賈克斯看著昏睡不醒的少女閉了閉眼「若您不想將我拉入旋渦之中,那些人絕不會在我面前透露半分。」

「在我拿到這個東西,在我來到市長先生的面前詢問您,我就知道,我接下來要面臨著巨大的危險,陰謀和挑戰。」

「可我從不懼於此,相反,危險只會令我興奮起來,置身於陰謀與爭鬥的旋渦中時,到底是我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還是他們被我踩在腳下成為助我變強的養分?真是期待啊。」

普契涅拉看著渾身上下透露著狂氣的年輕人沉吟一聲,自己還是看輕了這個勇於挑戰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樂於挑戰任何危險,並且樂此不疲,哪怕沒有阿思翠德的出現,阿賈克斯的性格早晚也會自動入場於至冬國的權利交鋒之中。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幫他一把呢?

35

「令人驚嘆的生命力。」

看著病床上呼吸微弱但仍苦苦支撐的少女,普契涅拉感嘆一聲,而一旁的阿賈克斯可就沒什麼耐心了,他皺著眉,語氣不怎麼好。

「您已經寒暄到現在了,還是不能進入正題嗎?」

「唔~年輕人不要著急,要知道我接下來要講的故事可不怎麼令人愉快。」身形矮小的長者並不計較年輕人的急切,他不緊不慢的取下眼鏡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又帶回去,直到本就急切的少年忍無可忍時,才語速輕緩的說出當年的故事。

「大概是在七八年前,那個為慶賀女王生辰而舉辦的盛大宴會上,所有的執行官紛紛到場為女皇慶賀生辰,每位執行官皆為女皇獻上了奇珍異寶,等輪到最後一位執行官時,她上前為女皇獻上了一份最獨特的」禮物」。

那是一個有著異色瞳孔的小姑娘,小姑娘牽著自己母親的手來到女皇面前,為其獻唱。

在那樣清澈純潔的歌喉下,即便是千年不化的堅冰也難免會為其動容。於是女皇對其招手,示意小姑娘上前來。

小姑娘同時亦有著超乎常人的膽量,在女皇冰冷嚴寒的注視下非但不躲閃,反而露出了大膽可愛的笑容一蹦一跳的爬上了女皇的王座,甚至鑽進了女皇的懷裡坐在了女皇的腿上,這一舉動,令所有人驚愕,她的母親更是厲聲呵斥:不得無禮。

然而至高無上的冰之女皇,冷酷的神明卻並不覺得被冒犯,她只撫摸著那小姑娘的臉頰,輕輕道:願你的靈魂宛如白雪般清澈,願你此生被美好祝願。

於是那天晚上,小姑娘有了一個被女皇所祝願的名字,阿思翠德Astrid,以為世間美好。」

阿賈克斯看著病床上沉睡不醒的少女神色凝重「她是執行官的女兒,也獲得了女皇的青睞,她的生活應該繁花錦簇無憂無慮,那她為什麼……」

剛剛講話有些長,所以普契涅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才反問

「為什麼會來到我管轄的地盤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為什麼拋棄家中優渥的生活?雖然不知全貌,但我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她的母親是一位殘酷的領導者,而小姑娘果然沒有愧對女皇祝福,她擁有著如雪般純凈的靈魂,如冰棱般純凈高潔的品質,隨著小姑娘的成長,母女之間的分歧自然越發嚴重,所以……」

身形矮小的老者在即將說出真相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年輕人手中的邪眼道「而你手中的東西便是那矛盾的開始。」

「既然你都猜到了大概,那麼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普契涅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看向少女蒼白的睡顏輕嘆「你手上的東西是至冬國最高機密研製的一件……裝置?嗯,姑且這麼稱呼吧,它的作用嘛,想必你也看到了,便是讓沒有神之眼的人使出元素力。」

「!」即便阿賈克斯隱約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覺得震驚。

「但是,它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之眼,所以動用它的人,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樣的實驗太過慘烈,所以反對這項實驗的人大有人在。」

說完,普契涅拉擺了擺手,示意阿賈克斯不要慌亂「不過不用擔心,擁有神之眼的人使用它,頂多去掉半條命。」

阿賈克斯一愣「市長先生,您是說阿思翠德有神之眼?」

「畢竟是阿蕾奇諾最驕傲的女兒,她當然不是普通人。」普契涅拉思索了片刻而後肯定道「反正,在我的印象中,小姑娘的元素戰技還是很厲害的。」

「但是,阿思翠德和我說過,她沒有……」阿賈克斯心裡有點不得勁,這麼說夥伴曾經是騙他的?

「啊,現在她應該沒有了。」普契涅拉搖搖頭「因為和自己母親置氣,阿思翠德從家中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自己的神之眼也扔掉了。」

「……」

「年輕人啊,就是這樣的爭強好勝。」普契涅拉擺了擺手,感嘆一句便收斂了身上的溫和,一臉嚴肅的看著阿賈克斯。

「雖然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因為年輕,也同樣不能成熟理性的看待事物,阿賈克斯你身為至冬的士兵理應為至冬效忠,你的立場應該堅定的站在愚人眾!」

「是!」阿賈克斯立正行禮道。

「為了女皇,為了偉大的計劃,我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而為了實現這一偉大的計劃,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普契涅拉的語氣冷酷,現在說話的不再是平日里溫和無害的小老頭,而是愚人眾第五執行官【公雞】

普契涅拉靜靜的看著床上昏睡的少女聲音不辨喜怒「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女皇,理解至冬,因此選擇反抗或是逃避,阿思翠德就是如此。」

「逃避終究不是最優解,阿蕾奇諾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她早晚會將自己的女孩找回來,若你真的選擇了她,那麼你便更要有所準備。」

阿賈克斯握緊了手中的邪眼,即便普契涅拉沒有明說,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邪眼雖然強大,但是用過它的普通人都會死亡,而阿思翠德顯然見過那些人的慘狀,因而心生不忍。

「好了,阿思翠德與她母親的事情,再具體的我便不清楚了,畢竟我主管至冬國內的政務,那些發明研究的事情另有人做。」

「市長先生,我能加入這個計劃嗎?」

「哦?」

「我也想要試試看,這個邪眼的力量。」

怎麼也沒想到阿賈克斯是這個回答的普契涅拉瞬間睜大了眼睛,他雖然知道眼前的少年鍾愛於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但還是沒想到他能瘋到這種地步。

「不要這麼驚訝,公雞大人。」能夠看到老謀深算的普契涅拉如此失態的表情,阿賈克斯露出了一絲惡作劇成功的笑容,他高舉手中的邪眼將它放在陽光下細細端詳。

「能夠讓人普通人發揮如此強大的力量,就已經說明了它本身的價值了,所以為何要懼怕它呢?它從始至終也只是個工具罷了,既然是工具那麼合該找到正確的使用方法。」

「你是為了她?」

「不,我是為了我自己。」

阿賈克斯執著於力量,選擇成為邪眼的持有者本身也是對其真正用法的見獵心喜,不存在其他因素。

他足夠瘋,敢於將這危險的實驗用於自己身上。也足夠自信,自信於最終是自己馴服力量而不是被力量反噬。同時也足夠清醒,他清醒的明確自己每一步要走的路,不會被其他人所左右。

所以,對於參加邪眼的實驗運用,阿賈克斯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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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與男神的戀愛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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