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把號又找回了

勇者把號又找回了

himeko與yomi的首次會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縱然二人之間隔著一把手槍的距離,但並非行威脅與劫持之舉,也無扣押人質的想法。相反,她心中所想的,在第一時間就說出來了。

公道而已。

她自幼生活的家在傾刻之間化為廢墟,遠處連綿的炮火定然是罪魁禍首。毀掉了她的一切,這些人明顯並不打算做些什麼,不,也根本做不了什麼,那就由自己親手討回來。

曾經,也有一場戰爭波及到了這個地區,一小群來自他國的侵略者曾隱秘的穿過了邊境線,在這裡和極東軍隊正面交鋒,他們人數雖不多,但裝備精良,駐守在此的極東軍隊倉皇應戰,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傷亡慘重。

求救的信號已經傳了出去,據此最近的軍事基地也迅速發兵增援,但援兵的趕到還需要時間,侵略軍的猛攻讓陷入被動的極東軍隊無法進行整備,這意味著他們沒有指揮,沒有戰術,很難全面反擊,只能一味的被動挨打。

若是稍作撤退,極東軍便落不到這般境地,但是這個地區的所有百姓便會落入敵手。作為整支軍隊的最高長官,himeko的父親在派人疏散人群后,毅然決然的帶領著隊伍抵擋住了入侵,保持戰線不向外擴散。他本人也親赴前線,指揮著士兵們的防禦和反攻,千瘡百孔的戰場上瀰漫著煙塵,濃厚到他看不清勝利的希望。

這一仗打的異常慘烈,等到援軍到來,槍聲停止,戰爭已悄然離去,只留下滿地鮮血作為自己來過的痕迹。

極東軍隊的抗壓控制住了戰線,將人們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對於其他居民來說,不過是暫時失去的東西又被還了回來而已。

但被送還到himeko面前的,只有一把她父親隨身攜帶的手槍。

自那時起,雖然軍方對於這個邊境地區加強了防守,himeko仍像父親那樣每日攜帶著這把槍,以保護人們的安危作為自己的責任。

而現在,這把以守護之名被傳承下來的槍,卻要沾上無辜之人的血嗎。

由於父親在軍方工作,himeko一眼便看出來眼前的女孩是一名研究者,她上戰場的原因暫且不論,但himeko的內心不允許自己扣下扳機。災禍既然已經發生,做什麼也於事無補,她只是不希望生命消逝,想要為死去的居民們討回公道而已,但若是為此再造殺孽,與暴徒何異?

她嘆了一口氣,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槍,整個人也似乎在剎那間脫力,無力地跪坐在了地上低下了頭,剛才眼中那近乎噴湧出的烈火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空洞與迷茫。

himeko下不了手,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災禍在自己身邊發生。

「很快這個女孩的隊友就會趕來把我控制住吧,會就此死去也說不定。」

himeko這樣想著。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現在能失去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生命。她不怕死,因為在這個瞬間,himeko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而活。

一頭紅髮散落,himeko絕望的大腦還在做無意義的思考的,她的視野突然被遮擋,懷中也傳來了奇異的感覺。

himeko抬起頭來才看清,是yomi撲進了她的懷裡抱住了她,把頭埋在她的胸前,還在用手撫順那顯得有些雜亂的火紅長發。

剛才的一切yomi都看在了眼裡,雖然不了解往事,她看出了眼前紅髮女子眼神的變化,從憤怒到糾結再到迷茫。

到最後,癱倒在地上的模樣,甚至有些惹人哀憐。

yomi並不是久經戰場的老手,她的心思很單純。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士兵,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甚至剛剛還拿槍指著自己的陌生人,即便猜到有什麼隱情,也會保持警惕,但yomi才不管那麼多,她直接就抱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溫暖與柔軟的觸感讓himeko有點發愣,而看到這一幕的yomi的隊友也是獃滯不前。

士兵A:她們兩個是在幹什麼啊,要去提醒一下嗎?

士兵B:這可是上面派下來的研究員,只要不涉及安全,幹什麼就由著她唄。

士兵C:(看戲)

士兵D:女孩子貼貼是好文明!

自此之後,himeko加入了逐火之蛾,從最底層的士兵,一路奮戰到了隊長的位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那就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夠活下去。

himeko的戰鬥方式無比剛猛,即便是成為隊長,她也從沒有進行過指揮,而是作為一名戰士,揮舞起手中的利刃不顧生死地和敵人拼殺。

也正因如此以命搏命的打法,她經常受傷,並且都是很嚴重的傷。不忍看她傷痕纍纍樣子的yomi也曾勸過她珍惜自己的身體,結局當然是無功而返。himeko同時也拒絕了yomi想給她定製一套防禦性能提高的堅固裝甲的請求,那種裝甲確實能夠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但同時也限制了穿戴它的人在戰場上的靈活發揮,himeko自然不甘心單單做一個抗傷害的肉盾了。

yomi也很無奈,她不忍心看到himeko一次又一次血跡斑斑,傷痕纍纍地歸隊,但面對那雙寫滿了堅定的紅眸,yomi除了像解氣似的用一堆更堅固的金屬加固裝甲,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之外也不再做什麼。

yomi至今還記得,自己坐在himeko的床頭,聽還在養傷的她講的那些話:

「yomi,你怕死嗎?」

「……我怕,但不怕死並不是你輕易死去的理由。」

yomi以為himeko又在為她那種不加防禦的作戰方式找借口,便回了這麼一句。

「哈哈哈,不會啦不會啦,我還沒有那麼容易死,我想問問,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怕死嗎?」

yomi沒有回答。

「在遇見你們之前,我不怕死,是因為在那時我的生命沒有意義,自然也不害怕它的逝去。」

「那……」

「在加入逐火之蛾之後,我依舊不怕死,那是因為我有了信念,它值得我赴死,我也願意為了它獻出生命。」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himeko,你說的話我還記得,還沒有忘記。」

「你還沒有離我而去。」

yomi猛的轉身甩開了斯卡限制她行動的手臂,與此同時,一塊閃爍著銀光的裝甲也悄無聲息地覆蓋在了她的右小腿處。

yomi抬腿一踢,在斯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那把槍也被踢飛到了原處。

眼見yomi已經脫困,櫻終於放下了心。她閃身來到已經倒下的斯卡身旁,眼中浮現濃濃的厭惡,慢慢抬起修長的腿,一腳踩在了斯卡的胸膛上。

一聲悶響過後的咔嚓不止是肋骨被踩斷的聲音,一股冰霜從櫻的腳尖處開始蔓延,很快就封鎖住了斯卡的行動。

「這是我新研發的快速著裝系統,裝備的裝甲部分越少,所需的時間也就越快,敗給它你不冤枉。」

yomi也走了過來,解除了小腿上的裝甲,對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斯卡說道。

「行了,事情完美結束。」

美滋滋的想著,在一旁的樹上觀戰了許久的幼節剛準備動身返回,變故梅開二度。

被冰晶限制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做出任何動作的斯卡身旁的大地上插著一隻箭,正是幼節剛剛隨手丟下的那一隻可以形成磁場,使一定範圍內崩壞能凝滯的羽箭。

但此刻,不知為何,大量的崩壞能在箭羽處匯聚,並通過這個媒介直接進入斯卡的體內,剛剛數量還不明顯,現在的斯卡身上已經泛出了點點暗紅色光芒。

三人心中暗道不好,等到櫻反應過來,想摧毀那支羽箭的時候,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劇烈的響動與煙塵揚起,在低沉的嘶吼聲里,已經倒下的斯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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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壞,你也得背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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