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燃一寸火

心燃一寸火

上回書說到,這幼節一加入戰場,無論敵友,所有目光紛紛向他投來。

幼節:「這這這不對吧,都看我幹什麼呀,快打呀打呀。」

抱臂的凱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隨後又閉上了微張的嘴,冰霧從手上浮現,發動了第二輪進攻。

一聲清脆的響指,凱文周身的冰霧迅速向外擴散,一層冰霜逐漸覆蓋了原本燃燒著火焰的土地。隨著凱文增加了力量輸出,原本冰火對峙僵持的局面瞬間被打破,向著幼節和himeko襲來的霧中夾藏著顆顆細小的冰粒,可以通過呼吸進入人體,若是任其擴散全場,後果可想而知。

通過將自己的力量覆蓋在戰場上而使之改變為對自己有利的環境,這是凱文反覆演練赤壁之戰得出的作戰方式之一。又由於提前成為融合戰士,他的力量,以及對自己力量的熟悉程度大大提高。一言以蔽之,藍條超限了,技能點滿了,還開了數值修改器。

himeko轉頭望著身邊的幼節:「出來了倒是動手啊。」

→_→←_←(此處為兩人表情)

幼節:「你有沒有想過,就是有一種可能,我是個輔助來著。」

「嘖,真是沒用,讓開點。」

himeko不再言語,將大劍插入地下,周身火浪翻湧,頓時一道巨大的裂隙直直蔓延向凱文的方向,裂隙中噴出火焰,與空中的冰霧接觸,升起濃郁的白霧。

「真是的,一個個的非得整那麼多特效幹什麼。」

幼節無奈地舉起手中的筆。

【武侯八陣圖】

不得不說,himeko對戰場的把控實在是值得稱讚,在察覺到凱文有控制戰場這個意圖之後,迅速出手防止了冰霧的進一步擴散,如果還有足夠的藍量的話,甚至可以反過來佔據地利。

但是她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幼節雖說當輔助划水摸魚,但該出的力還是總歸要出的。

「鳥翔。」

言出法隨,原本只有一道的裂縫在地面上分裂交織,形成似如一隻展翅鳥的形狀,而凱文正處在鳥啄的位置。

武侯八陣之鳥翔,卦屬離宮,為火陣,此刻又以火布陣,加持himeko的火焰使其溫度與強度都大大提升,陣內的冰晶一息間便被全部融化蒸發,陣前的凱文更是體會到了遠超之前的高溫。

然而幼節身上墨色流轉,凝聚於筆尖,繼續潑墨揮毫。

【鷙鳥將搏,必先翱翔,勢臨霄漢,飛禽伏藏。審之而下,必有中傷,一夫突擊,三軍莫當】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每道裂隙處噴薄出的火焰更加猛烈,並且變成了更加熾目的紅色,一隻由火焰構成的朱雀從陣中緩緩浮現,在火焰的澆築下,每一片羽毛都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戰至此時,凱文毫無顧忌的爆發了力量,巨大的冰柱從他的腳下成形,向著陣內兩人的方向瘋狂延伸,更多更加凝實的冰棱也從四面八方飛向幼節和himeko。與此同時,二人頭頂的天空上憑空出現了一把冰晶巨劍,攜帶著刺骨的寒氣與千鈞之勢直直下落,凱文本人也提著一把劍沖了過來。

攻守易勢,但幼節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慌張,反而有一抹淡淡的微笑。

是的,他在稱讚凱文的攻擊,同時也在蔑視它。

意念一動,巨大的朱雀騰空而起落在幼節背後,張開雙翼將二人包裹其中。那些襲來的冰柱冰棱在經過鳥翔陣后威力已被大大削弱,撞在朱雀燃燒的雙翅上,裡面的幼節和himeko甚至只聽的見響動而感覺不到衝擊。

正當凱文衝到近前,因看不清戰況而停下時,陣內的火焰再次變得更加猛烈,數道火浪同時出現在他眼前。

【灼灼火俱燃】

被套上多個buff的火焰甚至可以瞬間熔化鋼鐵,處於火海之中的凱文被迫放棄進攻,閃身出鳥翔陣的範圍,製造出一個冰球抵禦烈焰的侵蝕,他的崩壞能還剩不少,還撐得一場持久戰。

巨大的朱雀飛向了冰球,剛剛用來防禦的雙翅現在改作為攻擊手段,雖說沒有陣法的加成,但還是時刻融化著冰球。不過凱文也不是吃素的,操控著冰球冒出許多尖刺,刺穿了熾羽的朱雀,待到朱雀爆炸的白霧消散后,凱文的冰球又回到了那個樣子,仍在其中操控著冰棱向幼節這邊攻擊。

看著面前給自己整了個絕對防禦的凱文,himeko皺起了眉頭。

「打不過就給自己弄了個烏龜殼,真是狼狽啊。」一邊說一邊把白皙的手掌伸到了幼節身前。

幼節:?(一個疑惑的表情)

「把你那陣圖給我!你沒辦法還不是得我自己去打這烏龜殼。」

好嘛,這就開始壓榨他的價值了,不過幼節也樂得清閑,筆一揮,鳥翔陣圖就落到了himeko手上。

接過圖,眼中似有烈火燃燒,不屑的開口道:「看我去打碎那烏龜殼。」

一圈球狀火焰包裹住himeko充當護盾,擋住飛來的冰棱,她飛到凱文的冰球前,將大劍插了下去。

隨即,她的身後升起了數道衝天的火柱,以大劍為鳥啄位置,形成了一個新的鳥翔陣。凱文炸開周圍的冰晶試圖逼退himeko,但她硬是扛著爆炸,完成了陣法構建。

「不愧是曾經悍不畏死的戰士啊。」凱文嘆了口氣,抹去了頭上細密的汗珠,駕馭著力量與himeko繼續進行冰與火的對沖。

白霧繚繞的戰場上,被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相互撕扯的聲音響徹,時而捲起一股狂風,將霧吹散讓人得以窺其全貌。但灰發的少女此刻的心緒明顯和這些已經全然無關,透過「窗」,遠處執筆的身影如此熟悉,但hua此刻卻寧願他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寧願自己無法辨認。

儘管她在這幾年裡用過無數種借口想要騙過自己,但無一例外,哪一種都不能掩蓋二人已處在對立戰線上的事實。

他是文明的敵人,不再是你的戀人了,hua。

這句話在hua的心裡響起了不知多少遍,多到她以為自己能面不改色的迎接在戰場上見面的那一天,但事與願違,她沒有那麼堅強。himeko教的很好,她也一直記得:遺忘是個良藥,可以用來發泄痛苦,得到快樂。

或許她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那些回憶,她忘不掉。

hua無力的跪坐在地上,落下來的眼淚使楓葉的紅色中透著一抹晶瑩。

她心心念念的,遠處的少年,此刻只是看著戰場,不發一言。誰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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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壞,你也得背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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