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調戲你家美婢又如何?

第十三章:調戲你家美婢又如何?

美婢惶恐,一雙玉手捏著衣角,想後退一步躲開陸行穿透自己衣領的目光,可身子就跟僵住了一般。

「玉石膚肌,蔥鬱小手。難怪齊兄會喜歡,我見尤憐啊。」陸行邊說邊上手,右手劃過美婢的玉頸,將衣領最上邊的一個紐扣挑落。

棉製衣裙本就寬鬆,若非美婢情急環抱住雙臂,險些整個衣服脫落。粉嫩的玉肩裸露在外,如一汪清泉逐波,其上無衣帶,冰肌如玉。

陸行收回「尋根究底」的目光,右手則是落到了美婢的臀部,翹而豐潤,隔著棉衣都有溫滑手感。

美婢耳根泛紅,口中傾吐一絲霧氣,雙眼含情絲,兩頰皆緋紅。她不敢反抗,連忙將腦袋埋在寬大的棉衣中,將面上羞容藏起。

「齊兄竟有如此雅興,倒讓我想起書上一人。」陸行收回右手,將美婢的憐羞收入眼底。

「齊後主高緯,小憐玉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尤記得書上有一葷話,兩眼共霽色,秀色共氤氳。」

「齊兄可解其意?」

齊睦面色一僵,但轉眼間便舒展開,平淡道:「世子何須激我,今日來你這照南軒,是給世子送禮的,也算替我那士卒的冒犯致歉。」

「若是世子這般言語,那你我之間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話音方落,矮子武夫和鐵拳武夫聞聲而動,一左一右從陸行的背後偷襲,鷹爪泛綠光,鐵圈夾寸芒。

「鐺、鐺!」兩聲金屬相撞的響聲,鷹爪和鐵圈離陸行的白袍尚有一寸距離,楚褚一手一個將偷襲的兩個武夫拎起,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往一側隨意一丟。

隨後如一個貼身護衛一般,守在陸行身側,身如勁松,氣息渾厚,讓齊睦身後的一眾人駭顏。

「武道第六樓——破萬法!我的隨行護衛而已,不知齊兄可有高手能與其過上兩招?」陸行退開一步,給齊睦騰了一個身位。

「小王爺,我來吧。」一個渾身黝黑的兩米壯漢從齊睦身後的車架中走出,周身皮膚黑到極致,尋個陰影處便難以發現。

齊睦眉眼微眯,道:「公戶倡,亦是武道第六樓——破萬法,曾再一位上三樓的武夫中撐過三招,世子覺得如何?」

陸行微微一笑,偏過身子,右手探出,做了個請的動作。

「齊兄若有雅興,不妨你我上二樓對弈一局,想來焚香一炷的功夫,樓下二位也該見其分曉。」

齊睦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道:「世子帶路,聽聞這照南軒的女主人是十里內有名的豐潤女子,不若便請她來為你我焚香。」

陸行眉頭一皺,正想尋個理由拒絕了,身側卻忽傳來一個恬然的聲音。

「不如,由我來為世子添香?」魏穎彎身作揖,臉頰面紗迎風而落。臉畔微紅,許是被薄紗悶的,下弧如銀月,鼻如翠竹雅緻。

齊睦的目光久久盯著魏穎,若是美婢的面容是溫田暖玉,讓人控制不住去把玩,那魏穎的面容便如月上廣寒,讓人不忍心去褻瀆。

陸行瞧著齊睦的目光,心中生出一股煩躁,以齊睦的品性定會趁著魏穎焚香沏茶的時候對其動手動腳。方才辛乙遇到危險,魏穎願意出聲相救、拖延時間,已是讓陸行心生讚賞,他極其不願看到魏穎被齊睦侮辱。

思慮功夫,陸行把目光落到了門外緊抱著衣衫,被風凍得顫顫巍巍的美婢,心下便有了主意。

「齊兄不妨將你的美婢帶上,這般玲瓏有質的嬌軀,若是在外凍著了,唯恐齊兄心疼啊。」

齊睦沒出聲,只是沖外邊的美婢點了點頭。美婢見狀,連忙緊束衣裙走到齊睦身邊。

陸行心生玩味,在美婢擦身而過時,右手在美婢肩膀一抹,冰肌玉骨最為滑酥,棉衣裙本就穿不牢實,便又掉出一抹香肩。

美婢顫顫巍巍地站著,不敢看向齊睦,反倒是不再躲閃陸行輕薄的動作了,在她眼裡,陸行能讓她進屋子躲避寒風,已是位心善的公子。

二人各帶一名國色天香的美人,於照南軒二樓的隔間落座,竹簾半懸,剛好能瞧見樓下的武鬥。

美婢俯下身子,為二人遞上暖爐,再在一側點上檀香。身子俯得低時,本想伸出一隻手擋住衣領,可一想到齊睦平日的責罰,只好作罷。好在左右都有暖爐,反倒讓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熏紅。

魏穎坐在幾步外,盤膝撫琴,芊芊玉指觸碰琴弦,瑟瑟之音響起。

陸行心生困惑,不由地對魏穎的身份愈發好奇,一般人家可不會專門為女子聘請琴師。

樓下,對峙良久的楚褚和公孫倡終於交上了手。

拳含轟鳴之聲,兩人的交手打出聲聲空爆。且還是二人已經收著力道,否則丹雙拳的餘威便能將大地震地龜裂。二人拳腳相接,打得皮膚之上有絲絲紋路顯現。

楚褚按耐著性子,一名武夫能走到武道第六樓,一身武意多少有可取之處。只一拳的功夫,楚褚便瞧出了公孫倡下三樓的根基打得相當不錯,

「你不弱,在尋常破萬法的武夫中,已是中流往上。只可惜翻山境的力道未磨到極致,往後想踏入山巔有些難了。」楚褚便打便說,感受著對方的拳意。

公孫倡綳著一張臉,喝道:「同為破萬法,論境界你我之間並無高低,若論武道,你且贏了我再說!」

楚褚抽身拉開一息的功夫,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成力道,你我會一會。」

「好。」公孫倡的眼中燃起戰意,武道一路,通常是愈戰愈勇,境界越高越像武痴。

拳如風雷,兩位武夫身上不斷有紋路顯現,道韻的殘留使得周遭的天地靈氣朝此地匯聚,卻與兩位武夫的拳意顯得格格不入,暴虐的靈氣激起漩渦,如一道颶風朝周遭席捲開。

驚得眾人紛紛退讓,齊睦留在外面的車架後走出兩位武道第五樓——斷江境的武夫,二人一左一右才將朝車架襲來的靈氣颶風平息。

照南軒的食客紛紛緊閉窗戶,生怕這靈氣颶風席捲進酒樓。而此刻的酒樓二層,用木架撐著的竹窗劇烈顫抖,好似隨時都會脫落。

靈氣颶風剛想竄入隔間,一曲琴音由緩轉急,如一雙雙無形的推手將颶風格擋在外,隨後琴音彈至曲調最高處,更如高山瀑布轟然落下,浪花激起氣浪,一浪高過一浪,將暴虐的靈氣徹底擋在了隔間外。

「琴道小宗師?」齊睦眯起眼,他鄭重地審視著沉浸於彈琴的魏穎,目光一改最初的褻瀆。想不到陸行身邊竟有如此能耐的人物,若是能收之我的麾下,該有多好。

思慮的功夫,齊睦在身前的棋盤上再落一子,他執黑,如一條黑色巨虎盤踞於南方,伺機而動。

陸行亦是頗為好奇的打量著魏穎,如果有琴道小宗師的能耐,怎會被一名紅甲士卒逼到險些失身的地步,便是吹吹口哨,滅十餘個煞氣較弱的騎兵應當不在話下。

不對,陸行仔細觀察著魏穎的神色。閉目而彈,眉心輕蹙,而這琴音的境界似乎還在提高。他曾看過一本道經,裡面有一種天人合一、忘我悟道的說法。

莫非這是天資?天生的琴道小宗師?陸行深呼吸一口氣,撿到寶了。

心中滂湃之下,陸行將指尖的白子向前一指,本已險象環生的白棋撕破了黑虎的進攻,甚至還要在黑虎身上咬下一塊肉。

美婢不敢打擾到兩位公子,只是默默為兩位添茶。只是目光看向一側的魏穎,滿是羨慕。隨後她偷偷看了眼溫潤如玉的陸行,眼中閃過希冀。可一想到自家弟弟,美婢咬咬牙,將這一切藏在了心底。

樓外,一聲放蕩不羈的笑聲落到眾人耳中,聲音洪亮讓人震耳欲聾。

「你叫公孫倡是吧,可有興趣隨我去北部城牆之上,此處放不開手腳,亦容易傷到旁人。如何?」

公孫倡面露興奮,喝道:「來,今日與你交手,於我武道竟有萬般裨益。你若願意讓我再練手,今日我說不得能摸到上三樓的門檻。」

「若真是如此,算我公孫倡欠你人情!」

「好,哈哈哈——」楚褚渾然不在意此舉是否會滋敵,大步一踏,踏空而行,直朝北城門而去。

公孫倡緊隨其後,踏空相隨。

武道第六樓——破萬法!若無大道,這便是凡人的極限,能藉助內勁道短暫踏空而行,恍然若神人。

「那是誰?為何能在天上飛?」一個稚童指著天上的二人,頓時覺得手中的糖葫蘆失了滋味。

「武道第六樓!我這輩子還有機會嗎?」城北的一處鐵匠譜,一名打鐵的漢子牢牢地握緊手中的鐵鎚。

「武夫,上三樓之後便不在為武夫了。武道第六樓,凡俗之絕唱……」楚修明提著一壺酒,在一處露天的桌案前獨自飲酒,想來無趣,便也跟去去了北城牆,想看看何為武道。

小小賈城十餘里,方圓以內皆陷入了沸騰,所言之事、所說之人,皆是踏空而行的兩名武夫。

照南軒的三層,柳丹揚抱進來一壇酒,青梅為引,杯尚且滾燙。

「齊兄請吧,你我煮酒而論,促成了天下的一處佳話。當干一杯。」陸行親自添酒,手法端莊,直瞧著美婢不好下手幫忙。

陸行右手輕探,牢牢握住了美婢往回收的玉手,笑道:「齊兄,不如你我打個賭,若是你家的武夫輸了,這美婢便留在照南軒吧。」

美婢神情一滯,可一想到自家弟弟還在齊睦手中,她連忙開口,打算拒絕。

然而這話是如何都說不出了,陸行的食指抵在美婢的紅唇上,示意她莫要開口。隨後,陸行將目光看向不動聲色的齊睦,手中白子再度落下:「齊兄,覺得呢?」話緩,七分柔情,三分殺意。

琴聲驟變,如陣陣號角,連連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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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儒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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