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王爺墳內幻術生,神秘老人救牢籠

19、王爺墳內幻術生,神秘老人救牢籠

三人緊緊靠着背後的牆壁,面對眼前突然的黑暗,一時間手足無措。

現在只有范盈月手中的手電筒作為唯一的光源。

周胖子長舒一口氣:「還好現在還有這超長待機的手電筒,怎麼樣,老哥哥我想的周到吧。」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心這麼大呢,我們見鬼了。」李乘風恨鐵不成鋼,現在緊張地環顧著四周,對這個滿嘴跑火車的胖子實在無奈。

周元讓則顯得淡定不少,對兩人說道:「你們啊,就是太年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封建迷信,我告訴你們,當年該破的都破掉了,我們要相信科學。哪裏有什麼牛鬼蛇神。」

范盈月現在心裏打鼓,同時周元讓的話也不無道理。這讓她竟然產生了一絲動搖。

拿起手電筒四面照着一邊問道:「胖子,那你說為什麼火把突然滅了?」

周元讓噗嗤笑了出來:「那還不簡單,風吹的唄,還有可能這墓里空氣本來就不流通,氧氣不足,燒不起來了唄。」

「那剛才詭異的綠火。。。」

「哎呦,你們知道鬼火吧?就是不同的物質燃燒發出不同顏色的光罷了,墳包上的藍色鬼火不就是磷燃燒的么,這墓里還抹了一大堆千年香,誰知道什麼玩意燒着了發綠光呢。」

周元讓信誓旦旦地說着:「再者說了,真要有鬼的話,還能給我們留着這個手電筒照亮么。」

說着拿過范盈月手裏的手電筒晃了晃。

誰知話音剛落,手電筒毫無徵兆地滅了。

周圍一片漆黑,但是周胖子沉重且尷尬的呼吸卻聽得異常清晰。

李乘風無奈地說:「我讓你積點口德,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軍工品質,100天超長待機,歇菜了。」

「媽的,這幫奸商,回去老子就去砸了他們的攤子。」周胖子咒罵了一聲,但聲音也顫抖起來。

李乘風止住了他的話頭,左手掐訣,手中一疊黃符突然燒起,而後將它們拋灑出去,但火光太過微弱,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隨着最後一點火光熄滅,周圍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三人的呼吸聲,整個墓內出奇得安靜。

李乘風決定不能坐以待斃,當務之急是尋找出口。

於是三人分散開順着牆邊走,如果沒記錯得話,這個墓一分鐘就可以走一圈,而石門就在牆邊。

走了好一會兒,范盈月問道:「奇怪,按照這墓的大小,我們現在應該早就摸到石門了啊,怎麼感覺我們在沒完沒了地順着牆走呢。」

「難不成,鬼打牆?!」周胖子此時徹底慌了神。

李乘風呵斥着讓他安靜,這時他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這是鬼打牆了,知道怎麼回事就好辦。

想到這,他從懷中掏出在老汪家尋到的槐木盒,放在地上,周圍點上三根香,口中念訣:「入宅黃蛇,吉凶分明。貪狼如林,破軍如命。龍脈化形,除惡務盡。破!」

隨着話音落下,一股白色煙氣從槐木盒中慢慢飄起,而後凝結成了一條黃蛇,這把周胖子嚇了半死,從懷裏掏出十字架,嘴裏念著阿彌陀佛。

范盈月見過此物,知道這是李乘風收的寶貝,所以膽氣也壯了一點,她蹲下看着黃蛇問:「你能帶我們走出去嗎?」

黃蛇成型后,只是趴在原地慵懶地蠕動,不似在老汪的祖宅里那樣凶神惡煞地撕咬邪物。

看了一會兒,李乘風也嘀咕起來:這黃蛇是借龍氣化出的大吉之物,

最克邪祟,怎麼現在一點反應沒有?這到底怎麼回事?

黃蛇在面前四處張望,而後繞着盒子徘徊,最後直勾勾盯着李乘風。

李乘風腦中在飛速思考着,黃蛇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后,似乎覺得無聊,一回身就化成一股煙氣鑽回了槐木盒中。

原來如此!

明白了其中的奧秘后,李乘風收起盒子對兩人說道:「我需要你們按我說的做,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是眼下最後的機會,不然我們可能真的出不去。」

范盈月和周胖子對風水道術一概不懂,只能依靠李乘風,所以對他言聽計從。

李乘風解釋道:「現在順着牆邊盤腿坐下,待會兒,聽我數到三,你們就下狠心咬破舌尖,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收斂心神,別被腦海中的事情迷惑,明白嗎?」

「咬破舌尖?很疼的!」周胖子嚷嚷起來。

李乘風拿出了九根香,在三人面前分別插好后,對周胖子說道:「那你可以呆在這,別回去呀。」

一番收拾后,三人盤腿坐好,李乘風拿出一張符,畫了個完整的炎訣,口中低喝一聲,手中黃符爆燃,點燃了九根香。

「千萬記住,別怕疼,一定要咬破舌尖,我數到三。一。。。二。。。三。。。」

隨着三字剛出,李乘風猛地用左手掐的法訣頂在自己的心口,下狠心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

剎時間,感覺周圍狂風大作,耳邊飛沙走石,似乎千軍萬馬在來回衝殺。他努力收斂心神,緊閉雙眼,不讓自己元神飛散。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風聲倏然停止,隱約間,似乎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說着什麼。

李乘風剛想仔細聽一聽,只聽得耳邊一聲刺耳尖叫,一個嬰孩突然出現,緊緊掐著李乘風的脖子,慌亂間,李乘風看清,正是棺槨中的幾個月大的永義王的乾屍。

脖子上的嬰兒小手越掐越緊,李乘風拼了命也掙脫不開,喘不過氣的李乘風,腦袋發懵,感覺意識已經在逐漸模糊。

就在這時,之前的低語再度響起,李乘風這才聽清,是一個威嚴的如洪鐘一般的蒼老聲音。

「退吧,請永義王,安寢。」

話音落下,嬰孩突然嚎啕大哭,小手也隨之鬆開,跪爬在地的李乘風咳喘了好一陣,那個聲音卻再次響起:「真訣現世,翔龍乘風,必有大變,後輩,慎用。」

「誰?你究竟是誰?」李乘風還沒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引力牽扯,咚地一聲撞在堅硬的地面上。

「乘風?乘風?」

「兄弟,醒醒啊,你沒事吧?」

范盈月和周胖子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李乘風揉了揉腦袋,勉強睜開眼,只見二人正在緊張地看着他。

周胖子把他扶起靠在牆邊,拿出風油精在他鼻子邊聞了一下,他的意識才慢慢清醒。

看了看周圍,李乘風問道:「你們倆怎麼樣?」

范盈月眼淚汪汪地直哭,周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下得去口,你自己這不是都沒狠下心么,是不是沒咬破舌尖啊?」

不對啊,李乘風心想,周圍怎麼又有了光亮,自己能夠看清二人的面孔。

動了動手腳,確定自己沒有摔傷,於是李乘風趕緊爬起來,往四周看了看,他們還是在之前的墓室,只不過,火把,都還在照常亮着,三個棺槨也都好好地停在墓室當中。

李乘風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摸了摸自己的懷裏,槐木盒和那一疊被包起來的書都還在。

周胖子見李乘風直發愣,拿出根手指在他眼前來回晃,口中嘀嘀咕咕:「壞了,剛才那一下,老弟不會傻了吧,我說弟妹,你這要嫁個傻子了呀。」

「滾。」范盈月擔心地推開周胖子,扒開李乘風的上下眼瞼,仔細看了看。

一直在回想剛才的遭遇,李乘風故而發獃,現在緩過神來,連忙說自己沒事。

見一切都正常,周胖子問道:「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應該是這小永義王的屍身上被施了某種幻術,我們剛才並不是見鬼,而是中了幻術。」

周胖子聽完一拍大腿:「哦!怪不得你讓我們咬舌尖,我聽說這舌為心脈,有些地方就有放舌尖血治失心瘋的土法子。不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中了幻術?我剛才明明跟你們在一起啊,難不成,這幻術還是聯網的?!」

「說來話長,這樣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將墓室內收拾好,趕緊出去吧。」

三人將墓室內簡單整理后,李乘風在三個棺槨前插上香,帶着范盈月和周胖子恭恭敬敬地磕了四個頭,說道:「今日唐突,冒犯王爺鑾駕,請王爺恕罪,李乘風叩首。」

見他如此恭敬,其餘二人也只能依樣畫葫蘆,磕頭謝罪,墓室內安安靜靜。

收拾完后,三人退出了墓室,回到石門口。

李乘風來到門口,跪在老族長的屍身前,周胖子這時說道:「老弟,要不我們把老人家的遺體帶出去給他們家裏人安葬吧?」

「算了,他們家族的族訓,以前的歷代族長的屍身都在這裏,那我想還是讓老人家了了這個心愿吧。」

三人將老人家的屍體靠牆擺好,也磕了四個頭,插了香,而後推開石門,李乘風招呼他們封好石門后,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天上的陰雲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范盈月和周胖子都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唯獨李乘風卻感覺自己踏入了一個無法回頭的局。腦中擺脫不掉的,就是那串神秘的聲音:

真訣現世,翔龍乘風,必有大變,後輩,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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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順齋里有真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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