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原初的「人」3

第一節

死亡。

這是自從人類這個物種，或者說原初星球上出現生物開始，就存在的一種概念和信仰。

為什麼人們會信仰死亡？

這種概念，和血液一樣，是這顆星球上本就存在的東西。無論的文明如何，這個文明中，事情就是如此。

血液，讓人們的生命得以維持。

死亡，讓生命的價值得以展現。

所以遠古的人們渴望敵人和獵物的鮮血，同時畏懼死亡帶來的痛苦。這兩個概念，就是這個文明中，最強大的概念之二。

斯卡文。

他是第一個死神。

或許在他降臨人間之前，這世界上存在過類似的信仰存在。可是，當神王降世的那一刻起，這些原本只存在於語言和思維中的力量，才得以出現在世間。

也正因如此，神王本人雖然並不具備任何神權，但他任然被賦予了眾神之王的稱號。

無論是什麼樣的生物，他都無法跨越，這具象化的宇宙法則。

生死輪迴，陰陽的界限。

只有自然誕生的生命，才能被死亡認可，才能夠獲得走向死亡的權力。

拉珀斯也好，科里迪奧斯也罷。要想成為人類，他們就無法跨越人類之神設下的阻礙。因為死亡就是法則，就如同此時哀斯托斯所掌控的秩序一樣。沒有商量的餘地，也沒有質疑的必要。因為他們，就是這宇宙，這世間的法則。

哀斯托斯本身就掌握著這種力量，所以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但這位秩序之神，並不想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削弱自己的力量。

人類這種容器，根本承受不住所謂秩序的神權。

什麼是秩序？

秩序這種概念到底包括了多少力量。

至少，絕對這個概念，就存在於這被人類稱為秩序的概念中。

埃爾德里奇想要繼續攻擊，但烏提瑪瞬間就上前阻止了黃金大魔導師接下來的動作。

他可不希望，埃爾德里奇妨礙了接下來的好戲。烏提瑪很清楚，埃爾德里奇這千年來都未曾離開過海利溫戴爾。也正因如此，這位強大的神，這一千年來，也從未離開過這一片焦土。

無論是瘟疫之神的到來，還是帝國艦隊的巡視，都沒能讓他有過一絲動搖。

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無論是死亡之神的弱化，還是食星獸號的行動。全都是哀斯托斯的一句話，一句話罷了。

必須做點什麼！

陽痕和陰闕，這個時候急的焦頭爛額。

陰闕希望讓自己恢復平靜，可對於她這樣的一位小姑娘來說，親眼目睹這一切之後，所謂的平靜又談何容易。

冰冷的魔力快速的包裹住陰闕，她希望能夠以這種物理的方式，讓自己清醒。

就在這時，哀斯托斯開口說話了。

與此同時，他的力量，已經將那一枚拉珀斯製造的仿製血神之眼給填滿了。

原本猩紅的寶石，變成了宛如星河一樣的顏色。

璀璨的群星，在那權杖之上，閃耀著奪目的光輝。

那簡直，就是一個微縮的宇宙。

又或者，那就是一個完整的宇宙。

「人類？人。只不過是這種生物的稱呼罷了。那麼多神，有算什麼？他們只不過是厲害一點的人，是人罷了。」

此刻，哀斯托斯的聲音，已經不是人的聲音了。

那宛如深淵洞口回聲一樣深邃的聲音，單單聽上去，就讓人脊背發涼。

「我也要成為人，因為我是真正的神，是真正的人。那虛偽的神，不能統治這個種族。我將帶領這一切，走向宇宙的盡頭！」

隨著哀斯托斯的話語，整個海利溫戴爾的魔力，開始暴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