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腳踹開了天門

天秀峰，第一任峰主所住小樓書室外的露台邊，兀自出神的悅夢馨若有所感，一些笑意剛剛浮現在臉上，林淵的身影已出現在她的身邊。

林淵很自然的伸手攬過悅夢馨纖細的腰肢，輕輕問道：「你們還好吧？」

悅夢馨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帶着絲無奈道：「你閉關一年，神奴大軍先勝后敗，但很快八大神族的僕從大軍降臨，三族節節敗退，已損失了一半的人口與土地，魔族也被迫與人妖兩族結盟，新的人族九聖與妖族五聖已經出現，堪堪敵住了三大神王的到來。我們三個都已成就人族聖人之位，人魔也已重新歸一，說起來，九聖之中，倒有大半是你的熟人，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唐院長與陸國師、我皇兄以及那個神秘的中年男子，鳳兮與龍君也成了新的妖族大聖。」

林淵皺了皺眉頭，脫口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不能隨我去仙界了？」

悅夢馨點了點頭，苦笑道：「應該是這樣的，除非隕落，否則，我們至少要守護這個世界萬年才能離開。雖然如今我們出手，這天地已困不住我們，但在成就聖人之位前，我們是有選擇的。」

林淵臉上露出蕭瑟之意，他能理解她們為什麼會做出如此選擇，她們沒有與自己商量，自然是怕她們更加難以下定決心。

所以林淵並沒有失望或是不滿，只是有着滿滿的悲傷與難捨。

林淵目光望向遙遠的天南，輕輕說道：「成仙若是個騙局，那麼山山與紅魚便會很危險，仙界，我是必須要去的。仙界真相如何，是否殺機重重，難以知曉，你們留在這裏也好。若是一萬年後，我還是沒有找到辦法回來或是傳回訊息，那麼你們千萬不要來仙界。」

悅夢馨將頭輕輕靠了過去，柔聲說道：「萬年之後，我們四個自然會去找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等我們過去。」

林淵沒有再勸，只是對悅夢馨說道：「臨走之前，送你們一份禮物吧。」

悅夢馨忽然就感知不到林淵的存在，整個身影虛化消失，隱於天地之中，已不可知、不可查、不可觀，他依舊存在於這個世界，卻又不見於世界。

一臉錯愕的悅夢馨心中震憾到了極點，已然成就聖人之位的她，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巔峰存在，整個天地的規則都已在她的掌控之中，從某種意義上，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與主宰，此時的她，很像是昊天世界的桑桑，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依舊無情，但這個世界存在着無數比擬甚至超越天道的存在，比如神族、仙族，以及人族的聖人與妖族的大聖。

只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悅夢馨動念之間便能感知，但此時，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感知到林淵的存在。

很快，悅夢馨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意，卻又立刻僵在了臉上。

林淵在某個地方顯露了一下存在後，再次在悅夢馨的感知中消失了。

不久之後，林淵再次出現了數息時間，又一次消失。

片刻之後，林淵出現在露台之上，臉色蒼白，嘴角含血，一屁股坐在了露台之上。

悅夢馨快步走到他身邊，俯身問道：「怎麼會受傷了？我馬上扶你回房去療傷。」

林淵從她胸口望進去，隨口答道：「一點小傷，讓我親親就能好。」

悅夢馨情急之際，也沒注意到林淵的眼神，埋怨道：「別胡鬧了，快坐好，我助你療傷。」

林淵認真的說道：「殺兩位神王，受這麼點傷，真的很不錯了，把忘憂、靈珊與兮兒都叫回來吧。正好趁著養傷這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你們。」

一個月後，林淵在露台上與四位妻子一一擁抱吻別，揮一揮衣袖，一滴都沒有帶走。

其時，天光雲色，毫無異狀，林淵一步跨出，來到高天之處，然後一腳踹開了天門，轉身再次揮了揮手一，林淵入天門而去。

仙是什麼？在傳說中，仙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事實上，只有真正達到某個層次的生靈才會知道，原來的仙，真的是無所不能。

當然，所謂的達到某個層次的生靈，自然不包括正在風沙中凌亂的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