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容我考慮一下。」亞德里恩這樣說著，內心卻在徵求霧神的意見，如果霧神不願意，那這事兒就不成。霧神表示：「如果要和那個傢伙作戰，那很有可能損傷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我有一定的自愈能力，你應該也有修復傷口的能力吧？」

「嗯，那你可以去了，需要我把你送到地面上嗎？」

「拜託了，單兵突入大氣層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受。」他就這麼說了一句，霧神就將他傳送到了地面上。亞德里恩環顧四周，沒有看見哥斯拉的蹤影，他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可以暫時接管我的身體。」

霧神也不客氣，直接佔據了亞德里恩的身體開始行動，它飛到空中尋找哥斯拉。在搜尋了一段時間之後，哥斯拉沒找到，小型的亞種倒是解決了好幾批。它繼續搜尋，終於在兩個小時后看見了哥斯拉。兩個滅世生物立刻展開了一場大戰。

它們完全無視周遭的環境，霧神釋放出席捲一切的龍捲風、撕裂長空的雷電、焚盡世間的烈焰攻擊哥斯拉，然而並沒有對哥斯拉造成太大的傷害，不如說是造成了傷害也被哥斯拉那極強的自愈能力抵消了。哥斯拉以原子吐息還擊，霧神在空中閃避著原子吐息，但還是被擊中了右臂，一瞬間，整個右臂都氣化了。不過霧神立刻用創生的權能將右臂還原，繼續發起猛烈的進攻。

哥斯拉的原子吐息再次襲來，霧神在身前開啟一個巨大的傳送門，讓原子吐息從哥斯拉背後出現，將哥斯拉的背鰭徹底破壞。霧神抓緊時間用雷電攻擊，此時它的精神狀態隨著戰鬥而越來越不穩定，亞德里恩也知道，但他不敢現在和霧神爭奪身體，因為哥斯拉還活著，一旦時間拖得太長，他們兩個可能都活不了。

哥斯拉背鰭被破壞，霧神的雷電又使它體內的能量發生紊亂，現在它再放一發原子吐息就是自殺。霧神的攻勢一點也沒有削減，它只得再次聚集能量，然後在過載中灰飛煙滅。

在哥斯拉死亡之後，亞德里恩立刻和霧神爭奪身體，他和霧神陷入了僵持，他發現自己的心臟里有一顆結晶，那便是霧神依附的源泉。他立刻調離保護心臟的惡魔黑曜石，將自己的心臟挖了出來，並丟向遠方。惡魔有兩顆心臟，左右各一個，失去一個心臟對他而言也就是會虛弱一陣而已，並不到致命的程度。

霧神在脫離亞德里恩的身體后，自己使用創生能力重構了身體，然後用理解復現的能力重構了鎧甲，然後便用空間能力離開了。亞德里恩很清楚，它的目標是其它的大型哥斯拉亞種，它在用之前的命令發泄它無限的破壞欲，等到它完成的時候，它就會來和他算賬。

不過他現在已經無法再戰了，虛弱的他甚至無法支持著這身裝甲飛行，他向大地墜落，最終落在一個深坑中。他將裝甲的一半質量分出來，這樣他才能勉強行走。

這時，四周突然出現不少裝備簡陋的人，他們的膚色較黑，手中拿的是冷兵器，他們口中所言並非阿薩的語言，也非避難聯軍的語言。但亞德里恩有著專門的翻譯魔法，他能和這些人溝通。

「你們應該看見我是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了，我沒有惡意，你們也不用給我治療，不過我需要一個住處來休整。」

人群中走出兩名一模一樣的少女，似乎是雙胞胎，其中一個問：「渡鴉為何會說伏斯亞的語言？」

「你們這種族叫伏斯亞？名字不錯，我說你們語言有我自己的辦法，這不是重點。上面那個大傢伙對你們來說很麻煩吧，我幹掉它了。哦，對了，那個大傢伙叫哥斯拉。不過我也付出了代價，一個心臟，以及一個更麻煩的傢伙。你們這裡有什麼戰鬥要塞之類的嗎？沒有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兩個少女同時道：「哥斯拉，吾神之死敵，渡鴉殺死了它，渡鴉是我們的英雄。不過我們不知道什麼是戰鬥要塞，不過之前也有一群渡鴉來到，我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之前的那幫敢死隊還有倖存？金宮真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啊，帶我去找他們吧。」

其他伏斯亞人都離去了，只有雙胞胎姐妹給亞德里恩帶路。他們穿過發光的山谷，來到一片荒野，雙胞胎姐妹說：「前面就是渡鴉們的聚集地，去吧，但是小心，前面的東西有毒。」

「無所謂，那毒既然對那些渡鴉無效，那就對我無效。」他向前走去，雙胞胎姐妹點點頭，往回走去。

亞德里恩前進了幾分鐘，看見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但那座城市很不對勁，亞德里恩能在整個城市裡感受到微弱的魔力，彷彿那些建築有生命一樣。在他掉進深坑后，空氣中的魔力反應就不怎麼高了，這個建築，絕對不是普通的金屬構成的。

他繼續前進，看見了幾個聯合軍的人，他與他們交談，得知他們是在一個名叫晴生榊的年輕大尉的帶領下來消滅哥斯拉的，現在正在策劃殺死真正的哥斯拉。亞德里恩找到了晴生榊，他正和其他人一起待在這座機械都市的指揮室。

「你是……阿薩嗎？是來援助我們的？」

「我不是阿薩，但是來援助你們的。哥斯拉的事你們不用擔心了，那東西已經被我解決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他們紛紛討論起來，榊問亞德里恩：「真的嗎？哥斯拉真的被你打敗了？」

「是啊。」亞德里恩輕描淡寫地回應，人群沉默了一瞬，然後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亞德里恩這時說：「別高興得太早，為了消滅那傢伙，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個心臟，以及更大的麻煩。」

「什麼意思？」

「我身體里的另一個傢伙分裂出來了，現在估計在剿滅哥斯拉的大型亞種吧，不過等所有高級亞種死亡時，他就會來找我們。」

「你沒辦法對付嗎？」

「有辦法我還來找你們？早收拾掉它回阿斯加特了。那傢伙比我全盛時期都強很多，更別提我現在還少了個心臟。別問我為什麼少了個心臟還能活著，我有兩個心臟，失去的那個還能再生，也就是一天的事。」

「厲害。」

「那傢伙可以從一個心臟重生成整個人。」

「什麼？！那樣的怪物……我們有贏的可能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幹掉他，他就會成為下一個哥斯拉，甚至更遭，他可能直接毀了整個生態圈。所以，就算只能拖時間，也請你們努力去打一打。」

所有人沉默了，這場戰鬥沒有任何的計劃，也無法針對弱點打擊，而對手卻是足以消滅哥斯拉的傢伙，不管怎麼想都沒有贏的可能。他們能做的只有全力吸引霧神的注意力，以免他發現伏斯亞人的聚集地，保護人類的後代。至於能保護多久，就看他們能撐多久了。

榊：「你……不怕嗎？」

亞德里恩：「我怕什麼？實在不行我還能傳送跑路，我不信他能追到異次元去。放心，我會帶你們走的，至於伏斯亞……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要拋棄他們嗎？！」

「那你覺得我們能在那傢伙眼皮子底下把這麼多人轉移到阿斯加特？我只能拖住他一會兒，給你們撤離都困難！我們只能一起到阿斯加特上傳送跑路！伏斯亞人是沒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