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雲紋鯽

二百三十八,雲紋鯽

「既然小姐要我來找你,這一切可由不得你,我的使命就是將你帶過去。」陶縷說道。

陶縷毫不示弱她施展輕身之法很快就又出現在了月牙的身前,且一隻手掌已然拍向了月牙,她的眼中與手掌同時有紅芒扭轉,她再次使用自己的魂術。

月牙沒有提防被陶縷的手掌拍中了肩膀,一下停留在了原地不動。

「這一掌可是比困心要高出太多,是為困魂。」陶縷有些得意的說道,說着就要再次施展其它的魂術將月牙帶走。

月牙被陶縷一掌拍中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幾乎同時無力,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月牙村的景象,只是一失神的瞬間他已然明白自己中對方的魂引之術。只是陶縷的困魂哪裏又困的住他月牙只是調動自己身體的全部力量已然從困意之中走出。

月牙看着陶縷不慌不忙向自己再次捏印拍來,他轉過身體在對方的腹部與背後的脊椎各點一指。

「你不要跟着我了,你且將我話帶到就好。」月牙說道,緩緩向前路走去。

陶縷見對方要走想要跟上就要再次施展輕身功法跟上,她只覺著經脈中的靈力不暢且在任督二脈傳來刺痛之感,這才作罷,她已然明白自己對眼前的少年無能為力。

月牙一路向前很快就來到了天水鎮的鎮尾。天水鎮的鎮尾是一個渡口異常的繁華的幾乎一半的天水鎮人都聚集在這裏。因為這裏是通往大漠與進入南土的必經之地。

遠處高山之上雪水融化最後在天水鎮匯聚成形成為南土天水河的發源地。

月牙登上渡口上了一條去往流雲寨的船。船不大多以商客為主亦無人留意到他。

上了船月牙才發現船內別有洞天,客船被分為三層,他登船之前只看到了兩層即是甲板與夾板之上的樓台,樓台之上可以眺望江面的所有風景;夾板之下則是被分隔出來一間間客房分於客船的兩側。

「你是住雲字型大小客房還是水字型大小客房。」船上有船員對月牙問道。

「請問雲字型大小客房與水字型大小客房有什麼區別。」月牙顯然不明白兩種客房的區別開口問道。

「雲字型大小客房自然是指夾板之上的客房,水字型大小客房則是夾板之下的客房。」船員已然看低了月牙想來對方是第一次坐船。

月牙雖然生活在雲雨城,雲雨城以降水很多水路發達他卻很少坐船,身為雲雨宗弟子自然是御器而行。

月牙思忖了一會看着河岸的風景立刻回答到「給我來一間雲字型大小客房。」

船員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選擇雲字型大小客房他有些不敢相信。

「雲字型大小客房很是稀缺,你現在就交錢吧,到達流雲寨是五十個火雲幣,若是到終點下則是八十個火雲幣。」船員說道他顯然還是不信眼前的少年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月牙掏出賣出駱駝的錢放在了船員的手中正好是五十個火雲幣。船員看着手中的火雲幣只是尷尬一笑。

沒過多長時間客船已然順着江面向著前路進發。月牙看着江旁的兩岸風景心中的結似乎也隨着江水的嘩嘩之聲在被解開。

御器而行自有一覽天地的壯闊,登船遠眺亦有風光入懷的愜意。可能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心態看到這樣的風景月牙就這樣站立船前已有半個時辰。

南土相較浩土人少,路亦少,江岸兩旁已然不見村莊唯有一船順着下游而行。

客船之上有一個中年男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桿釣桿竟然在夾板之上釣起了魚。月牙看着這一幕不經想起了自己小時的釣魚記憶,他已然走了上去……

天水鎮一處長滿花草的閣樓之中。

「正魔有別……我是魔教」清遠如說道,她從閣樓之中一躍而出腳下的一塊白玉在她的腳下放大。

「小姐,你等等我啊!」陶縷在身後說道欲要跟上去。

「你不用跟來了……」清遠如的話語從空中傳來,陶縷也只得作罷。

清遠如要尋到月牙問個清楚,在她想來月牙被逐出了雲雨宗至少不會再有宗門正魔的隔閡,況且他在雲雨山為自己出手他的心中一定還有自己,就這樣想着她已然御器將天水鎮尋了一個遍,直到她催動蒙塵玉的感應她這才尋到了月牙的去向。

月牙在船頭看着老者的魚桿不停的在江面揮桿,他這才發現這老者在江面所釣之魚並非一般的魚。在這天水江中有一種魚名為雲紋鯽,這雲紋鯽並非指某一種魚而是生活在這江里的魚因為被江水中靈氣洗禮才會生出雲紋所以命名雲紋鯽。

這雲紋鯽六年會生出一條紋理,十二年會生出兩條,故而雲紋越多的鯽魚就越是珍惜。

老者的魚桿微動再而沉,老者起桿一條生有雲紋的鯽魚被他釣起老者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丟入了水中,他似乎對這種只有一條雲紋的鯽魚不感興趣,因為那老者這一會的功夫已然釣起了五條了。

老者手中的魚鈎並無餌料,被他拋入水中。

「年輕人,你似乎對我釣魚很感興趣,你從何處而來欲要向何處去啊?」老者突然問道只是最為普通的問候。

「我從浩然大陸而來,不知何處去。」月牙想了一下說道。

「不知道向何處而去……好啊,至少不像老頭我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盡頭。」老頭說道。

「知道自己的歸宿不好嗎?」月牙反問道。

「年輕時我也如你一樣,正是年輕時的不知歸處才會有我今天一眼看到盡頭,若是我能早點明白,或許我就能能在這不知歸處中掙脫出另外的一條路,凡事只有去經歷了才會使你的路更寬。」老者說道。

月牙聽着老者的話竟然有了幾分明悟,他現在的茫然或許只是他人生的一個起點,那天他能看到自己的後半生生命或許就要到達盡頭。

「這樣不知歸宿的走下去難道不會迷失嗎?」月牙問道,希望眼前的老者能給他回答。

「迷失?一個人連自己都將自己放棄了一生也自然到了盡頭。你看我若是只釣眼下的雲紋鯽我早就可以滿載而走了,但是我的目標卻不止於此所以我就必須守下去直到我想要釣的魚會出現。」老者說道。

「若是您釣的魚始終不出現呢?」月牙接着問。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登船之後才開始釣魚而不是在那渡口尋一地方坐下垂釣,經驗使然,只有經歷的多了你總會找到方法不是。」老者說道。

「多謝指點。」月牙恭敬說道。

「年輕人,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也不必往心裏去。」老者說道,此時他手中的釣桿在次有了動靜,竟然是一條有着兩條紋理的雲紋理鯽,老者依舊將那條雲紋鯽丟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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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起月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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