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得罪女人

千萬別得罪女人

「呯——」

冷墨蓮利落的一腳踹了出去,周圍的人還沒看清,就聽男人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然後像一道拋物線一樣飛出一百米遠,吧唧落在地上。

「千萬別得罪女人。」

聲音雌雄莫辨。

女人一字一頓,冷冽的聲音,讓人有種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覺。

再配上那半張鬼臉,嚇得眾人一哆嗦,四散逃開,避免殃及池魚。

只剩下一道巋然不動,挺拔如松的身影,靜靜地屹立在原地。

男人從地上費勁的爬起來,胸膛似火燒,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嘴角溢著血。

他捂著肚子,身子弓成蝦狀,還不忘出口威脅,用手哆哆嗦嗦指著冷墨蓮,「你……你給我等著,我……」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寒冽的聲音打斷他。

「怎麼,一腳還不夠。」

她動了動身子,男人臉色大變,撒腿就跑,連他帶的女人都忘記了。

冷墨蓮側頭,幽幽地看向那個嚇得傻在原地,滿臉驚恐的爆炸頭女人。

「還不滾!」

清冽的聲音像一記炸雷,炸回了女人的神智,她一個哆嗦,撒腿就跑,那慌亂的背影,活像後面有鬼在攆。

冷墨蓮冷冷的勾了勾唇,彎腰想去撿地上的手機,動作一頓。

距離手機一公分處,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她愣了一下,直起腰,目光順著皮鞋緩緩上移,對上帽子下那一雙漆黑如墨,幽深似海的墨瞳,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如常。

傅青洐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微微挑眉。

沒想到,他包裝的這麼嚴實,竟然還能被這女人認出來,若非是認識他的人,或者是對他非常關注的人,是不可能認出他來的。

可這奇特的女人他確定以前沒有見過,所以,只能是後者。

他是明星,被人傾慕這很正常。

他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目光落在女人另半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戲謔的問,「小姐,我們以前見過?」

「沒見過。」冷墨蓮飛快的否認,倒有幾分心虛的嫌疑,目光看向躺在他腳尖的手機。

如果她此時彎腰去撿手機,極像給這男人屈膝行禮,太有損她的顏面。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這個尷尬的問題,掃了一眼她的手機,沒打算幫她撿,笑吟吟的看著她。

驀然,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凝著冷墨蓮那半類似紋身的鬼臉,眼底閃過驚愕。

就在剛才,他竟然看到,這女人的臉上似乎有流水在動,藤蔓長長,長粗了一些。

正當他以為眼花了,想要細看的時候,冷墨蓮腳尖一挑,躺在地上的那隻手機飛入了她的掌心中。

傅青洐,「……」

冷墨蓮腳下一旋,滑板已經橫向滑出去幾十米,很快停在一座酒吧門口,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星耀酒吧。

這間酒吧是這附近的娛樂場所,規模不小,這附近又都是別墅區,大有名氣。

傅青洐注意到女人在門口停下,將滑板收在背包內,和門口的迎賓小伙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走了進去。

傅青洐眯了眯眼,略一思忖,腳步一折,向那座酒吧門口走去。

「勞駕,問一下,剛才那個女人你認識?」他禮貌的問。

「哦,她呀。他是這裡的駐唱歌手,每晚八點都來這裡。」迎賓小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她叫什麼名字?」傅青洐又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迎賓小伙搖頭,上下打量他,目光透著疑惑,「你打聽她有什麼事嗎?」

傅青洐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道,「哦,我看他很像我一個朋友,就過來問問。」

「那你進去找她吧,她一會兒就要上台唱歌了。」小伙建議道。

「好的,謝謝。」

禮貌的道了謝,傅青洐邁進酒吧,小伙聳了聳肩,繼續迎賓。

大廳內,錯落有致的擺放著數十張桌椅,坐了有大半的人,氣氛比較熱鬧。

在正中的高台上,擺放著一組架子鼓,歌手正好唱完歌曲,走下梯台。

傅青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立刻有侍應生上前彎腰禮貌的詢問,「請問先生,你要喝什麼酒水?」

「一杯法國白蘭地,謝謝。」

「好的,先生請稍等。」

侍應生剛退下去,從高台後面走出一道清冷的身影,在架子鼓前緩緩坐下。

少女並沒有刻意隱藏她詭異的臉。

半是傾城,半是鬼魅的面容在燈光的映射下,不但沒讓人覺得厭惡,反而覺得風格獨特,別有一番妖嬈嫵媚,勾魂攝魄。

在他們的眼裡,那圖騰或許就是一個紋身,潮流。

台下響起一片口哨聲,激動的聲音此起彼伏。

「墨墨,我們愛你。」

「墨墨,我們最喜歡聽你的歌了,快唱快唱。」

「墨墨最漂亮,墨墨最帥……」

少女嘴角微彎,手裡的小細棍在指間靈巧的挽了一個花,咚的一聲敲在銅鑼上,開始縱情歌唱。

她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歌名叫That-Girl。

雌雄莫辨的獨特嗓音格外好聽,配上動聽的音樂,不亞於原唱,甚至讓人有種超越原唱的感覺。

傅青洐挑了挑眉,目光徐徐落在她那半張滿是圖騰的臉上,眸色深了深,抬起右手。

「先生,你的酒。」

傅青洐動作一頓,順手接過,用微信掃碼付了錢,侍應生退開。

他輕輕抿了一口,便將杯子放下,興味地看著台上的女人。

驀然,他耳朵動了動,側耳傾聽。

一道特意壓低的嗓音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話語猥瑣。

「祁爺,你真的看上這個唱歌的小子了?你看他不男不女,像個人妖,萬一是個女人怎麼辦?」

「那不正好。」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滿不在乎地道,「老爺子一直希望我給他生個孫子,她要是女人,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也能圓了老爺子的心愿。」

「說的也是。」手下喜道。

傅青洐尋著聲源望去,隔著五六桌的距離,坐著四五個人。

中間的那位,長了一副抱歉的臉。

塌鼻樑,鬥雞眼,染著一頭金髮,弔兒郎當的,約有二十幾歲,臉色蠟黃,一看就是縱那啥過度。

別說,這人傅青洐還認識,一眼認出了他便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苟青州。

苟青州的父親苟成教馳騁商界二十年,在京城算不上巨頭,但攢下的家業也不容小覷,幾百億的身家,足夠他在京城橫著走。

只可惜,他一生富貴榮耀,卻只生了苟青州這麼一個兒子,整日打架遛狗,聲色犬馬不說。

更讓苟成教難以忍受的是,他這個兒子不喜歡女人,只喜歡志成道和,這不但讓苟成教成了京城的笑柄,還後繼無人,氣的他直想把這個兒子回爐重造。

老天給他開了一扇富貴的天窗,也給他關了一道門。

為了生意,經常應酬的苟成教喝酒過多,傷了腎臟,導致他男人那方面無能為力,失去了生育能力,這輩子只能有苟青州這一個不肖的兒子。

苟成教覺得,他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缺德事,讓老天如此懲罰他。

索性也不去管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旁人也都看在他這老子的面子上,捧著苟青州,這就更養成了苟青州作天作地,無法無天的性格。

傅青洐眼睛異於常人,耳力也非常敏銳,輕易的聽到幾人刻意壓低的談話。

「爺,這小子不識抬舉,你都找了他好多次了,他都不給你面子,咋整?」手下憂愁道。

「哼,明的不行,爺就來暗的。」苟青州冷笑,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一會這樣,你去找一些人來,在這小子回家的路上,把他給我搶回去……」

幾個人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傅青洐邪氣的勾了勾唇角,目光饒有深意的落在台上女人的身上。

今晚,還真是個不平靜的夜,大戲一出接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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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請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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