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崩潰后的平靜

「瘋言瘋語…」

身為現代人，黑小飛對夜嵐表示鄙視：「白起？你是想說自己活了兩千多年嗎？」

「不止哦！」

夜嵐伸出三根手指：「如果每一年都算的話，我應該活了三千多年才對。」

「我看出來了，你丫神經病…」

咔嚓…身上的黑甲啟動，無色透明的高科技切割絲線緩緩的在空中舞動。

殺意…開始瀰漫。

夜嵐對此感覺很正常：「被他人編織的記憶破碎之後產生的憤怒會讓你迷失，小子，我可以手下留情留你一命。」

黑小飛沒有回話，眼中殺意更甚…他心中有自己的思慮，他大概率真的是個克隆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的記憶，他的人生，他的過往都是被人編製好的程序…他不願意承認！他不服！

所以，說出真相的夜嵐，就是他心中怨憤最好的宣洩口！

哪怕死亡…也在所不惜！

至少，他存在過！

「死去！！」

絲線沒有舞動，反而是右手甩過來一個圓形宛若飛盤一樣的武器！

其實就是個井蓋焊接了幾十片鋒利的鐵片之後用鋼絲綁在手上。

不過被大力扔過來的確是威懾力十足！

夜嵐伸出右手，輕易抓住這個自製血滴子，輕輕一捏，就變成了一坨廢鐵。

「就這點…」

砰！！

腳下的噴氣加速裝置讓黑小飛的腿速再升一級，勢大力沉的一腳將夜嵐猛地踢飛出去！

但是還不夠！

飛快的追上那個身影，雙手刺出利爪，猛地劃過夜嵐的胸膛！

綻烈的火光刺傷了黑小飛的眼睛，但是他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怎麼可能呢…」

嗤！！利爪劃過血肉，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是克隆人…」

轟！！

一擊鞭腿把夜嵐抽進土裏，激起大量灰土。

「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轟！轟！轟！！

經過戰甲加持的重拳，結合憤怒殺意以及迷茫，勉強擁有了地級巔峰的力量。

要知道…白小飛是個普通人，而他的克隆人，在沒有武學憑藉裝備的情況下，擁有地級實力已經極為不易！

「我…我也是個人啊！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到底是什麼！我對世界來說又是什麼！！」

黑小飛哭了，不知從哪裏掏出的巨大刀刃猛地斬進地面的凹洞…雖然看不見夜嵐，但是他還是喊了出來。

「告訴我啊！！！」

轟！！！

灰塵迷了人眼…

竹壇主咽了口唾沫：「我去…飛哥有這麼猛嗎？剛剛沒見他這麼強啊？」

「憤怒的野獸有時候比理智的人類更不好對付。」風魔頷首：「夜嵐先生，應該也只是想讓他發泄一下吧。」

呼～呼～呼～

喘息停不下來，黑小飛癱倒在地，雙眼中有着絕望…

發泄完憤怒，留下的，只有空虛，悲傷和些許恐懼。

「滿意了嗎？」

夜嵐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冷靜下來了嗎？」

黑小飛眨眨眼，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喘息，哽咽，直到嚎啕大哭…

他的一切的不存在…從h市救出來的同伴，和他們一起活下去的經歷，拯救女朋友的執念都不應該存在。

他就像是被填滿了其他人經歷的空殼！

夜嵐看着他哭，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的陪着他…小惠從某個角落裏走出來，目含憐憫的看着他。

他，終究不是小惠認識的那個將她和其他人救出來的白小飛…

忍者們默默離開了，竹壇主撓撓頭，也陪着夜嵐一起坐着。

天地間從未如此安靜…只剩下那個人的悲鳴。

吸溜溜…！

夜嵐：我忍。

呼～咕嘟…咕嘟…哈！

夜嵐：我再忍。

嗤～噸噸噸～

「我特么忍不了了！」

啪！噗yue～！！

竹壇主被夜嵐一個大嘴巴子抽飛出去，在空中轉了幾圈，完美落地…手裏端著一碗完美的泡麵。

看的夜嵐直感覺自己神經疼！

「你特么夠了沒有！我們在這邊陪着傷心男孩呢！結果你在那吃泡麵？吃完一碗居然還特么有第二碗！還酸菜的？！」

「咳咳…那個大佬，我有一種奇特的低血糖病，必須時刻補充，不然會暈過去的！」

竹壇主打開泡麵：「我也是因為不想當累贅啊！」

說着，打開面碗，繼續吸面…

夜嵐：雖然這傢伙理由很充分，但是並不耽誤我想揍他啊！

「大佬你要不要也來一碗？我這還有火腿腸，滷蛋…」

「…給我和小惠一人來一碗吧。」

「給我…也來一碗…」

「嗯？」

夜嵐驚訝的回過頭，黑小飛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雖然還有些陰沉，但是已經沒有那種絕望失落感了。

黑小飛看着驚訝的夜嵐苦笑一聲：「就算我是克隆人又怎樣呢？我和他已經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了，我也不想死，更不想殺了他取而代之。」

呼出一口血氣，抬眼望天：「我們流着相同的血，相同的記憶，比起克隆人，我們更像是一體雙魂的兄弟。」

黑小飛看着夜嵐：「你會和自己的兄弟過不去嗎？」

夜嵐愣住了…緊接着大笑出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小酒葫蘆扔給他。

黑小飛接過葫蘆，配着泡麵，一口接着一口…

「話說，你為什麼要用酒葫蘆裝果汁啊？」

「嗯？啊！那些人說我酒量不行，喝多了容易干出一些可怕的事，所以我就不喝了。」

…………

「風魔大人，那個人…」

「森川，你聽說過西方那道神奇的門…不，應該說，你知道鬼旗郎嗎？」

「知道！」

鬼旗郎，年紀輕輕就已達到天級巔峰的天才忍者，將忍術劍術合而為一創造出神技的天才忍者。

「不過…據說他被派往教廷國執行機密任務？」

「沒錯。」風魔眼中滿是嚴肅：「如果鬼旗郎傳過來的消息沒錯的話，剛剛那個一拳轟爆森口的傢伙，應該就是他的任務目標。」

森川沉默了，那種令人絕望的壓倒性的力量…可能也只有那種驚才艷艷的人物才能鎮壓吧…

當然，這是想多了。

鬼旗郎的實力和風魔相差不多，剛剛夜嵐那一拳風魔看都看不見，鬼旗郎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呢？

但是風魔不會把話說出來…他們是忍者，不是死士，動搖軍心的信息不需要透露。

呼～！風魔腳下的土地被破開，利爪直奔面門！

dang～～！！

「本以為炎黃講究大氣，居然也有閣下這種長於偷襲之人嗎？」

一柄長刀擋住利爪，猛地踏地，一道黑影被逼了出來。

「嘿～！小鬼子還挺有禮貌？不過爺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請出示入境證明，不然，你們可就要被定性為侵略者了！」

甩開爪上的土石，土狼有些緊張…

瑪德至少十個地級！

還有個看不出來的，這陣容不是我能打的啊！

但是面子不能丟，話必須狠一點！

風魔眯了眯眼，土狼身上的殺意不似做偽…

「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在夜嵐一伙人吸溜泡麵的時候…

炎黃特能小隊與東瀛忍者，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