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柯南——一個走到哪兒死到哪兒的男人
血跡？
什麼血跡？
柯南望著溫亞德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提醒道：「就是那裡！」
柯南小跑著從床的右邊跑到了床的左邊，指著從後面床角出發往外數的第二塊瓷磚：「我們來的時候這裡有血哦……小蘭姐姐已經處理掉了，蝴蝶哥哥是哪裡受傷了嗎？」
——經過他的觀察，初步確定溫亞德沒有多出來的外傷。可病房裡卻出現了血跡，只有兩種可能了……
第一種可能，那個血不是溫亞德的。
第二種可能是溫亞德剛剛見完心理醫生，一時間又想不開躲在病房裡在自己身上亂搞、把自己搞出血了，還用繃帶把傷藏起來了。
「……」
很快，第一種可能就被柯南排除：這個病房的里裡外外他都仔細的看過，護士說除了他們沒有人進來過，窗子那裡也沒有可疑的痕迹，而病房裡只有溫亞德一個人，所以那些血只能是他留下的。
至於第二種可能嘛……
柯南回憶著自己在夏威夷學過的心理學知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連葯都丟了，從某種意義上算是放棄治療不抱希望的表現，這樣的人閑的沒事兒給自己紋個身很正常吧？
他抬眼看著溫亞德先是疑惑然後驚喜最後塌攏著臉等一系列不停變化的表情：「……」自殘的事情溫亞德肯定乾的出來！
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傷哪兒了……
「蝴蝶哥哥，」柯南委婉的暗示旁邊的兩個同學，「你要是心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們說，不要傷害自己……」
柯南話都沒說完，鈴木園子就忽然咋呼起來，一個健步從衝上去扣住錦一的肩膀：「什嘛？！你…你對自己的身體動手了嗎？」
她原本是想說「難道你已經難過到要自殺了嗎」，可是擔心「自殺」兩個字會像電影里演的一樣、觸發到病人某些奇怪的開關，鈴木園子只好換了一種相對委婉的說法。
「不……不是，」錦一笑容僵硬的推開她的手，又悄悄看了一眼滿眼擔憂也不忘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上來控制他的毛利蘭，「昨晚回房的時候沒看清楚，不小心摔了一跤，流鼻血了！」
「嗦嘎，原來是這樣，」毛利蘭舒了口氣，接著繼續關心道，「那你現在……」
錦一立馬接話：「現在沒事了，一點也不疼。」
看著錦一那自然的神色，毛利蘭放心下來：原來是鼻血啊，是她們想多了。
……
並不是每個人都相信他的鬼話，小蒸蛋柯南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手叉褲兜站在原地：「……」不，那不是鼻血！
從溫亞德的描述來看，他是摔倒在地上才磕到了鼻樑才流鼻血的，雖然不太明顯，但當時地板上的血痕明顯就是甩濺血！
那麼，真想只有一個——溫亞德在說慌！
柯南微微低下頭，望著三個有說有笑的高中生，組織好語音，開口道：「蘭尼醬……」
話還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啊啊啊——」幾聲驚恐的尖叫。
毛利蘭、鈴木園子和柯南倏的一怔，錦一則故意慢半拍地回過頭，一臉疑惑：「怎麼了？？」
像是知道他的疑問，一到爆裂的尖叫從樓下傳來：「死——人——啦——！」
錦一望向柯南：「……」不愧是你。
接著柯南在錦一複雜的視線中，像一隻藍耗子沖向尖叫聲傳來的地方。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趕緊去追柯南，像是徹底忘記了他的存在。
奔跑的途中，毛利蘭熟練的翻出手機，準備先打個救護車，突然反應過來這裡就是醫院，於是趕緊按下刪除鍵刪掉120，重新輸入110電話報警。
確定三人已經遠去，錦一神態自若的從床上站起，走到窗邊招招手，小黑果然揪著毛蛋從某個地方飛了過來：
「呼，我真是服了柯南了，他連床底下都要搜，還好我機智提前藏外面了，毛蛋可太重了差點累死我！」
嘴上說著累，它卻一臉自豪與驕傲，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我好厲害」。
錦一接過毛蛋，不咸不淡的配合著應了一聲：「哦。」
小黑沒察覺到他的敷衍，只是從窗戶處跳了起來，落到床上翻滾著：「還是床上舒服呀，外面那個樹太咯腳了。」
「你倒是舒服了，」錦一把角落裡的輪椅推過來，自己慢悠悠的坐上去，「昨晚地板上留血了，你也不收拾的仔細點。」
看見小黑蒙圈的表情，錦一一邊給自己蓋毛毯，一邊補充：
「就是昨晚啊，我不是要試那個疼痛轉移嘛，就拿寂寞在腿上劃了一刀，然後我就解除操控狀態了。原本想著飛出來的血會跟著一起灰飛煙滅呢，結果還留下來了……」……最坑的是柯南這個假近視眼看見了那滴血。
聽說血液可以獨立在外沒有消散，小黑也是短短的驚訝了一瞬——它什麼都處理了，連寂寞和人偶都被它藏的好好的，唯獨沒有處理那滴血。
「額……我說，我也沒想到，你信嗎？」小黑眨巴著眼睛試圖狡辯。
「切，」錦一白了它一眼，不想和它多吵，「隨你怎麼說。」
他就陸續整理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把那些皺皺的地方抹平整，眼神里閃著精光：「不過…以後都要刻意去處理血跡嗎…這可真是…」
……太棒了！
——要是人偶馬甲流出來的血不會跟著人偶消散，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每開一次人偶都可以獲得大量鮮血？
那他再拿這些血來賣：不管是賣給社會上的正規醫院，還是賣給巷子里的底下作坊，都可以改善一下他的經濟收入。
真不錯。
錦一不怕麻煩，怕窮。因此他對這個新發現相當滿意，要是柯南沒有發現那滴血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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